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個飯好吧?」老白龍笑得很開心,「吃飽了才有力氣呀!」
「吃,當然吃,我吃窮你!」羅拉不肯變身,老白龍還在這里冷嘲熱諷的,真是氣死我了,我要吃多點東西,長多點肌肉!
「請便!」老白龍叫上了正在揍馬利的葉好龍和康,一起去到它的飯廳——也就是平時龍吃東西的地方,沒有桌子沒有椅子,一堆烤肉放在樹枝做成的燒烤台上面,龍喜歡吃生肉,飯廳里面有一股血腥味,昨天晚上在羅拉家里面的時候血腥味被烤肉的香氣蓋過了還不怎麼難聞,今天老白龍也弄了很多烤肉,但是都是一些已經冷了的烤肉,淡淡的烤肉香氣襯托得房間里的血腥味分外難聞——愛蘭已經坐在那里大吃大喝了。
「請試試我的烤肉,好久沒烤過了,想當年,我和雷光大人在一起旅行的時候,我每天都要烤肉給雷光大人吃……」
「我說,你這里血腥味怎麼這麼濃?」馬利一進來就抱怨,「愛蘭姐姐,你在這里怎麼能吃得下東西?」
愛蘭吃不下東西?真是開玩笑,愛蘭是新月聯軍的領袖之一,戰場之上腥風血雨,愛蘭早就習慣了,這麼一點血腥味算什麼?
「因為我沒時間洗刷這里,再說血腥味可以促進食欲呀。」老白龍舌忝了舌忝嘴,似乎在回憶食物的味道,「可惜我現在不能吃這些東西了,牙都掉光了。」
「大家不要說話了,專心吃飯,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要在兩天之後決定要不要和老白龍交易,要決定這一點,就要在這兩天之內把「神之心研究」看完,這本書我剛才看了第一本,那只是很粗略的看,遠遠沒有達到分辨「神之心研究」是否可以代替我們找到的那個神器的地步,要達到這種地步,必須認真看書,也不知道要看多久,可是我們只有四十八個小時了,真是一寸光陰一寸金~~我吃我吃我吃~吃胖一點好搬東西。
好不容易吃完了(是真的吃完,把老白龍預備的好些烤豬烤牛烤羊和其他不知道烤什麼東西全都吃光了),我站了起來,說道︰「看書去!」
「老大!」馬利在一邊大叫,「你吃飽了嗎?」
「是呀,我吃飽了。」
「那味道怎麼樣?」康問我。
「還不錯,吃的太快了沒仔細品嘗。」我都光顧著往嘴里面塞東西。
「你也知道自己吃得快?你吃完了我們才吃了那麼一點東西呢!」愛蘭一邊吃東西一邊說。
「那你們慢慢吃吧!我先去看書了。」雖然這樣很沒禮貌,不過現在並不是講究禮貌的時候。
「我陪你去。」羅拉也沒有吃多少東西,卻這樣說著。
「你吃飽再來吧。」羅拉現在的身材很好,我可不想把羅拉餓瘦了。
「我已經吃飽了。」羅拉站了起來,過來拉著我的手。
「老大!」馬利也站立起來,「在你和大嫂親熱以前,請考慮一下我們這些女朋友不在身邊的健康男青年的心理健康好不好?」
「對呀對呀!」葉好龍也站起來大叫。
「吃飽的人趕快滾吧!」愛蘭操起一塊骨頭扔了過來。
我避開骨頭,順勢就拖著羅拉出來了,當然我也沒有忘記拿一塊烤肉給羅拉填肚子。
來到那個寶庫,那門沒關,我就進去了,拿起那本「神之心研究」就看了起來。
「聖騎士都像你這麼有趣嗎?」羅拉靠在我的身上,一邊吃肉一邊說道。
「有趣?」對聖騎士的評語有很多,喜歡聖騎士的人會說聖騎士虔誠,純潔,高尚,威武,強大,不喜歡聖騎士的人把聖騎士形容為狂熱的信徒,至高神的狗,說起話來滔滔不絕的長舌男,但是「有趣」,這個評語我是第一次听見。
「我覺得你很有趣呀,你都不喜歡錢!」羅拉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這里這麼多金子,可是你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只是在專心看書,這些書對你的吸引力比錢大太多了。」
「我非常非常喜歡錢,」我不喜歡前誰喜歡錢,「我看書不看金子是因為這些書比金子更值錢而已。」
這些書可以說是價值連城,教廷每年的研究經費大約在七百萬到一千萬枚金幣之間,七年前光是研究一個能變換魔法元素的神器就花了大約五十萬枚金幣,而這只不過弄清楚了由火魔法元素到水魔法元素之間的電荷變換而已,「神之心」毫無疑問是比魔法元素變換器更加珍貴的神器,「神之心研究」就是現成的說明書,如果我拿「通道之心」回去研究,研究經費大概要好幾千萬枚金幣吧,這本書絕對比黃金寶石貴重多了。
