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我們像往常一樣只是晴天過多的沉默使我心神不寧。偶爾阿公問起今天的事晴天只是搪塞幾句。
瘦山道。
翠綠的樹葉在風中沙沙作響。
空中有淡淡混白的雲絲明亮皎潔的月光伴著星星一眨一眨。
晴天邁開緩慢的步子靜靜走在我身旁。
「有心事嗎?」我突然問。
「沒有。」他淡定地說。
晴天自幼就很堅強即使有沉重心思也是害怕讓我擔心。
「為什麼今晚約我一起?」
「今晚的月圓讓我想一起個人因為那個人……像你。」晴天忽而停住腳步。
「其實我知道不願承認但是今晚你可以把我當作你心中的人。」
「不用!」
晴天故意冷漠不自若的語氣我能感覺得到。
遠處的人家傳來淒涼的二胡聲胡聲幽幽像是一種女性啼哭般淒美聲。記得15歲那年晴天問我喜歡什麼樂器出的聲音我說是二胡因為它像是女人在哭我喜歡同情悲傷中的美麗。于是情天業余愛好就轉變成學習愛胡為我而學。天下能夠為自己女友的愛好去學習的男生我們還有什麼好奢望的呢?
直到胡聲停止我們才肯繼續走動像是怕擾亂這種美妙旋律。
「時間不早了我早點送你回去休息吧!」晴天說。
「不你還有沒和我一塊約會夠呢?」我說。
「已經夠了!」
「沒有你的聲音告訴還沒有夠其實約會還可以手牽著手。」
晴天沒有回答。
「一分鐘!給我一分鐘的牽手好嗎?」
伸出手閉上眼輕輕呼吸等待他的回答。
一只冰涼的大手握了上來牽著我。
月光下。
冷空氣暖著心。
一雙身影印在山間小道很慢很慢向前移動仿佛不願讓自己的步伐與時間形成正比時間遠遠經過了不知多少個一分鐘僅僅是遠遠的牽著手也不願松開那種感覺已足矣。
當天空星稀月偏西時他才肯帶我回去。
夜深床上我裝作熟睡晴天偷偷凝視著我久久不願合眼。
也許只有在這黑暗里你才敢這樣的看著我。
也許只有在我睡覺的時候你才肯將呼吸貼近我的臉頰。
也許這樣感覺到讓你看著我可以減少我們之間的痛。
也許過了今晚一切都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