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利園十六號又顯得寂靜了起來。
除了幾個打手悠閑的在鍍步,保姆在忙碌外。雲水話劇社的宿舍里都沒人了。就連金三太太也出去找朋友打麻將去了。
看病的人走了一會後,金大牙心懷不軌的走下了樓。徑直晃悠到了他嫉妒萬分的張晨曦和黃曉河夫婦的房間前,心里感覺很不是滋味。
金大牙自言自語道︰「媽的,這麼俊的一個俊俏娘們,大家閨秀,去每天都要被這個窮演員摟著玩,這窮小子是上輩子什麼造化來的,哪兒來的這福氣啊。不行,老子再這麼看下去,非妒忌死不成!古話說的好,于是臨淵慕魚,不如退而結網。得抓緊找機會把這個令老子朝思暮想的俊俏妞霸佔了,絕不能再看到他們夫妻進一間房子了。」
金大牙沒想到,他的自言自語的話被跟在他身後的保鏢打手陳五听到了,他接話道︰「老爺,你是說這屋里張小姐吧?這個漂亮女人真是少見的。」
陳五這麼一怨艾,把金大牙嚇了一大跳。
「你他媽怎麼跟個鬼似的,跟我身後也不說一聲,想嚇死我啊。」
金大牙被陳五驚的差點喪失了剛剛興起對張晨曦的**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還以為老爺知道我跟在你身後那。我听老爺的意思,想霸了這個張小姐,這樣的話,那老爺你可得早下決心啊。」
「哦,陳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呵呵,是這樣的,如果為房子的事和話劇社的人鬧翻了,他們可能就要搬出去了,那時候老爺你就沒機會再去霸佔張小姐了啊。」
陳五說的也是實話。
「恩,老五啊,你倒是挺忠心的,想的沒錯。不過我是不會讓他們搬走的。就是他們非要走。那也得強行把黃太太,對也就是張小姐給我硬留下來。這事你到時候就看我眼色行事吧。」
「是,是,老爺。」陳五必恭必敬的。
金大牙接著又說︰「不過可惜啊,老五。那個叫于潔的大美人不住我這啊,沒次下了班就走,也不在十六號這兒留宿。要能連她也扣在我這就美了。只要我能奸了這兩個妞,金某這輩子死也值得了。」
陳五說道︰「老爺,你想劇社那個姓于潔小姐啊?這才叫眼力那!于潔小姐可真是***一個水靈啊,整天都穿著讓人看了都想把她奸死的性感旗袍,還有那旗袍裹著一雙俊腳,還有那腳上的那雙白色高跟皮鞋。」
「就是,就是。」
金大牙被陳五的話勾起了對于潔更深的佔有欲。
「在這上海灘上,除了顧燕和歐陽佳慧,就屬這個于小姐可以相提並論了。不過弄到于小姐恐怕比弄到張小姐要難。」
「這有什麼難的那?只要你老爺個話,我找幾個弟兄給您悄悄綁架于小姐了就是。」
陳五拍起了胸脯。跟著金大牙,陳五、陳六兄弟沒少干了壞事。
「不行,不行。我是黨國的接受大員,被人罵**良家婦女,上面肯定要追究的。那可不上算了。還是容我想辦法找個合適的機會把張小姐先弄住了再說,不過要是能弄住了于小姐那就更美了。」金大牙此刻被陳五描述于潔俊秀的話刺激的都硬了起來。
這時候,門鈴響了。金大牙說「可能是他們劇社出去看傷的人回來了。你去開門吧,對我們倆說的事要記在心里,不露聲色懂嗎。」
劉媽去開了門,門外來人不是成山,黃曉河和張晨曦他們,而恰恰是是他們剛剛才議論的許軍的愛人,美麗的姑娘,少女于潔。
于潔進了門,正好看見了金大牙和陳五,于是她問道︰「金處長您在家啊,我來找晨曦他們的,他們在嗎?」
金大牙慌亂的說「在,在,哦,不在,不在,他們出去了。」
「哦,您知道他們去哪兒了嗎?」
于潔雖說對金大牙惡心到了極點,但是還是很淑女的保持著禮貌。
于潔越是這樣,卻越吸引男人對她佔有的向往。
