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新年好,過年加價又加量……)
愛蘭的肚子越來越大,我卻還沒有想出怎麼處置她。整理/未婚先孕怎麼說也是一樁丑聞,雖然現在還沒有什麼人要攻擊我,所以愛蘭還沒有什麼危險,到時候愛蘭的孩子生了下來,我又應該怎麼辦?越想我又越煩。以前要重建聖騎士團,又要研究神之心,事情多到覺得頭疼。現在兩件事情都上了軌道,愛蘭的問題又冒了出來。
要處理愛蘭的問題,也不外乎幾條途徑。一是找機會把嬰兒做了,等愛蘭把孩子生下來,我和她就永遠就理不清了,到時候她抓著我的兒子也不知道會把我怎麼樣。但是聖騎士守則里面說得清清楚楚——聖騎士嚴禁打胎,不論是幫別人打還是鼓勵別人打都不行。至高神認為嬰兒是絕對無罪的生物,沒有人有權力決定這麼一個無罪之人的生死,所以任何人也不應該打胎。
二是翻舊帳,把愛蘭以前的事情,包括和沙迦合作、陰謀反對教廷什麼的都翻出來,審判她、囚禁她,把她的兒子奪過來。但是我要是這麼做了,肯定就把所有的暗黑神祭司都大大得罪了,那就再也不能和暗黑神合作,為了一個人得罪一個神實在是劃不來。教廷這麼危險的時候我還執著于這種個人恩怨,實在是不安。
第三種方法就是走另一個極端,干脆就收買愛蘭。用錢收買她不太可行,但利用她的部下的性命和前途收買她應該沒問題。可是教宗大概已經這麼做過了,我再做也不會有什麼效果。我最怕的就是到時候我和愛蘭有了孩子,被教宗逼婚,那我可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說到底,我壓根兒就猜不到愛蘭的心思,我不知道她的底線,她到底是想要我的命呢,還是想給自己的部下一個光明的未來?或者想要攥取更高的權力?不弄清楚這個,我根本就不可能找到應付她的方法。我對聖騎士們說他們是廢物、白痴,其實我才是真正的廢物和白痴。能夠利用愛蘭這張牌來控制我的,想來想去也只有教宗一個。也許我應該越過愛蘭,直接去找教宗談一談他到底想怎麼樣。
聖騎士團是我手上最重要的牌,只有把聖騎士團搞好了,我才有本錢和教宗談判,雖然我還有其他對付教宗的牌,可是其他的牌價值都不大。為了檢驗我的成果,在聖騎士團引頸期待之下,我安排了第二次演習。
像上次一樣,模擬的也是團部和其他聖騎士之間的聯系被切斷,九個聖騎士營三十個中隊分別撤退。同樣和上次一樣,聖騎士們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在撤退,不過上次像是在郊游,這次像要去找人決戰,每一個聖騎士和獨角獸的眼光中都充滿了殺氣,迫不及待地要洗刷上一次的恥辱。
他們的怒氣被逼出來了,在怒氣中他們可以發揮出巨大的力量,但這種怒氣很消耗體力,像聖騎士們被這種怒氣折磨了一個月,大部分人的脂肪儲備都消耗完了,身體脂肪含量到了5%以下。一般人的身體脂肪含量是20%左右,10%脂肪的身體已經很健美樂。而5%脂肪的身體滿是肌肉,敏捷和力量都得到大幅度提升——但是這樣的身體雖然很適合決斗或者短期作戰,但卻不適合長期戰爭。這次演習完了以後就要訓練他們怎麼樣在適當的時間和地點放松和忍耐,同時加餐。
聖騎士們沿著河岸分營排成三十個方陣,互相掩護,滾動前進。這次方陣不再整齊,營長們都按照地形改變了陣形,每個中隊都排出至少20名斥候,兩人一組四處探查,遠中近仔細巡查,後勤馬車被部署在部隊的後方而不是中心,以方便轉換陣形。雖然這只是演習的開始,但沒有人有一絲一毫的輕敵之心。我說過那樣的狠話,雖然我並是真的想真的把他們趕回家,可是我不能撒謊,所以一定要實現自己的諾言——如果有營隊沒有拿回自己的戰旗,我只能讓他們回家。但我也沒有讓教宗的飛翼騎兵放水,因為我絕對相信,只要我們聖騎士保持著現在的狀態,我們天下無敵。
