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聖傳奇 正文 第九章 奇遇老道

作者 ︰ 山水閑人

鐘聲正在調息時給一個老道士制著要鐘聲跟老道士幫老道士的忙鐘聲看老道士沒有惡意現在給他制著了不想去也不由他作主只有答應老道士的要求。老道是霸王請客鐘聲就是不想去都不行現在鐘聲自己答應了他就不再和鐘聲多說立刻背上鐘聲就走。

老道士確實沒有走多遠就在峽谷半山腰一座洞里停下來。這個洞深不知數高大更加出人意料而洞口三丈以內僅有五六尺見方一看就知道是人為的。老道士放下鐘聲在洞口某一處擊了一掌洞口頓時抖動起來接著就石落如雨聲震耳膜眼前變黑。很顯然是老道士將洞口封死了。

「道長道長——」鐘聲大驚大聲驚呼。

老道士很快現身出來手中舉著一顆如雞蛋大小的明珠雖然走在塵霧之中夜明珠所白光還是將洞里兩三丈內照亮讓鐘聲剛才驚慌的心情安定一些。更讓鐘聲放心的是老道士解開了鐘聲被制的穴道退在一旁打手式說︰「仙俠已經出不去了。如果仙俠想出去只有解開洞中仙跡之謎仙俠才有可能推開另外一處出口的斷龍石走出這個洞去。」

鐘聲得了自由大為生氣怒聲說︰「如果我制住道長呢?」

老道士沒有說什麼轉身向中洞里走去。鐘聲見了老道士的表現心里真是氣得不行又拿他沒有一點辦法結果也只能跟著他走。一路之上老道士沒有搗鬼反而是洞中奇形怪狀、千姿百態的石鐘乳讓鐘聲大為驚奇早忘了老道士的不是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到石鐘乳上去了。

走了兩個多時辰兩人總算走上一條人工開鑿的洞道最後在一片石壁面前站定。石壁上有人用小篆寫了一篇文字︰「余敬告入洞者前洞既封後洞難開非悟仙法終老洞天。」

鐘聲大氣一掌擊在石壁上將石壁擊出一個清晰的掌印卻不見石屑紛飛。鐘聲再次大驚失色怒氣頓消想起老道急忙轉身打著手式問︰「這是怎麼回事?」

「據老道猜測這是封洞之人將功力留在石壁上了一者封洞;二者留待有緣。」

鐘聲見了老道士的比劃又有些生氣又有一些覺得好笑這才想起一個關鍵的問題︰「我們吃什麼?」

老道士听懂了鐘聲的話也不多說轉身往回走直將鐘聲帶進一座偏洞里看見一地的白菌才躬身撥起一朵塞進嘴里吃起來。

鐘聲對此不陌生面上不由苦笑轉身就走了。

兩人走進正洞鐘聲站定打著手式問︰「什麼仙家謎跡帶我去看一看吧?」

老道士听了也不走轉身向身後眾多石筍一指。

「什麼你不會是說這些石筍吧?」

老道士肯定地點了點頭走近石筍將手中珠光湊近石筍基部一行小字就出現在鐘聲的眼里︰旋風十八轉。老道士等鐘聲看清楚再躍身石筍上將珠光在石筍上慢慢移動方便鐘聲看一個清楚。

石筍只是一根下粗上尖的普通石筍高有兩人多粗有三人合抱最大的奇異之處是扭了十多轉如同麻花。

老道落下地打手式說︰「這樣的石筍有三十六根這是第二十七根。仙俠如果要參悟這些石筍最好從前面開始依序參悟也許會好一些。」

「但我想這些石筍是自然形成的不是人工做成的。」

老道士見了鐘聲的手式恰如醍醐灌頂頓時呆了。

鐘聲不想打猶老道士模出自己的綠玉照明。沒想到帶出那一張葉片一片強烈的白光耀目比老道的夜明珠光線還強一些讓鐘聲嚇了一跳。鐘聲大喜放好綠玉舉起葉片認真欣賞了好一會兒才向這個山洞的入口走去。

他想老道士的話也有一些道理即使不是為了順序也應該對三十六根石筍有一個全面的了解再綜合起來也許才能從中找出一點兒頭緒來。

衡山上的杜天雨也看見了鐘聲只是他沒有想到鐘聲會來這一下子心里即驚且佩望著鐘聲化成的光影南去嘆服不也。他估計以鐘聲這種馭空的本事應該不會有事便不打算追上去加之一生中難得看見這種奇景不向人說上一說心里悶得實在難受便向老道所住的道觀走去。

道觀里已經沒有人了清清靜靜顯得很不正常。杜天雨的心一下子提起來了閃身將道觀查了一遍沒有現任何異常更沒有任何不利的痕跡這又使杜天雨不明白了。不過杜天雨一輩子在江湖上混江湖經驗已經是爐火純青不用多想他已經猜到觀里出事了至于出了什麼事他心里已有了七分把握。杜天雨想到觀里可能來了聖劍門的人再不敢多留急忙離開道觀並且改變上山時的路線不從後山下山直接上祝融峰從正面下山。在山上杜天雨又找了一身山民的衣服換上總算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安全下山到了江邊。

他的船還在船夫也還在只是船夫那個心神不定的樣子讓杜天雨一看就知道出了問題。杜天雨舍了船徒步沿江北上總算平安返回潭洲。杜府里一切如常大門外還是人流如潮舉石鎖的一個一個相跟著進門的沒有一個岔眼的人但是守大門的人已經不是混沌一劍代理而是下人杜烈。杜天雨依此一點判斷確定自己的家里已經出事了。杜天雨到了這時候頓時感到漭漭武林除了一個人再沒有人可以幫助他了。杜天雨主意拿定再出潭洲潛回衡山追尋鐘聲只有找到鐘聲一切問題才有希望解決。

聖劍門十二巡使之二負責南楚的諸神和王不留確實找上了杜府並跟蹤到衡山控制了衡山派。以他們所獲得的信息原不敢找上鐘聲恰好來了地劍程通在程通故示不可一世的情況下諸神和王不留才采取行動。程通在衡山撲空徹底失去了鐘聲的消息只有傳回信息讓總宮再傳令給各地巡山使密切注意鐘聲的消息。

風劍徐致將此事告訴了師父。天劍听了冷笑一聲說︰「你二師叔被財迷了心竅斷事不明修為更是放松了想對付啞鐘還辦不到。你不用去管他催促他們三人練功準備應變不得有誤。為師估計啞鐘最多需要三年時間三年後必來向本門挑戰。」

