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吊腳樓都有一個習慣,上樓梯後都要先把鞋子月兌下來放在走廊的入口處,然後赤腳走進樓內。
走下樓梯後高公子笑著問安睿智,「安先生想看看什麼地方?」
「那都行,我就想隨便轉轉,初來乍到看著什麼都新鮮。」安睿智隨意地說。
高源渠沉思了一下說︰「我帶你們去後山的工廠看看吧,對四號的生產過程你們可能都沒有見過。」
安睿智想剛好借這個機會查看一下制毒工廠的情況,對毒品的生產流程他們還真的不了解,于是對高源渠說︰「可以,以前到過的工廠很多,生產毒品的工廠還真的沒見過,在全世界也就是在這里能隨便看到毒品是如何生產的了。」
「哈哈,在金三角地區生產毒品的工廠的確很多,不過也不是隨便可以進去看的。」高源渠笑著說。
「為什麼?生產毒品在這里並不是什麼秘密呀?」方普恆好奇地問。
高源渠一邊走在前邊領路,一邊對倆人解釋說︰「事實上金三角的制毒工廠都藏在大山的隱蔽處,而且防衛都很嚴密,這樣做並不因為禁毒,而是防備有人來搶貨,有些小股的武裝就是靠搶奪別人的貨來弄錢。另外生產四號的最後一道工序都是保密的,每家的生產工藝都有所不同,也防止被人家知道。」
「哦,原來如此。」
說著話三個人來寨子中間的街道上,安睿智忽然現街上的人比平常多了許多,他不經意地問高源渠,「高公子,今天街道上的人好象比平時多了一些?」
「哦,今天是趕街的日子,再過一兩個小時人還要多,因為山里的人趕到這里需要幾個鐘頭,所以接近中午的時候是人最多的時候,兩個小時後人們又會匆忙的散去,否則天黑前回不家。」高源渠邊走邊對倆人解釋。
安睿智注意到三五成群地山里人從山寨大門涌進來。他有意放慢了腳步。觀察著在集市上聚集起來地各個山地民族。花枝招展地服飾讓人有些眼花繚亂。
忽然方普恆從旁邊扯了扯了安睿智地衣服。示意他看從一側走過來地幾個女人。原來有幾個二三十歲地婦女著胸部很自然地在集市上穿行。
高源渠似乎注意到了倆人不自然地表情。笑著說︰「她們都是阿卡族地婦女。我們中南半島上地山地民族大多崇尚生育文化。對性也比較自由。所以對身體地毫不避諱。」
安睿智不好意思地說︰「我們這些所謂地現代人思想總是過于復雜。與這些單純地山地民族相比似乎有點陰暗。」
「哈哈安先生不要這麼說。這些山上地姑娘真地是很開放。而且特別喜歡跟外面來地人。如果你們感覺寂寞我就給你們找幾個玩玩。如果看上了就娶上兩個作老婆。」
安睿智苦笑著搖搖頭。「算了吧。我們現在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說不準明天就吹燈拔蠟了。娶做老婆等于害了人家姑娘。」
高源渠見安睿智他倆對這里的風俗民情不太熟悉,于是主動向他們介紹起來,在這些趕街子的人中阿卡族和赫蒙族的人最多,服飾鮮艷的女人是赫蒙的,比較樸素的是阿卡族人,而頭頂紅色羽毛的則是免族的女人,不過安睿智和方普恆卻很難分清這些民族。
趕街的山民多是賣山貨和熱帶水果為主,也有賣成拽鴉片的,他們把幾張寬大的芭蕉葉鋪在地上,然後在上面擺上山貨就一聲不響地蹲在那里等待交易。絕不象國內農貿市場里的小販大聲吆呵招攬生意,他們都是默默地守著自己的貨。許多人的牙齒因為咀嚼檳榔的緣故變成了紅黑色,看起來挺嚇人,不過他們的面孔看起來都很和善。
三個人穿過熙熙攘攘的集市爬上寨子後面山坡,隨後進入到一片山林中,茂密的森林里有一條被人踩出來的小路,如果不是有人引領,穿行在遮天蔽日的密林中很容易迷失方向。
他們艱難地行走了近一個鐘頭,山林因為樹冠的茂密而變得越來越幽暗,樹木都是兩個人都合不攏的參天大樹,正午的陽光都穿不透濃密的樹葉。不象國內多是次生林,而在這里都是原始森林,樹木都非常粗壯,枝繁葉茂。
忽然從一棵大樹後閃出兩個端沖鋒槍的人攔住了去路,倆人剛要呵斥,見是高源渠馬上把槍放了下來,其中一個人隨即笑著說︰「我當是誰,原來是大公子來了。」
「你們倆還算是機靈,別***等人過去了還不知道。」對兩個守衛的警惕性還算滿意。
「那能,就是只兔子也別想從我們兄弟這里溜過去。」另外一個人點頭哈腰地說。
高源渠回頭對安睿智說︰「前面就是了,在這片密林里很少有人能找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