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的台詞猴哥等等我。
夏小滿笑成這樣年諒哪里還繃得住臉雖不知道她說的什麼卻也跟著咧了嘴托了她的手無可奈何嘀咕道︰「你莫笑我這邊熟識的真沒個與我叫六哥的。也不知這是哪個……」
說話間那邊快步過來一位十七八歲白衣白靴小白臉的公子哥綾羅纏身僕從環繞這天還沒大熱呢偏手里掐了把扇子了也不打開只這麼當兵器似的揮來舞去沒一會兒安穩少年多動癥一般。
夏小滿強收了笑扮一副賢良淑德樣戳到一邊兒眼角瞄著嘴角翹著原來不是八戒是小白龍吶。
那位走到年諒跟前抱拳作揖極為親熱道︰「遠遠瞧著就像六哥這近了一看果然是六哥!真是巧了今兒見著了。」
年諒回禮笑道︰「是巧。可原下晌也能見著——莫非梓魁兄不肯賞臉寒舍小酌一杯?」
那位哈哈一笑手舞足蹈道︰「六哥這是擠兌我!這自來就只有我怕六哥不讓我去的份
年諒笑道︰「梓魁兄言重了。」說著略偏了頭向夏小滿低聲介紹道︰「市舶司提舉瞿大人家三公子。」夏小滿忙福身行禮口稱瞿三爺。
那瞿梓魁于年家的事也知道些曉得這是年諒二房打量了一眼拱手算作還禮笑道︰「小嫂子吧。」又向年諒道︰「攜美踏青。到底還是六哥風雅!哎六哥可別這麼瞅著我我今兒可不是原是陪兩位京里來的朋友過來瞧瞧熱鬧的……」他似乎才想起來什麼。猛一拍大腿道︰「糟糕瞧著是六哥便忙不迭跑來了把客也扔下了六哥稍待我去瞧瞧那起子人!」口中沒說完腳下已啟動就這樣帶著一幫小廝僕從呼啦啦又往回跑。
夏小滿一腦門子黑線。這位干嘛地?神經……不大好吧?
年諒笑著搖了搖頭向夏小滿道︰「他許就是這樣性子先前在胡家見過一回也是這般火急火燎的。」
夏小滿嘴角有點兒抽抽勉強道︰「真有活力……」><
少一時這位瞿三爺帶著他的客人過來拜見年諒。走在前面那一位四十來歲年紀身材不高微有些胖一身淺棕色繡福雲員外服膚色略黑。八字胡眉眼尋常卻是一團和氣;而後面那位二十多歲。身材……
夏小滿眨眨眼這人瞧著好生面熟哇好像……
呃……
……啊!!!o
和煦的春風吹啊吹她卻是倒吸一口涼氣直接凍僵在當場。
這不是……原版的舊情人姚庚麼。
前面那位中年男子道上就知道是京中年家了見著年諒便是躬身施禮歡喜道︰「見過六爺!原來三爺說地朋友是六爺您吶!嘿呦這京中誰人不聞少舉人年六爺吶。在下雖也在京卻一直無緣相見。未成想在這兒幸得遇見!」
瞿梓魁笑著介紹道︰「這位是京城陶記車馬行大當家陶連山陶大爺這位是京城姚記馬行的二少當家的姚庚姚二爺。」
姚庚那邊剛一抱拳年諒這邊抬了抬手都還未開口那陶連山已經是滿臉堆笑……湊到先前。向年諒道︰「在下從前雖沒和六爺沒見過可年家幾位爺在下都是認得的。這個這個大爺二爺三爺四爺早年在下都去請安過五爺七爺那……咱們常在一處吃酒的……」
