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奇怪,怎麼沒見著梁晴和于潔這兩個騷娘們啊。」
金大牙覺得事情好象不大對。
「肯定是夾在中間,前面這些是來趟路的,老金,咱們動手吧,和吳八那邊一夾擊,準保把梁晴她們全俘虜了。」
「說的也有道理,不管他了,先干起來,等抓到俘虜還派審不出地址路線啊!」
「好!弟兄們,給我打!」
王黑子先開了槍。
其實這時候,其他的一個小隊的人正領著梁晴她們走了另一條路,對著山包來的就是為了引出金大牙藏身地的那個小隊。
見特務們開槍了,中隊長盛聯山喊道︰「對著山包上的家伙給我狠狠的打。」
一陣「蓬蓬砰砰」的劇烈槍戰後,山包上的特務被打死了三個,還有兩個掛了彩。
而盛聯山這邊只是兩個隊員負傷而已。
盛聯山听見身後的槍聲越來越近了,對著隊員們喊︰「撤!」
大家伙一晃身全進了一人多高的蘆葦蕩里。
「媽的,別讓他們跑了。」
王黑子一揮手,帶著剩余的幾個特務往山包下就跑。
金大牙在他身後喊︰「黑子,快回來,當心有詐!」
王黑子正一楞那,前面果真射來了密集的子彈,一下就又有兩個特務倒下了。
幸好操著輕機槍的陳五摳動扳機一陣猛打,王黑子和另兩個特務才撤回了山包上的掩體後來。
「媽的,武工隊哪兒來的這麼多的人啊,老子和他們拼了!」
王黑子端起沖鋒槍對著前面就是一通掃射。
對面的人也不示弱,用密集的步槍子彈給予了抵抗。
就這麼你來我往的,雙方足足打了有半個小時。
突然對方停止了射擊,喊起話來了。
「武工隊的人你們听著,你們被包圍了,趕緊放下武器,我們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
「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啊?」
王黑子詫異的說道。
「媽的,咱們上當了,對面的人是吳八他們。喊話的就是吳八這小子!」
金大牙和王黑子說著,也圈起手來喊道︰「吳八,是我啊,老金!你這個狗娘養的,你幫著新四軍打老子啊!」
「啊?!真是老金啊,怎麼回事,我們馬上過來。」
吳八暗自忍不住差點笑出來,他帶著隊伍走到了山包下。
「哎呀,真是金副站座和王隊長啊,怎麼你們軍統的來也不先打個招呼,看這誤會鬧的。」
吳八顯得很驚訝。
「你他娘的,也不看清楚就打,害得我們白白的死了兩個弟兄。」
王黑子上前揪住吳八就要火。
「你***敢揪我們大隊長,你給松開!我們也被你們的機槍打死了三個弟兄,我們找誰說理去?!」
警察廳的行動隊長用槍頂上了王黑子的頭。
「好了,好了,大家都別傷了和氣,這都是武工隊太狡猾,使了金蟬月兌殼之計。」
金大牙勸開了雙方。
「真不好意思,咱們都上當了。」
吳八顯得很茫然的說︰「金副站座,你咱們應該怎麼辦吧,我們听您的調遣。」
「那就這樣吧,你們偵緝隊還有多少人?」
「死了五個,傷了四個,還剩二十來人吧。」
「那好,你帶上十五個弟兄順著山包下這條追下去,其余的弟兄借給我們,我和黑子帶著從蘆葦蕩里追。咱們誰也別等誰了,追到天黑要是還追不上的話,各自撤出回市區去。」
「好啊,那就照金副站座的指令辦吧,你們六個留下,听從金副站座的指揮,其他的跟我走!」
吳八心里說︰進了蘆葦蕩,我看你金大牙怎麼出來。
一直到次日凌晨五點,吳八才帶著殘部好不容易模回了市區,他沒敢回警局,直接來到了極斯菲爾路76號,當面向謝長林交差。
「哦,你們辛苦了,還折了幾個弟兄,我深表哀悼!可是你們為何不去接應金副站長那。」
謝長林陰沉的問吳八。
「報告特派員,我們當然想接應金副站座一起回來了,可是他堅決不肯,讓我們兩隊人馬各追各的。我們這一隊追進去幾十里路,結果迷路了,還不容易找了當地的老鄉,費了牛鼻子的勁才把我們**了蘆蕩區。這不,一回來就趕來向您匯報了!」
吳八應付自如,連謝長就懷疑是不是「三哥」搞錯了,吳八不象是「那邊」的人啊。
「呵呵,是這樣啊,那就不能怪你們了,你們請先回局里休息吧,我想辦法聯絡金副站座。」
「那要不我再帶弟兄趕回寶山去找金副站座?」
「不了,不了,還是我自己想辦法吧,你們休息去吧!」謝長林婉言謝絕了吳八的「好意」。
但是他還是願意信「三哥」的話,他覺得對吳八的審查還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