草木蕭蕭,天地之間滿是肅殺之意,聖騎士們跺踏著冰凍的土地依次出發,激起一地的塵土,隱隱那五千名聖騎士似乎多了好幾倍。我讓飛翼騎兵們像上次一樣半路襲擊聖騎士,不過我不知道他們會使用什麼戰術,也不知道具體的時間。不過這次聖騎士們動了真怒,帶的又是真兵器,動起手來,飛翼騎兵們肯定會吃不少苦頭,說不定還會死幾個人,要盡早準備好復活和治療法術才行。
這次因為聖騎士們防備的非常嚴密,我們沒能靠近觀看戰斗。走過,預定的戰場上到處都是血跡、破衣、被丟棄的兵器,還有各種各樣使用法術的痕跡。
「從這些蹄印來看,第十八中隊似乎是在河邊這個小山頭上伏擊了來襲擊的飛翼騎兵。」參謀長里德指著一處小山頭說道。
「你看他們的戰術配合怎麼樣?」我存心難為里德。
「我看……我看……我看第十八中隊還有所欠缺。」里德說道。
「何出此言呢?」我問道。
「這個山頭東寬西窄,南高北低,最合理的伏擊應該是在東南方列陣,佔住制高點。逼迫對方在窄地列陣,這樣可以輕易地戰而勝之。」里德說道,「但我們可以看到,戰斗最激烈的地方是右後方,這說明他們是在這里布陣,這就讓敵軍佔了制高點。所以我認為第三營的訓練還是有所欠缺。」
「如果你佔住了制高點還布好了陣,敵軍又怎麼肯對你發動進攻呢?」我問道。這就是所謂的學院派了。飛翼騎兵又不是傻瓜,看見重騎兵的嚴整陣型還去硬沖。
「這個,您不是規定了襲擊的地點嗎?」里德說道。
「第一,我沒有規定襲擊地點,我只是建議了襲擊地點。第二,你低估了聖騎士們的決心。經過了上次的失敗,他們絕對不會把戰勝敵人的希望寄托在敵軍的愚蠢上。」我說道︰「你仔細看蹄印,雖然蹄印到山邊忽然變得很淡,但一直絡繹不絕。第十八中隊他們早就發現了敵軍,但他們沒有停下來做埋伏圈,因為他們怕敵軍不來進攻。第十八中隊裝作要找宿營地的樣子緩慢前進並避開了西北方這個最不利的陣地。當敵軍向下沖擊的時候,第十八中隊馬上從行軍陣勢轉成戰斗陣勢然後迎戰。我覺得這說明了第十八的訓練非常扎實。」
「有這麼厲害嗎?」馬利問道。
「他們打完以後應該會在前面扎營,處理俘虜和點算戰利品,我們去戰斗的結果就明白了。」我說道。
飛翼騎兵雖然被列入魔法部隊,但是他們的主要攻擊方式是肉搏,既缺乏魔法攻擊能力,也缺乏遠端攻擊手段。只要拉開距離使用弓箭或者法術,要擊敗飛翼騎兵並不困難。
第十八中隊采取的正是這個策略,他們把飛翼騎兵引了出來以後就不斷後退引誘對方追擊,同時不斷用法術削弱對方,等到飛翼騎兵發現了這個情況,進攻速度減慢,第十八立即開始反攻,飛翼騎兵來不及起飛就被擊敗俘虜。
我們向前走了半個小時,天已經黑了,一座高大的軍營聳立在我們面前。
這軍營最外邊是一條壕溝,壕溝後面是兩排地下、高大削尖的木樁子,木樁子後面可以隱隱看到幾排弓箭手和獨角獸,甚至還有一個臨時的法陣。營地上高高飄揚著第七營的軍旗,他們已經奪回了應對的榮耀。
我們走到軍營的門口,門上一名哨兵大聲叫道︰「這里是聖騎士團第七營駐扎地,口令!」
「我不知道口令。」我回答道。
「那你們是誰?」那哨兵一本正經地問道。
「我是聖騎士團團長武•亞曼。」我回答道,「被包圍後我率領團部突圍了。」我身後的參謀們都哄笑起來。
「按照我們得到的消息,團部已經被打散了,你們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身分?」那哨兵叫道。
我掏出我的身分識別牌,用了一個至高神法術,說道︰「這可以了嗎?」
「你確實是一位聖騎士,請進來吧!」那哨兵說道。