「這——我們應該充分使用我們的武林潛力。」

「那是下下之策。你應該明白本門一統武林靠的並非是人心而是武功此時要用他們也許他們迫于壓力會相助但更多的是陽奉陰違對本門無益有害。」

「武林中還是有許人可以為財、色、武學所動。」

「靠不住且有損我聖劍門威風。」

「弟子認為不該讓啞鐘如此順利。」

「順利是一把刮骨刀不壯實的筋骨是經不起最後一擊的。相反如果我們給他設置人為的磨練機會若不能置他于死地他就會一次比一次強直到將本門一統的局面推翻成就他的霸主地位。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那就不是啞鐘的功勞而是我聖劍門幫助他成就了不世的霸業是我們聖劍門的功勞。那時候啞鐘是一個明白人他也許會放我們一馬別的門派卻不會放過我們啞鐘為了取信于他們迫于無奈也不會放過我們。」

「師父認為我們就不管他了?」

「當然要管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弟子還是不明白。」

「不明白就去好好想一想。」

「弟子遵命。」

風劍沒有完全照天劍的意思做反而傳令各地巡山弟子將主要精力用于兩件事︰網羅可用的人才為即將到來的變化做一些準備;注意啞鐘只要現啞鐘就立刻傳回消息等待總宮的命令。

從此聖劍門危害武林真正開始了再不象以往一樣以威懾為主凡不順從者必會血流五步派毀人亡。

鐘聲不知道他的出現已經使聖劍門年青一輩弟子失去了鎮定開始瘋狂反撲了。

鐘聲從入口處開始查看石筍不知花了多少時間總算把石筍看了一遍。第一根石筍是一根彎曲幾達與地面平行的石筍可能正是因為彎曲從上面滴下的水流下去又在石筍下面形成十多根小石筍上下相接恰似人手支撐地面因此石筍基部的篆字為「飛天蜈蚣九絕式」。鐘聲看了許久還是沒有看出一點眉目來實在不耐煩了想調息一下才從自己的武學中現十二飛中的招式與這根什麼飛天蜈蚣九絕式有一點兒相通之處。有了這一點體會再胡思亂想將無數手腳無限延伸方才明白這根石筍還真有一些意思。此後一些石筍如狼牙棒十二旋、大小環套環五絕式、亂槍急刺十七變等都是一些匪夷所思的招式初看不明白如果將之隨意妄想真還是一些必殺之式。如大小環套環五絕式僅是兩根大小環不同的石柱套放在一起如果僅僅以此觀之真還不知所雲但如果以人為石以手圈為環以腿飛踢撥起半空就是一招讓人難以抵擋的必殺招式。

鐘聲將三十六根石筍看過還是有一大半不明白只好再去找老道士希望他能夠給自己一些啟。老道士已經在一根石筍下面入定了看他的樣子確實有所收獲了。鐘聲不想打猶老道士想了想轉身去後洞研究那塊斷龍石想辦法將它推開盡早出洞去。

鐘聲查過斷龍石現老道士所說一點兒沒有錯若想推開它只有先把岩石上的功力消除再以四兩撥千斤之法才能把斷龍石推出去否則別說斷龍石本身就有幾萬斤重僅以它與洞壁粘在一起而論再是天降神人也別想把它推出去。鐘聲打好主意在洞口坐下來潛心思考消去岩石上的功力的辦法。

那三十六根石筍對鐘聲來說雖然大部份不理解其形狀已經全都記在腦子里了再加上石筍基部的文字似有指導意義他沒有花多少時間就確定其中一根名叫「神龍吸水六絕」的石筍似乎可以借用一下。那根石筍下大上小梯次上升高有兩丈;中間似乎是空的因為頂部有岩浸水注入沒有溢出沒有流失僅是石筍表面浸透有水汽散。

「果然神龍吸水!」鐘聲來到石筍面前看了許久也看出其中奧妙不由失聲驚嘆接著又自言自語︰「人如果為真氣注滿是不是一樣可以飛天呢?以我參悟仙女所授仙法來說手上似有氣布成環即減少阻力又避免因快而傷及身體。現在看來我的功力似有不足落地時下半身熱應該是沒有功力保護之像。嗯如果以一元氣功護體飛行時就如同在蛋殼里我就不會受到傷害。但是這功力又如何一個吸法呢?」

鐘聲躍上石筍頂部從那個進水的小洞吼里查看什麼也看不見;那些水流進洞吼後沒有任何聲音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鐘聲沒有收獲真想把石筍毀了看一看里面是怎麼回事又覺得實在舍不得更主要的是把石筍毀了如果沒有現什麼這一根神龍吸水六絕就完了。鐘聲躍下石筍圍著石筍轉了幾圈還是決定將石筍看成一個活人將自己的功力透進去試一試。鐘聲這樣的想法在一般武林中人看來簡直是瘋了!即使是一個人只要停止了呼吸氣血不動了外人的功力也別想透進去何況是一根完全是死物的石筍。誰曾想鐘聲的奇思妙想還真的走對了!石筍非但能夠吸收功力內部還若合符節有規有矩有板有眼恰似人身穴脈不容功力亂走。鐘聲大喜過望再不作他想靜下心來認真體會石筍內部的情況。時間不長鐘聲突然悟出石筍的秘密︰那些所謂規矩、走向完全就是人身十二經穴水從勞宮穴注入分散十二經穴之中注入一些不知名的經穴之中消失于無形貯藏起來。

鐘聲放開手退後幾步注視石筍真不知道它是活的還是死的心里不由自主地生出三分恐懼。鐘聲不想在石筍旁邊多留轉到後洞坐下來運功調息再以意導氣內視確信石筍無誤這才坐到斷龍石前伸出雙掌以勞宮穴貼上石面開始以神龍吸水的方法吸收斷龍石上的功力。當鐘聲的一元氣功從掌心透入斷龍石不足三寸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功力與一汪粘糊糊的東西相交心里有些吃驚下意思地縮回功力那粘糊糊的東西就如抽到線頭一般跟進掌心。鐘聲覺得沒有問題這才放下心來任由那粘糊糊的東西注進體內。此後鐘聲吸收斷龍石上的功力一切正常直到石壁里空無一物他才放開手繼續閉目調息。他吸收的功力似乎沒有起什麼作用體內沒有任何變化和不適而且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就象是一個無底洞再吸上幾十塊斷龍石也沒有問題。鐘聲對此真有些不解那根石筍還罷了自己的身體可不是斷龍石絕不會是一個無底洞為什麼又有這種無底洞的感覺呢?鐘聲找不到答案只有暗打主意以後有時間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人身穴脈其中一定還有許許多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如果把它們搞清楚了對自己的修為一定有益無害。

