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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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頓遙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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錁子?!
夏小滿腿肚子一軟她以為那是長生鎖也當過是穿越道具咋就壓根沒想到會是個定情信物呢。
蒼天!她豈不是見天把一個不定時炸彈掛在脖子上!!
夏小滿手攥著衣角強行遏制住自己要往脖頸間模模那「炸彈」的沖動想起那被磨得溜光的錁子、那近乎褪盡顏色的紅繩、以及茴香所說五年來貼身帶著之語她長長嘆了口氣孽緣啊……
「原版」身上到底多少層債?賣身還了父母的又拿什麼來還情債?
又是舊債最難償。
不不她不要還原版的情債她照顧年諒就已經算為佔用「原版」身體盡了義務了她沒義務在去管其情債!又是這麼狗血的情債!這個人現在是妹妹的未婚夫!
蒼天為啥人家穿越踫上的都是天雷勾地火她這邊踫到的都是狗血鬧劇呢?!她到底是啥命哎~!
夏小滿回頭瞧了一眼和自己只隔一步遠的豆蔻見她臉色無異也不知道她听到了什麼沒有。這事兒必須有個了斷她不知道這個瘋子一會兒還會說出什麼來就算豆蔻不是粽子有些**話也是不足為外人道的。
她有氣無力的道︰「豆蔻去照顧一下有敬。一會兒你們在外面買點兒什麼吃吧。」
豆蔻猶豫了一下還是應聲行了禮跟著出了門。
听著腳步聲下了樓。夏小滿嘆了口氣重新坐到桌邊兒。
她現在唯一想的就是咋能不叫這狗血淋頭。
她看了一眼也坐了下來的姚庚深吸了口氣道︰「我餓了能叫先上菜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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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庚瞧著面前這個吃得極香的女子全然忘記了剛才她怎麼刺他這會兒只剩下微微的心酸她過的到底是怎樣的日子頭上沒個像樣的飾身上穿著半舊的衣裳又是踫著了頭忘了舊事——到底這又是怎麼回事誰知道是不是遭遇了些齷齪事?他先前想質問的話盡數沒了只化作一聲嘆息他道︰「小滿我贖你出來吧。」
幸好夏小滿沒有在喝水喝湯不然一定會被嗆到就這樣她還是被飯噎了一下。這話說的忒歧義咋听著跟她被賣進窯子了似的呢?!
「話說吃飯時別說這麼嗆人的話。」她沒好氣的應付了一句喝了口湯順了飯食。她到底有點兒動心了這麼久以來她圖個什麼不就是想要個自由身麼!贖出來是不是就是自由身了?!
但她的心動沒持續多久理智又佔據思想高地了。死契贖得了嗎?他為什麼贖她?贖了她之後呢?如果只是換個主人從年家換到姚家那不一回事麼?
「然後呢?」她開始推算能獲得自由的概率。
姚庚一怔他說話時其實並沒有仔細考慮過這件事因為在今天之前他都不曾想過今生還能再遇到這個女子。從前的那些難受和快活一起翻滾上來讓他格外煎熬他頓了頓道︰「小滿咱們是定過親的。」
夏小滿的下巴快砸到腳面上了原來還有過這麼一出!她腦里忽然清明起來想起今日家里下聘卻特特瞞她再想想老爹先前緊著要她帶有敬出來逛街心底了然也是因著先前有過婚約這是怕她搗亂吧。莫非是爹媽貪圖年家的銀子把她賣掉然後換了妹妹給姚家所以才怕她的出現影響嫁妹?
天她真委屈!這要是早早告訴她了她躲還來不及呢肯定老老實實找個小黑屋一呆著絕對不會露面哪里會像現在這麼衰叫人堵個正著!
想著家里那亂糟糟的事再瞧著掛著一臉情痴狀等她回復的姚庚她忽然上來一股火冷笑一聲道︰「定過親是嗎?想贖我是嗎?我倒想問問想贖人您早干嘛去來著?既然是定了親了你就眼睜睜瞧著我被爹媽賣了?然後五年不聞不問的這會兒又和我說你要贖我?!現在您老讓我說什麼?讓我謝您恩典?!我謝您啊您要有心還是離我遠著點兒吧!」
姚庚攥著茶盞的手一緊像被撕開了結痂的傷疤一樣心里抽抽著疼。
當年他豈是不想去贖的?
當時定了親未到迎娶吉日夏小滿的祖母便過世了依規矩要守孝三年按照短里算守二十七個月便可。他哪里想過會有什麼變故?只實心等著。因跟著家里叔伯跑生意去了北邊兒販馬待回來時等待他的卻是親事退了、夏小滿被賣給了年家的消息。
那一年他才十七歲雖然跟著叔伯跑生意歷練了些時日可仍躁的緊想也沒想就去夏家詰問。夏家含混其詞他越氣惱認定年府搶人又是一股怒火燒沒了理智徑直跑去年府討公道。甚至報了打官司的心。
誰知道年家管家平靜的告訴他年府找什麼樣的人找不到何必要「搶」?年府原也只是納女並非買奴是夏家自願賣了死契的——賣了死契就和從前斷了一切干系親人不再是親人這孝也就不用守了。否則等沖喜的誰還能收個守孝的女子先供著?
