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傷人。炸彈威力也沒有超過,非法使用元素炸彈,最多就是監禁半年。」阿達漢說,「再加上起一些拉拉雜雜的小罪,大概是監禁一年或者勞役九個月的程度。」
「這樣教宗就可以特赦他們了?」我問。
「監禁一年的話,法務部部長就可以特赦了。用不著教宗。」貝絲帕說,「那五個提夫林刺客……」
「提夫林嫌疑人!」阿達漢打斷貝絲帕的話,「小貝啊,都還沒有開庭,怎麼就說人家是刺客呢?再說他們是想偷東西,並不是要刺殺誰,怎麼能叫刺客?你可是法官,不注意言辭不行。」
「好吧,那五個提夫林嫌疑人,以前沒有學習過我們教廷的法律,教宗也沒有安排他們學習,這是教宗的疏忽。」貝絲帕立即改口說,「只要教宗發一個道歉聲明,就能赦免他們了。」
「教宗安排了法律學習課程的,具體由我負責安排……按照課程表,他們應該剛剛學到憲法第三章。還沒學到刑法呢。」阿達漢的臉微微一紅,「當初應該先從刑法和民法開始排課程的,我一時考慮不周,直接把我們新人類的法律課程拿過來修改了一下,沒有考慮到實際情況。」
「那就沒有人盯著他們的嗎?」我問,「教宗就讓這麼幾個完全不懂法律的提夫林在教廷總部隨意游蕩?還有,他們的元素炸彈是在哪里弄到的?這種軍用物資不用犯罪手段怎麼可能拿到手?」
「當然安排了人跟著。」阿達漢小聲說,「每一個提夫林都安排了生活助理24小時跟著。他們用催眠術迷惑了生活助理……團長大人您放心好了,不打劫強單純用催眠術沒有對受害人造成惡劣後果最多就是拘留15天而已。」
「那還有魔法炸彈的問題。」我說。
「那個元素炸彈是他們自制的。」阿達漢說,「五個提夫林嫌疑人里面,那個叫做竹子的是煉金師,元素炸彈就是他做的。」
自己制作的話,那還是輕罪,要是偷竊或者搶劫元素炸彈,那就是20年以上,還好還好……就算是非法運輸元素炸彈,那也要一等,制作元素炸彈的原料他們是從哪里弄來的?」我問。制作元素炸彈的原料也是違禁品啊。
「是他們從自己的武器上拆下來的,這些武器教宗特許他們可以保留使用。」阿達漢說,「就是因為原來的武器都分解了,所以他們只好臨時買了一些短刀和匕首來用。」
原來是這樣的嗎。「要是照你這說,的確是輕罪。」我點點頭十分滿意,「貝絲帕法官,你還有什麼補充得沒有?」要是沒有的話,過幾天在法庭上直接判1年監禁就可以了。
過了幾天終于萬事齊備,可以開庭了。可惜我卻沒有時間去看,因為新人類大隊人馬也正好在這一天到達猶泥鎮。我要代表聖騎士團迎接他們。為什麼教宗會安排新人類們今天來呢?還昨天才派人通知我,改不了開庭時間。真是亂七八糟啊,本來阿達漢,絲雅,貝絲帕三個應該作為先期加入聖騎士團的新人類代表來歡迎他們才對,可是偏偏又要開庭,搞得我只有帶著芭比里奧來迎接新人類們……希望法庭那邊不要出什麼亂子才好。
現在一半的聖騎士在法庭旁听,還有一半在這里看熱鬧。幸好我還有士兵委員會幫著維持秩序,以前沒有士兵委員會的時候,接待工作都是聖騎士團總部派人去做的。光是臨時組織這麼一大堆人的宿舍,飲食,就得讓參謀們干個兩三天的。有了士兵委員會之後,他們做這些事情得心應手,還不用編制不用報酬,真是太好用了。
「歡迎大家來到聖騎士團這個大家庭,」我對著一千多個新人類念稿子發言,不過心不在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聖騎士團是一個要求嚴格的團體,雖然大家都有基礎,但是也要從聖騎士侍從做起。努力訓練,跟隨著聖騎士用心學習,爭取早日當上正式的聖騎士,為至高神,為教廷多做貢獻……」
這些新人類都很年輕……這是廢話,不年輕的新人類都死光了。一般來說新人類活到30歲就算高壽了,特別是那些接受過復活術的新人類。听說新人類最多只能復活一次,復活第二次很難成功,就算成功了也會迅速衰弱,過不了幾個月就會老死,任何法術魔法都救不了。
「我們立即就要啟程,去魔界遠征!這是關系到教廷生死存亡的大事,時間寶貴,也許你們中的絕大部分人,都要以聖騎士侍從的身份參加戰爭。希望大家在打仗中學習,在學習中打仗。不怕犧牲,排除萬難……」我繼續念稿子。
和所有人一樣,听著這種無聊的領導發言,新人類們也在台下偷偷說話。這些新人類男女各半,女的還更多一些——可能是因為女性的忍耐力比男性強的原因吧——他們長得都很不錯,因為他們從小就就收聖光的洗禮,皮膚很好,營養充足,發育得也很勻稱。(當然營養充足皮膚好也不一定就好看,比如說我就長得十分丑陋。)可是這麼一堆俊男美女,卻是男的和男的偷偷說話,女的和女的偷偷說話,中間涇渭分明,絕不混淆。
