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班長回來了,商歌趕忙找地方躲,就這屋里,通間的,連個轉彎角都沒有,能躲哪兒去?商歌「咕咚」一下,就鑽床底下去了。
何愛英想,這小子,跑得到機靈,幸虧自己衣服沒月兌,也不管內褲穿沒穿,起身就到了門口,威一開門︰「哪只貓在這兒鬧春呢?」
開門一看,你當是誰?原來是呂三樂,沒跑幾步,讓何愛英現了,索性不跑了。
「原來是你小子,你不去干活跑我家來做什麼?**啊?」
「我……我……是來找商歌的。」呂三樂被何愛英的氣勢嚇到了。
「找誰的哥你找到嬸子的屋里來做什麼?小子我看你不懷好意。」
何愛英這一罵反把呂三樂罵急了,他回罵道︰「你這臭不要臉的騷娘們,你又不是我嬸子,我明明听到你和你佷兒在那邊什麼左揉揉右模模的,還說要剃毛,這會子反咬一口,我知道你佷兒就在你屋里,你讓他出來跟我說清楚了。」呂三樂這小子果然厲害,何愛英也無話可說,生怕把這事鬧大了不好,忙賠好話︰「你別生氣,剛才你朋友不是肚子疼嗎,我給他喝了瓶藥水,現在好些了,你找他有事吧,快進來。」這一轉眼臉變得還真快。
呂三樂也不客氣,進屋就喊︰「商歌。」
商歌已經在床下听到外面的聲音,知道來的是呂三樂,也沒必要躲,反正這點事,瞞不過他去,大大方方地從床底下鑽出來了,問︰「小三,找我啥事。」
小三說︰「你小子,真是個滑頭,連我都騙過了,我還真當你是肚子疼,原來一大早,就到這兒找娘們偷情來了。」
「我真是肚子疼。」商歌覺得委屈。
「哎這個小三,你朋友真是肚子疼,這他沒騙你。」何愛英也說。
「你們兩個奸夫**,我才不信你們的話,班長還特地讓我來看看你有沒有事,班長是好人啊,你倒好,爬到他老婆床上來了。」
這聲情並茂的話差點把商歌眼淚都給說出來,他覺得自己簡直就不是人,是個禽獸,是個畜牲,禽獸畜牲都不如啊。他把什麼邪念都給收起來了,對呂三樂說︰「我肚子不疼了,這就回去上工去。」
說著,拉著呂三樂就走,還沒走出宿舍區,呂三樂不走了,捂著肚子說自己肚子有點疼,讓商歌先走。
商歌哪能扔下他走,還是呂三樂一個勁讓他回去,說工地里他們兩人都不在不好,替自己向周班長請個假,商歌拗他不過,去上工了,臨走還讓呂三樂去何愛英那兒討瓶藥水喝喝。
商歌等人中午一放工回來,現呂三樂還在那兒病著呢,大熱的天,捂著被子直冒冷汗。
「小三,肚子還疼呢?臉煞白煞白的,疼得厲害嗎?我讓二叔借車送你上醫院。」
「別,別。」呂三樂制止了他。
「你這麼疼怎麼行?別怕,醫藥費我讓二叔幫你先墊上,不去醫院要是萬一有個閃失,你自己後悔都來不及,再說,是我帶你出來的,你讓我怎麼向你爹媽交待?」
「不,不……」呂三樂似乎想說什麼,但一時半會兒,力氣都接不上。
「你想說什麼?」房貴問他。
「不去醫院……我不是肚子疼。」
「那你哪兒疼?胃疼?」
呂三樂還是搖頭,看看他們說︰「我……疼得厲害。」
「疼?」兩人懵了。「這怎麼會好好地疼,你撞哪里了?」
「我……我……」呂三樂這回難為情了。
「你說嘛,這里又沒別人,就我們倆。」房貴急了。
「我跟那個姓何的女人……這個是她先勾引我的……回來之後就疼,全身都沒力氣,她……她……把我給吸光了。」
商歌和房貴吃驚不小,怎麼會突然生這種事情,商歌一想,這事原也在情理之中,自己還不是差點讓那個何愛英給勾引了,何況這位比自己還色的呂三樂呢,只是他上午來找自己的時候,不是說了一番義正詞嚴慷慨激昂的話嗎,怎麼他自己和那女人說干就干了呢?
「你們……真干了?」房貴問。
呂三樂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干了就干了唄,怎麼疼成這樣?」
「我哪知道?」
「不會是這女人有病吧,傳染給你了。」
「媽呀,你別嚇我,老天,我這還是第一次,怎麼就這麼懲罰我?」
「就算有病,怎麼說作就作?」商歌說。
「急性的吧,急性性病梅毒。」房貴說。
呂三樂差點暈死過去。
「我們先幫他檢查檢查,要真是傳染了花柳病,就趕緊送醫院。」
「唔,好,你來吧。」房貴將這活推給商歌干。
為了朋友,兩肋尚可以插刀,何況檢查身體,商歌忙扒下了呂三樂的褲子,房貴從旁協助。
「怎麼這麼臭,我看是有病。」房貴說,呂三樂的心更涼了。
「別胡說,你的難道是香的?」商歌喝斥房貴,同時安慰下呂三樂。
抓起那東西一看,除了樣子難看點,沒什麼異常,主要是沒有什麼斑點啊小泡泡的。
「怎麼紅紅的?」房貴看著包皮說。
「剛干過,可能是這樣的。」商歌解釋。
「你們干得很厲害嗎?」房貴像醫生一樣打破砂鍋。
呂三樂點點頭,房貴這才認可了商歌的科學解釋。
「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房貴還是挺羨慕呂三樂的,他哪能體會現在呂三樂的痛苦。
「大概不是性病,是月兌陽了吧。」其實商歌這是信口胡謅,他並不懂月兌陽是何癥狀,只是听人家說起過,他想到了就說。
正在無計可施之時,二叔來喊他們一起吃午飯去,商歌忙把被子給呂三樂蓋了。
「小三的肚子還疼呢?要不要送醫院看看?」
「不用了。」呂三樂說。
「那去診所看看吧,那兒近,掛一瓶葡萄糖針就好了。」
「叔,他不是肚子疼。」房貴嘴快,給說出來了。
「不是肚子疼,那是哪兒疼,看這孩子,臉都白了。」
「他疼。」房貴說,呂三樂很想阻止房貴說實話的,但躺在那里沒阻止住。
「疼?莫非……啊呀,小三,你今天一上午干了什麼了?」看上去二叔有點急了,問。
「我……」
二叔看著三人都避談這個事,估計是這麼回事了,問︰「你是不是讓姓何的那個騷娘們給勾過一回了?」
看來事情瞞不過二叔的法眼,商歌就替他認了︰「沒錯,叔,你咋知道得這麼清楚?」
「那騷娘們,害人的騷狐狸,又害了一個年輕人。」
听他說得這麼可怕,可把呂三樂嚇壞了︰「叔,你這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