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騎士武亞曼 第二十章 光之翼

作者 ︰ 高活性

黑色迅速蔓延,能看得到的地方都被覆蓋,我使獨角獸號向亞加戰船飛去,還沒等我飛到,旋渦里面冒出大火,點燃了海面上的石油,頓時,整個大海都燃燒起來了,形成一片火海,火焰跳躍著,翻滾著,還伴隨著爆炸。

「飛行!」眼看來不及趕過去,我只得把「飛行」放在亞加戰船上。亞加的這種新式戰船以快速著稱,這種船的設計師吹噓這種船「像飛一樣快」,但估計船上的人應該沒有真正飛起來的經驗吧?戰船上的水手們亂作一團,像盲頭蒼蠅一樣跑來跑去,完全比不上我們這邊的水手,他們只是瞪著我一動也不動而已。

保持兩艘船的飛行狀態可不容易,我剛喘了口氣,就看見那六個魔導師飛了過來。

「謝謝你了。」鄧肯看上去很疲勞,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

「這是我的責任。」維持兩艘船的飛行狀態很費力氣,所以我說起話來也是有氣無力的。

「沒想到這只章魚這麼厲害呀!」剛才主導魔法的易式說話更加是有氣無力的。

「對了,你們怎麼知道那些海盜和這只章魚的呢?」我實在是很好奇。

「這是我們的軍事秘密!」如果魔導師合明能夠稍微站直一些,相信他的話會更有說服力的。

「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還秘個什麼秘呀!」鄧肯對合明說道︰「是一個老海盜告訴我們的,大概在一年前,我們參加了亞加的軍事演習,救起了一個遇難者,那家伙在水里泡太久了,沒救了,不過他臨死以前迷迷糊糊的把海盜和大章魚的事說了出來,我們很好奇,于是偷偷的去調查,發現海盜的事情是真的,而且大章魚很可能也是真的,這麼奇怪的魔獸是魔法師都會想研究的吧?所以我們就申請了戰船來捕捉這只章魚了,沒想到這只章魚這麼厲害!」

「早听我說用火魔法把它殺了拿尸體回去研究就不會這麼慘了!」魔導師里流捏緊了拳頭,憤憤不平。

「為了你們一時的好奇,就要殺死一個很明顯擁有高級智慧的生命嗎?」我努力抑制著自己的憤怒。

「不是為了我們一時的好奇,是為了魔法研究,是提高了我們生活水平,文明程度,降低了死亡率的魔法研究。」

「魔法研究當然是必要的,但如果照你說的不問青紅皂白殺了它,那只是借著魔法研究為名的殺戮行為而已,殺死這只章魚對魔法研究會有什麼幫助?」

「當然有幫助,我們可以知道這只章魚怎麼會長這麼大,也可以知道它為什麼會有智慧。」

「章魚的尸體可以看出為什麼它會長這麼大,為什麼會有智慧嗎?我們的魔法研究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先進了?光是研究尸體會造成很大的偏差的吧?」

「有尸體總比什麼都沒有好。」

「現在不但沒有尸體,還多一個很厲害的敵人呢!」

「這只不過是失誤而已!」

「這是你們的研究方法不對!你們為什麼不像我們教廷一樣,研究活著的魔獸們呢?嘗試和它們溝通,得到它們的配合研究起來不是更容易嗎?這只大章魚很明顯是一只具有很高智慧的魔獸,你們為什麼不嘗試一下和它說話呢?」

「什麼你們教廷,你們教廷的,假仁假義!」

特克這句話頓時打破了安定團結的局面——很多魔法師對太過強大和看上去似乎多管閑事的教廷不滿,不過教廷在一般民眾的心目中聲望很高,他們通常都不會對教廷口出惡言的,而我們教廷一般也不會去得罪魔法師工會的,教廷和魔法師工會就是這樣並存。

「你們回去和你們的船員說明情況吧,叫你們的船員都到我們船上來,飛兩艘船太耗力了。」過了好一會兒,我打破了沉默。

「好的。」鄧肯點了點頭。

魔導師們回去給戰船的人說明情況,匆匆走飛了。我則專注控制兩艘船的飛行方向,把兩艘船盡量靠近,然後示意讓那邊的人都跳過來,飛兩條船,一來控制不方便,二來我的身體支持不了多久的,只飛一條船的話,我大概可以飛四五個小時,兩個小時,怎麼也飛出這片燃燒的大海了吧?

