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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您的全名是?」這個放貸者只說他叫做楊柳,卻沒有說他的家族名。本書轉載
「如果您有興趣的話,請私下找我。」楊柳遞給我一張名片,「這里說話不方便。」
接過那張名片看了看,上面只簡單的寫著楊柳的名字,還有‘楊柳貸款有限公司’,‘楊柳咨詢有限公司’,‘楊柳善後有限公司’幾個名字。我心里又覺得這是個騙子了。
「我說的邊境……」楊柳低聲說,「不但指邊境的這一邊,還包括另一邊。」
「另一邊?」我瞪大了眼楮,「你是說……魔界那一邊?」
「沒錯。」楊柳的聲音愈加低沉,「我其實是在那一邊發家的……您要是有興趣的話,請私下來找我,鄙人隨時恭候。」說完他就自己走掉了。
看到楊柳走了,另外一幫人圍了過來,又是嘰嘰喳喳的介紹,談天,生意,回憶舊事,向教宗或者至高神敬酒,一撥又一撥,直到阿達漢把我救出來。「團長大人,教宗找您。」
我讓露絲雅把芭比里奧哄開,然後和阿達漢到了議事大廳,里面還是充滿了聖光和贊美詩,不過教宗還沒有來,听說教宗進行了今年來的頭一次飯後散步,並且臨時決定要接見我。雖然教宗還沒有來,我的聖騎士們倒是已經到了,鮑里斯幾個我派回去龍切爾征召其他人的聖騎士都在。他們都是第一次到議事大廳,正在好奇的四處查看,每個人旁邊都有一個禮儀官——初次來到議事大廳的人都有禮儀官看著,以防做出什麼失禮的舉動。
我走過去問打招呼,然後問他們︰「龍切爾的聖騎士們對我的征召是什麼反應?」
幾個聖騎士都向我行禮,鮑里斯回答說︰「武大人,這次回去因為時間匆忙,我們只和幾十個聖騎士同僚談了談,其中大多數都願意回到聖騎士團,不過也有半不願意離開目前的工作崗位。另外我們也在報紙上登載了征召聖騎士的啟事,是開了特別版全版登的……現在是彭尼那幫人在負責這個事情。我擔心他們會用欺騙的手段。」
彭尼的手段我是見過的,來來去去都是那一套,對付平民效果還算不錯,要對付聖騎士可不夠格。畢竟人類到了中年,都會喜歡平穩的生活,遠征魔界又是一听就知道很危險的事情。我預計他能征召龍切爾一半的聖騎士,大約3,4千人。另外還有散落各地的聖騎士,大約也有一兩千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會來。這麼一算的話,我的新聖騎士團不是只有5千人不到?這可就麻煩了,聖騎士團至少要有6千人才行,不然的話不具備各種情況下應對敵軍的能力。
當然七千人更好,要是有一萬人就完美了……我在做什麼夢呢,現在中央大陸還活著的所有聖騎士前聖騎士加起來也不過一萬人出頭。至于前聖騎士侍從倒是很多,不過那幫人年輕時候就沒通過或者沒完成聖騎士訓練,現在他們都離開好幾年了,有的去干騎士,有的轉制去做祭司。要重新訓練的話,先不說他們自己願意不願意,就算他們願意,也不知道要幾年才能回復水準。真是煩惱啊。
這個時候教宗回來了,他的精神看上很好,額頭還微微有些汗珠,皮膚上隱隱約約閃耀著活力的光輝。所有的人都單膝跪地,看著教宗坐上了那個高高的,和眾神平行的位置上。
「聖騎士們。」教宗的聲音比我上一次見到他明亮了不少,「自從你們為人類立下了中央大陸歷史上從未有過的豐功偉績,已經過去九年了。現在,聖騎士團即將重現輝煌!」
「至高神在上!」所有人一起叫道。這就算是行禮完畢了,大家站起身來,唱贊美詩的唱贊美詩,召喚聖光的召喚聖光。但是我總覺得有些什麼不對勁。
「阿武,你籌建聖騎士團的工作,有什麼困難嗎?」教宗問我。
「我這邊倒是沒有什麼困難,財務部還在給我的財物估價,後勤裝備部也給我列出了清單,軍務部給我頒發了委任狀……還有他們都派出了工作人員協助聖騎士團的重建工作。不過我听說征召龍切爾聖騎士不太順利。」
「是嗎?」教宗把目光轉向鮑里斯他們幾個。
