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織錦似的北國大地,天然的山水,壯麗的景觀,極盡視野之開闊,綠色渲染了大地,顯露出一片的朝氣,欣欣向榮的景象,更是讓人心曠神怡。
日本最有名的,也是唯一的一家舞伎學院就落座在這里。他們的迷幻笑容,與五月百花爭艷的迷人景觀相互襯托。
這所學院,人數不多,選拔極其的嚴格,不僅是相貌,更是個人的才智。甚至他們中的有些人都可以直接連跳三級。
這里的學生們的身價更不用多說,因為舞伎在日本是一種文化的代表,舞伎演員也隨之受到了尊重與愛戴。他們每一個人不是電視中就是劇院中的寵兒。
而舞伎學院里,最有影響的卻是宮崎璟言。宮崎家的唯一繼承人。據說,他的父親當時也是轟動一時的舞伎演員,只可惜天妒英才,人步中年,便早早逝去,對于觀眾,對于舞台,留下了不少的遺憾和嘆息。
而現在,他的唯一"兒子"來了這里,並選擇了舞伎,所有的人目光不約而同全部關注到了他這里。
"他",注定是要備受矚目,從踏上舞台一刻的開始,選擇了這條路。或許痛苦,或許掙扎過,然而,臉上那始終溫柔的笑容卻掩蓋了一切,"他"知道,只有偽裝,才可以在這個世界存活,只有虛假,才能讓"他"不斷的矗立于不敗之地。
只因,"他"是她,十年前,宮崎家收養的一個孩子。
為報答,也為自己。
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除了現在疼愛她的媽媽。
「璟言,璟言!」一大早,宮崎媽媽就敲著「兒子」的房門。
宮崎璟言翻了翻身,明媚的陽光從低矮的窗戶里打了進來,向床上的那張白女敕的臉龐照去。
她沒有太過于驚艷的面孔,沒有美女的濃眉大眼。然而卻擁有著一副獨特的氣質,只屬于他宮崎璟言的。一雙眸子睜了開來,那黑白分明的眼楮仿佛可以把人的心靈看透,帶著不染塵世的月兌俗,帶著一瞬的淡漠。
「璟言!」母親再一次叫道,「快點起來,武內葉子來找你了!」
「嗯!」拉開被子,上身的兩團豐盈立即顯露了出來,一雙玉臂向旁邊的矮桌上拿起條精致的束胸,前後一系,神奇的變得扁平,這是父親臨去世時,留給她的唯一的東西。
蹬上褲子,本就瘦削的身材,現在更加顯得高挑。她一直慶幸自己,雖然只有15歲,卻已接近的個子。在中國,這沒有大驚小怪。然而,在日本,女人是普遍嬌小的,所以,因此,也讓她成為了他,變得容易而簡單,加上父親的一層關系,更是受到了優惠待遇。
「璟言?還沒好嗎?」母親催促著。
我用手一撥,推拉門自動向邊上開去。
短碎的頭,修長的身材,剛剛還淡漠的雙眼,此刻卻已變得熱情洋溢,溫柔得似水,要將人溺入其中。
「璟言!」武內葉子雙膝跪在蹋蹋米上,手里拿著時尚小包兒,一臉的羞澀,或許緊張,雙肩一動不動,脖子彎下,眼楮盯著地面,不敢直視。
我嘴角不由自主地向兩端翹去,搖著頭,挨著鄰居住也都兩年了,現在還總是對我放不開,可見被迷惑到了一定程度。
「我先去洗漱,你在這里吃!順便用袋子幫我帶一份!」我輕聲吩咐著。
「好!」她點著頭,如淑女般的有禮。
我走進洗漱間,剛要關門,看到母親急匆匆地跟了過來。
「你跟她解釋清楚沒有?」母親一臉的擔憂,「你看看人家,多好的女孩子,可千萬別被你耽誤了!」
我抿嘴一笑,拿著牙刷擺著手,「嗯,我這樣花心,她早晚也會因無法忍受而主動離開的!」
「你還說呢,你這個死丫頭!」母親狠狠地向我肩膀一拍,「你頂著這張臉,到底要給我惹多少禍?」
我縮了下肩膀,「從我開始登上舞台開始,就已經制止不了了!」
母親的手頓住,眼神一瞬間變得哀戚與內疚,「璟言媽媽對不住你」她動容得掉下淚水,「我知道你為了爸爸的夢想,犧牲了很多。沒有了一般女孩子的歡笑,沒有了談朋友得權力,甚至連」一聲嘆息,「算了,媽媽現在也不管你了,只要是你決定的,媽媽都支持你!」
