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和羅拉以外,馬利,愛蘭,康和葉號龍都沒有飛行的經驗,羅拉以前也不是這樣飛的,所以我們只能慢慢的飛,靠近那艘快速戰船以後,我看到那艘戰船掛著代表亞加海軍的犀牛軍旗,這就沒錯了,阿桑那是亞加的附屬國,阿桑那的魔法師有義務在亞加的軍隊中服役,所以船上的魔法師應該和馬利的猜測一樣,是他的老師。
在距離亞加戰船五公里左右,我放了一個「聖光籠罩」(召喚強烈的聖光光柱照射自身突現存在)以表明身份,戰船附近剩下的魔法元素聚集起來,船附近的海面上出現了一個溫婉女子的肖像,這是船上的魔法師使用了一個水系魔法「溫爾蒂尼」,這個魔法和我用的「聖光籠罩」一樣沒有什麼實際用途,只是用來表明他們對我們沒有敵意。
「惡魔!騙子!水母……」我們飛到亞加戰船的附近,就看到船上一個被關在籠子里的人在向其他人破口大罵,但是其他人都沒有理睬那個正在罵人的人,籠子附近站著六個穿著魔導師袍的人,他們身上還殘存著極高的魔法元素濃度,如果是他們發出的火蛇,這意味著剛才他們沒有盡全力,真是恐怖的魔法師呀!而現在,這六個恐怖的魔法師正在注視著我們。
「那個光頭猩猩一樣的是里流老師,他擅長水系魔法,那個像個搬運工一樣的大個子是合明老師,他擅長火和地魔法,那個白乎乎長著白頭發白胡子的是鄧肯老師,他擅長召喚魔法,剛才的魔法『火蛇』就是他主導的,我的老師中以他最變態,那個看上去陰險毒辣長得像狐狸一樣的是易式老師,他擅長水和風魔法,那個留著絡腮胡子的是余老師,他擅長變身魔法,還有最後那一個兩腳好像不著地飄呀飄呀的是特克老師,擅長所有的魔法,他是一個全能魔法師!」馬利指著他的老師們向我們介紹,他們都是著名魔法師,即使是我這種孤陋寡聞的人也听說過他們的名字,但是我一向不是很擅長情報收集,所以我沒有他們的詳細資料。
我們降落到船上,我才看清楚了籠子里的人,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他的手被綁在身後,眼楮被用黑布蒙著,耳朵也被塞住了,黑色的肌肉隨著他的喘氣聲鼓起又收縮,腰里圍著一件用棕欖樹皮編織的布,活像一個未開化的野人,不過他肯定不是野人,他的牙齒堅固而潔白,野人的牙齒因為咀嚼那些粗糙的食物又不經常清潔,到三十多歲的時候已經磨損得很嚴重了。關著那人的籠子兩端用彈簧系著一條鐵鏈,那條鐵鏈穿過他的兩邊肩膀,鎖住他的琵琶骨,只要他稍微動一動,彈簧就會帶動鐵鏈伸縮,這會造成很大的痛苦。他看不見,听不到,動一動就會很痛,但即使如此,他還是罵不停口,每罵一句,鐵鏈就從他的血肉中穿梭一次,傷口處,血肉模糊。
「老師好,這是我的同伴。這是聖騎士武•亞曼,這是龍女羅拉,這是聖女愛蘭,這是鑄件師康,這是東方來的武術師葉好龍」在一極不恭敬的態度描述完自己的老師以後,馬利轉頭就一臉聖潔的向魔導師們介紹我們。
「呵呵,不用介紹了,我們怎麼可能不認識亞加比武大會的優勝隊伍呢,不過,馬利啊,我听說你轉職成狂戰士了?這是怎麼回事?」那個被馬利說成是最變態老師的魔導師鄧肯問馬利。
「那絕對是卑鄙小人造的下三濫的謠言,我怎麼可能轉職呢?」