一個半小時過去了,船員們都開始適應情況了,反正在天上飛的時候水手們都沒事做的——有的人開始打牌打麻將,有的人聚在一起對著我談論不休,還有馬利,他把船頭用繩子圍起來,然後隔開座位收門票,門口寫著「怪物一般的聖騎士,每位十元」,最令人想不到的是,魔導師們也買了票仔細觀賞………有機會我一定會報復的!

別的人都開始享受飛性的樂趣了,只有我知道因為那個旋渦一直跟著我們噴火,四面八方都是火海,我們的處境根本就一點都沒有改善。我可以用「冰凍」或者其他法術暫時把火焰撲滅,但是只要大章魚還在把石油從海底運上來,它隨時可以再點火。

要擺月兌困境就必須擺月兌大章魚,而我們沒有任何正常的方法可以攻擊在深海里的大章魚,就一般的至高神法術來說,我用神耳可以看到大章魚的位置,但是聖光在海水里消耗很快,根本下不到兩百米以下的深海,而魔法師們沒辦法掌握大章魚的位置,用可以自己尋找敵人位置的召喚魔法的話,那些召喚生物也不能在那種水壓下面生存,現在要和魔法師配合嗎?

「你們休息夠了嗎?」我對魔導師們請求,「我們來配合一下吧。」

以前戰爭的時候,聖騎士和魔法師有時候會配合使用大型魔法作戰的,所以我也學過和魔法師配合,但是我從來沒有試驗過(我和馬利的從來也配合使用過大型魔法)大型魔法的配合很繁瑣,別的不說,我們使用的坐標系和魔法師使用的就不一樣。

「你來幫我們瞄準嗎?」和魔導師合作真是省時省力,我一說他們就明白了。

「什麼魔法可以在深海使用呢?」羅拉也買了票………

「在水里當然用水系魔法,易式,,你來主持魔法。」我弄清楚了,鄧肯真的使這群魔導師的首領。

「好的,開始召喚魔法元素!」長得有些象狐狸的魔導師易式說起話來也是尖聲尖氣的。

六個魔導師站了起來,開始念咒語召喚魔法元素。

我則用「神耳」尋找大章魚的位置,觀察它的行為模式,還有那些該死的石油,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大章魚在海底,大約一千米深的海底,正在跟著我們游動和控制旋渦,那個旋渦一直向遠處延伸,旋渦的盡頭應該就是石油的來源地,不過要分神使用「飛行」,我的「神耳」看不了這麼遠。

「我們準備好了!」他們只用了半個小時就準備好了。

「那麼我就來瞄準了!」他們準備的是「水刺」,這個魔法可以在水中快速移動,「182,145,負1002。」

「你說的是以自己為中心計算偏移量的坐標嗎?」鄧肯問道。

「是的。」聖騎士的坐標是以太陽的偏振光計算,魔法師的坐標以經緯度計算,要換算很麻煩,現在只好用簡單一點的坐標法。

鄧肯雙目一寒,說道︰「我忘了怎麼算的了。」

…………看來沒經驗的不止我一個。

「就是以自己為中心的三維坐標,第一個坐標是左右,第二個坐標是前後,第三個坐標是上下,182,145,負1002就是右方182米,前方145米,下方1002米。」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哇哈哈哈哈∼∼」