「那麼你有多喜歡我啊?如果要選擇的話,我和這些書你要選哪一個呀?」羅拉放下那塊烤肉,看著我。
要是羅拉要我選擇的是錢和她那多好,我立即就可以選擇她,當然是有智慧的生命比較寶貴——這一點在聖騎士訓令里面寫得清清楚楚,是我們聖騎士最神聖的信條之一,何況是我愛著的羅拉呢,但是這套書和羅拉嘛,比較難。如果老白龍說的是真的,「神之心研究」上面記載的知識可以完全改變中央大陸上的文明,人類可以無限制的使用魔法,疾病,饑餓等等威脅人類生存的因素都將消失(當然還要顧慮戰爭的威脅)。
「當然是選你了,這還用得著問嗎?」這個問題有四種選擇,第一種把話題岔開去,不回答,這種選擇能得逞一時,可是羅拉以後始終會想起來的,這就會破壞我們之間的關系;第二種是選擇書,這毫無疑問會傷羅拉的心,第三種是想了一會兒以後選羅拉,羅拉一定會想︰為什麼要想這麼久?這樣也會破壞我和羅拉之間的關系,第四種是想也不想就選羅拉,這才是正確答案,至于為什麼羅拉比書重要,這個以後慢慢想也不要緊,總會想出來的——我是不會說謊的聖騎士(章魚︰……,這和說謊有什麼區別?)。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抱著羅拉輕輕親了她一下,她嘴上濃郁的烤肉味道給我靈感,就算不看書我也可以通過研究「通道之心」來獲得「神之心」的知識,這和看書或得知識的區別只是研究要花費多一點時間和金錢,羅拉比那些時間和金錢寶貴,所以我沒有說謊。
羅拉不再說話,專心吃肉,我也專心看書,這套「神之心研究」塞滿了兩個書架,一共有四百多本,兩億字左右,光是第一本就提到了一千多個新概念,在這種長度和復雜度面前,要在兩天內理解這些書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我是聖騎士,最強的聖騎士,我又怎麼會向困難低頭。
「迅速記憶!」我使用了一個控制記憶的法術。
記憶分為短期記憶和長期記憶,短期記憶分為最近幾分鐘的記憶,最近幾個小時的記憶,最近一天的記憶三種,長期記憶分為最近幾天的記憶,最近幾個月的記憶,終身記憶三種,各有不同的大腦區域負責,人並不能夠完全控制自己的記憶,只有被大腦認為是重要或者是不斷重復的事才會由短期記憶區送到長期記憶區,這個重要並不是你的理智認為,而是你的潛意識認為重要才行,比如魔法書上的施放魔法的方法,一個魔法師當然會認為這是重要的,但是魔法師的潛意識未必會這樣認為,所以很多魔法師只能靠一次又一次的重復背誦來記憶魔法,可是,如果一個魔法師面臨生死關頭,只有使用一個以前他不會的魔法才能逃命,這個魔法的魔法書就在他旁邊,那麼他背誦完這個魔法以後可能一生都不會忘記。
控制別人的記憶是犯法的,十年前,控制記憶法術開發出來的時候曾經在教廷高層引起了很大的爭論,首先法庭上證詞的真偽,各種合同的有效性等等,完全沒辦法分辨了,幾乎整個法律體系都要推倒重來,這還是小事,更嚴重的是暴君可以完全控制人民,記憶被控制的人民很可能不會獲得足夠的知識和技能來推翻暴君,甚至被植入喜愛和順從暴君的記憶,但是這個法術能帶來的效益也很明顯,植入記憶以後,每個人只要花一點點時間復習一下就可以獲得各種知識,整個社會的效率都會提高的,另外,這項法術對以後突破「記憶瓶頸」很有幫助,最後教廷得出的結論是不公開這項法術,但是保留資料繼續研究,大腦的結構太過復雜,植入記憶(人體間記憶轉移)的研究一直沒有什麼進展,但是開發出了法術「迅速記憶」(把短期記憶區的內容移到長期記憶區),這是一個未公開的法術,我之所以知道這個法術是因為在我作聖騎士侍從修行的時候也是被挑選出來研究這個法術的研究人員之一。
(記憶瓶頸,文明的發展需要不斷地獲得新的知識,新的知識是以已經獲得的知識為基礎的,研究人員需要花很多學習這些舊的知識,舊知識越多,學習時間就越長,舊知識會不斷增多,當研究人員花一生的時間也不能學完開發新知識的舊知識的時候,文明的發展就會停滯,這個就叫做記憶瓶頸)「敏捷!」我再使用一個法術,這是為了迅速翻書,用了「迅速記憶」以後每秒可以看五六萬字,所以加個敏捷好保證翻書的速度。
