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往前追溯兩千年明月堂的名字很少有人不知道提起明月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死亡。這是一個極為神秘的殺手組織行蹤詭異明月堂的每次出現都伴隨著死亡的到來。死在他們手下的人無一不是身份顯赫之人其中以五百年前刺殺教會卡納迪一戰最為轟動。卡納迪就是教會六大主教中排行第三的人物在教會的地位中可是非比尋常。當時教會傾盡全力除三大教皇以外所有人剩余的五大主教及其十二神甫、三十六神僕、六十四祭祀全部出動教會末日騎士的足跡遍布世界各地。沒有人知道最後的結果如何有人說曾經看到明月堂在男人山脈附近被教會趕盡殺絕也有人說在喜馬拉雅山上看到明月堂內斗瓦解。事情的結局撲朔迷離但是有一點是確定的自那以後明月堂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更多的人都傾向于明月堂已經不存在了。
漸漸的人們忘記了明月堂只有一些好事的史學家把明月堂以一種傳奇故事的方式記錄在書中兵小兵也是在天大圖書館中得知明月堂這個名字的所以當阿月告訴他眼前這個身穿紅色護御、從頭到腳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冷酷眼神的人就是明月堂老大的雲帥的時候兵小兵驚訝不已。切不說這個明月堂是真是假但就這個名號及其創造的傳奇就足以讓他熱血沸騰。
這個明月堂是否就是當年的明月堂還是後來重新組建的對于這個問題阿月沒有過多的解釋兵小兵也沒有問。人家不願意說的事你問了人家也未必說即便說了也未必是真話。相比之下兵小兵對阿月所表現出來的強大勢力更為好奇同樣都是來自一個世界的人可人家就混得這麼牛叉而自己倒像個落水狗到處被人追打除了挨打和逃跑的本事外他連反擊的能力都沒有哎難道真是應了那句話︰人比人氣死人嗎?
不過他並沒有對此氣餒就算在這個世界上擁有再多的權勢終究都不過是電腦程序的片段是o和1構成的虛幻他兵小兵終究還是要回到真實世界中的就算把二重天世界都給他他也還是要回去因為對于兵小兵來說虛幻就是虛幻的即便重復一萬次也終是虛幻與其讓他在虛幻中度過萬年也不及在現實中真實的活一天。
當你自己沒有力量去改變命運的時候那麼最聰明的辦法就是借助別人的力量。兵小兵現在就是這樣想的不管怎麼說阿月和他來自同一世界只要阿月強大了那麼他離自己的目標也就近一步對抗熊貓怪也就多了分勝算。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也不會在你饑腸轆轆的時候掉下餡餅來你要想得到別人的幫助那麼先你自己就要做出姿態。所以這次兵小兵必須要找到龍心石。
現在世界大亂危機重重更何況還要進入素有「死亡禁區」之稱的崖村這次行動的危險性不言而喻要不阿月也不會派明月堂來保護兵小兵。臨走的時候兵小兵沒有看到拉姆他們這讓他感到很遺憾這一別將來能否再見面也就成了未知。他囑咐阿月一定要善待他們要保證他們的安全阿月點頭答應並帶著兵小兵進入了暗道。
香格里拉飯店內到處都充滿了神秘單就地下的暗道就足以說明。暗道七橫八縱錯中復雜機關遍布猶如迷宮如果不是有人帶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暗道有多長、有多遠兵小兵沒有計算過總之很長很遠足足走了兩天他們才從地道里出來。兵小兵這才知道他們現在已經身在距藍山三百里之外一個叫紅唇谷的地方。
在一個狹長的空地上兵小兵對雲帥說︰「我們今晚就在這里休息吧?」
雲帥沒有說話恭敬地欠了一就下去安排了。兵小兵對此已經習慣了早在地道中雲帥跟他說過的話都沒過十句而說的最多的也只是個「是」字害得兵小兵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幾乎要把他憋瘋了只好自己跟自己說話最後干脆自己大聲唱歌雖然他的歌聲足可以殺死人但也總比沉悶壓抑的死去好得多。
