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個啥呀?你說你傻不傻,睡覺都會睡笑起來。」
陶仁睜開眼楮,原來是陶媽媽坐在床頭。看來是這段時間網游玩的過度,連做夢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游戲情節了。「呵呵,媽,做了個很帶勁的夢。」
「不管你夢見什麼,先說中午想吃什麼?」
「暈。中午拉?」陶仁一立身從床上起來,呼拉幾下穿好衣服,還沒來得及上廁所,先跑到書房把電腦打開。陶媽媽搖搖頭,去了廚房。《雨的印記》,音符一點點的灑落,陽光照耀著寬敞的房間,仿佛是下著一場溫馨的太陽雨。從客廳,到窗外濕潤的草地,再到遠處青蕪的山坡,整個天地似乎都蕩漾著優美的旋律。陶仁非常喜歡這曲子,每天伴著飄飄灑灑的音符與旋律,心情像徘徊在山間的一抹煙雲,他總是這樣輕輕的走進網絡世界。
「呵!張有才也在。地主!」
陶仁看到了地主的最新回貼,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暈!會有這樣的事情?」
打開一篇題為《冬日暖陽下的東寧雞》的貼子,沒有文字內容,而是一幅色彩鮮艷的油畫。三個分別身穿白、紅、藍睡衣,濃裝艷抹的年輕女子坐在路邊的一張方桌子邊,桌子上是一副散亂的麻將。穿白睡衣的趴在桌子邊沿呆,手里捏著一張紅中。穿紅睡衣的背靠在藤椅子上,點著一根煙,顯得有些蒼老而憔悴。穿藍睡衣的則看上去有點稚女敕,側翹起右半邊身子,右手插在右邊衣兜里,好像在掏什麼東西,仔細一看,又覺得她是在暗暗的盤算著什麼。
陶仁是個見多識廣的人,尤其是東寧的書畫界與音樂界,他都非常熟悉。因此,他一看這畫就知道,是東寧一個叫瞿黃的人畫的。瞿黃年齡不怎麼大,可能也就三十多一點,留著凌亂的長,蓄著雜草般的胡子,性格有點怪癖,不大愛和別人說話。在東大門的老街邊,他開著一家瞿黃畫室。這畫就放在畫室的門口,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來來往往路過的人想必都應該看見過。不知是哪位多事的人在經過的時候用數碼拍了下來,傳到了網上。
地主搶到了沙,頂了一句「一群賤貨」。
陶仁不禁笑出聲來,「這個張有才,怎麼這麼偏激,不挨板磚才怪。」沒過多久,板凳被一個叫溪魚的搶了,回了句「你丫的有毛病,養一大群地主婆才***是賤貨。」
看樣子,這溪魚也情並不怎麼好。
「小娘比!我看你也是**的吧!這年頭怎麼了?連雞也上網了?」
「三樓的,說話文明點。」四樓的Id叫伶顏。帶著熊熊怒火的表情回了一貼。不知怎麼的,地主這家伙一見伶顏就跑了。陶仁查了一下,溪魚和伶顏都是女的,溪魚的經驗值比較高,簽名有點意思,是加繆的名言︰「我的杯子不大,但我卻用我的杯子喝水。」以前沒見過她在毛驢在線出現過,估計一直都在玩游戲,或在中潛著水。伶顏卻是剛剛注冊的,這Id看上去就有點古板式的老氣,大概是個老女人了。陶仁想把話題繼續下去,于是也接下去回了一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