「那麼那個狂戰士徽章是什麼意思?」被形容為陰險毒辣長得像狐狸一樣的是易式魔導師說話了。
「那是因為馬利開創了新的職業,魔法狂戰士!」愛蘭發表著不負責任的說明。
「魔法?!狂戰士?!使用魔法的狂戰士?!」擅長變身魔法的魔導師余眼楮發光了。變身魔法指狂戰士變身,火戰士變身,水戰士變身這一類變身魔法,創找一個屬于自己的變身魔法是所有變身魔法師的夢想,所以魔導師余听到有這種變身會這麼激動。(火戰士變身,使自己或別人身體內充塞火元素,不用特別使用意念,火戰士的身體和武器上都會冒出高熱火焰打擊對手,水戰士,充塞著水魔法元素,可以形成水之縛束縛對手,這些變身都和狂戰士變身一樣,對人體的損害很大。)「沒有這種職業!」馬利大聲叫嚷,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狂戰士狂化時完全麻痹了自己的神經,身體的神經麻痹後不能召喚魔法元素的,腦部的神經被麻痹後不能排序,這種情況是無法使用魔法的。
「是呀,馬利新創造的職業明明叫做狂化魔戰士」
「事實上,正確的名稱是魔狂戰士!」
「正什麼確呀!」
「不是說叫戰士狂魔的嗎?」
「胡說!」
…………
「你好,我是聖騎士武•亞曼,請問您是阿桑那的魔導師鄧肯嗎?」我不管那邊正在開玩笑的各人,向「看起來是首領」的鄧肯打招呼,雖然馬利沒什麼理由騙我,但是我不確定一下就不能以「阿桑那的魔導師鄧肯」的態度對待面前這個魔法師,這也是我們聖騎士的壞毛病之一。
「是的,我就是。」魔導師鄧肯點頭承認。
「請問籠子里的是什麼人?」雖然我有很多話想說,但排在第一的還是那個被關在籠子里的人,亞加的軍隊絕對有拘留犯人的權力,但作為一個聖騎士,我不能看著一個人在受著酷刑而不詢問。
「他是海盜的首領原。」魔導師亦月回答,「我們襲擊了殘存的海盜。」
「我可以和他說話嗎?」果然是海盜嗎?
魔導師們互相看了一眼,眼里都有疑慮之色,如果這個人只是海盜的首領,他們應該很高興夸耀自己的功績才是,難道里面有什麼內情?
「請便。」鄧肯的臉色和說的話完全相反。
我掰開鐵條,進了鐵籠里面--增強了肌肉以後力氣大了很多--快速的解開蒙著原眼楮的黑布和塞在他耳朵里的棉花--我的速度還是受了一點影響。看起來有什麼隱情,所以我不等他打開籠子就自己進去了,迅速的行動,不給對方充分的反應時間,用蠻力掰開鐵條,增加自己的氣勢,我為什麼要用這種對敵的謀略呢?我的下意識認為這是一個危險的地方嗎?
正在表達和戰船上的魔導師們的女性親屬發生**關系的強烈願望的原忽然恢復了視覺和听覺,好像有些不能適應,本來流暢無比猶如歌唱一般的咒罵聲頓時停了下來。
「聖騎士!」原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你是誰?」我必須確認他的身份。
「去你的,老子是誰關你P事!」看來溝通有些困難。
「你是海盜嗎?」這是一定要問清楚的。
「不錯,老子是海盜怎麼樣?」原努力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氣,但卻被自己眼楮里的一絲疑慮出賣了。
「你打劫過船只或者劫掠過沿海城鎮嗎?」這二十幾年都沒听說過有海盜出現了,那麼他是哪里的海盜?
