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覺得自己的心開始掉一直掉一直掉像是處在無底井中永遠都沒有出頭。我看不到任何人空蕩的鳳鸞殿中我只看到了那一張張嘴那一張張不慌不亂能把直到說成彎的將謊話說地像真的似的嘴。
它們是如此地神奇。
這一張張嘴它們如此真實它們如此虛假它們是宮里人的武器是宮里人的驕傲。
而那些嘴突然通通變成眼淚。隨處可見的眼淚淒楚可憐的眼淚驚恐害怕的眼淚將我整個人緊緊地包圍著。
可為什麼我一點都不想哭。
我應該哭的我應該大滴大滴地落淚。我什麼都沒有干什麼都沒有做錯卻無緣無故地成了罪人。
可是為什麼我一滴眼淚都落不下來。
我不是竇娥我不會六月飛雪血濺白綾。但我至少要還自己一個清白。而不是靠無用的眼淚獲得廉價的同情不是更加強烈的厭惡。
「寶儀本宮哪里虧待你了?本宮也沒有那里對不起你為什麼要這樣一直陷害本宮?那些事情你做了深究也沒多大意思。而現在你模模良心你說這話的時候你的良心不會不安嗎?難道你真臉不紅心不跳?」我不暴不怒格外淡然地看寶儀。
「啊——好痛——」一聲淒厲的尖叫聲突然響起懿妃的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頻頻地往上冒。而她的手彎曲著捂著肚子那塊微微隆起的地方。
龍子?難道木偶真的有如此大的魔力懿妃的名字被刻在了上面而此刻她便詛咒成效。她此時痛苦的臉會不會太過牽強了一些。
「懿妃來人快傳太醫快去傳太醫。」玄熵三步並作兩步急不可待地便向著懿妃走去。
「皇上不要去她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