他聲音略低了些陪笑道︰「去年臘月里在下還曾替五爺跑了回腿兒——阜澤府尹陶大人是在下族叔。」
年諒不置可否的一笑陶記馬行在京中也有一號百十來年的經營土生土長阜澤本地人而這阜澤府尹陶梁坊卻是地道的西南瑭州人不曉得這「族叔」從哪里論地。他也不戳穿生意人多要找靠山的也不足為奇陶連山所提五爺的事怕就是周家告狀那事想必是其搭橋引線介紹老五認識的陶梁坊吧。和老五有關系和他卻不相干他想找陶梁坊可用不著陶連山這等人牽線。
陶連山見這年六爺反應不強烈有點兒下不來台兒忽而想起身後的小老弟忙一拽姚庚陪笑道︰「六爺那次吃酒姚二弟也是在的。還是在下引薦姚二弟認識五爺的如今也是熟絡了……小二快來與六爺見禮啊……」
姚庚極力控制自己不去瞧小滿忍得這樣辛苦以至于腦子里渾渾噩噩的。好在打過來陶連山就擋在前面那嘴巴巴的就沒停下也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也沒顯得多失禮這會兒陶連山一拽他他忙穩穩心神露出個笑來再次抱腕施禮道︰「見過六爺。」
年諒一笑還禮道︰「姚二爺別來無恙。」
陶連山一怔奇道︰「原來六爺和小二認得?!嘿這事叫我辦地!我竟不知還想著給兩位引薦哎這可真是……哎這個這個那個六爺莫怪啊。」
記個把人對年諒來說比十以內加減法還容易他淡淡一笑道︰「有過一面之緣年某自京畿啟程來玫州時在渡口見過姚二爺。」
姚庚點點頭見陶連山斜了眼楮目光里帶了點兒寒意忙道︰「確是一面之緣。山大哥就是送井叔他們往北邊兒去那次恰在渡口瞧見著五爺過去招呼一聲方知是六爺出行。」
陶連山斜眼變成了笑眼道︰「嘿嘖。瞧這事!那一日我原也要去的偏听聞你家三老太爺也去……老爺子那脾氣我便是不敢了。哈哈。哎這誰料到竟失了個早認識六爺的機會。實在……實在……哎那個實在……」他措辭半晌才吐出來一句「實在得不償失對得不償失啊!」
瞿梓魁在一旁笑道︰「現下認識也不遲啊。」
陶連山忙道︰「對對三爺說地對!不遲不遲。見著就是有緣!」他頓了頓。略靠近了年諒些涎著臉道︰「六爺今兒也算是……唔奇緣了在下這次來玫州談筆生意帶了幾匹好馬過來若六爺不嫌在下這就送兩匹過去府上與六爺賞玩賞玩?」
年諒客氣地一笑道︰「陶大當家高看年某了。某體弱。不堪顛簸從未學過馭馬賞鑒就更加不懂了。陶大當家好意只得是年某心領了。」
陶連山手里最得意的便是幾匹好馬了獻寶之時卻是忘了瞧瞧光景……听年諒說了。也見著這位六爺是拄拐的了腸子開始轉筋恨自己一時忘形失言。可到底是老江湖了這臉上笑容半點兒沒變愣是把話圓回來了他猶笑道︰「哎是在下糊涂了舉人老爺都是坐轎子的!」
瞿梓魁扇子一揮。拍了拍他肩頭笑道︰「難得你這心思。其實也無妨六哥不騎馬還有紀大哥呢還有旁人麼。」