「手里我捧著窩窩頭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兵小兵一邊用他的破鑼嗓子哼著歌一邊坐在山石上看著明月堂的人忙碌著。阿月告訴過他這次明月堂是傾巢出動別看只有三十六人這里隨便拉出去一個人都可以把世界攪得天翻地覆對此兵小兵持懷疑態度他很難把眼前這些忙著打帳篷煮飯的家伙們和天翻地覆這四個字聯系在一起。不過對于他們做事的度兵小兵卻是很贊賞。沒多久一切安排妥當。帳篷搭好篝火燃起晚宴準備好了。
阿月想得果然周到看看桌上的飯菜器皿就知道了。琥珀美酒透明清亮一陣處*女的幽香據說這酒是提取處*女的體香釀制而成中人欲醉不用喝進口內已有飄然雲端的曼妙感覺。桌上所用器皿無論杯、盤、碗、碟均是造工精細特別是器皿所用的材質竟然是罕見的雨點玉黑色玉面上均勻布滿銀白色的放射狀小圓點大者如豆小者若栗銀光熠熠。兵小兵心里不由十分感動這雨點玉可是游戲中極為名貴的玉石是打造神級裝備必備的材料現在卻被阿月拿來制成碗筷招待他可見阿月對他是多麼的夠意思。
兵小兵沒有招呼雲帥一起吃飯他知道叫也白叫之前在地道中他叫過幾次可人家並不領情。兵小兵沒見過他們吃飯難道他們都已經不食人間煙火嗎?後來兵小兵才現他們每天都會喝一點東西至于是神秘東西他就不知道了。
酒足飯飽兵小兵一頭鑽進了帳篷蒙頭大睡。他做了一個夢又夢見在靈魂淨化中看到的那個場景殺戮、慘叫、殘翅……這次的夢似乎比在靈魂淨化中清晰許多他隱約能听到一絲斷續地聲音「戰……定……戰……定……」聲音像是諸神的呢喃似乎遠在天邊又仿佛近在耳邊感覺玄異無倫讓人心撼神移。
突然兵小兵從夢中驚醒帳篷外傳來慘烈森殺的氣息門簾呼地被掀起一個明月堂的人走進來說︰「神使有情況待在這里別動!」
是阿月讓明月堂的人稱呼兵小兵為神使的因為他們稱呼阿月為庇護神兵小兵這次又是替阿月去尋找龍心石就這樣他鬼使神差地成了神使——神的使者。
阿月認識他他是雲帥手下四大長使之一的席君另外三大長使分別叫做弓塵、子墨、蟬娟其余的人都是明月堂的死士以數字稱呼例如明月一號、明月二號等等他們都跟雲帥一樣每個人都藏在全身武裝的護御里面只留下一雙眼楮露在外面。想要分辨他們只有從他們的護御上才能分清楚不過除了四大長使外其他人兵小兵總是分不清楚誰是誰因為他們的護御幾乎是完全一樣的。
兵小兵皺著眉頭問席君︰「有敵人?」他就奇了怪按理說他們是從地道里出來的可謂神不知鬼不覺這出來還不到半天怎麼就會被人盯上了?
「是!」席君回答說。
「是誰?」兵小兵問。
「不知道!」席君眼楮眨也不眨地凝視著門簾一股龐大的力量無聲無息地回蕩在帳篷內「是誰並不重要任何人都是我們的敵人。」
席君的這番話無疑是告訴兵小兵他們的敵人是全世界兵小兵撓了撓頭這幫家伙真不怕事大總不能見人就殺吧?他可不想這一路上都是血腥也不想惹太多麻煩。他想走出帳篷看看席君攔住了他兵小兵笑著對席君說︰「怎麼?你怕保護不了我嗎?」
他的激將法果然奏效席君傲然地說︰「明月堂的人沒有‘怕’這個字。」說著挑起門簾對兵小兵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夜深殘月當頭紅唇谷內朦朦朧朧。明月堂的人佇立在帳篷周圍雲帥目視對面的山峰。順著雲帥凝視的方向兵小兵並沒有看到什麼就在兵小兵疑惑明月堂是不是神經緊張的時候對面的山峰突然響起一陣長笑緊接著數十道亮點如流星般急射而來。轉眼之間嘯風狂卷吹散了谷內的夜霧數十個人已經出現百米開外。
兵小兵看了看那些人的打扮沒有一個他認識的。他不認識人家可人家卻認識他一個身上裹著黑色長袍的家伙站了出來陰笑了幾下說︰「兵小兵看來我們低估你了。」
「低估?我不是你們的姑我是男的真的要給我長輩分的話你們也該叫我大爺只是我不知道我哪來的你們這麼多晚輩。」兵小兵嘿嘿壞笑著說他已經看出來對方是沖他來的。
就在兵小兵說話的時候明月堂的人已經自動站在他的身前。黑袍人听了兵小兵的話並不氣惱反而大笑說︰「真希望你的膽子和你的嘴巴一樣厲害。」
