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鞅稍一抬頭,冷厲而又惑人的眼神,像是柔軟的利劍一般,後面的男人「撲通」一聲暈倒在地。
「沒用的東西!」使了個眼神,兩個保鏢,一左一右把人托了出去。
我見機也要跟隨著離開,還沒走兩步,只感到另一副身體從後面貼了上來,濕熱的呼吸吹在我脖頸上,隱約的還帶著點酒香的氣味。
「怎麼?宮崎璟琰就這樣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輕佻的語調,一手上前在我光滑的脖頸上游走。
我身體僵了下,卻馬上又恢復了冷靜,嘴角一抹譏誚的笑容,「不是有句話說,大恩不言謝!」緩了下,「麒麟社的主人不會只在乎一句「謝謝」,就要將人」
「將人怎樣?」他濕熱的嘴唇慢慢的靠近我的右臉頰,聲音如鬼魅一般,在耳畔響起。
我定住身體,沒有吱聲,指尖輕輕踫觸著袖子里的小刀。
「呵呵!」本以為他會有下一步的舉動,結果卻出人意料的將身體退了開去,把手上的高腳杯放到了玻璃桌上,優雅的轉身向沙再一次坐去,如降臨的王者一般,威嚴而眼神懾人。
我輕舒了口氣,緊繃的身體松懈了下來。
轉過身,輕輕一笑,「這次謝謝您!」淡漠而疏離,如果可以,不希望讓他看出一絲的端倪。
待我剛要邁步,他又是一話,「寧肯和那兩個無賴一起,也不願與我分享十分鐘嗎?」
無賴?只怕是眼前的人可以多加幾個更字也不為過。
沒有理睬,繼續邁步。
「你認為,我盯住的人,有失手過的嗎?」
他什麼意思?我心理隱約有不好的預感。
「璟琰哥哥?」外面傳來了叫喊。
我心理頓時大喜過望,快的要尋聲而去。
「我」在這里,三個字還沒有喊出,只感到身體突然虛軟無力,逐漸的癱軟了下去。
一個矯健而迅的身體及時迎了過來,從後面將我摟住。
「你你」呼吸變得愈加弱小,我想要喊叫,卻沒有聲音,仿佛嗓子被堵住了一般,任雙眼不斷的睜大,看著那逐漸靠近的俊美臉龐。
「想要叫嗎?可以試一試!」嘴角向一端翹去,眼神帶著戲弄,另一只手的修長手指在我臉頰旁撫摩,「這里只有一個法度,那就是我!」
最後一個字落下,我的眼楮卻也終究忍不住,搭下了上眼皮。
外面傳來的聲音慢慢的變得若有若無。
「璟琰哥哥?」
「你確定你看到他來這里了?」三井和五次郎他們的聲音。
「」
原來失之交臂,就是這樣啊
東京,世田谷區。
放眼望去,空曠而遼闊,綠油油的草坪,高大的樹木,一切充滿了自然的味道。在這里,唯一矗立著一座大約佔地上千平的豪華別墅,純潔的白色外體,融合了西方與日本的愛與和諧的建築特色,有著日本的傳統與現代的結合。
門外,門內,都有人在走動著,有的精心的割草,有的只是像個士兵一樣的守衛,有的穿著統一的白色,忙碌著偌大廚房內的豐盛晚餐,沒有人說話,沒有笑容,一切如此的詭異,帶著死人般的沉寂。
「哥哥小哥哥!」一個稚女敕的小女孩的聲音。
我抬了抬有些厚重的眼皮,依稀辨認出一個模糊的矮小的影子在床前騷動著。
「小哥哥醒了?」小手緊抓住我的手臂,歡快的笑著,可愛的眨著一雙典型的日本女人的單眼皮眼楮。
我慢慢的蘇醒了過來,「你是誰?」聲音依舊很輕,帶著隱約的沙啞。
「小哥哥說什麼?」小女孩湊近了些,粉女敕的臉蛋上閃著興奮。
我又是閉了閉眼楮,輕輕噓了口氣,逐漸的恢復了記憶,想到了昏倒前眼前最後一次晃過的那張鬼魅的臉龐。
「小哥哥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小女孩一臉的焦急,剛要轉身,「媽媽」
我猛地揪住她的小胳膊,「我,沒事情了!」
她驚訝的回望著我,逐漸的多了些笑容,「小哥哥沒有事情了」像是歡呼一般。
我嘴角輕輕一抹笑容,能醒來看到這樣一張天使面孔,真好!只可惜把那張惡魔的面孔襯托得更是憎人。
不禁又是讓我懷疑,這個小女孩是誰?既然可以在這里隨便走動,自然與麒鞅應該是有舉足輕重的關系。
我笑看著她,模著她的小手,聲音有氣無力的說著,「我想喝點水!」
「哦,好的!」快的向門外跑去,不消三秒,就又是回來了,手里多了一杯子的透明玻璃杯。
我虛弱的坐起身,接了過來,一飲而盡,本以為只是暫時的缺水而造成的渾身無力,結果喝下去,還是一樣的不變。
我眉頭緊皺,想要使勁揮一下手臂,卻酸軟的如同泥巴的掉落了下來。
「小哥哥不開心?」小女孩撅著嘴,注視著我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我把目光再一次轉移到了她這里,把僅剩的唯一希望落到了她這里。
「小妹妹叫什麼?」我拿出自己對付女孩子的一貫溫柔笑容。
「無心!」她開心的說道,聲音不大不小。
無心?連這樣一個小女孩兒都起這樣的名字?心中暗自懷疑,不會是他和外面某個女人的私生女吧。不禁更加的讓我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