陶連山忙陪笑道︰「是是是虧得三爺提點。今兒在下真是歡喜地糊涂了。六爺且留著。慢慢賞玩若有朋友喜歡。六爺轉贈那也是……唔也是……也是一段佳話對一段佳話啊!」
夏小滿壓低了頭既是不想瞧姚庚也是偷偷使勁兒翻白眼。原來在京的時候她一點兒沒覺得年諒是**怎麼這一出來好像這人一下子升值了一般走到哪里都有人貼上來送禮。經過竇煦遠和顏如玉之後她對這種自覺自動貼上來的狗皮膏藥也習慣了好像送禮是一種基本生存法則。難怪最初年諒收了竇煦遠那麼多東西眉毛也不抬一下。
年諒這次照例眉毛也沒抬一下淡淡笑道︰「這如何使得。」
「哎六哥何必見外陶大當家也是誠心相贈。」瞿梓魁比比劃劃的笑著到年諒身邊又低聲在他耳邊道︰「六哥覺得白收他地不妥叫他下晌也去赴宴便是了算給他天大的面子——左右搭些酒菜罷了。」
年諒瞧了他一眼心下了然微一思量道︰「既然梓魁兄這般提了……」瞿梓魁聲音立時放大笑道︰「哎!還是六哥仗義!」又轉向陶連山道︰「陶大當家六哥也是誠意相交下晌年府可是有個流觴宴請的都是玫州城有頭有臉的文人雅士吟詩作對風雅得緊六哥可是也邀陶大當家你過去品品佳釀賞賞佳作。」
年諒也道︰「陶大當家若是無事……」
「無事無事……」陶連山嘴角咧到耳根後頭忙不迭作揖道︰「謝過六爺抬舉謝過三爺美言!其實嘿在下是個粗人也不懂爺們那些東西可也想著去了長長見識——都說南邊兒詩人大學問出口成章嘿若能見識一番那也不枉活一場麼……」
年諒笑道︰「陶大當家謬贊。年某是個不懂馬地然今日賓客中必有懂馬之人想必能與陶大當家談得來若能得遇一二知己才是真個不枉。」
陶連山听得明白喜道︰「六爺實是爽利人!!在下真是恨吶沒能早些認識六爺!在下旁的本事沒有往後六爺要是用馬只消招呼一聲在下親自送到六爺手中!」
年諒揮手笑道︰「陶大當家客氣了。」
陶連山依舊滿口恭維客氣話瞿梓魁也在一旁打邊鼓。站在後面地姚庚卻是覺得臉上連笑也快掛不住了。
得知是要往玫州來時他就是一僵他記得分明那日在渡口那人說地是要往玫州去。
若說刻意為躲她而不來那不可能。他也不再是十七歲的少年還分得出輕重。
打正月里父兄就在為這樁生意奔波眼見最後一步。一路看小說網大哥染疾病倒父親又是年邁外姓人不足取信家中只能讓他南下來撐。這關頭他若說個不來無人可替。生意便全盤落到陶記手里父兄先前地辛苦便全是為人做嫁衣這等事豈能兒戲。
但若說能什麼也不琢磨痛痛快快的來那他也做不到。心里到底是別扭地。不是旁的想著那瘸子……
哎哪里那麼巧就遇上了?彼時他如是想。遇上又能怎樣?年六爺若知道什麼敢動她分毫他就……
可。哎怎麼就遇上了?!
一個月前那人還在椅子上不得起身現下已是能走路的了。想必……能好吧。而她倒沒上次見那般神采低著頭垂著手一副恭順安靜地模樣一如……從前。她到底……過得怎樣?