「目標移動!坐標148,123,1002,運動方向趨向于零!」這種簡單坐標就是不好,都不能精確的描述物體的運動。

鄧肯雙目再寒,說道︰「運動方向趨向于零是什麼意思?」

「就是向著我們過來!」虧我那時候還這麼認真的學習這個坐標系呢,原來魔法師們根本不在乎這個坐標系的………

「算了,還是用模擬彈吧!」易式轉過了頭,好像在偷笑∼∼(模擬彈,模擬真實魔法運動軌跡的小型魔法,是一種用來瞄準矯正的魔法,魔法師對自己使用的魔法的越了解,模擬彈的落點和真實魔法的落點就越一致,因為模擬彈始終不能和真實魔法的落點完全一致,而且模擬彈上面的魔法元素雖少,但畢竟還是有的,很容易會打草驚蛇,在更加準確的召喚魔法興起後,這個魔法基本沒人用了。)「坐標,134,121,1003!」

「水刺模擬彈,發射!」易式發出第一發模擬彈,兩分鐘後到達水下一千米。

「水刺模擬彈,偏差︰10,40,20。新坐標,132,119,965,運動停止。」

「水刺模擬彈,第二發,發射。」

「偏差,1,2,1。5。偏差接受。」「偏差接受」就是說雖然有偏差,但是偏差很小,不影響魔法的效果,可以使用真正的魔法了。

「請確認坐標!」易式倒是配合得不錯。

「坐標確認,132,119,965,目標靜止。」不過我有些奇怪,大章魚為什麼會忽然靜止呢?它察覺到那幾個模擬水刺了嗎?那它應該加快移動避免被擊中才對。

「水刺,發射!」排序好的魔法元素從船上飛出,海面濺起一陣波浪。

水刺一直向深海進發,在到達大章魚身邊的時候,大章魚一揮觸手,水刺掉了個頭,速度快了十倍,威力也大了十倍,由原路返回,向獨角獸號射來。

「水刺返回,回避!聖光盾準備!」我一邊大叫一邊把船掉頭避開水刺,但是那水刺好像有生命似的,不斷調整前進方向,始終對著我們的船。

十二秒後,海面上突起一個巨大的由高速振動的海水形成的圓錐,突破了我布下的聖光盾,擊打在船體上,獨角獸號頓時裂成兩半。所謂的水刺,就是在一團海水的表面布滿冰粒,並讓他們高速振動,這些振動的冰粒使魔法元素可以在水里高速移動,並且擊打在物體上會使物體分解。好在我的聖光盾使水刺削弱了不少,只是把船分為兩半,我只要再用一個飛行把另一半船體也飛起來就可以了,要不然如果船體分解了,那就要放好幾百個飛行,那時候就麻煩了。

「,這大章魚還真厲害!」在我忙著給另一半船體放飛行的時候,鄧肯卻在無意義的發牢騷。

「現在怎麼辦?」

「你們不是還有其它魔法嗎?」魔導師應該會很多魔法的吧?

于是魔導師們就很熱烈的討論起來。

半個小時之後,鄧肯說道︰「我們得出了結論!」

「那你們決定用什麼魔法呢?」我很想知道。

「答案是,沒有!」鄧肯斬釘截鐵的說道。

………

「這是什麼狗屁答案!」我生氣時不由松懈了一下,另一半船差點掉了下去。

「沒辦法,火和地魔法在深海里根本就沒有用,水魔法又不是那只大章魚的對手,只剩下風魔法了。」

「那就用風魔法亞!」

「可是我們現在太累了~~~」

「那就快滾去船艙里面很舒服的躺在床上抱著枕頭睡覺吧!」真是XX個XX。「為什麼你好像很羨慕的樣子?」鄧肯還在那里胡說八道,一點也不知道我的辛苦,他以為連續使用好幾個小時的法術很輕松的嗎?我也很想睡覺呀!

「快給我滾去睡覺吧!」等他們醒了,我就要讓他們用風系魔法飛這個船飛足五個小時,看他們怎麼樣。

「那我們去睡覺了!」鄧肯此話一出,結果大多數人都發現自己疲累了,全都去睡覺了,除了羅拉都沒有人留下來陪我,人類真是無情啊………

算了,雖然在這種情況下使用「光之翼」可能會波及到獨角獸號,但也沒其他更好的辦法了。那些魔導師也不知道要睡到什麼時候。

要攻擊躲在深海的大章魚,普通的法術是沒用的,聖光和聖光造成的物理效果不能穿透一千米深的海水,要攻擊大章魚,就必須使用更強烈的聖光,但是人體對聖光的承受能力是有限度的,太過強類的聖光會破壞人體組織,要避免這種情況,有兩個途徑。第一是增強人體對聖光的承受能力,這包括在體內植入光縴作為聖光的通道,改變細胞的構成,使細胞不那麼依賴魔法元素,這也是通常的方法,對于99。9%的聖職者,這已經足夠了。