撲通一聲,凱爾和戴夫居然扛不住教宗目光的壓力,又跪了下來。連習慣了大場面的鮑里斯都聲音顫抖︰「教宗……教宗大人,有些聖騎士不願意離開現在的崗位……」
「這個你們不用擔心。」教宗笑了一笑,「我會派出人員接管他們的工作。」
听到這句話,我心里頓時起了一陣惡寒,教宗這是打算不擇手段的要把聖騎士趕出龍切爾到我的新聖騎士團了。我希望這個壞人讓教宗來當就好,那些聖騎士千萬不要把怨恨轉移到我身上。
「但是……」鮑里斯明顯沒有听懂教宗的意思,還想說什麼。
「阿達漢會和你們解釋的。」教宗下了結論,然後轉換了話題,「不過我也認為,聖騎士團人數太少了。」他嘆了一口氣,「這幾年我們停止了聖騎士的培養工作,真是一大失誤啊。」我月復誹這還不是你自己的決策,「幸好,我們現在有一個非常合適的聖騎士侍從來源。他們只要稍加訓練,就可以做合格的聖騎士。」
教宗說的是誰啊?口氣這麼大,稍加訓練就能成為合格的聖騎士?像我這種天才也要訓練個7,8年,每天都累個半死,星期六星期天累個全死,逢年過節一天起碼累死兩次,這才成了一個合格的聖騎士。歷史上最快通過聖騎士考驗的是沙迦,不過他的記錄不能算,因為他自己參加了聖騎士考驗的修訂。第二快的是一個叫做德斯蒙德的人,他後來放棄了聖騎士之路,成了一個德魯伊,整天在森林里面果奔。
「教宗大人,訓練一名聖騎士,至少需要6年,通常是需要10年的。」鮑里斯說。這個6年的,就是德斯蒙德的記錄。
「你不了解他們。」教主說,「我說的是新人類。」
「新人類?」鮑里斯不解,卻又不敢多問。
如果是新人類的話,說不定還真的能行呢。新人類從小就接觸聖光,這就省去了一年的召喚聖光訓練,他們也能夠熟練的使用神術,這又省掉了至少兩年的神術使用訓練,然後他們對肉搏也有一定的認識,這就省掉了至少兩年的基礎戰技訓練,可是還有兩年的高級戰技訓練,協同作戰訓練,小隊戰術訓練,中隊戰術訓練,連隊戰術訓練,還有聖騎士團全體的戰術演習,他們還要尋找一個志同道合的獨角獸作為坐騎和終生伙伴,當然,還有最重要的,從非聖騎士到聖騎士的心靈之路。
「至少也要三年。」我搖頭說。
「他們是最純潔的至高神信徒。」教宗說。聖騎士都是至高神信徒,可是至高神信徒可不一定能做聖騎士,不論他們有多虔誠。看起來這個就是教宗的報價了。他可以讓聖騎士繼續存在,並在神隱之年擔任重要角色,但是他也要在聖騎士團內安插親信,從內控制。「現在情勢急如星火,沒有時間慢慢訓練了,你必須在六個月之內重建聖騎士團,新人類都是立即可用的戰力……就讓他們先做聖騎士侍從吧。你帶上他們遠征,在遠征的時候慢慢教導他們吧。」
「是的,教宗大人。」我鞠躬行禮,接受了教宗的條件。
「對了,」教宗忽然說,「你有一個叫做馬利的魔寵?」
哎呀,教宗不提我都把他給忘記了,馬利在總部外圍就被截住送去那些靈魂學家的研究所了,因為他不是至高神信徒,不能進去教廷總部。不知道馬利被研究得怎麼樣了。「馬利不是我的魔寵,它是一個叫做馬利的魔法師的召喚物。」我給教宗詳細解說馬利的情況。
「原來是靈魂轉移到了自己召喚物的身上啊。」教宗搖搖頭,「那他是不能做你的魔寵了。武啊,你還是要找一個魔寵,級別越高越好。」
「魔寵?」我們聖騎士從來都沒有養魔寵的習慣,當然我也沒听說過至高神祭司養魔寵的。魔寵是具有天生魔法的生物,而強烈的聖光會殺死魔法元素,魔寵被我們養久了會逐漸衰弱,甚至失去天生魔法,變成普通野獸。
教宗站起身來朝著我揮了揮手說︰「跟我來。」然後對著其他聖騎士說,「去做你們的事情。」
我糊里糊涂的跟著教宗和阿達漢走。教宗帶著我從議事廳的後門走進了一個走廊,雖然議事廳我來過很多次,但是走這個門還是第一次——這個門是教宗和他的秘書隨從們專用的。走廊很高,是密封的,用聖光照明,越走往下沉就越明顯。我算了一下傾斜率,走了幾分鐘之後,我們現在應該在地下15米深。穿過無數的房間之後,我們來到了一個很大的,充斥著聖光的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