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以為新四軍還怕**那,不叫人家俘虜了就不錯了。
「哎呀,不看了,再看我下面受不了那,這個梁…梁晴太尤…尤物了點。」
瞧你那點出息吧,不過你說的也有理,我也快有點那…那個了。」
梁晴和于潔走在過道上,這些議論也時不時的傳來幾句,進了她們耳朵,兩個姑娘不僅有點臉紅了。
市政府的秘書長張鐵在接待室接待了她們。
「這是我方記者團團長孫震先生,這是我方的副團長顧燕小姐;這是新四軍全權代表,陪同組組長梁晴小姐。」
張鐵向雙方做了介紹。
當顧燕和梁晴握上手時,顧燕幾乎驚呆了。
這個高傲的公主雖說表面上顯得很謙虛,但心里上始終認同著社會上的說法,認為自己的確是上海當之無愧的第一大美女。
現在見到梁晴,顧燕才信了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的說法。
在此之前,顧燕也看了軍統站提供的梁晴的個人資料,知道梁晴的學歷一點也不比自己低,和自己一樣,梁晴也是大學本科畢業的。
「真奇怪,你怎麼會去當了新四軍那?」
兩人在沙上坐下後,顧燕竟然冒出了這句話。
「呵呵,顧記者,您能做國民黨的記者,我為何就不能當**的新四軍那?」
「哦,梁小姐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和于潔小姐的素質看上去挺高的,應該把精力放在正規的國家政權是維護上,而不是搞分裂才對啊。」
顧燕不由的露出了自己的政治觀點。
梁晴可不想在這樣的場合下和顧燕辯論,她知道事實勝于雄辯這個道理,所謂偏見者就是因為沒有看到事實。
梁晴笑著說︰「顧記者,只要是為人民著想的政權就是合理的政權,這次你們去蘇北我新四軍軍部觀摩考察,不就是想看看我們那邊的生活和社會結構嗎,希望你們此次能不虛此行,有所收獲啊。」
張鐵是個典型的和事老,見談到政治問題,趕緊岔開說說︰「今天小姐們不談政治觀點好嗎,一會要召開記者會了,您二位還得準備言那。晚上市府開宴會,各界來賓要為記者觀摩團和新四軍陪同人員餞行。」
不過顧燕也是個大度的女人,拋去政治不談,她對人還是很和藹,具有親和力的。加上她學識淵博,談吐自如而幽默風趣,很快的還是和梁晴、于潔交上了朋友。
顧燕是個很個性的姑娘,喜歡穿一身白,當然她的皮膚也是白細的讓人眩目,穿上白色的服飾更能映襯出她的純潔美麗的卓越風姿了。
今天顧燕穿的是一身高級料子的白女式白西裝套裙,腳上蹬的也是一雙白色的船型職業婦女高跟皮鞋,修長的腿上包裹的是薄的肉色透明絲襪。
梁晴很大方的問她︰「顧記者,你穿的這麼靚麗,不怕心懷不軌的男人瞄上你啊?」
「呵呵,梁軍醫,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我就是穿什麼都有男人**,甚至跟蹤的。還不如穿的職業些,一是看的人多了,誰想對我干什麼,別人也同時看著他那,不好下手吧。二也是趁年輕,享受一下仰慕的目光吧。不過你梁軍醫就是穿著軍裝也一樣被人所注目啊,不信你看看四周。」
顧燕笑著說。
梁晴環目望了望,真是周邊的人見她注意了,都趕緊扭頭刻意回避,真叫是欲蓋彌彰了。
梁晴說︰「這些男人好象看的是你吧,顧記者。」
「呵呵,你就別謙虛了,肯定是在看咱們倆的,連于小姐也在視線里那。」
顧燕說這話倒一點沒錯,上海灘三大美女難得的匯合在一起,很難有這樣的機會,那個男人不趁此仰慕觀瞻,估計一定是有心理礙了。
晚上的宴會上,于潔現了謝長林也來參加了。
當然我方派出的陪同小組,他作為軍統保密局上海站的站長,加上華東地區特派員的身份是早知道人員組成的。
因此他看到身穿新四軍軍裝的于潔後,並沒表現出驚奇的樣子。
宴會開始前,謝長林甚至還邀請于潔到宴會廳旁的小會客室好生聊了一會。
「呵呵,于潔小姐,你穿上新四軍軍裝更漂亮了啊,我說你啊,就是不信任我這個長輩啊,早說你是新四軍的人,有事我不也早幫你忙了嗎。」
謝長林說著這些連他自己都會臉紅的話,可是臉卻絲毫不紅。他本來在劇社沒露真身份的時候,除了他的任務,最想的事就是得到于潔鮮美的**,眼下這樣的可能暫時不存在了,他覺得不如趁機假惺惺的恭維一下那。
「呵呵,謝社長,您不是也沒告訴我您是個軍統大特務嗎?要是早告訴我,你想知道什麼我不也早告訴你了嗎,省得你又是跟蹤又是抓人的瞎忙啊。」
于潔用謝長林的方式很自然的回敬了他。
「呵呵,是啊是啊,國共合作嘛。對了,有件事于姑娘可以告訴我嗎?」
「什麼事還要我告訴您那?以您軍統大頭目的身份,手下那麼多高人,消息肯定比我一個女孩子家靈通的多啊。」
「事情倒不重要,好奇而已啊。我想知道你和許軍許先生是不是假結婚啊?你們那邊做地下工作的常玩這個把戲吧?」
「對不起,問別人**是很不禮貌的吧?我的確是做了地下工作,但和許軍沒關系,我只是利用了他而已,我看你抓他是冤枉了他。」
于潔保持著清醒的頭腦。