鐘聲解決了斷龍石里面的功力再想以四兩撥千斤的辦法將斷龍石推開更加不費事。三十六根石筍中有一根石筍說得明白基部的文字更加清楚︰旋轉乾坤九絕式。鐘聲有了足夠的功力又打通了玄關學起旋轉乾坤九絕式來毫不費力很容易就做到旋轉乾坤九絕式的要求。其中最關鍵的是會陰穴沒有打通的人或是男女破壞了會陰穴的人休想修成旋轉乾坤九絕式;鐘聲恰好符合要求沒有男女之事修習旋轉乾坤九絕式沒有一點困難。

鐘聲站在洞口心中的高興真是難以形容口中的嘯聲沖口而出刺破青天震憾山岳將崖上岩石震落如雨。鐘聲飛射而起直達半空雙手在頭前一並人就如箭射出去了。剛施展開來鐘聲覺自己在無意中使出了仙女所授仙法又有些驚慌起來只是這一次他已經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一陣慌亂過後他已鎮定下來集中精力體會其中妙用。其實仙女所授飛天之術在三十六根石筍中也有當時鐘聲不明白此時想起來相互印證之下石筍基部的文字就說明白了︰靈心一點。甚至那根標明如來飛渡的石筍也可以用在這上面不過如來飛渡似乎高明一些功力要求更加深厚。鐘聲想通其中道理試著做出來果然收到奇效身體在空中劃一個大弧人就直立起來腳下如踩實地心里踏實多了。

鐘聲大喜眼里映現出一些金光閃閃的尖塔不用細想他已覺得不是中土所有的東西面上就不由浮現三分驚容。

「我這是到哪里來了?」

鐘聲為了找到一個答案找了一處避人的樹林子降下來檢查一下自己身上沒有岔眼的地方這才緩步走出樹林。

樹林外面好象是另外一個世界一切都與中土大不相同。人還是一樣的黃皮膚黑眼楮黑頭身上衣服則與中土不同簡單多了。男人赤著上身腰上圍一塊布長及腿肚;女人一身窄衣裙將上身突起的部份和柔美的曲線展露無遺凡是男人看了保證無不想入非非。那些有錢人穿的好象是中土傳來的織錦看去更象沒有穿衣服一樣。周圍環境也不象中土樹林中以大葉片的樹種居多最多的是書上說的香蕉;另有一種不知名的樹只有樹干沒有樹葉直到樹頂才有絲狀大樹葉夾雜生長一些如人頭大小的灰綠色果實;房屋建築也不同中土一般人家是用竹子建成的高腳樓人住樓上畜牲住樓下;有錢人家則用石頭築屋看去就如中土的城牆即結實又堅固就是敵人想攻進去也困難;不過這里有一樣是與中土相同的那就是寺院建築雖然有一點差別廟里的和尚衣著與中土基本相同。

鐘聲對出家人有無比的敬意先不先就走進寺院準備拜一拜佛問一問當地的情況。

「阿瓦迪卡。」有個年青僧人將鐘聲擋在寺門外不讓鐘聲進廟去。

鐘聲雙手合十打手式說明自己要進寺禮佛。僧人看了鐘聲的手式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請鐘聲進廟去只是將鐘聲上下打量。鐘聲見了也不由低頭打量自己這才現自己還是一身儒裝難怪一路走來就有不少人住足觀望當時心里還覺得這里的人真是少見。

「阿彌陀佛施主是從中土來?」廟里走出一個中年僧人長得胖都都膚色也白一些臉上更是笑眯眯一團和氣。

「大師會說漢話就好。我確實是從中土來想進廟拜一拜佛再向大師打听一下此是何地。」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原來真是從中土來的施主。即是遠客那就請入內侍佛貧僧再與施主一談。」

正在這時廟里走出來五個少女為的少女十七八歲身材高條面目嬌好五官適配膚色也比先前所見的少女白晰;身上是繡花織錦配一條緊裹腰身和雙腿的同色繡花裙子將她婀娜的身材展露無遺;更要命的還是她一頭秀如烏雲如瀑布直達縴腰自由披垂讓人看一眼就做夢;額上一顆雞蛋大小的明珠天眼讓她美麗粉面嬌艷如三月桃花迎風怒放。

鐘聲不是一個沒有見過美女的莽少年象張夫人、程夫人那是十足的、艷麗的女人;秦子美是那種端莊冷漠的姑娘外冷內熱;杜玉煙是光彩奪目華貴高雅的姑娘但是她們美則美也卻都沒有此女的清麗、純潔而又富有朝氣更沒有因為衣著將自己青春少女的魅力展現出來未能吸引鐘聲。鐘聲看見此女心弦為之震動腦子頓時渾沌起來目如晨星直勾勾地注視人家姑娘。

姑娘的表情好象也好不了多少當她看見鐘聲目光與鐘聲相接鐘聲白晰紅潤的俊面已經不存在了芳心里已給那如磁石一般的目光充滿了。這就象日正當中時陽光照亮幽暗寧靜的屋子使屋子里的一切柔和、典雅、清純全都不見了一個聲音在心房里吼叫︰「我要陽光!我要陽光要他照亮我!溫暖我!熔化我——」

兩雙年青的、熾熱的目光交織在一起兩顆火紅的心踫在一起踫出了火花沖撞得承載兩顆心的軀體承受不住驚慌、恐懼嗎?高興、興奮嗎?也許什麼都是什麼都有;也許他就是全部全部的天空全部的大地全部的靈魂!

「大膽無禮!」

有人以漢語嬌叱。太煞風景!太不是時候了!同時有人飛撲上來揮掌直擊鐘聲面門。鐘聲一時失神差一點給人擊中面門還算他修為不弱三十六步更是極為精妙的招式他又是自創自習三十六步已經深入他的骨髓危急時就本能地使出來讓過了一擊。

「阿彌陀佛貧僧忘了介紹。」僧人介紹鐘聲說︰「這位是剛從中土來的施主還未通名貧僧不知如何介紹。」

鐘聲一驚之後已經清醒幾分听了僧人的話急忙自我介紹說︰「學生姓鐘單名聲字鳴年方十六尚未娶親。」

「嘻真是多話!誰問你娶親沒有了?」

「若雅不準無禮。」姑娘已經恢復過來了只是粉臉還是漲得彤紅不敢再多說一句話當先跨出門去了。

四個跟隨的姑娘瞪了鐘聲一眼也跟隨出去了。

「阿彌陀佛!」

「大師這五位姑娘是——」

「是我國中貴族。施主請進。」

鐘聲見僧人不肯多說心中大為失望自己又不好追趕上去不由暗嘆一口氣拱手一禮說︰「我先禮佛再向大師請教。」

僧人點了點頭也不多說什麼當先進門去了。

鐘聲望了望山門外面心中還是有些放不下又不能不進寺去暗自狠了狠心跨步進門去。正要落腳恍眼現幾雙木鞋放在門外再看寺中地面也是木質擦得光可鑒人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先前那個小和尚為什麼不讓自己進門去。鐘聲有了這個現自然不好再穿著鞋子進廟去禮佛立刻蹬月兌自己腳上的鞋穿上木鞋跟在僧人的身後進門去。