我完全沉浸在「神之心研究」的世界里,兩個小時以後,終于把這套書看完了,不過僅僅是記住了書上的內容而已,完全沒有理解。
書上的內容很復雜,幾乎每一章的復雜度都在九以上,要理解這樣的書的內容,當然是拿書上描寫的東西一邊看一邊理解比較好,回船去看神器。
(復雜度,定義一個新的概念復雜度為一,一個可以由兩個已知概念推導新概念的復雜度為一,復雜度可以相加。比如你要向一個人解釋為什麼三角形的三個叫加起來一定是一百八十度,證明是給三角形畫高,把三角形分成兩個直角三角形(這里的復雜度是一),畫圖得出直角三角形是一個矩形的一半,可以得出直角三角形除直角外其余兩個角加起來是九十度(復雜度一),這兩個直角三角形除直角以外的四個角加起來就是原三角形的度數,也就是一百八十度,對于那個人來說,這個證明的復雜度是三,但是里面這里起始有很多的概念,什麼叫三角形(推導概念,),三角形就是兩兩相交的三條直線圍成的圖形,什麼叫兩兩相交(推導概念,復雜度一),什麼叫直線(定義,復雜度一),什麼叫角,什麼叫度,然後才是那一堆證明,如果那人不知道什麼叫三角形,證明的復雜度加一為四,如果那人不知道什麼叫直線和兩兩相交,證明的復雜度加二為六,如果這道是他做過了的題,他記得證明過程,那麼這個證明對他的復雜度為零。
通常在做一件事以前我都會估算這件事的復雜度,當復雜度超過九以後估算的誤差就會很大,就沒有估算的意義了,應該先把復雜度降下來然後才去做這件事。)我站了起來,看了看四周,羅拉正在我身邊,捧著「神之心研究」的第一本滿臉的迷惘,老白龍在門口趴著,康正在很努力的看「禁魔鎧•完全」的設計圖,其他人不知道在哪里,馬利應該在看魔法書,愛蘭應該在挑選魔法兵器,葉好龍不知道在干什麼。
「武,你看的這些書我看都看不懂!」羅拉發現了我在看她,抬頭對我說道。
「我也看不懂呀。」我只不過是硬記著罷了。
「那你還能看得這麼快?」老白龍站了起來插嘴,「這套書我完整的看過三遍了,第一本我看過六十七遍,完全不能理解。」
「所以你不怕我們拿走這套書?」我問老白龍。
「這里的書是雷光大人放在這里做備份的,這里的書並不能代表雷光大人掌握得的魔法科技水平,所以我不怕你們拿走。」老白龍咂了咂嘴,「而且就算拿走你們也未必看得懂。」
「是嗎?你以為我看不懂嗎?」雖然我確實看不懂~~「你看得懂也好,看不懂也好,和我都沒什麼關系,只要雷光大人復活,神之心又算得了什麼?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交易?」老白龍的目光在提到雷光的那一瞬間閃亮了一下,接著又黯淡了下去。
「你放心,後天我一定會把『通道之心』給你的!」我點了點頭,「如果你沒有騙我的話。」
「我怎麼會騙你。記住,後天。」老白龍說完以後不再理我,又趴了下去。
現在是晚上,我雖然能飛行但是會透支力量,如果飛回到船上去鐵定又要痛半天,就算通道之心在我面前我也不能思考的,還不如等明天再回去。
于是我靜靜的坐著開始整理腦中的記憶。「快速記憶」有一個很不好的地方,會記下許多沒有用的東西,看書的時候把書上的內容記著就足夠了,但是「快速記憶」會把紙張的大小,書的厚度和重量,字與字之間的間隔大小一起記下來,這些東西根本就沒用,卻佔了寶貴的記憶空間,大腦里面的記憶空間並不是無窮無盡的,有空間我用來記著羅拉的音影形貌不是更好?長期記憶基本上是只會進,不會出,只有用法術強行清除掉。
觀看自己的記憶是一件很有趣的事,特別是看自己長期記憶,看著自己的過去,長期記憶區會把從出生開始一切潛意識里認為「重大」的時間記錄下來,我快速的瀏覽著自己的過去,一歲的時候學走路摔了一跤,三歲的時候頭一次一個人睡,還有上山打鳥,下河撈魚什麼的,當然最大那一陀是一堆關于法術的記憶,聖騎士的理想,教廷的目標……還有新月戰爭,至高神得降臨,十萬多人的死亡,戰爭的創傷……還有最近的這一段,亞加的比武大會,屠龍,上船,海盜島,龍島,當然還有羅拉美麗的身影(武︰其他配角閃一邊去)……終于找到了,關于「神之心研究」的記憶,只留下書里面的內容,其他無關的東西全部刪掉!