光是僅僅談論于潔就膨脹了的金大牙,見到真的于潔,早已不能自持,只是語無倫次的應對道著。
「好……好象…是去醫院了吧。對,好象是有點事去了醫院。」
于潔听到都去了醫院,感覺生了什麼大事,著急的問︰「怎麼上醫院了啊,上的那家醫院啊,難怪說好早上他們來我們徐家匯,結果沒來那。金處長知道是誰生病了嗎?」
金大牙還沒來得及回答,陳五倒是先牽了他主子一步。
陳五說︰「是昨天晚上他們不識相,欺負我們三太太,被我和我手下教訓了一下,誰知道破文人經不得風浪,才幾下就爬下了。我們老爺已經給了他們看傷的錢,所以今兒一早他們就去了醫院,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金大牙原本想對于潔先隱瞞一下,沒想到陳五二百五西西的,沒遮沒攔的全都竹桶倒了豆子,氣的他惡狠狠的瞪了陳五一眼。
于潔很是驚訝︰「什麼?你們動手打傷他們了啊?憑什麼這麼霸道?真是無恥!」于潔指著陳五說。
金大牙趕緊說︰「于小姐,別著急,這是場誤會。傷的不是很重的,去上點兒藥就成了。要不你在這坐會兒,我請你喝茶等張小姐他們回來?」
于潔氣憤的說︰「對不起,我喝不起你的茶。你該好好的管教一下你的手下了,不然我們請報社來給你的行為曝光曝光,看看黨國大員是怎麼對待老百姓的,我走了!」
說完,于潔轉身就要出門。就在她抬腳邁出金家門檻時,金大牙望著穿著白色高跟鞋于潔的腳邁門檻的時候腳趾和腳面彎曲起高跟鞋的鞋面形成了一個男人難以抑制的優美弧度。本來看見于潔就激動起來的猛的一下噴了,這下弄的金大壓一褲襠濕碌碌的。他不自主的「嗷」的叫了一聲,本能的捂住了。
听見金大牙的叫聲,于潔也本能的止了一下步,回頭想看看生了什麼。
陳五也是受那個時代戀腳影響的男人之一,他明白在金大牙身上生了什麼。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于潔一猶豫觀望當口,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于潔的一只胳膊,把她拉回到門里,並馬上隨手栓上了大門。
這可把于潔嚇的不輕,于潔不知就里當即就責問︰「你拉干什麼?放開我。」
陳五松開抓著于潔的手,恬不知恥的說「你這小俊娘們,你不知道嗎?你驚嚇著我們老爺了,還想走啊。」
于潔感到莫名其妙,甩掉陳五拉她的手,說道︰「我嚇著誰了?別胡說八道了。神經病!我走了,快開門。」
于潔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了,但她明白此刻自己似乎得趕緊離開,否則一定會生什麼對自己不利事了。
金大牙松開了捂著褲襠的手,帶著尷尬的**說︰「于姑娘,你不是嚇著我了,是你動人的美貌驚著我了,這也是一種罪過啊。不過我金某人不怪你,作為賠罪,坐下陪我喝壺茶再走,這個要求不算高吧」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手下有病,你也有病啊?」
于潔生氣的說道︰「你作為黨國的要員,打傷我們愛國劇社的人不說,還無中生有弄出什麼驚嚇之說,扣押我一個普通的女演員陪你喝茶,你到底想干什麼?」
生性堅強的于潔並不懼怕金大牙。
金大牙見狀,知道這個于潔姑娘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對付。
他說︰「你作為一個洋學生出身的戲子,不要不識抬舉。本大爺我請你喝茶那是看得起你。你看你長的那個漂亮的騷樣不說,還盡穿這麼勾引人的裝束。分明是想妨害社會風化。現在居然大爺我今天看到你,那玩意都射出來了,怎麼著?你還不該陪我金大爺喝壺茶賠個不是嗎!」
