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苦笑了下,「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反正已經上了船!」
「船船?」幾乎聲音已經打顫,怕是听得最多的就是「誤上賊船」,下也下不來了,只有意味著一個字
我輕輕一笑,眼光在幾人臉上的表情巡視著,不禁搖頭,紅色的血液再一次流了出來,「放心了,不會有事情的!」
「?」方文像是現了新大6一般,一雙本就小的眼楮在一副方框眼鏡的遮擋下,睜得如同銅鈴一般大,「你的嘴唇怎會破了呢?呃我的意思是,在唇瓣上!」
話剛一出口,車內的另外兩人齊刷刷的全看向我。
我心頭一驚,腦海瞬間閃過空白,眼楮四處晃蕩了一圈,「前面車!」大聲提醒著,也叫醒了自己。
幸好夠及時,否則哪怕再多遲一秒,四人怕是已命喪黃泉。
「好驚險!」拍撫著胸前,剛剛驚心動魄的一幕,仿佛還處在眼前,和生死交界,至少也是體驗了一回。
嚴肅著臉,稍轉了下頭,「錯了,應該是兩回!」又看向車窗,「和魔鬼打交道,比這個更是驚險,能逃出來,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象征。」
「可到底你嘴角的傷是怎樣來的?」方文抓著頭,如一個好學的兒童,可愛異常。
然而,我早已恨得咬牙切齒,卻又不忍心責備,真不知道去說什麼好了。
明明大家已經繞過了這個話題,偏偏他又給拉了回來。
我輕輕一笑,故意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用手模了模唇瓣,「哦,這個阿」,和方文一本正經的望著我,期待的等著我的下文,「是麒鞅和我爭執時,不小心磕著桌角了!」
「桌角?」兩人異口同聲的提高音量。
「嗯!」我低下頭,四處找著紙巾,臉上平淡無波,讓人信以為真。
方文頓時怒火中燒,狠狠的拍著前車座椅背,「這個麒麟社社長真是瞎了狗眼,難道他就看不出來你的價值?真正的璞玉就在眼前,他愣是為了個小角色而毀了你!」
我搖頭笑了笑,沒有多加置言。
至少,與其和大家解釋我與麒鞅的復雜關系,不如就順水推舟,將錯就錯,讓人家以為我和麒鞅是間接的產生敵對關系。
「不是他瞎眼,他根本是沒有長眼!」也參了一腳,「不過,這件事應該沒有這樣簡單就解決了!」
前面開車而始終沒有吱聲的,通過前車鏡看向我們,「我會再找克羅伊談談的!」意思很簡單,就是我們不要再插手,這件事情全權交由他來解決。
「克羅伊?」挑高了聲音,似帶著鄙視,「那個傲慢女!」
「我會想辦法的!」嚴聲厲詞,不再給人以拒絕的余地。
我們三人米面面相覷,默契得不再吱聲。
車子的氣氛再一次因為我的事情,而不得不凝結了起來。
窗外的小雨依舊淅瀝淅瀝的下著,仿佛在笑,也仿佛在哭泣,讓人分辨不出。
「下車!」;剛一推開車門,剎那,一股清新夾雜著青草的空氣撲鼻而來,讓人心曠神怡。
和方文早已快的跑到了宿舍的門口,不停的向我招手,「快過來這里!」
雨越下越大,空氣越來越涼,然而我的頭腦卻是越來越清醒。
李白曰,但願長醉不願醒!
果真是對的,清醒,就意味著痛苦,哀愁,幻想的所有美好,本是一種心靈寄托,如今卻也成為了實際,變成了膽怯與噩夢的襲擊。
古老的梧桐蒼天聳立,被雨水洗刷過後,分外綠油油,清新怡人,不停滴下的雨水,如珠簾,攤開手掌,上面的晶瑩,象人的眼淚,光彩奪目。
我禁不住好奇,將早已濕漉漉的頭向後扒去,一張秀麗的臉蛋更加凸現了出來,伸出舌頭,讓從天而降的雨水,掉落在上面。
「你到底在干什麼?」;「有點咸,還有點苦!」我眨了眨眼楮,對這個現甚感得意。
睫毛上沾滿了水珠,不停的撲閃撲閃,猶如抹了一層眩人的透明眼影,襯托著雙眸更是靈氣逼人,嘴唇誘惑人般的一開一合。
一切都是渾然天成,沒有化妝品的效果,此時才現,大自然的魅力更是大得驚人,尤其是在這個本就美得讓人忘記呼吸的某人身上揚。
而卻根本沒有心情去欣賞,雖然眼楮一瞬充滿了迷惑,然而很快,又轉為了怒焰,他托住我胳膊,向宿舍樓走去。
「,你到底在搞什麼?」方文責怪的望著我由遠及近的笑臉。
我輕松的一笑,「感受大自然的魅力!」
「還大自然?」抽搐著嘴角,「我看大自然感受你!」將一條白色毛巾向我頭上一扔。
「快換衣服,看看都快貼身了!」
隨口的一句,差點讓我忽略了重要問題。
我猛地低頭,閉上眼楮,深深呼吸了口氣,真是有驚無險。
還好,自己里面的束胸夠厚,顏色又淺,加上今天讓我換上的衣服花得讓人不能透視,但卻夠素雅。
「還愣著干嘛?快去啊!」使勁將我一推。
我走了兩步,定住,轉過身,看向那依然鎮定自若的三個男人,小臉變成了難色,故意擠成一團,讓人看著無不好笑,「難道要看我月兌衣表演嗎?」帶著可憐,又隱約夾雜著央求。
方文和一臉沮喪,「一次都沒有看過,真是可惜,讓你和我們一起洗澡,你說不習慣,想要踫你一下,偏偏每次還要得到你的允許,難道你」
我的心猛地提起。
「有潔癖?」方文大聲喊了出來。
快的節拍頓時漏跳了半拍,漸漸平緩了下來,「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習慣!」
「也是!」他模著額頭,瞟了眼旁邊的兩位,「那咱們就離開吧,尊重他的習慣。」
爽快地就答應,和方文走了出去。
「教授?」我提醒著仍舊處于夢中的優雅男人。
他皺了皺眉頭,雙眼變得深邃,「你」欲言又止。
「嗯?」我揚了下嘴角,將手放在了上衣的紐扣上,一個解下了,出性感的鎖骨,再向下挪
「我先出去了!」轉身,似倉皇而逃,門「砰」的一聲撞上。
我在這一刻,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不顧及身上的難受,直接向床上扎去。
身體與身心的疲憊,早已讓額頭快要炸開。
事情似乎展得很亂,明明是我和麒鞅的私人問題,如今卻也成為了大家的共同難題。
一切都因我而起,無關乎克羅伊。
心中莫名的產生一種預感,克羅伊和所有人一樣,會成為一個犧牲者。
不怎麼可能?麒鞅即使不愛她,至少她也是他們公司要培養的代言人,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是自己杞人憂天了
但是如果眼前真的有根繩子,告訴我,這就是逃跑之路,我想我會毫不顧慮的抓住。
抬了抬眼皮,看向那敞開的窗戶不斷地自問,這次還可以嗎?
門外的敲門聲再次響起,「快點哦,我們下面等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