接著軍營的大門緩緩向上升起,他們居然在這種地方弄出了一扇滑索升降門。這到底是怎麼辦到的?我們走進大門,第七營營長就屁顛屁顛跑過來敬禮並奉上飲水。看來這第七營營長不是真的缺心眼嘛。我到處巡視了一下,軍營里面範圍森嚴,巡邏隊穿梭往來,軍營中心坐著幾百名被綁著雙手的飛翼騎兵,眼中噴出陣陣怒火——他們的飛馬都被綁在大車上,被聖騎士們強迫拉車。飛馬對飛翼騎兵來說就像獨角獸對聖騎士一樣重要,這下子飛翼騎兵和聖騎士之間的梁子可結得大了。
「團長大人,因為您設定的場景,在演習里面,我只能把您當作是我軍收容的友軍殘部。」第七營營長賈森看到我注視著那些飛翼兵俘虜,立即對我說道,「在演習結束之前,我還不能把指揮權移交給您。」
「我明白的,我去睡柴房好了。」我回答道。演習就是演戲,我相信這個柴房一定會寬敞無比,床鋪舒適,食物充足,同時還有名為監視實為服侍的聖騎士。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如果您喜歡的話,盡管睡我的房子好了,我的意思是我希望您不要干預我軍對俘虜的策略。」賈森說道。
「我明白。」我頓時興味索然起來,這個賈森真不愧是沙迦的評級——腦子里也長肌肉。剛才我看他來的這麼快,還以為他的情商有些提高了呢。原來是看穿了我想和稀泥的企圖,不把飛翼騎兵往死里得罪不罷休。飛翼騎兵好歹也是教廷另外一支精銳部隊,雖然比我們聖騎士團差點,可這麼損人不利己的是干什麼啊?萬一以後要和他們合作呢?
一整夜我都在仔細觀察,第七營一直沒有放松戒備,整個晚上都無懈可擊。過了幾天,我們和第七營一起趕到了集合地點,其余八個營的聖騎士們都已經集合好了等著我們。飛翼騎兵全數遭到殲滅和俘虜,只跑出去十幾個。聖騎士團九個營的軍旗都已經回到了原來主人的手中。即使在這個時候,聖騎士們列的仍然是戰斗陣形,地下挖了壕溝,放了拒馬,斥候依然在遠處穿梭。直到我宣布演戲結束,才拿回了指揮權,撤回了斥候。
「好,你們干得非常好。」我稱贊道︰「大家都干得很好。現在大家都來匯報一下演戲的結果。」
「聖騎士團第二營成功到達預定地點,擊敗追擊敵軍,俘虜120人,奪回了戰旗!」
「聖騎士團第三營成功到達預定地點,擊敗追擊敵軍,俘虜250人,奪回了戰旗!」
「聖騎士團第四營成功到達預定地點,擊敗追擊敵軍,俘虜65人,奪回了戰旗!」
「聖騎士團第五營成功到達預定地點,擊敗追擊敵軍,俘虜210人,奪回了戰旗!」
「聖騎士團第六營成功到達預定地點,擊敗追擊敵軍,俘虜190人,奪回了戰旗!」
「聖騎士團第七營成功到達預定地點,擊敗追擊敵軍,俘虜50人,奪回了戰旗!」
「聖騎士團第八營成功到達預定地點,擊敗追擊敵軍,俘虜290人,奪回了戰旗!」
「聖騎士團第九營成功到達預定地點,擊敗追擊敵軍,俘虜470人,奪回了戰旗!」
「聖騎士團第十營成功到達預定地點,擊敗追擊敵軍,俘虜12人,奪回了戰旗!」
營長們一個接一個叫道。
「這才是聖騎士,這才是聖騎士團。」我大聲叫道。
所謂一分耕耘一分收獲,他們努力地耕耘了一個月,現在是讓他們收獲的時候了。這樣才能調動他們的積極性,可惜的是,在真實的戰爭中沒有這種好事,影響戰爭勝負的因素很多,交戰雙方的努力只不過是這些因素里面很小的一部分。不過不管怎麼樣,努力總比不努力好。
「希望大家不要忘記,我們面對的敵人是多麼的強大,這次的演習和真正的戰斗比起來,只能算是個屁!大家萬萬不可以松懈。為了至高神的光榮,為了教廷的未來,為了……」我志得意滿地發表了一通演說。
聖騎士團,總算是略具規模了。雖然以後還要舉行多次演習,進攻的防守的面對精銳部隊的普通部隊的重裝部隊的輕裝部隊的,還有把整個聖騎士團整合在一起的整團規模的演習,不過我總算可以把精力放在其他地方了。教宗要送新人類來當聖騎士侍從,財務部要我們去參加寶物拍賣,生物研究所要我去接收巨蛇蛋,後勤裝備部的公文堆了10米多厚,到處都是麻煩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