鐘聲先上香再放一顆珍珠在功德廂里才在莆團上跪倒雙手合十默默祈求佛祖相助自己認識那位姑娘。鐘聲禮佛站起來正想與僧人一談沒想到這里的佛祖還真靈!鐘聲現僧人的目光望著廟門外面不由轉身查看正看見一個錦衣姑娘急急忙忙地闖進來鞋也沒有月兌。他一眼認出那個姑娘是剛才五個姑娘之一甚至就是那個想揍自己而沒有成功的姑娘。鐘聲心中一動心底一種無法用言語說明白的情愫涌上腦門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好呀你還沒有走就好!姓鐘的我們公主問你願不願意進宮為僕如果願意就自己到王宮來如果不願意就算了。」

「願意、願意我去、我去。」鐘聲想也不想地急忙說。

「願意就好。就這句話我可要走了。」

「姑娘且慢。」鐘聲沒有想好要說什麼本能地叫住姑娘。

「還有什麼事莫非你還有什麼要求?」

「姑娘是中土人氏?」鐘聲情急之下想不起該說什麼好沒話找話地問。

「這不用你管。快說吧想不到你還真的有話說又讓公主猜對了。」

「公主一定還說不讓我跟姑娘走?」鐘聲听了姑娘的話心中一動月兌口直問。

「咦怪事!」姑娘睜大了一雙美目大為驚奇注視鐘聲少頃說︰「說吧我給你把話帶回去。」

「如此就請姑娘代為問好。」鐘聲想了想語意深長地說。

「就這樣?」姑娘又不相信了更加不明白鐘聲在搞什麼鬼。

「就這樣不必多說了。」

姑娘听了更加不解又不好多問皺眉說︰「你有話就說我必定給你帶回去。」

「多謝姑娘!不必說了。」

「好吧你不說我也方便。大師多謝招待!」

「阿瓦迪卡。」

姑娘雙手合十也來上那麼一句這才轉身出廟去了。

「施主從中土來似乎不必滯留我高棉國中。」

「噢大師說這里是高棉那是與南漢為鄰向東去不遠當是南漢了?」

鐘聲听師父講過地理記得南漢以西有幾個小國如高棉、南詔、寮國以及更遠一些的暹羅、緬國和天竺。這些國家和中土一樣人民崇尚佛學與中土的交往已經有上千年的歷史了難怪僧人會說漢話剛才踫上的美女也會說北方語言。

僧人對鐘聲的反應大感意外注視鐘聲少頃問︰「施主是從西方來?」

鐘聲當然不好說自己是從天上來略微思考點了點頭問︰「貴國從中土來的商人是不是很多?」

僧人點頭說︰「中土好象正處在動亂之中我國中不僅有中土來的商人一般讀書人、武士和一些有錢人也不少還有一些舉家南遷的貧民在王宮里還有中土人做官的。」

「既是這樣大師又為什麼認為我不宜留在高棉呢?」鐘聲這才接過僧人先前的話頭說。

「既是施主問起貧僧就給施主說一個明白以好讓施主早些死心盡快回中土去以免多生不必要的煩惱。」

「多謝大師學生願意听大師教誨!」

「施主已經听說了剛才出去的姑娘是我國中公主更是國王的掌上明珠。為此國王為了公主的婚事現已答應了多國王子、國王的求親這件事現在已經成為我國中最大的事了。施主是一個讀書人如果給別人知道施主似有奪魁的可能施主的性命也許就不保了。貧僧為施主計希望施主還是由此向東回中土的好。」

「多謝大師!學生並非僅是讀書人略微會一些武功。」鐘聲略示口風說。

僧人听明白了搖了搖頭說︰「據說天竺南僧的弟子摩多王子可能會來天竺北方摩尼教王子伊斯法罕也很可能緊跟而來因為他們之間是世仇。」

鐘聲仍然不以為意隨口說︰「大師對天竺的情況好象很熟悉學生可是一無所知什麼南僧更加沒有听說過大師可否賜告一二?」

「阿彌陀佛施主可曾听說過中土聖劍門聖劍?」僧人見鐘聲表情不象說謊想了想問。

「聖劍?學生听說過聖劍門他們已經一統中原武林二十年了但沒有听說過聖劍。」鐘聲听了僧人的話引起了注意審視著僧人的表情說。

「聖劍是聖劍門的祖師南僧是天竺之神他們與中土以北的北神、東方扶桑的東刀以及地處更遠的西方白衣大食的西商合稱世外五聖。據說他們之間每二十年會相斗一次經過幾次打斗聖劍似有不及難敵南僧和西商才允許西商控制了大唐故土西域北神也趁機一統了北方。」

鐘聲見僧人好象不是說謊不由自己地皺起了眉頭真不知道武林中是不是有這樣的事為什麼沒有听悟戒大師和七派長老說過中原武林也好象沒有听人說過要不然師父齊己就會告訴他。鐘聲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沒有听說過世外五聖特別是聖劍門長老聖劍是世外五聖之一中原武林難道真的一無所知真的這樣無知嗎?鐘聲回答不出他心里所提的問題但又覺得這個僧人沒有說假話他就不好在這個僧人面前表現出一無所知想了想裝得不以為意的樣子說︰「這些事學生確實不清楚沒想到今天在高棉偶然踫到大師從大師嘴里獲知此事。」

鐘聲的話說出口心里對僧人更加覺得深淺難測目光不由在僧人面上、身上晃來晃去想從這個僧人的身上看出一二世外五聖到底是不是象這個僧人說的一樣。

「貧僧確實不希望施主這樣的俊杰人物為了一件小事把大好的生命留在我高棉毀了一生大好的前途。」

「多謝大師!只要不是南僧、西商親自來就成了。」鐘聲看不出僧人面上有什麼不對只是覺得這個僧人一身修為不比中原七派長老差也許比少林寺長老悟戒大師也差不了多少他就不甘示弱放緩語氣說出他的決心。

「阿彌陀佛施主為色所迷已非貧僧的能力所能勸醒的了!」

「但學生還是要多謝大師的指點。」

「不用客氣。」僧人听了鐘聲的話也對鐘聲有一些難測深淺注視鐘聲片刻還是沒有看出任何問題「貧僧就再給施主指點一條明路︰施主此去可于湖中備一快舟一但有事可以乘船東出洞里薩湖直達大海轉向北應該可以回中土去。」