「哈哈哈,我說于姑娘啊,你都知道我是個大特務了,何必還和我玩這些雕蟲小技那。難道滿財寶不是你們黨內的人嗎?另外我似乎還不至于就這一條線來消息的吧,許軍都承認他是地下黨了,還說你是無辜的,看來你們真是同志情深啊。結果那,一個‘無辜’者穿上了新四軍的軍裝,另一個‘無辜’者竊取了國家機密,這些我想你也沒辦法解釋了吧。」
謝長林非常的老道,想誤導他那的確是不容易的。
「怎麼,新四軍不是**編制嗎?現在不是國共還在合作期間嗎,怎麼你的上級給你的任務就是專抓新四軍,破壞合作啊?」
于潔故意這麼說,想將謝長林送進尷尬的境地。
「呵呵,小姑娘,伶牙利齒的,想揪我的小辮子啊。我抓的是破壞國家安全,竊取國家機密的破壞分子,假如新四軍中有人做這些那我也只能抓起來啊,國家會調查清楚的啊。」
「哦,是嗎?你把劇社全體人員都關押了,難道你接手管理劇社後,招收的全是新四軍的人?哎呀,這下你在蔣委員長面前不大好交代了吧?」
這怎麼是關押那,只是審查罷了,我很快就要釋放他們了,不過有個前提,就是你還沒歸案啊。」
「那謝社長的意思的要抓我了?」
「那不敢,我哪兒有那意思啊。你是新四軍派的代表嘛,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抓你啊,我這不就是那麼隨便一說而已嗎。」
秘書進會議室喊他們了,宴會就要開始了。
第二天,國府記者觀摩考察團一行十三人在梁晴等四名新四軍陪同人員的陪同下,從上海乘車到了江陰,由輪渡送到了江北。
江北岸,卡車早準備好了,直接從靖江把客人和主人拉到了泰州白馬鎮。
在那里梁晴又一次的見到了敵工部的杜部長和其他同志。
「小梁軍醫啊,看到你們武工隊的同志真高興,歡迎歡迎啊。」
杜部長把客人們安排吃午餐後,讓客人先在休息室休息。
他把陪同組的同志迎進了一間辦公室里。
「部長,我們也高興啊,就跟出遠門的孩子回到久別家里似的。對了,要先向進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于潔同志。」
「哦,歡迎,歡迎。小于同志,讓你和許軍同志吃苦了啊。」
「謝謝長,我倒沒吃什麼苦,許軍、成山他們吃的苦就大了,一定在忍受著特務憲兵們的嚴刑拷打那。還有,外圍的黃曉河,張晨曦以及孫雁他們,他們還不是正式黨員就已經在經受考驗了。」
于潔握著杜部長的手說道。
「恩,是的,小于同志,你說的這些都沒錯,據我們的內線傳來的消息,許軍他們很堅強,謝長林從許軍他們嘴里什麼也沒得到。只有你說的那個黃曉河投靠了敵人,不過他知道的事並不多,不影響我們的行動計劃。」
「那組織上會營救他們嗎?」
「那還用說啊,請你放心,我們正在積極的想辦法那,營救他們的工作和對罪惡花基地實施摧毀行動都不能耽誤的。」
梁晴插嘴道︰「部長,摧毀罪惡花基地離不開歐陽佳慧手里的膠卷,要先營救出歐陽記者才行。」
「沒錯的,我親自去的蚌埠保三旅找余禿子的,但是余禿子死活都不肯把人交出來,我們分析他是想利用歐陽佳慧的家庭背景大肆敲詐錢財。可是我們手上沒有這樣的經濟實力啊。」
杜新宇無奈的搖了搖頭。
梁晴見長也表示了為難,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長,要是能動員顧燕記者幫忙就好了,保安三旅的余基太原來是西北馬步芳手下的一幫馬匪,後來分離出來才到東進到了淮河一帶想另立山頭,沒成功後就地佔山為王當了土匪,抗戰後期被國民黨軍隊收編了。但是對老主子馬步芳還是崇拜的,而顧燕正是馬步芳的干女兒,又是宣傳部長朱家驊最信任的筆桿子,一般在國府上層都還買顧燕的帳的,她要是肯幫我軍一次,余禿子十有**不敢不給她面子的,這樣效果可能是事半功倍的。」
「哦,對啊,這些背景我們也了解到了,正要和你商量那,你看卡能否找個合適的機會讓我和顧燕單獨談談?」
杜新宇道。
「當然可以,但我覺得還是先讓記者觀摩團在解放區看看我們的民主政權給人民帶來實惠的欣欣向榮的景象,以及我們國家統一政策,這樣更有說服力讓顧燕先改變對我們的一貫偏見,然後再找她談更有利些。」
梁晴的話剛一說完,杜新宇馬上覺得讓梁晴做一個政委倒還真合適。
「梁軍醫,你說的非常合理,就這麼辦。你好久沒回根據地來了,這幾天你們就不用在陪同記者團了,你回軍部機關陪配九梅部長吧,最惦記著你這個女兒的就是她這個做媽的啊。」
「那顧燕那邊怎麼辦?」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到了家了什麼都好安排的,敵工部早準備好一切了,會有同志陪同的。你就放心的去機關找你母親相聚吧,于潔同志也和你一起去軍部,參加政治部的軍事干部短訓班。」
到了這個時候,杜部長對爭取顧燕似的已經胸有成竹了。
就這樣,外界常常傳稱的上海灘三大美女暫時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