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終于主動聯系了我,這也使得我猛然間現他從我的世界里已消失近2個月了。照這樣掐指一算,我來到這里已3個月有余,噪雜的心情總算平靜下來,雖未能將過去的一切丟盡,但畢竟已不受其亂了。
他打來電話時,我正在洗澡,听見手機響了,我慌忙從洗手間走出,走到門口現自己沒穿衣服,就轉身回去穿衣服,穿到一半時心想听完電話還得接著洗澡,就把衣服月兌掉了,剛月兌光又突然想起等一下還要去工行交電費,就重新把衣服穿上了。穿好後出來一看天色已晚估計銀行已經下班,就再次折回去月兌光了衣服。
經過這樣的一番折騰,我從洗手間出來按下接听鍵時已經是十幾分鐘以後了,這期間電話一直在不停的響,我被打電話者的執著深深感動。
我說︰最近都忙什麼呢,總是聯系不上?
張楚說︰準備結婚,日子都選好啦!
我說︰呵,恭喜了!
張楚說︰到時候可要過來喝喜酒啊!
我說︰那是,一定的,一定的。日子定在幾號了?
這句話我一連問了三遍,那邊一直沉默不語。我以為張楚要我猜,就絞盡腦汁將我所知道的黃道吉日全猜了個遍,可他還是不說話。我又以為他結婚錢不夠,想向我借錢但不好意思開口,就問︰你要借多少啊?然後,見他仍然不說話,我就把他可能想借的數目又猜了一遍就這樣一直猜了兩個小時,我突然明白了他為什麼不說話。
我拿起手機一看,靠,沒電了。
我以前听別人說過,當前的婚姻狀況是︰單身的比成對的多,離婚的比結婚的多,做二女乃的比做原配的多。這樣綜合算起來單身就可以並入二女乃的行列,即「單身=二女乃」。當然,這樣算過于籠統且不符實際國情。
試想一下,假如每個單身女人都是別的已婚男人養的情婦,每個單身男人都是別的已婚女人養的情夫這麼一來,三分鐘前還是一家人的兩口子轉眼間就手握一張離婚判決書,然後被各自的老板保養了去,一個做「二女乃」,一個做「二爺」那這樣的世界還他媽叫世界嗎?還不如叫「二女乃與二爺的界」,簡稱「二界」,這也太二了吧。
所以,也不用太擔心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就算是又有如何,只要把墓志銘寫好了,一樣可以過的安定幸福。不過,沖動倒是一種盲動,匆忙的結婚的確是為日後的離婚埋下伏筆的,就如同一棟地基沒有扎穩的大樓是不可能會聳入雲霄的。
由此我得出的結論是︰「早婚=危樓」。
由此得出的經驗是︰想結婚得考慮以後會不會幸福;想住高樓得看它能不能的撐的長久。否則的話,結婚只是為離婚顯得更合法而存在的,就如同欠穩高樓存在的意義僅僅是為了證明什麼是危樓一樣。
我是很願意把這樣的結論和經驗跟張楚交流一下的,不過我想他大概不會願意去听。因為陷入「結婚情結」的人就如同一條因思春而抓狂的狗,誰踫它就咬誰,絕不會嘴下留情。我不想染上狂犬病,所以並不打算去招惹他。
波瀾不驚的日子就像流水般飛快逝去,我只能安享于此刻的平靜,卻無法預料到下一秒等待自己的是什麼。我覺得一個人永遠也不能主宰自己的未來,能主宰的只是過去。面對未來的只有嘗試,當未來變成過去,在回想時若能感到欣慰,那即是不枉。
跟人類相比,最不能主宰自己命運的恐怕就是豬崽,因為它們一出生就注定要被主人宰,是名副其實的被「主宰」。
至于我,心里有那麼多的東西放不下,就像背負著沉重的包袱去旅行,越走越乏味,越走越煎熬,但卻不能回頭。因為我怕自己找不到來時的路,路過的風景也全然不記得,最後回不了家,只能被孤獨的困在某個角落,那里一定漆黑暗淡,是個連陽光都不願灑向的地方。所以,我只能一步步往前走,哪怕沒有方向感。
換句話說,我憑借沖動主宰了過去,也為此付出了代價。可能這些代價過于沉重,現在我突然覺得當初也許不該那樣做,同時心里又很恐慌,難道自己錯了嗎?難道自己懦弱了嗎?難道自己不喜歡林琳了嗎?
我立刻管住自己不去想這個問題。再想,我會瘋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