「老子好好的呆在般酷島上,二十幾年沒出過海了,打劫你個頭!」
「那你為什麼自稱海盜呢?」
「老子的老子是海盜,老子自然是海盜!」
「你的父親是海盜並不意味著你是海盜,一個人作出海盜的行為才能被稱為海盜,血緣不是判定身份的依據。」我不同意血統論的,就有如我不喜歡貴族的權利和領地繼承一樣,這對王權是很大的損害,辛好亞曼非常小,小到沒有幾個貴族,剝奪他們的權力很容易。
「你知不知道我老子是誰?我老子是海盜之王鯊魚!」原驕傲的對我說道。
海盜之王鯊魚,是海盜的傳奇,在海盜橫行的時期,他的名字曾經傳遍整個大陸,他帶領手下無數次打敗比自己人數和裝備都強很多的各國艦隊,劫掠了無數的船只和城鎮,傳說他收藏的金子要以噸來計算,在二十祭司清剿戰中交戰不利,但他還能全身而退,帶領大約三萬海盜和海盜的家屬逃月兌,大約在十五年前有謠言說他出現,但教廷並沒有發現相關的證據,這件事很快的就被淡忘了,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說起過這個傳說中的海盜了。
「即使你的父親是海盜之王鯊魚,這也不意味著你也是海盜。」
「,老子是般酷島海盜的首領!」
「般酷島?」我並不是專業的海員,所以很多小島的名字我是不記得的。
「般酷島是殘余海盜逃跑過去的島。」鄧肯說話了。
「你們這全沒有人性的殺人狂!我靠你們十八代祖宗!你們頭頂流膿,腳底生瘡,生兒子個個沒P眼,生女兒…………」原好像和鄧肯有什麼深仇大恨,鄧肯一開口原就罵開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說呢?」我抓著原的頭發,把他射向鄧肯的憤怒目光拉回來,免得他一罵起來就沒完沒了的。
「,聖騎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這些自稱正義使者的惡魔!」
「他為什麼這麼憤怒?」我轉頭問另一個當事人鄧肯。
「沒什麼,我們抓他的時候誤傷了一些島上的人。」
「我你個誤傷!先用上千個火蝴蝶在島上亂炸,炸死了上好幾百人,抓了我以後還把我們的捕魚船全部毀了,這樣我們島上肯定有很多人會被餓死的!就算我們當海盜的該死,但是島上還有很多女人和小孩子呀!」
「你們真的做了這種事?」無論如何殺害未成年人都是嚴重的戰爭罪行。
「他們是海盜!中央大陸明令通緝的海盜!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通緝令是由至高神教廷發起的呀。」教宗行事並非完美無缺,在通緝令上面,跟著海盜的家人也被認為是合法的攻擊對象,這是因為很多的海盜首領喜歡讓手下的海盜的家屬住到受海盜控制小島上去,防止手下海盜撈一筆就走了(培養一個好的海盜不容易),在二十祭司剿滅海盜作戰中,這也成了阻止海盜投降的因素之一——如果投降其他海盜很可能會殺死投降海盜的家人泄憤——所以通緝令把海盜的家屬也列為合法的攻擊對象——不投降你的家屬一樣是死路一條——這個附屬條件造成了很多海盜家屬的傷亡,各國的海軍都去襲擊海盜控制的小島搶劫財寶,反正海盜家屬是合法的攻擊對象,結果家屬被殺的海盜們更加不肯投降了,這種結果很明顯是教宗考慮不周。
「這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但是這個通緝令並沒有取消。」
「教廷頒布的的立法原則其中一項就是任何法律都應該考慮時效性。」
「這個通緝令並沒有時效性。」
「這是因為教廷的法律改革還沒有改到通緝令而已。」
「反正我看不出根據通緝令抓捕海盜有什麼問題,你們聖騎士不是自稱法律的守護著嗎?」
「法律是人定的,人定的就不可能完美無缺,在法律的模糊與不當之處,應該按照自己的良心行事!」
「如果只是照著自己的良心,法律還有尊嚴嗎?如果法律沒有尊嚴,馬麼還有人遵守法律嗎?沒有人遵守法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馬利插話了。
「如果硬要維護一些過時法律的所謂尊嚴,只能使人懷疑整個法律制度!」