听金大牙這麼一講,于潔頓時是又羞又氣,臉上堆起了大片的紅雲。
她怒氣沖沖的一拍桌子說︰「姓金的,原來你真是個老流氓啊,自己不要臉,該怪在別人身上,你還是人嗎?」
「好,好。好,就算我不是人吧,你今天也得陪我喝茶,不然你走得了嗎?你是不說想喊人啊?想喊你就喊吧,看誰幫得了你。」
金大牙見四下無人,身邊還有陳五這樣的惡僕刁奴助威,而于潔即便再剛烈,也只是個文弱的年輕女子,于是不再掩飾什麼,干脆變了臉。
他的無理的態度讓于潔意識到了自己目前處境的危險,這時候她才注意到了眼前的環境。
金家院子里,屋子里就自己和金大牙,陳五,還有院門口看門的打手。要是這個老色鬼趁此難得的機會對自己來硬的,自己肯定是要吃大虧。不如拖延一下時間,再見機行事的好。
于潔咳嗽了一下,穩穩情緒鎮靜的說︰「喝茶就喝茶,不過還沒見過用這種方式請人喝茶的。你是黨國的大官,至少該注意下自己的身份吧?」
金大牙見于潔肯坐下來了,自然是喜出望外。
連忙上前一把抓住于潔的白皙的手,把她牽到了椅子上坐下。連連吩咐道︰「劉媽,陳五,給我貴客于小姐上好茶。對不起,于小姐,容我先失陪一下。」
他給陳五使了個眼色,叫他看好了于潔。
金大牙原來是覺得自己自己濕轆轆的浸著很難過,趕上樓回到臥室換下剛才由于窺視于潔而泄髒的內褲。
換完褲子後,他梳了梳他腦袋上沒剩幾根的頭,就又急匆匆的趕下樓來。
于潔是個很倔強的姑娘,她一直在想著,怎麼才能從這里趕緊月兌身計策,坐下喝茶後和金大牙有一句沒一句的瞎聊著,就連聊的什麼內容,于潔自己連一句也記不得了。
就這樣,所謂的喝茶喝了近一個小時。
只見那金大牙不停的夸贊于潔的美麗漂亮,說的于潔肉麻的汗毛孔直豎,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她也只能不知所雲的和他胡拉扯閑話。
金大牙一會是劇社展,一會是對話劇的見解,說于潔在話劇里演的角色多麼的吸引人。一會是關心于潔的生活,但他那雙賊眼楮總是不離于潔的和胸部。
于潔見金大牙總是盯著自己旗袍開叉處的肉色絲襪的腿和穿著白色高跟鞋的腳看,惡心不已,並本能的往椅子底下收了收腳。
金大牙見于潔在有意躲避自己看,明白聰明的于潔感到了自己的意圖。他故意將手上的雪茄煙丟到地上,然後假裝彎腰去揀掉地上的雪茄煙,趁于潔沒防備,一把抓住了于潔的一只腳,于潔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金大牙使勁在她平滑整潔的腳面上捏了一把。
于潔腳面一痛,本能的一抽腳躲開了金大牙的髒手。
「干什麼,金處長?請你放規矩點。」
金大牙大概是對女性騷擾慣了,並不驚慌,嬉皮笑臉著說︰「呵呵,于小姐別誤會,我只是想看看你穿的鞋子是什麼牌子的,沒其他意思。」
「看牌子你掐我腳面干嗎?請你還是放尊重點的好。」
「哦,那是于小姐的腳長真美,我有點按奈不住了,多多包涵。對了,于小姐,你這麼漂亮,這麼高雅,什麼樣的大官找不到啊,干嗎非和那個窮編劇結婚啊,真美了那小子了!我想那個姓許的窮小子男人和你上床時,一定沒放過玩你的腳吧,對不對?」
「你一個堂堂黨國的接受處長,管著上海市政府的大員,難道是一個小地痞流氓?問這些下流的話你不臉紅嗎?可恥!」
于潔一推茶杯,站起身來說︰「時間不早了,我也榮幸的陪你處長大人喝過茶了,我該走了。」
陳五還想阻攔于潔出門,被于潔狠勁的一把推開了。
于潔毫不猶豫的打開了房門,走到了院子里。
陳五不知所措,想攔住于潔又沒得到金大牙的肯,變急忙問金大牙︰「老爺,就這麼讓這個騷美人走嗎?要不我給您抓回來,這會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啊。我給您弄回來,拖您臥室里,您就把她按住**了算了!」