我輕輕一笑,「這樣已經很好,不用內疚!」轉頭對上鏡子里的那副容顏,「至少讓自己有了新生,也學會了生存!」臉上現出了一抹不該屬于一個只有十五歲孩子的成熟與穩重。
「哎!」母親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走了出去,腳步仿佛變得愈加的沉重。
我的動作也隨著遲緩,眉頭皺了起來。
「璟言,這里!」武內葉子在門口的另一側向我招著手,臉上閃現著興奮。
我三步並兩步的跑了過去,順手接過她手里的袋子,里面是帶著余溫的壽司,一口一個,沒有三分鐘,早飯就這樣的解決。
「給你水!」她遞了過來,臉頰上飛起了紅暈。
我嘴角向兩端翹起,剛要接過,誰知,眼見她身後一輛車要疾馳而過。我心急得一個快側身,連帶她的身體,向後閃去。
「啊」她慢半拍的才驚叫了出來。
「好了,不怕,不怕!」我將她摟進懷里,撫模著她的柔順黑,「乖,已經過去了!」
「嗯!」她嬌爹爹的更是偎緊我,臉埋在我的胸前,磨蹭著,似在深深呼吸上面的味道。
「又有美女投懷送抱?」後面一位瘦小的男人,語氣帶著揶揄,右手邊掛著一位打扮妖艷,穿著時髦的女人。
我無辜的眨了個眼,擺了下手。
男人走了過來,輕拍了下武內葉子的脊背,「葉子妹妹,你在這里摟下去,我和璟言上課肯定是要遲到了!」
或許是話語起了作用,或許是太過于尷尬,武內葉子低著頭,向我右側的手臂挎來,嘴里一個嗔怪,「臭三井哥哥!」
我向來是對女人「心軟」的,她們于我來說,更是一種最好的掩藏,所以她們的很多時候舉動,我幾乎不會拒絕。
「你和麒麟社的當家人麒鞅還真是有點共通,只可惜,你和他比起來,還差點火候!」瘦小男人從女人手里拿過了報紙。
每日不變的頭版,總是那張魅人心魂的面孔,隔了十年,卻更加的成熟,但也更加的成為了世人的禍害。
一次看時,會一臉的緊張,二次看到,告訴自己放松。三次看,已經可以將他純粹當作個外人一樣,無心的談論。現在對于他,我已經不再膽怯,因為知道,我現在所擁有的某些東西,已經過了他。
于大眾,我和他一樣,曝露在人的眼中。于他,我是個背地的隱藏者,他的一切,讓我看的清晰透徹,卻也學會了坦然處之。
十年,我沒有忘記!
十年,我們生活在同一個國家,卻像是兩條平行線,沒有交集。
我「呵呵」一笑,「過個幾年,我到了他這個年齡,一定也可以的!」
「你?」瘦小男人一個撇嘴,「不是我小看,主要是覺得你沒有這個資質,人家能把所有美的事物全摧殘,你敢嗎?」又是一指,「你看,前幾天才和分的手,現在又和電影明星酒井順子在一起!你能比嗎?」
「他才不能和璟言相提並論,璟言對我們可好了!」我旁邊的武內葉子忍不住出來插話,一臉的倔強。
「所以說嘛,你抵擋不住女人的哀求聲的!」男人嘴中一個論斷。
「死三井!」我輕輕怒罵,瞟了眼始終在他身邊的女人,「新交的?長得很是不錯!」
剛要上前一步,三井像是防賊一般,帶著女人一個閃身。
我伸出的手就這樣僵直在空中,臉上表情是哭是笑,已經區分不清。
「拜托你,給我們兄弟留點余地吧!」他哀苦的央求著,「來個美女就被你佔了,每次都這樣!」
我無奈的搖了下頭,短碎的頭因為擺動而飄逸著,俊秀的臉龐卻也散出了魅力,「我也只是隨便看看而已!」甚是無辜。
「你這一看可就了不得!」三井趕忙拉著女人的手向前面跑去。
我看著他倉皇而逃的背影,笑不可抑。
「璟言還笑?」武內葉子撅嘴抱怨著,「剛剛那個女人向你投了好幾眼!」
我驚訝的望著她,不敢置信。
那雙甚是哀戚的眼神,讓我有些內疚,手臂一緊,「有誰還能比我們葉子最可愛!」
這樣的話語,現在在我嘴里,幾乎是順嘴捏來,所以女人緣更是好得沒有話說。
武內葉子一听,立即喜笑顏開,抱著我的手臂愈加緊了起來,女人味更是十足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