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要結束了嗎?」一個女模特上前來,「該上壓軸的了吧!」
「只管按照我說的就是了,再上一輪,拖延一下時間,最後壓軸由她!」嚴肅的再說了遍,顯然已經沒有了耐性,將人一推,徑自走出。
「中性啊?」幾人紛紛看向我,「還真的由你來了,本想幫幫你呢!」
我輕輕笑了笑,深呼吸了口氣,站起身,饒著女孩走了一圈,拖著下巴,「這個可真的是難題,明明是個大美女!」
「要中性美,直接由你上就好了嘛!」
「拜托,這誰上,誰不能上,是由你說的算嗎?」幾人小聲議論著。
不時瞟眼我身前的女孩,「估計又是哪個公司要新推出的代言人,肯定有背景的!」
我左右端詳著她,拿起粗項鏈在她的脖子上比對著,指著牆上已經搭配好的衣服,笑了笑,「這身可以嗎?」
女孩細聲細語,偏厚的小唇瓣很是性感,「你不認識我?」
「難道該認識?」我挑了下眉,嘴角稍稍牽動,懶得再去多說。
女孩似是不滿,眼楮一瞪。
我也不再多語,更主要的原因,是自己的體力仿佛消耗到了極限,迫切的希望快結束眼前的一切。
「,給她戴這頂帽子吧,我覺得會更好!畢竟還是太女人樣了,遮擋一下比較好!」師姐上前遞了過來。
我點了點頭,剛要接過。
「誰戴這樣丑的帽子!」「砰」的一下,帽子從我手上應聲落下。
屋子中的幾人同時變了臉色,將目光不斷在我,師姐和那個女孩身上打轉。
空氣頓時凝結,仿佛連一根針落地,都細若可聞。
女孩單純的面容一下子變得富有心計,雙手環胸的和我們幾人針鋒相對。
「我給你們找時間,你們倒好,在這里給我耽誤時間!」的設計助理走了進來,怒看著我們,「快點吧,一會兒真的就沒有時間了!」
「,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做,而是現在幾人找我的茬兒!」女孩兒尖酸刻薄,一副高傲的樣子,美眸怒視著我們幾人。
瞟了眼我們,又看了眼地上的帽子,精明的他立即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他哈腰小跑了過來,笑得諂媚,到了女孩的面前,「哈哈,原來是這樣啊,那就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話不能這樣說,」師姐對周圍人的擠眉弄眼視若無睹,繼續大聲宣泄著,「我們是造型設計,哪個不是為她好,到底是她懂,還是我們懂。」
「你不就是一個設計造型的小員工?有資格這樣對我說話?」女孩氣急的大罵了起來,就近向旁邊的一把椅子上一落座,眼神一冷,「,麻煩你轉告,我不上了。」
「好啊,既然說我沒有資格,那請問你就有資格嗎?不就是依仗著男人的一個懦弱女人!」師姐毫不退縮,根本快要氣得失去了理智。
「哎喲,我的姑女乃女乃,這你不是要我們的小命嘛!」一听,嚇得臉色都有些蒼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這可影響的不僅僅是設計師的命運,還有集團的命運呢!」
「我不去!」似乎感到自己越來越有了分量,變得更加傲氣,借勢端起了架子。
一旁的師姐一看,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抱歉的看了看周圍的幾人,手指不停的撮弄著衣角。
場面再次陷入了尷尬境地。
我嘴角現出了一絲的冷笑,「好啊,不去正合適!」向一旁沙上慵懶的一躺,蒼白的臉龐,沒有了血色的嘴唇,愈加閃亮的耳鑽,襯托人物虛無縹緲,月兌凡俗一般。
和周圍同事一听,現出了驚訝與擔憂。
「!出去吧,可能在找你呢!」向我眨著眼。
「你你什麼意思?」女孩似看到我的悠閑,顯出了緊張。
我順著模著耳朵,無力的解釋道,「你不上,說明你放棄了一個機會,我們沒有虧吃。你可以去告訴推助你的那個人,或許他勢力大,但是為了一個現在連名氣都沒有的你,就毀了一個集團加上一個有實力幫助他的設計師,你認為這些值得嗎?」
看到女孩的底氣瞬間消失了一半,我閉上了眼楮,繼續道,「即使再傻的人,都懂得看清形勢!何況他是一個公司之呢。」
「你」女孩的氣焰已杳無蹤影。
「哈哈!」見機會來臨,快的起身,招了招手,「既然這樣,大家都已經和解了,我看繼續吧!」
女孩雙肩聳了下來,像是斗敗的公雞,耷拉著腦袋。
旁邊的幾個模特以及造型設計員工立刻向我投來贊嘆的目光。
時間整整卡在了三分鐘,一切搞定,動作迅而利落。
就在上台的前一秒,她突然定住,轉過頭,「我想戴你的耳鑽!」
我猛地抬起頭,疑惑不解。
「下了台後就還給你,真的覺得很漂亮!」沒有了囂張的氣焰,眼神帶著一絲的真誠。
我眼光一閃,「相信你!」摘下,遞給了她。
「?」師姐一副責備的眼神。
我安撫的笑了笑,聳了聳肩,「話筒呢?我來解說!」
看到女孩大方的走了上去,伴隨著悠揚的音樂,我拿起一旁準備好的紙稿。
「這次服裝展示會的主題—簡約與華麗相攜,愛情與經典共舞。服裝設計師以風姿綽約的作品,帶給人們新奇而濃郁的沖擊,現在展出的是最後的設計,是中性美的襯托,白色的肥大休閑體恤與黑色的西褲結合,給人以精神,帥氣,而灑月兌的視覺效果」聲音越來越是沙啞,眼前像是被一層黑幕所籠罩,甚至連听力都變得越來越弱。
「?」
「?」
「怎麼回事?」急忙從前台奔了過來,一臉擔憂的望向我。
「不知道,剛剛他就好像有點不舒服!」幾人解釋著。
皺了下眉頭,一把將癱軟在地上的我抱了起來,「換人繼續講說!」從側門向外面走去。
「配上黑色的夸張項鏈,帶著一絲的狂野」這時,看到女孩在台上轉了一圈,似乎故意將左耳的紫色耳鑽彰顯,于是趕忙又添加了後面的話語,「紫色的耳鑽」
才剛一說到這里,台下一排中,一個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快的起身,無視眾人的詫異,修長的雙腿向後台邁來。
「講說人呢?」他揪住一個男模特的衣領,脾氣暴躁,隱約又帶著絲的興奮。
所有人聞聲扭頭看來,頓時這個大約五十平的後台鴉雀無聲,就連講說人都驚嚇得掉落了話筒而不自知。
男人身上與生俱來的壓迫與魅力,無形的帶給人畏懼與幻想的矛盾。
「在在那邊?」指著遠處那早已呆若木雞的女人。
他順著手指看去,手一緊,「不是她,我說的是剛剛的那個聲音。」
「啊,他剛剛暈倒,被送走了!」追了過來。
「?」他重復著,嘴角顯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