金大牙搖了搖頭,擺手示意不必這樣。
等于潔開了院子門出去後。金大牙才洋洋自得的說︰「老五啊,這老話說的好,好事不在忙中取。她一個于潔能跑到哪兒去啊,遲早是要被老子弄到床上往死里插的貨。眼下先放她一碼,讓她覺得我是怕她的,這樣才會有後面的機會啊。」
「哦,老爺說的也有理,小的只是覺得這麼放她走了,實在有點可惜而已。」
陳五知道就憑于潔的相貌,氣質完全可以在上海灘稱第一,而比過顧燕和歐陽佳慧的。
金大牙端起茶壺喝了一口道︰「這個于潔和住咱這里的張晨曦姑娘不一樣,她很硬氣,過分用強,我怕會生出事端的。還是張小姐柔軟一點,所以我想先想辦法奸了張晨曦再說。老五,你沒覺得這個張晨曦小姐具有洋學生加洋太太的氣質了,等把她弄到手再說于潔的事。」
「那也好辦啊。」
陳五撓撓頭道︰「晚上去她房間打暈她男人,把她抱你屋里,你想怎麼玩她還不就怎麼玩她嗎?」
「我說老五,你這人就是不會用頭腦,這里是上海,不是偏遠的鄉下想干什麼就干什麼的。這里得講究法制的,做事得講時機懂嗎。要既自己快活了,還不能出大事才是上策。」
金大牙顯然是富余算計。
「那這樣你老爺豈不是誰也得不到了嗎?」
陳五為他主子著急。
「怎麼會那?只要是我金紅強想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那。我只是在想在什麼時機**張晨曦最恰當,因為不是上次床霸佔了就算了的,這個張晨曦我是想要長期霸佔在手里的。所以不可操之過急。咱們不妨和雲水劇社的漂亮娘們好好玩玩貓捉老鼠的游戲,慢慢來。」
金大牙說著說著得意的笑了起來。
「老爺就是考慮的周到、精明,這帳算的真好。陳五佩服。」
「呵呵,陳五,你也跟了我多年了,我金某不會虧待你的。這雲水劇社里漂亮妞還不在少數,等些時日,等我把姓張的和姓于的小妞弄到手後。我讓你嘗嘗文化美人的鮮味。」
「真的啊?那我陳五真是感恩不盡了。老爺肯把張小姐和于小姐讓小的嘗滋味?那我不成神仙了啊!」
陳五顯然沒理解金大牙的意思。
「哈哈哈哈,老五,不是我說你,那張小姐和于小姐都不是你這身份的人能干到的。我的意思是這雲水話劇社美人多的是,讓你揀兩個除張、于以外的妞玩玩罷了,你想到哪兒去了啊,哈哈。」
金大牙心里好笑︰癩蛤蟆也想吃起天鵝肉來了。
「哦,是這樣啊,那小的誤會了,小的還以為老爺讓小的喝老爺的二壺那。老爺所說極是,劇社的美人還真是不少,能睡上其中的任何一個,小的也一樣滿足了,呵呵。」
陳五自圓著剛才誤會老板意思的尷尬。
隨著,陳五趕緊轉移起了話題︰「老爺,其實除了那個于潔小姐,張晨曦小姐還排不到第二,上海第二最漂亮的美人當數那個新民晚報的女記者。那可才是真正的俊俏娘們啊。」陳五說著口水就快流下來了。
金大牙听了陳五的話一楞︰「你說的是那個叫歐陽佳慧的女記者吧,哈哈,那麼高貴的娘們誰敢想她心思啊。告訴你,她老爹歐陽城可是匯風紡織商行的大老板,和軍界,政界都交往甚密,和大公子蔣經國也有交情。歐陽佳慧那小娘子長的是漂亮,上海的黑道白道想她心思的人比比皆是的,但誰敢動她啊?動了她,甭說你老五的小命就沒了,連我這條老命也得陪你搭上。再說,她歐陽佳慧還算不得稱第二,能稱第二的當數《申報》的美女記者顧燕了。」
陳五說「哦,老爺說的對。但我听說那顧燕也是大有來頭的啊,听說是西北王馬步芳的干女兒那。」
「恩,你說的沒錯,這兩個人只有在一種情況下,可以動她們的手!」
「哦?什麼情況?」
「通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