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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個小我五六歲的年輕人倒比我成熟得多。另外一個證明是他有一個固定的女友,班里的同學,一個個頭不高長相也一般的女孩子,兩人感情穩定相愛甚騖。目前在余杭一個公司做文員,周六通常會過來住一晚上,我便又如在老三那邊的情況相仿,在隔壁感受著一對男女的甜言蜜語和柔情歡愛。
我向余小明委婉地表達過這種痛苦,他愛莫能助地說︰「你為什麼不找一個呢?照理是該結婚的年齡了。」
我說︰「你看我的狀況,有女人願意要我嗎?」
「那倒不一定!」余小明像看穿了我一樣,說︰「你是高不成低不就那種吧?」
我茫然地搖頭,只能說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或者什麼樣的女人會喜歡我。有時候我想只要有女人不嫌棄我,就什麼都接受了,而真正踫到有這樣的女人時,會慌忙逃離,怕稍微慢一秒而後悔一生。一生是多麼嚴肅的一個詞,我把它看得太重要了,就像把個別女人看得很重要一樣。
實際上是,我不斷在浪費生命,同時一些男人在粗野地踐踏著我看得很重要的姑娘。總之矛盾得一塌糊涂。
我問他︰「你會和你現在的女朋友結婚嗎?」
余小明還在猶豫的時候我又說︰「你看,其實你也一樣,把一件事情跟一生聯系在一起的時候,就會想得特別多。」人們通常是在考慮一生該怎麼過的時候,一生已經悄悄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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