對記憶的操作必須很小心,這個法術只要錯了一點,就會把頭腦里面的記憶弄亂,慢慢的用聖光移動電荷,穿過腦神經細胞的突起,改變腦神經細胞的狀態,這需要很多的時間,不過不需要很多的精神,而且可以隨時停止,所以這不是一個需要護衛的法術。
我干完的時候,天亮了。
「羅拉,我要回船上去消化一下『神之心研究』的內容!」
「我陪你去。」羅拉握著我的手,「反正這里也沒什麼好看的。」
「謝謝你。」這里有很多東西看,船上的東西就那麼多,都看了幾個月了,還能看出什麼新鮮花樣來才怪。不過羅拉願意陪著我是她的好意,我能拒絕愛著的人的好意嗎?
「你們別這麼吵行不行?」康很不樂意的瞪著我們,看來我們打攪到他看書了。
我和羅拉同時向對方吐了吐舌頭,拉著手一起走了。
我和羅拉出了老白龍的巢**,就看到老白龍訓練的那三千多頭野龍,在清晨的陽光下,野龍們精神抖擻,一頭一頭的都在咆哮,嘈雜無比,鎮得我耳朵都快聾了,在洞里面卻沒听見,可能是洞里面有隔音設備吧。
我們一出來,很多野龍都盯著我們,雖然我並不怕它們,可是被幾百頭龍頂著我也禁不住心里發毛,于是我以凶狠的目光瞪回去。那些野龍看見了我們,似乎很失望的轉過頭去,難道它們在等著老白龍?
另外,我發現除了有翼以外,這些野龍還有一個特征,這些野龍的鼻子上面都有一道疤痕,疤痕的里面就是龍長龍晶的地方,我用神耳一看,這些龍的龍晶都被修改過了,野龍的固有魔法是在捕食的過程中生長出來的,並不適合打仗,老白龍可能為了讓這些野龍能夠使用適應戰場的魔法而修改了這些野龍的龍晶吧。
說起來我都不知道羅拉的固有魔法是什麼,我從來沒有看見過羅拉用龍晶,也許是一個不怎麼好的魔法吧,羅拉不激發龍晶,我也不會特地去偷看的——我會光明正大的看。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現在趕快飛回船去對照著通道之心消化「神之心研究」的內容才是正經。
我拉著羅拉迅速的飛回船,船還停泊在港口,船的旁邊站著一頭紅龍,我吃了一驚,連忙飛了過去。
「鷹毅?你在這里做什麼?」原來羅拉認識那頭龍。
「裂縫叫我來看著這艘船,免得他們被島上的野龍襲擊。」紅龍鷹毅對著羅拉說話的時候把頭低了下去,它的表情不是恭敬,而是懼怕。
「哦,這樣啊?那謝謝你了。」羅拉對著紅龍笑了一下。
「我收錢辦事而已!」那紅龍在羅拉對他笑的時候退後一步,懼意更加明顯,听他的口氣也不是裂縫的手下,那他為什麼會怕羅拉呢?