「多謝大師!學生必定記著大師的教訓。」

僧人听鐘聲這樣說話認為鐘聲已是難以喚醒再不多說雙手合十閉目不語。鐘聲見了僧人的表情已知僧人是誤會了沒有話說了也雙手合十一禮退出廟去。

走在寺外路上鐘聲對美女公主的思念已淡了一些腦子里不由自主地細想僧人所說的南僧、西商、北神、東刀和中聖劍的事如果僧人所說的是事實聖劍門就真不是一般門派他所肩負的責任就不是中土任何一個門派可以承擔的自己與之為敵就必須慎而重之了;反之如果僧人說的不是實話其意就讓鐘聲難以猜想了。其實鐘聲心里已經相信了僧人所說的話原因是他偶然到此僧人是第一次看見他決不了解他僧人對他可以說一無所知根本就沒有必要向他說假話;其次是聖劍門中的天劍、地劍、人劍即使不是中土武林各派可以對付的他們也沒有什麼奇處以自己現在的修為特別是在吸收斷龍石里面的功力以後應該有能力與天劍一拼勝算也至少有一半。由此推測聖劍門中一定還有高人否則聖劍門想一統中土武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聖劍之存在就更加不容置疑了即使不是聖劍聖劍門中也一定還有別的高手。

鐘聲想清楚其中關節已走上一條大道。路上馬車曾多以大象為坐騎的華服男女也多了起來少有鐘聲這種一身異服的獨行人。即使有獨行的人也是一些女人身穿窄上衣緊身長裙或頂或挑地向北運送一些當地產的水果。那些水果也和中土不同有長的、有彎的、有園的、有些更是奇形怪狀說不上是什麼樣子有的幾根、十幾根一掛很象中土產的芭蕉;園的更有趣里面裝的好象是水路邊草蓬里面就有出售主人用尖刀鑽兩個孔將一根葦管插進去遞給客人飲用。鐘聲對此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不知不覺就變成一個真正的傻子了。

鐘聲不想做傻子掏出一顆珍珠要跟人家換那種又大又園的水果。草蓬主人見了也給鐘聲的行為嚇傻了又叫又嚷不知道他在說一些什麼但他搖手拒絕的動作鐘聲還是能夠理解。接著他又做一個讓鐘聲不能理解的動作︰手忙腳亂地抱起一個園果子鑽上兩個洞插上一根葦管遞給鐘聲讓鐘聲飲用。鐘聲于啞語真是熟得不能再熟不用再問已明白了主人的意思想了想也不再多說接過園果就吸起來。園果里確實是水浮白色香甜可口解渴又療饑。

鐘聲吃了一個園果按照自己的想法又想給主人珍珠已有人開口了。鐘聲早已注意到身後圍上來的人只是不想理會此時有人找上門來他就不能不轉身應付了。

招呼鐘聲的是一群坐在大象背上的錦衣人一看氣勢就知道有錢有勢其中幾個青年男女更是人才出眾絕不是一般下流人物。他們看見了鐘聲手里的珍珠全都從大象背上下來站在鐘聲身後看著鐘聲吸干淨園果里的水這才有一個人開口。說話的是一個健壯漢子看樣子是保鏢一類人。鐘聲听不懂他說些什麼也不說話心里已有了主意打手式表示要賣珍珠用來付水果攤主人的錢。健壯漢子看懂了伸手抓過珍珠轉身送到一個中年錦衣漢子面前。中年錦衣漢子仔細看過珍珠自己走到鐘聲面前打手式表示自己要買只能出一百兩銀子。

鐘聲對珠寶不是很在行對這顆珍珠的價值還清楚估計至少值個萬兒八千沒有問題。他看了中年漢子的表情立刻搖頭打手式說明自己的意思。中年漢子看懂了鐘聲的手式目光大亮又認真查看一陣珍珠再次表示只出五百兩銀子。鐘聲身上沒有銀子極為不便想了想就答應了。中年漢子還不滿足又問鐘聲還有沒有鐘聲也不理他。

鐘聲身上有了五百兩銀子再不想走坐在水果攤前讓主人教他食用各種水果。中年漢子一伙人對鐘聲好象越看越感興趣也不走了都圍著水果攤子看熱鬧。鐘聲看出他們的意思不理他們自顧大吃特吃起來。那些水果有些合他的口味有些不好吃好吃的就多吃一些不好吃的就品嘗一下。即使這樣等鐘聲吃過了水果攤上的水果已經去了一多半足夠平常人十個八個吃的量了。中年漢子中有人叫起來而這一叫還真管用給他叫出一個會說漢話的人。

鐘聲見招呼自己的是一個高棉人打扮的中年壯漢面上長滿了胡須幾乎將他方正的面孔遮住;頭上一張絲織頭巾半遮半掩著臉他就可以算是一個蒙面人了。

「閣下是中土人氏?」鐘聲站起來拱手行禮問。

「儂吳越錢塘人姓趙名南勝來此高棉、暹羅經商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公子不會高棉話來此高棉做什麼呢?」

「偶游至此並不為什麼。」

「公子游興好大竟游到高棉來了身上還帶了重寶真使儂搞不懂公子!」

「閣下真不用奇怪我只是銀子用光了又找不到地方兌銀子才直接用珠子買水果吃。再說珠子就是再寶貴總沒有肚子重要更沒有人的性命重要肚子餓了用來換吃的東西正是它最好的用途。」

「好話!儂真是少見多怪了。好儂也不打听公子的秘密了。如果公子不見外在高棉儂可以為公子向導絕不讓公子吃虧。」

「如此就多謝了!我正想找一個會說漢話的人問一問去皇宮的路呢。」

「公子去王宮何事?」**勝听了鐘聲的話大為吃驚地問。

「是公主請我去的。」鐘聲略微想了想還是直接把話說明。

「啊——」**勝听說又將鐘聲上下打量一陣沒有再說什麼反而轉身向中年漢子說話。

鐘聲對啞語可是精通得很即使兩人不是說漢語他已從兩人說話的口型、手式分辨出兩人說話的意思。**勝說鐘聲是他的朋友因為到高棉來找不到自己身上又沒有銀子了才做出剛才的事來。中年人對**勝的話自然不相信特別是鐘聲身上的珠寶更讓中年人難以相信**勝的話。**勝沒有辦法中年人的身份似乎也不低至少是高棉貴族出身對**勝說話很不客氣就象是對自己家里的下人。**勝在無法可施的情況下說出鐘聲是公主請來的客人中年人好象很怕公主再不敢多說帶著自己的人走了。

**勝轉回鐘聲面前有些故作神秘地說︰「公子請恕儂交淺言深公子可是南漢世子或是別的國家世子?如果是的話儂姓趙的必全力相助公子娶得美人歸總之儂們以前都是大唐子民、龍的傳人自己人當然幫助自己人;如果公子不是世子王子僅是一個富有的世家子弟儂就勸公子放棄公主不要再做娶得美人歸的夢了。」