白紙黑字簽名畫押他只覺得荒謬再無話可說。
也無力再去找夏家了他身心俱疲回了家卻被爹爹二話不說打了一頓攆去跪祠堂。娘來探他卻是哭天抹淚的勸他不要給闔家惹禍。
他雖是家中老二可比大哥還有福氣打小家人就沒虧過他事事依他給了他比大哥更多的銀錢和自由可以說他一直順風順水從沒被要求過什麼如今娘只有這麼一個要求……
他在祖宗牌位前磕下一個頭頭皮貼著冰涼的地面一直不肯起來那寒意直滲到骨頭縫里盤亙郁結遍布全身。
彼時打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他第一次知道了世上還有一種苦叫「求不得」。
有些個東西沉積在心底會緩慢的酵直到一腔子溢滿酸楚說上幾句那酸水便會反上來直嗆得腦門子生疼再說不下去姚庚苦笑一下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小滿是怨的他又何嘗不是怨憤的。但到底是他一開始妥協了沒能去想法子贖她裝聾作啞過了五年現下再提她便是惱了也是應當的。
他盯著她磨得白的袖口道︰「我知道你怨。我也……。我不想讓你受苦你放心便是再難也會想法子贖你出來。」
夏小滿默默听著就著段子下飯。若說一點兒沒反應那是假的但是她又不是情懷總是詩的豆蔻少女這樣的故事對她來說沒太大震撼誰的人生是一帆風順的?她也是趟了幾條河過來的人。她甚至不無惡意的想「原版」又不是美女他這麼持久的難以忘懷許是「因為得不到所以才覺得好」。
肚子里有食墊底了就沒那麼煩躁了她平靜的扒拉了最後一口飯不輕不重的撂下飯碗擦擦嘴道︰「好那你贖我出來我沒怨了你也沒了然後咱們再沒相干了。」
再沒相干?姚庚心又涼下去了不由強調道︰「小滿咱們是定過親的!」
夏小滿淡淡道︰「那又怎樣?你別告訴我你尚未娶妻。就算沒你現在也和我妹妹定親了。」她可沒有做娥皇女英的覺悟。
姚庚一時語塞半晌才道︰「秋令的事……我本沒應你爹爹再三說了後來是惠娘應下的……。惠娘你是知道的此番也必不會為難于你。」
夏小滿對這賣閨女上癮的老爹已經再無任何感想了只挑了挑眉︰「我說過我忘了不是騙你的是真忘了舊事了。這惠娘是……?」
姚庚道︰「拙荊。」
夏小滿翻了翻眼楮笑了︰「那我恭喜您了哈。確實得個賢良淑德的好夫人。我呢沒這個福分‘伺候’您。攤上這麼個爹媽我妹的事我管不了但我自個兒腦子還沒進水還管的了自個兒。我且問你姚二爺要為妾我為什麼放著豪門姨女乃女乃不做要到你家為奴為妾?」
姚庚皺了眉道︰「小滿你又不是不知……唔便是你忘了吧且說惠娘與我成親七載兒女皆有素無過失你倒叫我休她?你便是怨也不當怨到她頭上當初不也……哎現在這般時候你竟同我講這些個……」
休妻?夏小滿晃了晃腦袋咋跟她像個逼婚的小三兒一樣?拜托她又沒說要嫁他她這是就事論事在反駁在劃清界限好哇!而且嘿嘿是不是男人不想和老婆離婚都這麼套話?什麼結婚多年啊有兒有女啊自然不能說離就離啊……
嗯?等等成親七載?
她忽然想起來「原版」嫁去年家才五年!!
稀里嘩啦夏小滿心底犄角旮旯僅存的一點點兒感動也碎成了渣渣。原來打一開始她就被當成一個低賤的妾對待。她忽然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她慢慢的伸出手握住桌上的飯碗深吸了一口氣鎮定道︰「當初咱們定親是你要納我為妾?」
姚庚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然後迎面飛過來一只飯碗。
夏小滿拍案而起︰「納妾!納妾你還裝什麼情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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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兩章寫的我快崩潰了反復的推翻重寫再推翻再重寫糾結了好幾天廢了兩萬多字成功的把我所有的存稿都得瑟沒了。都是眼淚哇……
我真是想寫的壓縮點兒短點兒可是還是沒做到。實在是沒體力再推翻了就這麼放上來了。所以如果您還是覺得我忒拖沓我道歉;您拍磚我挺著。
關于腔調語氣的問題撓撓頭我是東北人行文里東北腔應該是比較重的……因為自己這麼寫著最順溜您要覺著不舒服我盡量改…………至于京片子是咋出來的……眼淚……我也不知道……莫非和認識多了北京的朋友有關…………
還是那句話謝謝指出問題的朋友然後有不滿、有、有疑問還請留言……^-^
十六頓再拜。
眼淚汪汪的爬去碼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