真是悲劇啊。在最新技術下培育出來的新人類們絕大多數性器官發育不全,特別是卵巢和睪丸。而且他們年紀又小,許多人看起來已經成熟,實際上不過13,4歲。想當年我在13,4歲的時候,都在勤修苦練,只有偶爾才能看到一兩個渾身上下包的嚴嚴實實一點肉都不的修女。到我18歲終于看見可以用錢買的女人的時候,差點沒激動得發心髒病。可就是因為太激動,那一次我被一踫就射了……到現在我也不敢回到那個鎮子去。
「聖騎士不但要求訓練技能,也要求磨練心靈,我知道在座各位都對聖騎士有一些誤解。我要聲明一點,我們聖騎士,不是騎著獨角獸的祭司……當然也不是騎著獨角獸的神官或者其他什麼東西。」這個發言稿是哪個參謀寫的?真是的連話都說不清楚,還要我自己臨時補充。
杰瑞那家伙就老是認為聖騎士只是騎著獨角獸的祭司,所以他提出那個要我們聖騎士全體轉職的方案。可是我們聖騎士從心理到行為,和祭司是完全不同的,雖然我們都使用至高神神術,可我們和祭司是完全不一樣的。我們並不是向至高神‘祈求’聖光和神術,我們是和至高神達成了協議,向至高神借用聖光和神術。
「好了,總之大家先住下來,明天公布各位聖騎士收侍從的標準。你們有7天時間復習,7天以後開始基礎技能考試。根據考試成績,你們可以選擇一個聖騎士侍奉。」我說,「好了,我的說話完了。」
阿明哥就說︰「下面請已經加入聖騎士團的新人類代表芭比里奧講話。」
芭比里奧拿起傳聲筒,把手中的發言稿一扔,大聲說︰「大家好!又見面了!我是每一次考試都第一名的芭比!這一次考試,我還是第一名!」
在開會之前我和芭比里奧千叮囑萬叮囑,不要在開會的時候搗亂,這個死小孩一點都沒放在心上啊。我早就看出來了,芭比里奧除了有點怕阿達漢以外。根本就沒有把誰放在眼里。遲早得找人恨恨地教訓她一次才行……不用神術我自己大概是打不贏她的,用了神術又控制不住殺傷力,萬一打成重傷就不好辦了。想一想誰能在格斗上壓倒芭比里奧呢?教廷的劍術大師奧奇?長槍大師貝馮?好像都不保險啊。忽然間我心里有了計較。
接下來是新人類代表講話,人選是阿達漢挑的,是一個18歲的金發年輕人——雖然18歲在這幫新人類里面已經算很老了。他和阿達漢一樣把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張口就是一點口音都沒有的標準通用語,演講的時候高低起伏也是非常標準,稿子自然也是非常標準。等這個新人類代表講完,我宣布了解散,新人類們馬上一哄而散,有的去找聖騎士問招生標準,有的去宿舍收拾東西準備入住,有的拿出面包清水當場啃了起來。看到這個場面,我松了一口氣,要不是做戲的話,這些新人類內部組織似乎不是很強。
處理完了這里的事情,我回到了軍法處。根據絲雅的建議,我選擇了猶泥鎮邊上一棟大木屋做軍法處駐地,遠離聖騎士團總部,參謀部和其他重要設施,以顯示軍法處不偏不倚,絕對中立——其實之所以選這麼一棟大屋子,主要原因是其他地方都沒有這麼大的屋子了,于是選了個倉庫來當軍法處駐地。現在這棟木屋經過數十個青石雕像和大理石地板,重裝騎士的裝飾以後,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以前是肉干倉庫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老覺得這里有一股肉干的霉味。
在我回到主會場的時候,審判還沒有結束,阿達漢指手畫腳的對著貝絲帕雄辯滔滔。不論看多少次貝絲帕的法官裝,我都想大笑一場。她穿著黑色的天鵝絨法官袍,戴著完全沒作用的平光水晶眼鏡,還帶著一頂假發,真都沒有什麼,最好笑的是她那高聳的胸部——教廷的制式法官袍非常寬大,要做出高聳的效果來,即使是貝絲帕的胸部也是不行的。可是她非要顯自己的女性特征,于是在胸前塞了兩個隻果。
絲雅在一邊安靜地听著,手里拿著墨水筆,不時的在筆記本上記著什麼。檢察官的制服和法官的制服差不多一樣的寬大,而絲雅本來就身材瘦小(胸部也很小),于是就好像貝絲帕說的那樣,看起來就好像是偷穿爸爸制服的小男孩一樣。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