「可是如果人人都不遵守法律,社會的運行就會受到很大的阻礙,弱者的利益無法保證,社會的損失會更大。」
「法律並不是不變的,隨著社會的改變,法律也需要不斷的改變,在亂世,法律講究的是簡單易行,清楚明白,在和平時,法律講究的是精確,公平。在百年戰爭的時候,在各國法律中偷東西的人都是輕的砍手,重的殺頭,簡單明白,容易執行,但是到了和平時期,就有了各種不同的刑罰,要精確估計小偷偷盜的財物的價值,還要考慮人情世故,社會影響,在戰亂時砍手殺頭對小偷是正義的,但是在和平時不考慮其他因素就對小偷砍手殺頭在一般人心中是不可以接受的,如果法律在和平時期也規定不加考慮的就把小偷砍手殺頭,那麼應該修改的是法律而不是人們的看法。對海盜的通緝令就是在戰爭還沒有結束很久,海盜又十分猖獗的情況下的產物,海盜中的有窮凶極惡,以殺人為了的人,也有一些是看著妻子兒女挨餓,走投無路的破產水手,他們犯的罪不一樣,受到的懲罰也不應該一樣,那時候下這種無差別格殺的通緝令是為了迅速平定海盜,但是現在已經沒有海盜了,在現在這種和平年代,絕對是應該修改的,之所以沒有修改,只是因為它的涉及面小,有沒有迫切性,還沒有改而已。」
建立一個公平的法律體制是教廷的夢想,近年來,教宗綜合了各方面的意見,決定采用一種分層式的法律結構,下層法律由上層法律推導而來,最上面的是立法原則,下面是不會經常修改的法律,最下面是需要經常修改的法律,也就是需要執行的法律,最下層的法律需要標明執行的尺度和造成這種尺度的原因,並且規定檢查法律適用的時間,比如在第一層由個人財產保護原則,個人**保護原則,國家財產保護原則,國家機密保護原則,可以推導出在第二層懲罰偷盜的法律,然後在第三層規定懲罰的力度和方法,然後說明為什麼要采取這樣懲罰方法和力度,在條件改變時可以及時修改,這樣就可以讓法律自我完善,盡量減少過時法律這種東西出現,教廷內部正在用這種原則修改自身的法律,但是現在還處于保密階段,我也不好對羅拉他們說出來。
「那麼你的良心是保護那些襲擊船只和城鎮的海盜嗎?」馬利沉默了,鄧肯又接口說道。
「罪犯並不永遠是罪犯,聖騎士訓令第三條第四小節,『罪人可以行善以贖罪』,這二十多年來都沒有海盜的行蹤,說明他們已經不再是以打劫為生的海盜了,應該給他們一條自新之路才是。」事實上,《聖騎士訓令》上雖然有這麼一條,但這只不過是我們聖騎士的規範而已,《聖騎士訓令》和《教宗赦令》不同,它對亞加沒有約束力(亞加是《和平條約》的簽署國之一,和平條約上很重要的一條就是各國的法律必須符合教宗赦令的要求),眼前的幾個魔導師應該知道這件事,但是,對于教廷外的人,作為一名高階聖騎士,我的言論在很大程度上代表著教廷。
「反正我們沒有違反《教宗赦令》,你能怎麼樣!」魔導師鄧肯的語氣漸漸強硬起來。
「不怎麼樣,我只不過表達我的觀點而已。」談到這里也談不出什麼來了,我並沒有權力可以救護自稱海盜首領的原。
「既然不怎麼樣,那你就請便吧。」鄧肯下了逐客令,旁邊亞加的海軍士兵們都把手放在刀柄上,作出戰斗姿態。
「原!般酷島在哪里?如果島上的人需要,我可以幫助他們。」我故意不管鄧肯逐客令,我就不信他敢把我怎麼樣,再說現在是白天,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現在馬利的立場比較尷尬,他和我們一起過來,船上的是他老師,我們只不過是新相識的伙伴,但他父親又是魔法學院院長的政敵,他會怎樣選擇呢?
「在這里向東南八百公里。不過如果你真的要幫我們,就快把我殺了!」
「什麼??」
「他們想抓海神!這會觸怒海神的!海神一發怒,我們得島就完了。」海神?這幾個魔導師想抓海神波塞東?雖然他們實力很強,但是要和神對敵還是差很遠吧?再說眾神都居住在神之大陸,在大海里抓海參還可以,怎麼能抓到海神?
「我們當然不會去挑戰波塞東,他說的海神只我們要抓的魔獸而已。」鄧肯撇撇嘴,有些具有很大魔力的魔獸會被不開化的人當作神靈來崇拜,海盜們原來是中央大陸的居民,應該不會犯這種錯誤的,二十年與世隔絕的歲月,已經使他們崇拜魔獸了嗎?