「我不是什麼世子也不是什麼王子但又為何不能娶高棉國王的公主呢?」鐘聲听了**勝的話心里十分不舒服語氣平淡地說。

「有兩個理由。」**勝看出鐘聲的不高興還是直接了當地說︰「其一身份、門第不符即使娶了公主也沒有好處國王也不會把公主嫁給公子;據說國王已經決定了幾個國家的王子、世子、國王比武定親公子是一個讀書人即使給你機會你也沒有辦法打敗那些王子、世子和國王。」

「多謝趙兄我已經相信趙兄是為我好了!」

「公子即稱儂一聲兄儂就更要堅持公子別去踫什麼公主了。如果公子信得過儂**勝又是為求偶而游歷儂必定在中土、高棉、暹羅等地為公子物色一個配得上公子的絕色美人兒。」

鐘聲听他這樣說不由想笑搖了搖頭說︰「多謝趙兄!我游歷不是為了求得佳人只是偶然踫上公主承她美意邀我去王宮走一走我已經答應了不能不去。」

「但是儂還是勸公子不要去。」

鐘聲不想多說這件事堅決搖頭表示一定要去。

**勝見鐘聲決心已下不好再多說注視鐘聲少頃說︰「公子即使要去可否依儂三件事?」

「趙兄是為我好不用客氣請直說無妨。」

「一是不要大張旗鼓裝扮成一般游人跟儂一路儂負責公子的吃住行;二是不要參加比武或者說不要想參加比武。」

鐘聲听說想了想沒有什麼不便也勉強答應了。他也不想多事去惹什麼王子、世子和國王如果公主不選擇自己更沒有必要讓人注意上自己。

**勝也是騎大象趕路身後還跟著十多頭大象每頭大象背上都坐著一個當地人載了不少吳國所產的織錦等物。**勝告訴鐘聲他每年要跑吳越、南漢以至後漢、扶桑、高麗、百濟許多趟將高棉、暹羅需要的貨物販來又將高棉、暹羅的貨物運到那些國家去獲利甚豐在吳越國他已算是一個富商了。他在高棉有幾個店在入海口還有一個莊院作為貨倉其中仍然以在吳哥所開的幾家店最大生意最好他也就常年在高棉管理店鋪。在高棉的中土人除了他以外還有七姓人在高棉全是商人總數不下五千人。七姓人分別中土的不同地方所販貨物不同沒有爭斗相互往來還算和睦特別是張姓弟子進宮後其余六姓對張姓都交好希望多做一些王宮里面的生意。

**勝說話之時也不忘記勸鐘聲打消爭取公主的念頭說高棉人不比中土人男女之事很亂只要看得上眼女人都會同意。並以自身為例說自己長年在外身邊沒有夫人就常找當地女子事後給一些銀子雙方就各不相干了。鐘聲對此有些不好意思听**勝說起來想起一件事不由望著**勝微笑。

「怎麼了公子不相信?」**勝不想讓鐘聲看輕自己認真地問。

「趙兄是說勾欄院里的女子嗎?」鐘聲還是紅著臉笑說。

「哈哈鐘公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姓趙的對于此道確實算不上一個好人但在這高棉那些女人又確實可以一觀儂還不用去勾欄。真要儂去勾欄儂還真的不敢去。這里不象在中土勾欄里的女人真不是人比畜牲差不了多少。儂好賴也算是有銀子的人可不想自低身份去那種地方。如果兄弟你還不相信儂馬上試給你看立刻就可以招一個女人上來。」

「我信我信!」鐘聲可不想讓他真的招一個女人上來急忙答應。

大象背上是兩人坐的長椅子又有錦帳要在上面辦男女之事地方足夠了所以鐘聲真怕**勝招一個女人上來。

「信就好不過儂知道公子是口頭上相信心里不相信等到了吳哥儂一定讓你心里相信不然公子還真認為儂在吹牛呢。」

鐘聲再不好多說趕快轉變話題讓他說一些做生意上的事。**勝對于此道可是精通無比地理、航海、氣候、風雨、貨物、時機等說起來頭頭是道真給鐘聲好好上了一課。鐘聲最初還是為了轉移話題听到後來就听得入迷不免以自己的看法提出一些問題又激起了**勝的談興。

他們在路上談談說說等趕到吳哥時天已經是黃昏了。吳哥城是用巨石砌成的城堡佔地上百畝再加上它周圍的民居其大小不下于南平的江陵南楚的潭洲比鐘聲熟悉的巫山城就大多了。最讓鐘聲驚奇的還是吳哥城用如此眾多的石頭築成不知要花費多少人力物力、財力和心力才能築成今天的吳哥城。看這吳哥城的百姓似乎不是很富有一路上來就看見不少衣不遮體的男女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有;即使是有錢人也都以象為騎少數人擁有馬車說明這吳哥城並不是富得流油。**勝雖說高棉人以大象為運載工具還是有馬車行駛在路上這一路來的官道寬闊車轍清楚其中還有急馳的華麗馬車更加說明馬車不是沒有大用而是少有人用得起只能以本地最為方便的大象為交通工具了。鐘聲有此見地腦子里不由產生太多的問題也不好向**勝多問只有將問題留在心里。

**勝的店鋪在吳哥王宮外面一條街上當街是一座木樓下面是貨倉樓上是接待客人的地方;樓後是一個院子兩邊是大象蓬最後面才是一座較大的樓用以住人和存放貴重一些的貨物。

**勝讓鐘聲沖過涼又讓他換上當地人的衣服這才與鐘聲共進晚餐。桌子是一張矮幾上面中土、高棉食物均有讓鐘聲一時不知如何取食等**勝等人開始用手抓食食物他才入鄉隨俗取食自己喜歡的東西。**勝看出鐘聲不習慣不由面浮異色卻沒有問出口直到酒足飯飽洗過手下人沏上茶來他才將心中疑問說出來。

「鐘公子你這一路來沒有這樣吃過飯?」

鐘聲沒有在意點了點頭。

「哪你又吃些什麼?」

「沒有吃。」

「沒有吃。鐘公子你跟儂開玩笑吧?從南漢到這里已經有上千里你說你沒有吃過飯你不吃飯又如何來怕不早餓扁你了?真是不懂!老實說鐘公子儂對你是越來越不了解了。」

鐘聲這才注意到**勝的說話為減少他的疑慮笑笑說︰「我只以水果為食。」

**勝大搖其頭說︰「不對不對今天在路上你還不會吃這熱地方的水果你這話就更不對了。」

鐘聲已不用回答**勝樓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吸引了**勝的注意力。

「好呀你果然在這里!趙老板我要帶走他希望你不要阻攔。」

「若雅姑娘你是公主派來的?」**勝坐著沒有動有些皺眉問。

「是又怎麼樣你最好別阻攔我?」

「我當然攔不住姑娘只是姑娘真忍心讓鐘公子進宮嗎?」

若雅听了不由一慎還是說︰「他想活著回中土更要進宮去爭取機會。她們幾個已經各有出銀子的買方就是我獅子國王子已經給了我銀子讓我給他消息我因為公子是我們中土人只傳給他有公子這樣一個人並沒有多說她們可就不一定了。所以我認為公子進宮的機會要大一些還可以避開他們的約斗找時間與公主一會。」