不過我也沒時間管這些閑事,我飛上船,船上的水手都躲著偷看紅龍鷹毅,看見我們回來了,一個個都圍了上來。
「羅拉小姐,亞曼先生,我們可不可以在遠一點的地方等你們啊?這頭龍實在叫人害怕。」一個水手發了言,其他人連連點頭,連船長都在不斷點頭表示贊成。
「這里的海流這麼強,附近又沒有其他的小島,你們能把船停到哪里去?」羅拉向他們解釋,「這頭紅龍是來保護你們的,有人龍之約有什麼好怕的嘛。」
「可我們實在是害怕……」
我不管他們,徑直走去我的房間,般酷島上挖出來的神器就在這里,我運起「至高神之眼」,仔細察看,了解神之心的原理和制造方法,還有制造工藝。
好不容易來到龍島,有那麼多的事情可以干,羅拉說起的那個可以把龍變人把人變龍的魔法陣,島上其他龍的寶庫,還有龍掌握的各種歷史知識,還有漆黑之海,還有野龍的野生生活,等忙完「神之心」這檔子事我要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和羅拉在龍島上游歷一番,然後再干完其他的事,就可以回去中央大陸了。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雖然我還沒有弄清楚「神之心研究」的內容,但是我已經確定,「神之心研究」完全記載了神之心的秘密,可以和老白龍交換!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怎樣勸羅拉,讓她變回龍軀,好從老白龍的寶庫里面弄多一點東西出來。這天我思考的時候羅拉一直在我身邊陪著我,我這兩天都沒有睡覺,她也沒有睡,但是我是聖騎士,她只是龍而已,我可以一個月不睡覺,龍可不行,所以現在她正在我的床上睡覺,不知道為什麼她一定不肯變回龍軀呢。
「羅拉,你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我搖醒羅拉問她,小時候,就是她被封印,還是有尾巴又有角的時候,這叫旁敲側擊。
「我小時候?小時候就是小時候的樣子呀!」羅拉睡眼蓬松。
「我是說,你小時候是怎樣學習魔法的?怎樣吃東西的?怎樣捕獵的?玩些什麼游戲?諸如此類的。」
「這些呀?等我睡醒了再說還不好?」羅拉說完又躺了下去。
「羅拉!」我決定單刀直入,又把羅拉搖醒,「為什麼你不肯變回龍軀呢?」
「我都說了嘛!」羅拉不耐煩起來,「你看了那個樣子得我就會討厭我的!」
「那你為什麼會認為我看了你的龍軀就會討厭你呢?」
「沒有龍看到我的那個樣子還能喜歡我的!」羅拉煩躁起來。
「我又不是龍,我是人啊,龍的審美觀和人類的審美觀完全不同,你現在的樣子就非常漂亮呀。」
「這個不是審美觀的問題!」羅拉用被子蒙著頭,「我的龍軀也很漂亮的。讓我睡多一會兒吧。」
「不是審美的問題,那是什麼問題?」終于說到點子上了。
「等我睡醒就告訴你好不好?」羅拉撒嬌的樣子好可愛。
既然羅拉這樣說了,我也就不打攪她了,等一下了解了原因以後再說吧。
「羅拉!」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又搖羅拉,「你醒著嗎?」
「我在做夢,別跟我說話!」
「你說那個魔法陣可以把人變成龍?」羅拉說過那個魔法陣是可逆的。
「是呀,這個魔法陣可以把龍變**也可以把人變成龍。」
「那就是說,我也可以變成龍?」這個我早就應該想到了,如果我和康,馬利,葉好龍,愛蘭幾個都變成了龍,能拉多少東西出來啊!
「你不要亂想了!那個魔法陣的主要作用是把龍變**,把人變成龍不是它的標準功能,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很危險的!你千萬不要亂試!」听到我說的話,羅拉立即清醒過來。
「你既然可以為了我變身**,我當然也可以為了你變身成龍!」變身成龍,听起來似乎不錯。
「這完全不一樣!」羅拉看著我,「龍變身**的成功率是95%,人變身成龍的成功率只有50%!」
「這樣啊?」這麼危險?那還是先看看那個魔法陣再決定好了。
羅拉繼續睡覺,我繼續思考,「神之心研究」上面的內容實在是博大精深,越想越是覺得這套書的復雜度高得離譜,我就像一個自學高等數學的野蠻人一樣,大體的原理是懂了,但是還有很多地方根本模不著頭腦。
從根本上來說,神之心是利用一種叫做重氫的東西,兩個重氫和並會產生一種叫做氦的東西(章魚︰我不記得了,說錯了別怪我),這個轉變過程會損失一點質量,這個損失的質量會轉化成熱能,熱能在通過轉換器,把普通的元素附上能量做成魔法元素,之所以用了兩億字,是因為書里還解釋了什麼叫氫,什麼叫氦,以及其它元素,能量轉換公式,還有各種證明,這麼多內容搞得我頭昏眼花的,一時之間根本消化不了。
回到中央大陸以後我會立即向教廷報告這件事的,我還可以申請成立研究小組,專門研究這套書,這套書上描寫的東西是這麼的有用,研究經費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我的後半生有著落了,MM有了,工作有了,錢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