不若不見。不見他雖心里惦記卻總能往好處想一旦見了他想騙自己都騙不住。
但他又能怎樣?他原在心底不是沒咬著口橫氣想那人待她不好他怎樣也要把她贖出來。可見著她了。當初她脆生生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來了「你能給我什麼?」。是啊他還能給小滿些什麼?二月十二秋令已經過門了……
下晌就不去了吧。左右已同那樁生意沒多大干系陶連山想再撈些由他去他姚庚只想……
他思量間那邊已是兩廂作別。
走出老遠陶連山才陪笑向瞿梓魁作揖道︰「謝過三爺成全!」
瞿梓魁笑道︰「哎陶老大這就見外了你與我朋友要地價錢公道。我也不是糊涂的總要尋一處與你補回來才是!若頭樁生意便讓你賠了哪里還有往後了。你也不必謝我今兒也是在趕巧兒了謝老天吧!」
陶連山笑道︰「還得說三爺仁義!……」
瞿梓魁扇子一戳他道︰「哎你也要做地仁義才好——可別真個當我六哥真是個不懂馬的。拿孬貨來誑他。」
「嘿。三爺我哪敢啊!」陶連山忙道︰「就算敢得罪六爺。也不敢折了三爺的面子啊!往後還望三爺多關照生意!」
瞿梓魁哈哈一笑扇子一晃敲了敲他肩頭又往江邊美女堆兒里遙遙一指擠眉弄眼道︰「這等良辰就當賞景賞人。不談生意。」說著擺著扇子搖頭晃腦的前面開路。
姚庚瞧他走出幾步了才在後面輕輕拽了陶連山低聲道︰「山大哥下晌我便不去了罷。」
陶連山頓住腳臉上的笑容收了個干淨冷冷的上下打量他道︰「小二行啊想吃獨食?」
姚庚無奈道︰「山大哥想哪里去了!實在是……都是吟詩作對地我又不懂去了也說不上話。索性不去省得煩惱。」
陶連山自然不信冷哼一聲道︰「小二莫要同我耍心眼。這生意姚家能做陶家自個兒也能做。凡事多听听你叔父們的別自個兒就拿了主意到時候後悔可是沒人替地。」
見姚庚臉色難看陶連山也不想把關系搞得太僵這次怎麼說都是兩家合伙他丟的話雖硬其實也不盡然。他擠出個笑來拍了拍姚庚道︰「小二你心眼最多的會不曉得今兒能去年府的都是腰纏萬貫的主兒不說手里那幾匹能賣出一兩倍的價錢來就是往長遠里看像這次這樣地生意還少得了?南邊兒沒好馬都得擱北邊兒買遠了不說就京中可也不只你我兩家馬行。多條門路便是多條活路——這還用老哥教你?」
姚庚嘆了口氣道︰「曉得是曉得。……只是……想著詩詞便膩歪……」
陶連山心里冷笑嘴上卻道︰「膩歪個什麼?!喝酒便是!」又道「老弟今兒下晌孝敬六爺這馬咱們一家出一匹——我可是分了一半兒六爺地人情與你。」
瞧著上躥下跳地蛐蛐小白帶著生意人和危險人物遠去了夏小滿心里長出口氣活動一番垂了半晌地脖子扭頭問年諒道︰「你請他們下晌家來?就這樣的……?」
年諒笑著反問道︰「何妨?」
無妨。她自然知道不少宴席都是商家交往地平台罷了古今一般。其實今兒也沒少邀商家。不過這曲水流觴到底是場優雅宴會吧——最少听上去很優雅這麼來倆馬販子嘛也不懂。只兜售馬匹那搞成什麼了?白瞎了她這幾天地布置也就罷了主要還是咳咳她這會兒的口號是珍愛生命遠離姚庚。
她撇嘴。道︰「分明是那姓陶的想借引子賣他的馬你也是看出來了還鼓勵他?今兒這宴成什麼了?人家還得以為你是中間人抽了花紅當你是那種……」
他笑道︰「花紅?且看他們下晌送地什麼馬吧。陶連山既然千里迢迢從京里來就沒有帶駑馬的道理。」
嘿別說真算是分紅了!可竇家丟過來的大蛋糕也沒見你接也沒見你怎麼稀罕馬啊。她挑了挑嘴角低聲重復道︰「兩匹馬……嘿……真行……」
他拉了她的手搭在自己胳膊上。示意繼續往前溜達淡然道︰「瞿梓魁地意思不也明白?」
「市舶司提舉家的少爺比玫州知府面子還大?」她倒像是竇家代言人了。
「不同。」他搖了搖頭低聲道︰「竇家要合伙。這陶連山不過要借我個地方。」
是這話。性質不同風險也不同。她嘆了口氣借個地方……罷了。席面毀了就毀了毀了她倒踏實了那宴席的事懸在心里好幾日了想起來就煩躁。
她勉強擠出個笑容道︰「但願他們別耍滑頭賣了駑馬給人回頭這帳卻被算到咱們這中間人頭上。」
他卻笑出聲來道︰「滿娘。你多慮了。陶記和姚記在京里都不是籍籍無名——你可還記著當初七弟妹那事還是你瞧著了馬車寫的姚記也說城北那一帶車馬行都是姚家地。陶記比姚記大得多這樣的行口不會做行騙之事壞了自家名聲地。陶連山是老油子。難能自斷生路。那姚庚。我瞧他倒是個知趣地進退有度。與旁人不同想是亦不會做這等事。」
他對姚庚的印象頗好主要是因為姚庚不像那些上來就死纏爛打地人一樣巴結他……
她是不知道他對姚庚咋個印象若知道是這緣由肯定大白眼翻過來——橫刀奪愛能巴結才怪!!
