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慎恨極了小萱眼見小萱跌倒在地也不含糊拿起棒子照著小萱的頭上打來小萱嚇得閉住了眼楮就覺得有什麼撲到自己的身上睜眼一看竟是明珠撲到自己身上為自己擋住了那一棒!
明珠……小萱的眼里立時涌出兩道清淚。
「啊!」那野人眼見小萱這邊吃虧頓時豁出去了也不在乎自己身上究竟挨了多少棒子流了多少血直悶頭朝著董慎沖去。沖到董慎面前輪起脖子上項圈那長長的鐵鏈鏈在董慎的脖子上。董慎沒想到這野人竟起狠來被他用鐵鏈勒住脖子青筋頓起無法呼吸雙手使勁地拽著脖子下的鐵鏈拼命掙扎。
「叫他們都退後。」野人雙手一邊扽住鐵鏈一邊對董慎喊著。
臉被憋得青紫的董慎忙用手拼命向自己的手下比劃著那幾個壯漢見狀怕那董慎真有個好歹只好退後。被打倒在地的車夫忙起身跑到明珠、小萱身邊將挨了重重一擊的明珠扶起。野人挾持著董慎待明珠、小萱、車夫都上了馬車後說道︰「走!」車夫甩起鞭子馬車跑了起來。看馬車的距離越來越遠野人將董慎使勁地推到在地轉身追趕馬車。眾打手見狀想要追趕野人又不放心那栽倒在地的董慎都忙著攙扶董慎去了待到他們扶起董慎卻哪還有馬車與野人的影子。董慎模著脖子喘著粗氣說道︰「媽的今兒個算你們運氣好老子不會放過你們的。」
馬車里小萱淚流滿面見明珠一個勁地用手夠著後背心里明白一定是後背那里被董慎傷到。忙用兩只小手來回地在他後背搓*揉嘴里緊著說︰「疼嗎?是不是很疼?都怪我不好我不該去招惹閑事的咱們快去找個大夫瞧瞧去。」
「傻瓜不礙事。沒關系的……哭什麼哭還不快把眼淚擦掉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明珠看著小萱輕聲勸慰。
「都是我不好我饒不了他們明天一大早我就去把他們揪出來我……我拿板子把他們打個夠給你報仇……嗚……」小萱哭道。
「竟說傻話你這就給我回家好好的待著去。記住今晚的事情不許跟任何人提起要是讓人知道你女扮男裝去妓院那還了得?……」明珠說道。
小萱看著明珠眼淚 里啪啦地直往下掉就見明珠的大手覆上自己的小臉輕輕擦拭著自己臉上的淚水說道︰「記住了我背上的傷是不小心跌倒摔傷的……今晚的事情就當作從來沒有生過對誰都不能說!沒多久了你就該去參加秀選了……這要是在這時候鬧出什麼事情你在宮里可怎麼待……」
「嗚……」明珠這麼一說小萱哭得更凶︰「索性鬧大了他們不就不讓我進宮了。」
「你!你仔細地想著去皇上一心想要你進宮這事情鬧大了皇上只會說你年紀小不懂事以後多加管教。這進宮卻是免不了的我只怕那太皇太後、後宮里的妃嬪們知道這事會為難你。你……你不許再使小性子。」明珠教訓道。
一會時間馬車停在了遏府門前。
「你到家了快回去歇著。」明珠強忍背部的疼痛佯裝無事般說道。
「你受傷了先送你回去我再回來。」小萱盯著明珠的眼楮說道。
用手輕輕敲敲小萱的頭明珠說道︰「又說傻話我堂堂一個大男人哪有讓你一個女孩子送回家的道理你快回家去你回去了……我才好安心。」明珠越說話越輕。
小萱听明珠這麼一說才下了馬車回身看了眼馬車內的明珠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默默地走向府門口直到門口的下人將她身後的野人攔住她才回過神來再看向明珠乘坐的小馬車早已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讓他進來。」小萱對門口的下人說道。
「是格格!」下人恭敬地回道。
那野人眼見這府門氣派心知必非尋常人家又听那下人稱呼小萱為格格不由渾身一震眼楮直盯著男裝的小萱看她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眼見小萱向院內走去忙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帶著野人來到自己的房門口早有等候多時的丫頭迎了上來小萱說道︰「你們快去給他包扎下傷口。」
「不用!不礙事這點傷過上幾天就好了不用理會。」野人說道。
瞧著他身上被棍棒打得青一道、紫一道的痕跡小萱厲聲說道︰「我叫你包扎你就去包扎這院子里頭我說了算。」然後瞅著丫頭說︰「幫他弄好傷帶他來我房間我有話跟他說。」
