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一人
二十七號的上午，連續刮了兩天微微東南風的天氣終于開始變臉，從早上開始就已經烏雲蓋頂，而那沉悶的空氣連考生們那心中的一絲隨著即將結束的考試的喜悅也被壓抑到了內心的最深處，終于在早上七點半左右的時候伴隨著幾聲沉悶的在人們的心頭上炸開，那壓抑的雲層也終于開始豁然變色，剛才還靜悄悄的天空頓時狂風大作，隨之而來的就是那豆大的雨滴砸在地上 里啪啦的作響。落在人的頭上，胳膊上，甚至臉上，砸的人的肌膚生疼，而本來要還有半個小時才可以打開的一中大門也提前打開了，在暴雨來臨之前，逗留在學校門口的考生也算是全部都走進了考場，就連那些陪同考試的家長們，也都在學校內尋找了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躲避著隨之而來的暴雨。
一場暴雨並沒有使考生缺席，同樣，這場暴雨也沒有致使商城市97年中考延期或者中斷。商城市97年中考最後的一場英語考試依然如期的舉行。
看著那熟悉的英文字母，听著前二十分鐘教室里播放的英語听力場景對話，對于在後世已經完全適應同老外用英語對話的梁凱來說，這種簡單的打招呼介紹人的場景對話就如同讓梁凱看一本童話故事一般，顯得是那麼容易和幼稚，而接下來的無論是選擇題還是填空題，梁凱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陷阱，在那空白的地方填上他那很有把握的答案。
英語听力過後三十分鐘的時間，梁凱的英語試卷上已經填滿了應該填寫的答案，甚至連英語作文都寫好了兩篇，準備選擇一片為自己用，另一篇將他用。控制在一百二十個英文單詞的作文在梁凱看來也不過是小兒科罷了，腦海里隨便擠出來幾個英語語句都足夠寫上一篇介紹商城的英語作文了。
用2B鉛筆圖好了答題卡，梁凱重新檢查了一遍感覺到無誤後，又重新把答案在草稿紙上抄寫了一分，甚至連剛才寫的兩篇英語作文的其中一篇也給卷進了這份草稿之內。準備等會交卷的時候想辦法給于洋遞送過去。
前幾場的考試無論是文綜，理綜和數學，梁凱都細心的把自己的答案給抄寫一分送到于洋的手中，他並不指望于洋來抄寫他的理科答案，于洋的理科成績並不差，每次考試分的成績從來沒有低于過一百分。梁凱送給他答案只是想要于洋能夠在這些答案之中尋找出自己的不同，最終演算出正確的答案罷了，而梁凱也沒有告訴于洋其實除了文綜以外，其他的都是他自己做出來的，而梁凱也只是從劉佳佳哪里得到過文綜答案，其他的科目梁凱都是做完檢查兩邊過後，確認無誤就交試卷出考場走人，甚至有的時候連于洋都沒有等就直接回家了。
梁凱的成績也許比不過神女余彤的成績，不過，梁凱做題的度也絕對是整個考場內除了那場語文之外最快的一個人，而全場第一個交卷的也都是他梁凱。不管梁凱以前的成績如何，而梁凱這種第一的度還是引來了考場內其他同學的關注的。就連一項對自己成績很自信的劉佳佳也不由的懷疑梁凱到底有沒有做完，甚至有沒有檢查就交卷走人了，因為無論是理綜還是數學考試，就在她還在草稿紙全副武裝的攻打攔路虎的時候，梁凱已經停筆檢查，而等她做完整個試卷的時候，梁凱也已經檢查兩遍後就開始交卷走人了，伴隨著梁凱交卷後的第二人往往就是神女余彤。
神女的冷漠依舊如昔，並沒有因為梁凱在這交卷度方面搶了她的第一而有任何的不悅，自從第一場語文考試後兩人淡淡的說了幾句話後，當下了考場後兩人偶爾再見面也只是略微淡淡的點頭示意一下，就各自走開。