「姑娘這樣說有什麼依據?」

「這可是公子心里才明白我可不清楚。」

「姑娘請多關照!」鐘聲拱手一禮說。

「別求我一切靠你自己。」若雅一口回絕。

「若雅——」

「**勝不是我不幫他實在是他不該撞鬼似的來插一腳。」

**勝听了轉向鐘聲說︰「鐘公子看來你已經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了為了你平安回到中土甚至迎得美人歸儂認為若雅姑娘說的話不無道理。噢有了!若雅你可不可以等一等?」

「做什麼我已經把話說清楚了?」

「我想教公子一些東西。」

「教他教啥臨陣磨槍——嚇人?」

「就算嚇人也比沒有強。」

若雅有些不情願還是說︰「教吧我可以爭取一個時辰。」

「不用。姑娘避一避就好。」

「我又不學。」

「但我說的話不宜姑娘听。」

「你——**勝我勸你別教他壞的東西不然害他的人可是你。」若雅听懂了**勝的話大為生氣扭身下樓去了。

「趙兄——」

「別多說話時間不待了。儂看你公子年紀不大對姑娘們的性情不了解只靠一身天賦本錢恐怕難以達成目的更難與各國那些花中聖手相匹敵所以你也應該了解一些姑娘們的習慣和愛好。」

「趙兄是說這其中還有學問?」鐘聲面上雖然熱還是大感興趣地問。

「當然有學問了而且學問大了。別的不說僅說唐明皇搶他的兒媳婦除了他貴為一國之君他的膽識、胸襟、氣度、談吐、行為舉止等等也不是他那個花花大少兒子可以比擬的。女人特別是如公主那種姑娘恐怕與別的姑娘極為不同。」

「我——我沒有接觸過姑娘!」鐘聲有些言不由衷地說。

「這就更加困難了!來儂就知道的給你說一說。」**勝想了想說︰「先說姑娘吧。姑娘是未經男人的女人她們只要長成女人就會對男人有一種天生的好奇心想了解男人認識男人這是女人共同的地方。但是女人並不是僅有一種她們會因為家庭、地位、學識、資質等的不同姑娘們又分為許多種類我自己認為姑娘們可以分為三種十八類。」

「三種十八類?」

「多吧?這還只是粗略的分類其實每一個姑娘因為從小到大所處的環境、經歷不同每一個姑娘都是不相同的。」

「趙兄你愈說我是愈糊涂了!」

「好真說多了儂看你真要糊涂了。先說三種吧很好記︰聰明的、中庸的、愚蠢的。其中聰明的姑娘又分成︰文靜的、開朗的、高雅的、活潑的、機智的、深沉的、凶狠的、善良的、虛假的、真誠的——」

「已經十種了。」鐘聲大為奇怪地說。

「還有兩種︰冷漠的和羞澀的。其實說白了只有聰明的姑娘才是多變的讓男人難以割舍的魂牽夢繞的。平凡的姑娘佔了所有姑娘的九成以上卻只有五種︰勤勞的、誠實的、惡毒的、穩重的和跳蕩的。愚蠢的姑娘只有一種。」

「這——聰明的姑娘也太復雜了!」

「所以男人對付聰明的姑娘很難有勝算。」

「趙兄是說——」

「男人對付聰明的女人只有一招管用︰讓她變成愚蠢的女人。」

「讓他變成愚蠢的女人?」

「這是唯一的辦法。要讓聰明的女人變成愚蠢的女人或是平凡的女人也只有一個辦法︰挑動她的心。女人不管是姑娘還是婦人只要動了心她就是再想聰明已不可能了。」

鐘聲對**勝最後一句話大為信服點頭說︰「女人動了情確實不聰明。」

「所以你只有讓公主動了情你才有希望迎得美人歸。」

「這又如何動手呢?」鐘聲真有些入迷了望著**勝等待他拿主意。

「這個儂就不清楚了。人各不同性格不同所需所求、所好所惡也不相同對于公主儂就更不好說了。儂只能大體上說要讓女人動情只有正反兩途︰投其所好滿足她心中的需要;逆其所想引逗她的好奇之心。據儂看來人皆有好奇之心特別是自認聰明見多識廣的人更加好奇。」

鐘聲想了想拱手說︰「多謝趙兄趙兄真是一代情聖!」

「哈哈鐘公子儂這可是做生意的本事不是用來哄姑娘的。」

「我也不會用來哄人。」

「鐘公子臉女敕可不是哄姑娘的辦法要想百戰百勝你自己就先別昏了頭更要保持清醒顯示你的智慧、幽默和風趣。」

「多謝趙兄!」

「好啦鐘公子去吧儂等待你的好消息更希望鐘公子為我們中土的男人爭一口氣。」

鐘聲微笑了笑拱手與**勝作別。

若雅姑娘好象听到了**勝的話看見鐘聲就說︰「你最好別听他的話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姑娘。他自己不學好教你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更不要听他的話。什麼十二種簡直胡說八道!如果十二種能夠包括所有姑娘他就真的成了情聖了公主也會瞧上他了。我都不把他看在眼里他還好意思跟你胡說八道。」

「姑娘——」

「你別不信我的話我是為你好。」

「多謝姑娘!僅以姑娘見我兩面就為我著想來說我就知道姑娘是一個正直善良的姑娘了。」

「我當然善良了要是她們三個早帶別人找你的麻煩了。」

鐘聲听說心里不由想笑不能不承認**勝確實有一套口中接著再奉承姑娘一句︰「她們應該不會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姑娘既然和她們一起侍候公主她們當然也是聰明善良的姑娘。「

若雅听說有些不悅但想了一想又笑著說︰「你說得也對不然公主也不會讓她們跟著了。但是她們收了人家的東西總是要傳出一些消息你也不能不注意一些。」

「這是姑娘待人以誠正是姑娘誠實聰明的地方否則就沒有人敢相信姑娘們了。」

「嗯你這個人還真會說話!對了我听**勝叫你鐘公子你姓鐘沒有問題又叫什麼名字呢你好象給公主說過我沒有注意听?」

「我姓鐘單名聲字鳴姑娘直接叫我的名姓即可。」

「當著公主的面我可不敢現在叫一叫還行。鐘聲公子你還有事嗎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當然姑娘請。」

