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案我們基本定了,只是最關鍵的是我們想模清基地武器成品倉庫的準確位置,因此想在行動開始前一周內偵察清楚。」
杜新宇覺得該把實質性的問題讓長明了了。
「哦,你是繞到這里了啊。」
饒政委恍然大悟了。
「你是想不擴散顧燕參加新四軍的事,還想請這位大才女再入虎**一趟,搞請武器庫的地點。而政治部機關有敵人的內線‘神風’,並且人員較雜,所以把顧燕暫時安置在了軍部醫院,一是醫院沒人在意易于掩護,二是即便‘神風’知道了,也不認為顧燕還會再回上海去,你這小子有話倒著說,憋的原來就是這心思啊?」
「是啊,也是為了顧燕參謀的安全考慮。」
陳毅軍長插話道︰「這事可不能勉強,你征求顧燕同志的意見了嗎?」
「征求了,顧參謀她一口就答應了。」
「那好,盡量不要擴散顧燕參軍入黨的事,還有要給顧燕姑娘派一個得力的警衛員。」
「這個請長放心,我們敵工部會全力保護顧燕的安全。我馬上把行動計劃提交給長批準,請授給本次摧毀罪惡花基地的行動起個名吧。」
「干這個事秀才你行,你來吧。」
陳毅軍長對著饒政委一笑。
「呵呵,那我就客氣了,我想想,這次行動里我們那麼的女同志起了重大的作用,尤其是這次我們新四軍竟然罕見的聚齊了名揚天下的三大美女梁晴,顧燕和于潔!我建議就叫‘美人魚’行動吧!」
「這個名字很好嘛!格老子的,我說你秀才行吧,看看秀才就是秀才啊,呵呵。」
三人都開懷大笑了起來。
就這樣,顧燕穿上了新四軍女式雙排扣的軍裝來到了離軍區機關十幾里路的軍部野戰醫院。
「真是得道多助啊,自從梁晴走了,這里的人都忘記什麼叫漂亮了,這回好,又來了個梁晴第二,我得慢點養傷,先好好的在這里養養眼再說了。」
醫院里的傷號們眼楮里冒著光相互傳說著。
「你懂個毛啊。我都向護士長打听過了,她叫顧燕,是上海那大都市來的大知識分子,什麼梁晴第二啊,我看是顧燕第一還差不多。」
「你小子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倆大美人誰也不輸誰。」
「那是啊,論氣質倆人肯定是打個平手,論身材勻稱婀娜顧燕副院長略勝,論身高和清秀梁晴醫生當仁不讓。所以啊難分,難分….那個什麼來的著?」
「叫難分伯仲。」
「對,對,就是這詞兒。」
「呵呵,我看你們幾個都說的不準確,我說啊新來的顧副院長是現代派俊美靚麗,大方自如。梁醫生是古典雅致,清秀端莊。」
「哈哈,團長,你敢背地里議論女軍人啊,還總結的一套一套的,當心咱給你捅到政治部挨磕去。」
「別,別啊,說說而已嘛,再說你還真以為是我總結的啊,這是梁軍醫的媽媽政治部的九梅主任說的話,我是偷听到的而已啊。」
「哈哈……」
和梁晴在的時候一樣,顧燕才來沒兩天,醫院里「病人」劇增,以至于政治部不得不來人和醫院一道「趕」跑了不少。
顧燕的確不僅大方,還幽默風趣和機智,和所有的戰友同志以及傷病員都處的非常融洽。
她歌唱的頗有專業水平,沒事就給傷病員們唱,她一唱起來,疼痛難忍的傷病員們也似乎感覺傷輕了許多似的。
三天以後,蘇北的局勢生了變化。
湯恩伯的四十一師和憲兵一團從南通方向壓向鹽城,黃伯滔的第六兵團從山東臨沂,宿遷方向,余基太的保安三旅也接到了命令從蚌埠向寶應,揚州一帶包抄過來。
看那陣勢,蔣介石想一舉想殲滅了蘇北的陳毅、粟裕部隊,再反過來進攻我山東解放區。
素有常勝將軍美譽粟裕將軍將部隊化整為零,主力向大豐,射陽方向做戰略轉移,用五縱和十一縱的一部分別掩護大部隊的轉移,並在阜寧和江都一帶設下了口袋陣,要吃掉湯恩伯的四十一師和余基太的保安三旅。
這時候,八路軍和新四軍接到上級指示,合並改稱為中國人民解放軍。陳毅、粟裕所部的新四軍改為解放軍華東野戰軍。陳毅任司令員,饒漱石為政治委員,粟裕為副司令員,譚震林和張震分別為正副參謀長,李富春同志為副政委兼管敵工工作。
顧燕所在原軍部野戰醫院也改為了野司總醫院。
院黨委接到上級的作戰指令後,馬上開會研究工作。顧燕由于是預備黨員,但她又身份是副院長,因此只能列席黨委會。
醫院政委兼黨委書記張子浩說︰「馬上就要打大仗了,也是我們醫院最緊張的時刻,是考驗大家的時候了。政治部通知我們醫院的主要部分跟野司一起行動,但要留下一部分同志組成三支醫療救護分隊跟隨四縱,十一縱打阻擊和誘人深入的部隊行動。請大家言。」
各黨委委員紛紛表態要留下來在惡劣的環境中鍛煉自己。因此會議開的很順利。
最後,張子浩做了總結宣布。
「劉院長和顧副院長帶領醫院隨野司轉移,我和馬副政委,彭主任留下分別組建醫療分隊,跟隨掩護部隊行動。」
大家都表示沒意見。
著時候顧燕可耐不住了。
「我不同意,我也要留下。」
「哦,顧副院長,對不起,這是黨委會的決議,你還不是黨委委員,因此你是不能提意見的。」
「可我已經是一名黨員了,雖然還在預備期內,但我至少可以以黨員的身份說話吧,再說我還是醫院的副院長,有義務說出對部隊有利的提議。」
別看此時的顧燕已經是一名人民解放軍的中級軍官了,可她還是耍上了大小姐的脾氣。
「呵呵,那也好,請顧燕同志說說自己的想法。」
張子浩知道,顧燕是陳毅軍長和饒政委眼里的寶貝,所以還是對她非常禮讓。
「我堅決要求留下,我有我的充足的理由。」
顧燕從椅子上起身站了起來。
「哦,那請說說看。」
「第一,我才參軍入黨不久,感謝長的信任和厚愛讓我做了醫院的副院長,我十分慚愧。所以我要以實際行動證明我可以和其他人一樣為建立新中國而戰斗,就是犧牲性命我也毫不後悔自己的選擇。第二,我從來沒經歷過戰斗,如果總是把我當公主似的放在後方,戰友們以後憑什麼服我?我認為讓我和野司機關一起轉移,這是院黨委對我不信任。第三,我在上海的時候在聖約翰醫院做過義工,懂得包扎救護的常識,並不外行。還有,我必須熟悉解放軍的作戰過程,以後在別的崗位上可以為宣傳我黨我軍的政策把握更多的真實材料。因此,要是不讓我留下,我直接找陳軍長和饒政委去請求。」
顧燕說完了,端起面前的茶杯連喝了幾大口,完全沒了大小姐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