但還有一種更極端的辦法,讓身體長出一個新的器官,專門用來接收聖光,這樣就可以召喚超過人體承受極限的強烈聖光了,這種東西對于那些只恨聖光不夠強烈的普通聖職者是沒有用處的,所以也沒什麼人進行研究,需要這種組織的人整個教廷加起來也不過三四百人罷了,而能夠掌握這種方法的只有二百零四人,有能力研究它的有三十四人,而我,就是其中一個。

每一個有能力研究這種器官的人都會造出獨有的,適合自己的器官,我造出的就是光之翼,如果不是「光之翼」,我是沒有可能在使用了「至高神的祝福」最高段以後還能生存下來的。不過使用光之翼很復雜也很危險,首先,要長出一個能接受聖光的器官就很困難,然後,要使聖光停留在光之翼上而不能讓他到其他地方去,一旦讓光之翼上的聖光進入身體其他器官,那個器官可就徹底報廢了。

「聖光照耀,萬物生長,光流匯聚,流光四射,至高神的羽翼,光之翼!」

很有魄力的咒文吧?(章魚︰哪里有魄力了?)不過念完了我才想起來,至高神是沒有翼的……之所以會出現這種錯誤,是因為光之翼是我想出來的法術,所以也沒有真正的咒文,這個咒文是我臨時想出來的,如果我可以使教廷承認這是一個完善的法術,這個咒文就會寫上法術書成為真正的咒文了。

一對象菱形的翼從我背上長出,在長出的同時就發出強烈的聖光,這是因為它還不能完全吸收我召喚的聖光,等到它完全長成的時候,聖光就淡了很多了,有了光之翼,我就可以使用最強的攻擊法術了。

「吸取空虛之氣,凝成堅硬之殼剝去圍繞著中心的負電露出原本的能源,出現無與倫比的高溫,至高神法術之光彈!」

隨著我的咒文,我的手中出現一個發著紅光的光球,這光是光球的外面有一層殼,吸收光球里面的熱量後激發出來的,殼的溫度在四千度左右,殼里面的溫度大約是五萬度,這是我特意抑制過的,在陸地上這種熱量會燒毀半個城市,揚起大量塵土……所以這一招是禁招,只有在戰爭中得到特許才能用的,不過現在是在海上,周圍又沒有城市或者鄉村什麼的(章魚︰廢話,這里是海上,附近連個人都沒有。)我把那光球向著旋渦射去,旋渦附近的海水立即蒸發了,形成一個水洞,然後光球的外殼溶解,里面的熱量一下子涌了出來,海水被大量蒸發,造成了大爆炸,在那一瞬間,甚至可以看到海底!

我念著「水之御」咒文在大爆炸中保護獨角獸號(因為這是物理攻擊所以不能用聖光盾),大章魚不見蹤影,不知道是被炸得粉身碎骨還是跑了,剛才的爆炸影響了我的「神耳」,我已經把光彈的威力抑制到大章魚能承受的程度,如果我沒有高估大章魚的話,它應該是跑了。

我掏出一片木頭,對它使用復活術,然後控制它的生長,用這棵「樹」把分成兩段的獨角獸號連接固定起來,雖然很難看,但獨角獸號可以算是可以浮在海面上了,在爆炸中海面上的石油都被炸光了,可以安全下去了。

