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和平就是你心甘情願地被某些人踩在腳底下而又心安理得地踩著另外一些人。麻木了的世界沒有抗爭,所謂的本性被虛偽所掩飾……所以……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和平,只有斗爭才會有未來。
念
等不到末日
~墮天的鎮魂歌~
1)
月兒是純血種的東方女性,重返人界,她理所當然去了自己的祖國中國。
念沒有跟著她去,他選了與一個與西方妖魔習俗較近的西方國度安定了下來,而那個國度就是背負著歐洲綿延不絕的傷痛與征服的古老的英國。
其實念確實很想和月兒在一起,說什麼自己也是為了保護她才來人界的。可是他沒辦法做到冷漠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和別的男人鬼混,盡管月兒那樣都是為了他。更何況,月兒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身位兒子的他,在母親的左右也很礙眼吧……
只有,默默地站在遠方,什麼都不去想。
念從魔界帶來的財富,足以讓他在這個富饒的十八世紀文明之國活得很奢侈。
念住在旅店中一個小小的房間里,過著吃完了睡睡完了吃的生活。他依舊穿著敞著胸膛的有些蒼白破舊的襯衣,金色的凌亂而不加修飾。他奢侈而潦倒地活著,麻木而痛苦地活著。
窗簾總是不拉起來,窗戶也總是緊閉著。念在只有自己的陰森房間里獨自忍受寂寞的侵襲與血咒越來越殘酷的折磨。他絕望地想著或許哪一個早晨自己就醒不來了,就這樣死在爸爸媽媽都不知道的地方,死得那樣果斷而不留痕跡,就像他殺死的薄翼的子孫們。
他在凌亂的被褥中像一根蛆蟲一樣蜷縮著瑟縮著,絕望,恐懼,哀號。心里有個聲音在不停地說不想死我不想死,但是,心髒越來越虛弱的殘忍的現實,讓念終于明白再怎樣期盼著活下去也是枉然。
終于念想通了,也麻木了。
死亡這個現實他必須面對的,並且,誰也幫助不了他。
可是……這樣獨自死掉……真的可以嗎?
不行,不能這麼寂寞地死掉,我是太子……
要讓,更多的生命陪我去赴死。
隱約地,在絕望的腦海中萌生出了這樣的執念。念晃晃悠悠地走進洗手間,擰開水籠頭用清涼的水將自己的頭打得透濕。然後他抬起冰冷的瞳孔,視線刺過帶著水珠的絲,凝望著鏡子中自己蒼白而消瘦的面頰。
既然已經沒有活著的希望,就將死亡的恐怖轉嫁給更多人吧。
于是念晃出了旅館,走到街上,頭腦里面忽然晃過的過去的影象,讓他想到了可以分擔他痛苦的受害者。穿梭過一條又一條街道,念來到了那條在倫敦有名的花街。
「嗨,那位先生,你是一個人嗎?」
一個穿著透明睡衣的艷麗長女子,站在一邊低矮的屋宇中,用嬌羞地聲音叫住念。
念抬起頭,望著那樓上的女子,嘴角浮過一絲詭秘的笑。
已經,什麼都無所謂了……
殘忍也好,善良也罷,對于即將離開的生命又有什麼意義?
念與那女子在粉色的床鋪上火熱地交織,爬滿欲液的布滿**的床單在兩個**的交織下變得滿是滿臉皺紋,就像一個在猙獰地笑著的丑漢的臉。
那女子沉醉地申吟著,縴細而勾魂的手緊緊環住念的脊背,深深嵌入。
然而這次的美夢似乎有著不可思議的結局,女子忽然睜大了眼楮,伴隨著身體的結合一種異常的痛苦讓她感覺到了一種不同以往的痛苦。劇烈,而且讓人窒息。
她開始抽搐,抽搐並且大叫,從她的慢慢流淌出越來越多的嫣紅。于是念松開女子,坐到床的另一頭,冷漠而錯愕地,淡淡地望著那個女子痛苦而扭曲的面容。
女子在床上不停地掙扎,翻滾,床單上布滿了玫瑰般刺目的血紅,終于女子停了下來,用空洞的眸子,盯著天花板。**的豐滿的身軀上,印滿死神腥紅的吻痕。她就這樣渾身帶血地死去,迅得可怕。
「畢竟你的法力和妖氣強過我許多,也許和你生性關系不是失去生育能力那麼簡單了,說不定你會殺了她們。人類是很脆弱的生物,念。」
絕的話,在念的腦海中響起。
果然啊,爸爸想得沒錯呢,真的是,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掉她們。
念淡淡地笑著,輕哼一聲,用火焰燒掉女子的尸體,披上衣服走出了房間。
之後他抹去了那些看見他和那女子在一起的人的記憶,于是這場殘酷的謀殺便不被知曉。至少,念是這麼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