無論是此時的梁凱，還是現在的余彤，他們倆都不會認為他們會是一路的人，而對于在三中默默無聞的梁凱居然每次都能趕到她的前頭交卷，她的心理也很懷疑梁凱到底是做完了，還是根本就只是揀會做的做了，不會的空下來後就耐不住寂寞，交了卷子。
其他的不說，就比如數學，好像听說今年的參與出題的老師有一位是臨近退休的老師，他在出題前就曾經放出豪言壯語，一定要出幾個比較有代表性的題目，來殺一殺那些眼高于頂的學生的銳氣。可想而知今年的題目是出的多麼的具有代表性，而其中的那些典型題目就算是余彤也要靜下心來好好的演算一番才可破解掉其中設置的障礙，一項對自己數學成績自信的余彤不相信三中的學生還有在數學成績上能夠越她的。最多的也就是和她打成個平手就不錯了，那也只有雙方都是滿分的情況下，數學上的滿分成績並不是什麼奇跡。幾乎每一次考試都有滿分的試卷存在著。
而就在余彤剛剛做完英語試卷，還沒有來得及圖答題卡的時候，她的耳邊再次的傳來了那熟悉的腳步聲，不緊不慢的步伐宛若是踏著鼓點前進的十九世紀的英法排槍步兵一般富有節奏感，讓她的眉頭又不自覺的皺了皺。
這個叫做梁凱的三中同學，再一次的先她而交了試卷，終于，余彤那一向冷漠的心也不自覺的起了絲輕微的漣漪，果然，就在兩個監考老師重新走在一起，正在前面小聲的討論著外面那逐漸停下的暴雨的時候，梁凱再次的在兩位監考老師注視的目光之中，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平穩而且堅定的走出了考場。
不過，余彤卻知道這個叫梁凱的三中同學並不是隨便的把答案填涂了上去，因為其中的一位監考老師就是一中的數學老師，在梁凱在考數學的時候就在五十五分鐘的時間交卷走出考場的時候，這位監考老師終于忍不住走上前去拿起了梁凱的試卷閱讀了一番。
至于監考老師看梁凱數學試卷的結果如何，這兩位老師都相對的采取了沉默的措施，並沒有表任何的意見，只要學生們之間不出現作弊的現象，而兩個相對比較沉默的老師也是沉默不語只是在偶爾的時候才小聚一下，小聲的商討一下倆人之間的話題。而若隱若現的話題卻並沒有影響到其他的考生。
可是，接下來老師再次的關注到梁凱的理綜試卷的時候，余彤的心里也已經把那兩位老師對梁凱的數學試卷的情況評定猜了個大概，如果梁凱的這張試卷真的如同那些為了純粹是為了唬鰲頭而寫的滿滿的，其實卻全無正確答案的試卷的話，這位教數學的監考老師也不會盯著梁凱的試卷看那麼長時間，而且看起來還很認真，其中還有一次看的點了點頭貌似肯定，余彤就因為有些關注這位監考老師的舉動，才在數學考場上成為第三個交卷的考生。
如果僅僅是數學讓老師點頭默認，那麼理綜也讓另一位監考老師點頭默認的話，不用說，這兩張試卷的正確性就已經表露無疑。
可是，在余彤的記憶之中，三中的高分成績圈子里從來也沒有听說過有一位叫做梁凱的學生。而梁凱的這種相對恐怖的做題度極其答案的正確性，也不可能在風雲動蕩的三中默默無聞的。
當看到梁凱再次的第一個走出考場的時候，從來在做題時沒有抬起過頭的余彤卻第一次抬頭看了一下正在釋然走出考場大門的那個考生的背影，陰沉的雲層遮擋了大部分的陽光，甚至連考場里的電棒都已經打開照明，外面的暴雨雖然逐漸的轉小，卻並沒有完全停下，而那不時傳來的一個個悶雷聲似乎還在預示著一場更大的暴雨即將來臨。相對比較昏暗的光線讓她看的也有幾分的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