我卸下光之翼,這個東西充滿了聖光的時候很危險,沒有聖光的時候很累贅,不用**術的時候真的沒什麼用。

「你長的翅膀好有趣喲!」羅拉還在身邊,她一直在我身邊。

「那你的翅膀是什麼樣子的?我還沒見過你的龍身呢?」我仔細檢查身體,沒發現有什麼損傷。

「龍身有什麼好看的,再說我要恢復龍身的話,變身要變一個多月∼∼」

「變身要那麼久的嗎?不是一個星期就行了嗎?」

「哪有這麼容易,變身要………」

說著說著我覺得很累了,大爆炸應該把所有的人都弄醒了吧?讓他們駕船好了,反正也沒有什麼危險了,睡覺吧………

睡醒了以後,刷牙洗臉,喝口茶,吃個包,然後騎馬出去逛一圈………當然這種生活在兩個多月前就過去了,船上是不可能用珍貴的淡水來刷牙洗臉的,海水苦咸苦咸的,洗臉還湊合,刷牙就不用說了,現在睡醒,只能看到一大圈粗糙的老臉,,船長,康,馬利,葉好龍,一個比一個難看∼∼「你醒了?」鄧肯的老臉真是難看。

「我醒了怎麼樣?」羅拉和愛蘭上哪里去了?船上還能看的就是她們兩人了。

「剛才那個引起大爆炸的法術,這種攻擊力,難道是光彈嗎?」鄧肯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真是難看。

「不錯,那就是光彈。」

「為什麼你要趁我們睡著了才用!!」鄧肯激動得拉著我的手流著淚大叫,「為什麼要這麼偷偷模模的?」

什麼偷偷模模的,我又不是和你比試,難道我用法術之前還得昭告天下不成?

「是呀是呀,我也想看!」

「最強的攻擊法術呀!」

「就算三天三夜不睡覺我也想看呀!」

「再用一次吧!」

「對亞對亞,再用一次!」

「還有至高神的祝福,群體復活術,神聖之錘,末日之刃……」

「好了,我很累了,我要休息一下。」一堆丑男都在那里亂叫,當我是馬戲團的馬嗎?如果是一堆美女圍著我叫那又不同∼∼「你不是剛剛才睡醒嗎?」鄧肯看起來不肯放過我。

「原呢?那個可憐的人在哪里?」說錯話的我連忙岔開話題,不過原在那里呢?不會是被拋棄了吧?

「他在船艙里面,我們在他身上用了強制催眠術,這對他的大腦損傷很大,所以我們一直用藥讓他睡覺,讓他自己慢慢恢復。」

「我要去看看他!」不知道他的傷怎麼樣了。

「好的,請跟我來。」

鄧肯在前面領路,我跟著他來到一個房間,看著好面熟,慢著,這不是我的房間嗎?

「為什麼他會在我的房間呢?」我把霸佔著我的床的海盜拉了下來,自己坐了上去。

「沒辦法,船上一下子多了兩百多人,根本就沒有其他地方了!」巴洛蒂船長把原當凳子坐了下來,「還有糧食,淡水,全部都不夠呀。」

「離這里最近有淡水的小島是哪里?」糧食還有辦法,捕魚就行了,要從海水里面提取淡水有些麻煩,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小島吧。

「離這里最近又有淡水的就只有般酷島了。」巴洛蒂船長回答。

「是那個海盜之島嗎?」鄧肯接口說道,「哪里的確有淡水。」

「好吧,順便把原送回去。」其實原的傷都差不多好了。

「那我們不是白出來一趟了嗎?」鄧肯也在我的床上坐了下來。

「怎麼?有意見嗎?」這里又不是在他們的戰船上,這艘船是我雇佣的,我有權力釋放原的。

「沒有,我們來商量一下以後怎麼辦吧?」畢竟鄧肯他們保住一條命就是至高神的額外恩惠了,想來也不會有膽子來和我討價還價吧?