「不用客氣。我們坐大象進宮。」

鐘聲再不多說按照若雅的安排坐上第二頭大象跟在若雅的身後。

王宮到了。黃昏時鐘聲在城外看見吳哥城已經夠高大了此時坐大象進城才現自己的眼力大有問題僅是那城門已有五六丈高坐在象背上如同一個小孩子進城;那城牆更高足有十丈全是用五六尺長三四尺高的巨石砌成看去雄偉壯觀氣勢威嚴。城上有軍士走動並有一些滾木雷石等設施誰想攻進城去不等接近釘滿巨釘的巨大實木門已經給滾木雷石打死了。進入城里當面是一個廣大草坪足有幾十畝大小其間有一個大水池周圍是樹木花壇;兩邊是城堡的一部份矮一些也有十多丈高此時窗戶里面射出幾絲燈光猶如怪獸的眼楮將草坪映射得朦朧一片讓人感覺如在夢中;轉過水池眼前出現一片台階集中到一道若大的門洞那氣勢既雄偉又給人一種高高在上不可仰止的感覺;再看門洞上面那就猶如站在一座懸崖下面仰望懸崖不見崖頂其中雖然有燈光也顯得冷冷清清透著幾分神秘和安寧。

若雅讓大象直達台階這才讓象奴把大象牽走走近鐘聲放低聲音說︰「本來以你的身份不能進入城堡只是公主有令讓你做她的漢學先生這才讓你住進城堡但你可不能亂走以免侍衛誤會或是踫上不該踫上的人。」

「姑娘放心我不會亂走。」

「這就好!」

若雅話是這樣說還是審視鐘聲片刻這才領先上階直達大門。守宮衛士見若雅引鐘聲進堡也沒有問一句只打一個招呼就讓兩人進去了。

宮里的守衛好象不少每到轉角之處都有守衛躲在角落里壁上油燈光照射不到僅能夠借助余光看見一絲影子;堡中道路十分復雜上上下下幾次鐘聲已經給轉得有些昏頭了。最後若雅將鐘聲帶進一間屋子里招出屋里的婢女吩咐兩句又轉向鐘聲說︰「你先在這里安頓一切有她們兩個人負責。另外我再囑咐你兩句不可亂走只準在這間屋里活動。」

鐘聲不想讓若雅再操心點頭答應下來。若雅相信了鐘聲又吩咐婢女兩句才走了。

鐘聲回身打量石室現屋子里點了不少油燈將一間足有兩丈多長一丈多寬的屋子照得透亮而四壁上錦縵低垂雪白粉紅又將屋子映襯得富麗堂皇;屋子里進門對面是一張高掛錦帳的大床透過床帳隱約可見床上的絲織被絮;旁邊是一個長大高具備的櫃子高及屋頂直達進門處;屋中央是一張園桌上面用黃綾覆蓋放著一盞琉璃燈將桌邊的六把大椅子表現出來;另一邊是窗戶共有兩扇一扇半掩一扇敞開著可以看見外面黑暗的天空。兩個婢女都是十七八歲的美女一身同色綠錦裝將少女美好的身材表現出來讓人見了也不由多看幾眼。

鐘聲想休息一下以補這一段時間的疲勞問兩個少女哪里可以洗漱。兩個少女不懂漢語不明白鐘聲說些什麼迫使鐘聲閉上嘴巴打手式與兩個少女交流。這一招還真管用兩個少女很快明白了立即出去片刻功夫就把所用的水提進來了。鐘聲看她們已經把水提進來也不想多說直接讓兩女出去自己好洗一下。沒想到這一次不靈了兩女非但不出去還表示要幫助鐘聲洗鐘聲嚇了一跳無論如何他也不敢當著兩女的面洗漱。兩女的表情也夠堅決一定要幫鐘聲洗並且跪下地去打手式說如果鐘聲不要她們國王就會殺了她們。鐘聲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心念一轉制住兩女穴道將她們面向牆壁放好這才安心洗漱。待收拾好要睡覺了兩女又自己寬衣解帶準備上床陪睡。到了這時候鐘聲已明白過來自己這份罪是受定了!他沒有辦法只好將床讓給兩女制住她們睡穴自己坐到桌子上去調息。

次日鐘聲還在夢鄉孟然听到有人敲門只好自己爬起來去應門。門外是若雅姑娘但若雅姑娘身後則是鐘聲做夢也沒有想到就能見到的人——公主。

「若雅把她們叫醒帶出去讓她們為公子準備洗漱;你去吩咐把早膳開到這里來。」

「公主。」

「不準多話。」

若雅叫醒二女帶著她們出去了。公主也在椅子上坐下來。

「學生拜見公主。」鐘聲上前拱手行禮。

公主面上甜笑著點了點頭示意鐘聲坐到她身邊這才微笑著說︰「你一身異裝確實不好這一點**勝沒有教錯你。」

「公主!」鐘聲一听公主的話就急了直怪若雅不為他守秘。

「若雅是我的婢女她自然要向我報告一切不然我也不用她了。」

「我——」

「我也是一個平常的姑娘當然也愛听好听的話。」

「但是我不會說呀!」

「昨晚你不是向若雅說了嗎?學得不錯嘛!**勝剛才教會你你就用在若雅身上讓她回到宮里還為你說好話。」

「我—我是出自真心的!以婢觀主公主自然也是聰明、美麗、善良的了。」

「格格——」公主撲在桌子上嬌笑不也許久抬起頭來笑說︰「你、你算了。我雖然听得高興你卻說得言不由衷沒有誠意我已不想听了。」

「公主我——」

「不準說了。」公主笑叱一句接著說︰「你會點穴之術?」

鐘聲听了這話不由游目四顧自然不會有什麼現只有苦笑說︰「原來她們是——」

「不準說出來。她們不美?」

鐘聲不明白公主的意思想了想搖頭說︰「我不清楚。她們對我來說就是兩位姑娘公主王宮里的姑娘無所謂美或者是不美。」

「你認為什麼才美呢?」

「我還是不清楚。即使是公主在我心里也無所謂美或是不美只是有一種奇妙的、讓我的靈魂不安的沖動和興備的感覺。」

「胡說八道!」公主听了鐘聲的話嬌叱起來粉面剎那之間漲紅妖媚地嗔怪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是有關點穴術?」

「我就是要知道嘛。」

「會而且自信無論中外少有能及我的人。」

「真的?」公主大為興奮地探手抓著鐘聲的手急聲問。

「唔公主!」鐘聲申吟一聲頓覺天旋地轉頭暈目弦全身充滿一種讓人癱瘓的感覺。

「我——」公主現鐘聲的異樣芳心也體會到鐘聲身上那種異性魅力不由驚呼一聲嬌軀立刻無力地躺倒在椅子上象蛇一樣向地上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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