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潤如玉的臉稜角分明黑色的瞳仁像是見不到底的深淵氤氳潮濕泛著深深淺淺的水氣。劍眉橫豎薄唇微抿。
「滴答——滴答——」頭繚亂無章水珠從他的頭上脖頸上滑下落在他單薄的衣裳上地上凝結成了一壇水。而他的手上拿著一根玉蕭手上依稀可以見到幾個清晰分明的紅指印。
身上的衣服傳來點點溫暖我低頭看看青蔥的玉指上突兀的鮮血突然間明白了一切。
是他救了我。
玉蕭我的玉蕭怎麼會到了他的手上?
「還給我!」我直直地伸出了手倔強地抿起了嘴。心中雖然有一絲絲的感激之意而我的心卻更在意他手中的那根玉簫。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救你外面的人不會這宮里的人更是把命看得比什麼都寶貴。
「你從哪里偷來的?我問你話呢!」男人的眼里閃過一絲訝異的色彩而他的聲音卻依舊冰冷如初。
「如果說你救了我我可以感激你。但是那根玉簫是我的東西君子路不拾遺你理應還我而且我也不需要告訴你這個玉簫的出處。為什麼要把話說得那麼難听?偷搶跟你又有什麼關系?」若是說初來時我還對這宮里的人抱有幻想那現在的我就是徹底無望。在這黃牆之中無論我被鎖與否結果都是相同的。現在的我被抓被認出又有何分別?
「你覺得我會是君子嗎?」下巴忽然被人抓住生硬的觸感讓我著著實實地感到疼痛而眼前是一張放大陰鷙的臉一陣冷風剎那間從我的身邊穿過。
「你不是侍衛那你可不可以把玉簫還給我。」
「侍衛你的眼楮倒是很尖那。可我倒記得宮里是有條規定宮女不許識字我說的沒錯把!你到底是什麼人這蕭你又是從哪兒弄來的?」男人的臉上浮現著冷冷的笑意嘴角冷酷地彎起戲虐的哂笑道。
"穿著金袍子的不一定是皇上而穿著草衣的也不一定是平民百姓。我從來不以人身著的衣物去辨別這個人的本質。宮女是不許識字可是宮中並無規定宮女在入宮前不能念書。或許女子在你們男人的大腦中都應愚鈍無知但是我告訴你不要用自己愚鈍的大腦去審視別人。譬如你你穿著侍衛的服飾但是你可以是大臣可以是皇族貴冑甚至可以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而這一切又有什麼分別呢!」
「呵呵若是我告訴你我便是皇上呢?」男人的臉上忽然浮起一個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