第十一章那一道身影的風情
「小凱,這兩天要我和你一起復習嗎?哥們我成績雖然不咋地,總的來說,應該還是有點幫助的,不是有句話嗎,兄弟齊心,其力斷金,努力一下,說不定咱們還能在高中的時候跑到一個班級內呢。」于洋瞄了一眼又開啟了一瓶啤酒的梁凱,有些輕聲的說著,語氣很隨便,同樣,雖然也突出了自己的成績比梁凱好,卻也沒用絲毫貶低梁凱的意思,要是以前,于洋絕對不會主動提出這個問題,作為兄弟,他知道梁凱需要什麼,梁凱能主動說出來這幾天他要在家里復習,于洋驚訝之中還是有些為梁凱高興的。對于梁凱的學習成績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辦法,可是,最後還是梁凱自己堅持不下去了,總體來說,梁凱的自制能力並不強。這也是梁凱成績提升不上來的一個最主要的原因。
「算了,我自己隨便看看就好了,能提高多少就提高多少,反正志願都填過了,班主任李老師不是說了嗎,要我這幾天多背誦一下文科知識,說不定還真的能夠踫到幾個要點,多拿上幾十分的,不過,洋子,雖然你是二高穩上,這些天你也努力一下吧,到時候多考幾分總是有好處的。」梁凱雖然說的輕松,其實,他心里一點也沒有底自己到底能不能夠考的好,雖然自己在高中的時候學過高等數學,大學里英語過了六級,而在工作崗位上英語也一直沒有拉下,口語更是有了長足的進步,語文方便也沒有什麼擔心的,他最擔心的反而就是理綜和文綜。
「哎,好吧,既然你都要好好的看書了,兄弟我也不能落後你不是,再說了,沒有你們的陪伴,一個人逛網吧也沒意思,要是能夠有神女幫你復習的話,我看你應該能夠考上四高了,可惜,咱們認識神女,人家不認識咱啊,就是認識,咱們也請不到神女來給你復習啊。」
「神女?」梁凱听的有些一愣,看到于洋那副小眼楮里再次泛起了桃花狀,就知道這丫的現在心中所想到底是何事了,就是請到了神女幫忙,估計也會被這丫的給霸佔了。再說了,既然是神女,能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所窺視的嗎?
再次的听于洋提到了神女,梁凱的腦海里一陣的模糊,多麼熟悉的名字啊,可惜,人物的印象卻很模糊,神女在梁凱的初中母校是一個傳奇般的存在,孤傲切自芳,獨自霸佔其所在年級總成績第一名三年之久,而且每一次所得分都比第二名要高十幾甚至二十幾分的情況都有,這一切,都讓同年級的學生有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梁凱到現在依然有些記得,神女,就是初中三年所有同學的一個夢,一個無可匹及而且永遠都不可攀頂的一個夢,她的成績,還有她的容顏,甚至她的冷漠。
如果說初中還能給梁凱留下些什麼最為深刻而且終生難以忘記的記憶的話,那就是擁有了于洋和邵峰兩位好朋友,還有擁有了神女的美夢,但是,這個只可以是夢,卻永遠成不了真。因為,在梁凱的記憶里,他從來沒有正面的看過神女余彤一眼過,不是人家不讓看,而是前世的梁凱他自己不敢。雖然有神女的影子,記憶之中卻沒有她的容顏。
正在梁凱陷入了回憶之中的時候,旁邊同樣也在做夢,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清醒過來的于洋驚訝的叫了起來︰「小凱,你看,橋上的那個人是不是余彤?」
披肩長,烏黑亮,微風輕撫,梢輕揚,上身一件粉色的素面純棉體恤短袖,蓮藕般白女敕的胳膊在偶爾照射的一縷陽光下閃爍著晶瑩的玉光,是白的牛仔褲把那長長的**包裹在了其中,卻能夠勾勒出動人的曲線條條兒,腳蹬一雙白色的運動鞋,渾身上下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可是,在這活力之中卻隱含了幾分的冷漠氣息,就算梁凱他們只能看清楚這個行走在湖上通往中間火神台的石橋上人的背影,那神女份獨有的孤傲卻依然能讓人品出味兒來。
橋上那被于洋和梁凱疑為神女之人專注前行,步伐穩健而且不急不緩。宛若那廣寒仙子拾階而上,安步當車,曼妙的身姿,堅定的步伐,看起來卻多了幾分專注和颯爽的韻味。直到那道身影進了中心島上的神火台之內,梁凱才緩緩的收回那關注的目光,不過,令梁凱遺憾的是那被于洋認為是神女余彤的女生,卻始終沒有絲毫的停頓,更沒有回頭觀望,亦步亦趨,步入那湖心小島之上去了。至始至終都沒有回頭哪怕側目一次過。
「一定是余彤,這個背影我記得,一定是余彤的背影。」收回目光的梁凱看著口水流涎的洋子兀自的在哪里嘀咕著,滿眼都是燦爛的桃花,連他的臉上甚至都泛著一層薄薄的粉紅霧氣來。酒精催情,這丫的欲火泛濫了。
一個朦朧的背影,而朦朧總是最容易引起人無限的遐思的,要不然古時候也不會有「燈下觀美人」這一說了,梁凱灌了一大口的啤酒,搖晃了一下頭腦,企圖把這個背影驅除出去,可是,這背影仿佛是勾起了自己記憶深處的某個記憶區塊一般,憑空的印了下來,而且驅逐不去。所以,梁凱也只有如此的給自己解釋著這一現象,尋找著借口。
烈日偏斜,掠過頭頂的位置,此時也早已經過了中午的午飯時間,梁凱和于洋兩人解決掉那四分分量的八瓶啤酒,不過,其中的六瓶好像都是進了于洋的肚子里去了,而花生米自然這丫的也沒少吃,反正梁凱就算是回去,也要在街上買著吃,父母都在上班,今天早上就和梁凱說了,這些天廠里有些事情,中午可能不會回來了。
兩瓶啤酒下肚,梁凱居然隱約的感覺到肚子有點飽脹,被垂柳葉兒過濾的細碎陽光照射在身上,和著湖面吹來的微微習風,直讓人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籠罩在頭頂的三寸之處。
于是,梁凱和于洋就在這種似夢似醒之中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迷糊之間直到于洋的酒勁過去了,時間也已經到了下午的三四點種了,看著那西斜的落日宛若掛在西邊天空的一塊大燒餅,于洋和梁凱倆人這個時候才感覺他們的肚子已經在抗議了。
吹完了啤酒,談完了心事,曬完了暖和的楊柳葉兒過濾的細碎的日光,沐浴過了習習的南湖輕風,感受著那肚子里的空勞勁兒,等了這麼長時間終究還是沒有等到邵峰的到來,甚至那鐘明山也不見回來尋找二人,想必這小子也是見色忘友的茬兒,早就不知道跑到何處去討好他的容兒去了。
等梁凱坐車回到家中的時候,父母都還沒有下班歸來,而中午僅僅用兩瓶啤酒打的肚子早已經咕咕的叫著抗議,梁凱在櫥櫃里尋了個饅頭,然後在端出來一盤自家腌制的咸蘿卜干,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