「胡說八道,八爪大章魚就是海神,他是力量最大的神!」原大聲咆哮,震得鐵鏈叮當亂響,「你們得罪海神不得好死!」
「你們的章魚比至高神還要厲害嗎?」一直沒說話的魔導師特克說話了。
「當然!比起海神來,至高神算什麼東西!」原還是這麼大聲嚷嚷,六個魔導師一起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這個笑容似乎在說「看吧,你在為一個認為你的神還不如一頭魔獸的家伙辯護」。
作為一名理智的聖騎士,我可以和不相信至高神的人談論自己的信仰,原是海盜的後代,海盜被至高神的祭司從中央大陸趕到一個偏遠的小島上,他們貶低或者否認至高神都是可以理解的,原從來沒有見識過至高神的仁慈,力量和正義,未開化的的部落往往把對自己影響最大的神作為主神,比如靠農業為生的部落會把雨神奉為主神,游獵民族會把森林之神奉為主神,而在海里的部落很自然的會把海神奉為主神,他們又把海神弄錯了,他說出這樣的話來是可以理解的,我是不會生氣的。
「為什麼殺了你就可以阻止他們抓你們的海神呢?」我心平氣和的問原,魔法師喜歡抓魔獸很好理解,但是六個魔導師一齊出動坐軍艦到這種地方抓一只魔獸,這就比較罕見了。
「我們每當這個季節就會出海祭祀海神,我們用一個魔法陣召喚深海里的海神,這個魔法陣只有我用才有效,所以他們想把我帶到我們祭祀的地方,用催眠術強迫我使用那個魔法陣引出海神。」魔導師們的目的漸漸清晰了,他們是來抓一只很厲害的魔獸,這麼大費周章,不用說一定是很厲害的魔獸,原說是一只大章魚,不過魔章魚並不是什麼厲害的魔獸亞,我們船尾就跟著一只。不過鄧肯他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原說的話應該是真的,我暗暗抓著匕首,如果他們翻臉,我也好立即反擊。
「那麼剛才的船就是來救你的嗎?」
「船?什麼船?」我忘記了,原剛才被蒙眼堵耳,看不見也听不到。
「剛才那艘打著海盜旗,用火矛的船!」
「海盜旗?火矛?我的兄弟們呀……你們這幫豬狗不如的東西……」原又開罵了,不過已經沒什麼新鮮東西罵了,本來水手們罵起人來都是精彩萬分,一兩天之內絕對不會重復的,與世隔絕果然會使文明倒退。
「亞加軍艦旗紅現在要執行軍事任務,請閑雜人等離開。」一個穿著船長制服的人來到我的面前,對我說道。
在船上,船長的命令就是法律,作為聖騎士,一般來說我們都是盡可能的遵守法律,所以我只能走了,反正要問的東西都已經問了。
我給羅拉,愛蘭,葉好龍,康加上飛行,然後看著馬利。
「武,我和你們一起走!」馬利挺了挺胸口,然後轉過頭去看著他的老師們,「我不認同你們的做法。」
回到我們的破船「獨角獸」號,雖然我沒有喜歡過這條破爛,狹窄的船,卻奇妙的有一種「回到家了」的感覺。
「現在怎麼辦?」羅拉問道。
「我想去般酷島救人。」我沒有權力可以阻止魔導師們捕捉魔獸,再說救人比救魔獸重要多了,另外我也要去確認原有沒有撒謊。
「船長,你知道般酷島嗎?」馬利主動詢問巴洛蒂船長,是什麼使他反對自己的老師呢?據說,教宗只要和一個人呆在一起超過一個小時--不論那人以前是干什麼的,小偷也好,強盜也好,別的神的祭司也好--那人就會皈依至高神,我顯然沒有這種功力,所以我也不會把馬利的表現解釋為我的感染力。這可能主要是因為馬利本身的觀點吧,由于和平的到來,經歷過戰爭和沒經歷過戰爭的上一代和下一代存在著嚴重的代溝,魔導師們都四五十歲了,他們的父親和他們都經歷過戰爭,在戰爭中,死亡的氣息是那麼的濃厚,人命也不是那麼值錢,在他們看來,殺人是解決問題的眾多方法之中的一種,為了達成目的而殺人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對戰後出生的人來說,戰爭和死亡一樣都那麼的遙遠,死亡是痛苦,是別離,是絕對應該避免的,在遇到問題是,他們絕對不會特意去使用會死人的手段的,比如這次魔導師們挾持原,如果是我的話,絕對會選擇偷偷的綁架他……
「我知道,離這里大概八百公里,不過我沒有去過,有什麼問題嗎?」
「改航向,現在先去那里。」出錢的人(羅拉)說話了。
「哪里可能有海盜傳說中的寶藏哦。」康一直在傷心,他打造的劍都沒了,所以這些天他都沒什麼精神,踫到海盜好像使他振奮起精神來了。
「如果在那里耽誤久了要另外加錢。」巴洛蒂船長的眼楮里出現一支金幣。
「好了,沒問題。」我們身上都沒什麼錢了,大不了不給,當然不會有問題了……
「好吧,轉舵!東南偏南三十七度,目標般酷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