她這兒只听著提七女乃女乃和姚庚便就只哼哼兩聲徹底閉了嘴免得牽出來她回娘家的破爛事。
愛咋咋地吧。她磨牙。姚庚也不足為患哼她失憶了失憶了啥啥不記得!這把保護傘就能抗一陣子。
至于往後……往後再說。雖說現下她同他……多遠那河邊蘸水的人已回來了趕過來與兩人祓禊。少一時紀鄭氏紀淙書一眾人也回來了。
紀鄭氏瞧著夏小滿便笑道︰「滿娘來擇個赤子兒。」她身後是一個穿著半舊紅褂子的老婦人頭花白鬢角卻別一朵小紅花耳朵上兩個紅墜子胳膊上挎個罩紅布地籃子一身喜慶卻是位「送子」。
相傳高辛之世玄鳥遺卵簡狄吞之而生契後代帝王立高辛為媒神稱高掌管婚姻生育。
由這傳說衍生出這「送子送赤子兒」的風俗。送子必須是子女雙全的婦人穿著紅裳于上巳節給虔心求子的女人送「福音」。(當然同送財神一樣是要收費地……
那籃子里是紅線纏繞的泥女圭女圭和紅殼雞蛋。那胖女圭女圭也就雞蛋那麼高穿著大紅肚兜懷里抱著石榴和青筍寓意子孫萬代腰間拴著根紅線另一端系得是煮熟的紅殼雞蛋。求子者自擇這麼一組赤子兒吃了雞蛋將那雞蛋這段紅線系在自家腰帶上那仍拴著紅線的女圭女圭揣進荷包便是祈福早早受孕得子並拴住孩子長命百歲。
夏小滿見著煮雞蛋就頭疼又是這等寓意的手指尖都冒涼風卻還得做羞臊狀半低著頭飛快的掃了一圈在老婦人的吉利話聲中撿了個最小號的雞蛋頂著紀鄭氏殷切地目光勉強吃下去又拴好了女圭女圭。
紀鄭氏歡喜了取了紅封遞與那老婦人連聲道︰「借你吉言盼高大神賜福賜子。」
夏小滿接了茴香遞過來的小茶壺灌了一口水把雞蛋渣子都涮下去臉上陪著笑心里卻是默念不信則不靈。
其實雖與他無防護同床但她並不太擔心因想著他能使青槐受孕而原版與他夫妻五年都未有身孕八成是原版屬于不孕體質吧況且服了那「忘憂散」後這身子更是內分泌紊亂估計想懷也夠嗆她就越寬心了。
但孩子遲早會成為問題。
無論有或者沒有都是問題。
在回程的車上他們偎依著皆是閉目養神。
他雖沒睜眼卻似感覺到那個裝了赤子兒女圭女圭的荷包就在他手邊。他頓了頓闔目伸手往那邊摩挲了一下卻沒觸到柔軟的緞子踫到的是她柔軟地皮膚。他攥了她地手往身邊拉了拉。她微微動了一下又靜下來呼吸均勻綿長。他揉搓著她的掌心。
孩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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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姚庚這支股已經跌破行價了。不是要提溜他出來刺激男女主關系地。特此說明不接受因為姚庚問題抽我的……(-抽你沒商量還管你接受不接受的……)
另今兒參加婚禮去設的自動更新帖子回來回復加精。挨個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