經過熱烈的討論以後我們決定,去般酷島補充淡水,以不泄漏海盜們在島上為條件(我做證人)向島上的海盜買一條船(沒有完整的買一條破了的自己修),如果海盜們不肯賣,或者向我們攻擊,那就搶一條(就算是搶,他們也不可以泄漏海盜的秘密),然後魔導師們和戰船上的水手可以回去亞加,我們就繼續去龍島。

坐言起行,獨角獸號立即向般酷島開去。

幾天以後我們到了般酷島。

「人,人呢?」島上的房屋依舊,港口依舊,但是一個人也沒有,屋子全部都空了,里面什麼東西也沒有。

「廢話,當然走光了。」原的傷已經養好,不過被魔導師余下了「軟弱無力」。

「為什麼走光了?」鄧肯問道。

「被你們發現了,還不走等死呀?」原的表情看上去很欠揍。

「我們上次來到這里是八天以前,而他們的船都被這幾位魔導師弄壞了,那時候他們只修好了一艘船,他們可以在八天里面修好足夠全島人遷移的船只嗎?」

島上我估計有七千到八千人,船的載人量和船只的種類和大小有關,像獨角獸號上面水手+乘客一共一百二十六人,可是亞加戰船上面二百多人上來也還能撐幾天,以一艘船載四百人計算,八千人就要二百艘船。我看島上的海盜忙了一天也只不過修好了一艘船,當然那時候他們還要準備迎接龍卷風,但就算他們全員出動,能夠在八天里面做好二百艘船嗎?恐怕不行吧?

「我們的神無所不能,海神大章魚會造船給我們的。」原的語調很像那些狂熱信徒,也就是說,听起來很欠揍。大章魚可以使樹木生長是可能的,大章魚會造船也未免太扯了,再說大章魚被我的光彈擊中,現在應該躲在哪個海溝里面養傷才對。

「魔獸沒有可能做這種事情的!」鄧肯說道,「絕對不可能!」這也是一般的常識,即使是龍族也不會制作像船這種只對人類(包括矮人和精靈)有用的工具的,不是學不會,而是沒有必要學。當然,有些被人類訓練過的魔獸可以制作一些簡單的東西,但是效率都很低。

「大章魚不是魔獸,他是海神,他無所不能!」原的眼中散發出狂熱的目光。

「好了好了,不管了,先補充淡水吧。」海盜們有豐富的航海經驗,他們的遷徙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的,而且海盜們走了也好,我可以拿走那個神器了。

「那我們怎麼辦?我們的船怎麼辦?」鄧肯又流淚了,「我們還要繼續擠這艘破船?」

「什麼破船?」巴洛蒂船長不滿的對鄧肯說道,「注意你的語氣!」,然後轉過頭來對我說︰「我的船被你搞得破成這樣,你會付維修費的哦?」

「大章魚可以使樹木生長,我也可以,我們就留在這里造一艘船好了,反正我們的船也要維修,還要在這里好一陣子呢。」我故意忽略掉巴洛蒂船長的話。

「你會造船嗎?」

「廢話,我當然會。」造船有什麼難的,不就是幾塊木頭嗎(章魚︰听到這句話就知道武其實是不會造船的)。

龍骨,甲板,水密艙,船艙,桅桿……說起來很容易,真正做的時候就發現我忘了很多東西,只好對照獨角獸號上的零件………

「這艘船真的能帶我們回亞加嗎?」

「當然可以,你看他的油漆多麼明亮。」

「那為什麼這艘船是圓形的呢?」

「其實,這是我設計的新型船只!」

「你不會是把船體完全搞錯了吧?」

…………

「這艘船真的能帶我們回亞加嗎?」

「當然可以,你看他的形象多麼威武。」

「那為什麼這艘船有二十根桅桿?」

「這是新設計的絕對快速的新型船只!」

「也就是說你又把船體搞錯了!」

…………

「這艘船真的能帶我們回亞加嗎?」

「當然可以,你看他和獨角獸號一模一樣。」

「那為什麼它在在下沉?」

「其實,這是一艘潛水艇,能夠在水下航行!」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

「這艘船真的能帶我們回亞加嗎?」

「當然可以,你看他多麼正常!」

「真是不正常,這艘船看上去那麼正常!」

「………」

于是,魔導師們駕駛著這艘看上去很正常的船向著夕陽航行………

我沒告訴他們,因為沒有足夠的鐵做鐵釘,所以他們的船是靠木頭之間的榫頭相互結合的,這種設計的抗風浪能力………我不知道,經過前幾次試驗(要不然第一二次也不會把船體做成那種樣子)應該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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