「格格這麼晚了有話不如……」那丫頭本想勸勸小萱就見小萱的眼楮里射出一道寒光忙說道︰「是格格。」
帶著野人下去給他清理、包扎好傷口後丫頭將他帶回小萱的門外。敲了敲門喊道︰「格格。」門開了出現在門口的是位嬌美的格格。是她!雖說是換了裝扮可是那秀致的臉龐那清澈的雙眸讓人一眼就認出她就是那百翠樓里的趙宣。
看著野人小萱將手中的小錢袋丟給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沒有名字打小就被叫做野人。」野人回答。
野人……野人……記得自己剛被閃電劈來的時候也被人稱作野人。
「……你是人不是動物……總要有個名字才對」小萱說道看著那雙緊盯著自己的眸子說道︰「我也起不出來什麼好名字就叫你小野吧。這個錢袋里有些銀兩除了付給那個鐵匠之外的余下的足夠你找個活計好好過日子了。等到那鐵匠將你脖子上的套子拿掉後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自由了。」小萱說完轉身走回房里將門關上。
丫頭眼見小萱將門關上不由吐個舌頭對野人小聲說道︰「你自由了我也要睡覺去了。」說完打著哈欠自顧自地走了。
有了名字的小野看著眼前緊閉的房門將手中的錢袋揣入懷中然後在小萱房門外的院子里找了個角落窩在那里。這種露宿的事情對他來說已是家常便飯了今夜不同的是身邊再沒有任何的打罵聲與醉酒後眾人的吵鬧和恥笑聲。這個夜應該是他這一生中第一個能讓他安穩入睡的夜吧。
小野窩在那個角落安靜地睡著黎明即將來臨時他被一陣喧鬧聲吵醒了睜開睡意惺忪的眼小野以為他還在董慎家的狗棚里他揉揉眼楮看著四周並不熟悉的環境記起來了自己不是在做夢這的確是那個格格家……他已經有個名字了叫做小野。
看著丫頭們從那格格的房間不住地跑進跑出他有些詫異站起身他定楮凝視著屋門口。丫頭們端著熱氣騰騰的盆進去了……還有一位衣著華麗的老婦人也進去了不一會一位威嚴的老人也來了在格格的門外焦急地來回踱步。
站在小萱房門外的遏必隆偶爾抬起頭看到了怪異裝束的小野忙叫來人問回答說是昨夜格格帶回來的遏必隆嘆口氣也不再計較更多一個勁地直喊︰「這大夫怎麼還沒有來?」
听那老人這麼一喊小野心里沉了一下她生病了嗎?昨夜他們打傷她了嗎?小野看著那位格格的房門有種莫名的難過。
太陽慢慢升起來了眼見來了大夫眾人都涌進了格格的房間院子里就剩下他一人孤零零的。他習慣下的扶了扶脖子上的鐵套……對了他們有找鐵匠幫自己取這鐵套的。小野看了眼小萱的房門抬腳向遏府大門走去先把這該死的東西弄掉再說。剛走到府門口就被看門人叫住︰「小野?」
小野點點頭不知他怎麼知道他的新名字的就見那下人拍拍手招來輛馬車說道︰「昨夜格格吩咐過叫你用幾天馬車說你這套裝束走在街上太引人注目叫你坐馬車去鐵匠鋪。」
格格……小野低聲答道︰「哦!」緊跟著問了句︰「格格怎麼了?她房間里好像有很多人。」
「听府里的丫頭說早上去看格格的時候格格好像了燒躺在床上直說胡話。」那下人神秘地說道。自己也不知道這野人打扮的人是誰但是格格有吩咐叫他用幾天馬車想來不是什麼外人。
她病了……說胡話……
小野上了馬車一路上尋思著……時而皺皺眉頭時而將錢袋取出來瞧瞧。
遏府。
小萱的房間內眾人亂作一團一個上午的時間過去了那床上躺著的小萱卻怎麼都叫不醒像是在不停的做夢時不時地傳出兩聲低吟︰「烏雲……」
已經是第三個大夫了跟前兩個大夫一樣把著小萱的脈絡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會說這脈象亂的很前兩個大夫好歹給開了安神的藥這第三位卻連方子都不敢給開。
遏必隆下朝後不敢耽擱匆忙趕回家來到他的寶貝女兒的房里。
「怎麼樣?」遏必隆問向小萱的貼身丫頭。
丫頭不敢說話只是拼命地搖頭。
看著小萱滿臉的汗珠遏必隆心急的不得了這是怎麼回事昨天人還好好的啊……正焦急中猛地就听到小萱嘴里又冒出句︰「查干花……」听完後遏必隆渾身一震冒出一身冷汗……這查干花是蒙古人喜歡的花兒這昭萱何時見過?她這到底做得是什麼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