「你們讓開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麼樣?」兵小兵對身前的明月堂死士說。不過他的話並沒有起作用雲帥冷聲回答他說︰「神使保護您是我們的榮幸。」
「小子什麼時候學會裝神弄鬼成了神使。哈我差點忘記了裝神弄鬼一直是你的長項哦我很害怕!」黑袍人故作害怕的樣子說惹得他身後的人哈哈大笑。接著他話鋒一轉陰冷地說︰「別以為找幾個穿護御的異能者保護你我們就真的怕你了告訴你今天就是創世之父顯靈你小子也死定了。」
兵小兵模仿著黑袍人害怕的動作拍著心口說︰「呦我也好害怕啊不過你總給讓我死個明白告訴我你們是誰?你們總不會連告訴我是誰的勇氣都沒有吧?」
「等你死了我們自會告訴你!」黑袍人的聲音中充滿殺意。
兵小兵長嘆口氣對雲帥說︰「他們要殺我你說怎麼辦?」
雲帥沒有說話因為已經有人替他回答了。明月堂四大長使之一的弓塵騰空而起頃刻間向黑袍人已經打出十多拳。
兵小兵就是要制造出這種形勢一是要看看明月堂的實力二是要給那些人一個下馬威能不打最好不打畢竟打架會死人的最近死的人太多了兵小兵不想再看到死亡。
弓塵和黑袍人的距離雖然有百米之遙但弓塵的拳頭像是飛了出去十幾道斗大的拳影呼嘯而至這些拳影同源同流在黑袍人身前匯成仿似天羅地網的勁力場強大的力量像是有著撕天裂地的能量黑袍人原本以為只是單純的力量攻擊可沒曾想其中還混合著冰系元力待到黑袍人覺的時候已經感覺身如冰窖寒氣不斷地侵入體內。
弓塵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就在明月堂和兵小兵以為搞定黑袍人的時候場中的情況突然生變化雖然距離百米但兵小兵仍能感覺出周邊的空氣像是停止了流動空寂得像沒有半點風的茫茫大漠空氣中還灼熱起來。
明月堂的人收起輕視的神情都露出凝重神色全身戒備。
一切似乎像是靜止下來包括不分晝夜的時光流逝就像全無生機的干旱沙漠。
空氣的灼熱度卻不斷提升。
「火海狂沙」雲帥的聲音很低但兵小兵還是听到了不僅听到了他還看到了雲帥的眼神中充滿了復雜的情感。
「嘿果然有兩下子既然能認出‘火海狂沙’的人就應該知道它的厲害。」丫的黑袍人在百米之外也听到了雲帥的低語看來他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黑袍人在虛空中畫出一道充滿旋轉味道、破浪般起伏的軌跡頃刻間軌跡幻城數十道光芒每道光芒中都匯聚了地系和火系的元力。「霍霍」幾聲悶響弓塵幻出的拳影被連綿的光芒沖散弓塵身子晃動下從半空跌落光芒電掣般襲來。
兵小兵驚呼出來︰「快去幫忙!」明月堂的人沒有人動仿佛對于弓塵的生死漠不關心。就在光芒籠罩在弓塵頭上的那一瞬弓塵大喊一聲︰「冰封大地!」這會兵小兵算是大開眼界一雙翅膀從弓塵背上突然冒出舞動的翅膀在月色下散出冰冷的寒光奇異的事情生了黑袍人出的光芒在接觸到寒光的瞬間亮度逐漸減弱慢慢的成為灰白色最後竟然由虛化實仿佛如冰塊般破碎嘩啦啦地散落一地。兵小兵這才現原來黑袍人出的光芒是由沙粒組成黑袍人把火系元力注入到沙粒中在土系元力的驅使下形成剛才的光芒此時這些散落在地上的沙粒都包裹著一層潔白的冰晶。
看著舞動翅膀的弓塵黑袍人不由驚叫起來︰「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是怎麼破了我的‘火海狂沙’?你在哪里偷來的飛天神翅?」
「你的問題太多了等你死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弓塵的聲音陰冷異常不斷舞動的翅膀使得周圍的樹木山石結冰並且不斷地向黑袍人的方向蔓延。
就在這時雲帥突然說︰「弓塵回來!」
弓塵停頓了下隨即收起翅膀回到了明月堂陣營。兵小兵沒有吱聲打架這事他插不上手既然打架不可避免就讓他們打去好了。他搬來一個躺椅躺了上去雙目微眯對身邊的席君說︰「我先眯一會兒打完了叫我。」
黑袍人此時的態度已經沒有先前的傲慢他緩緩地說︰「我們是鋒寒世家的這幾位是……」還未等他說下去他身邊的一個同樣黑袍穿身的人瞪了他一眼他撇了撇嘴沒有繼續說下去轉而對雲帥說道︰「請問你們是哪個世家的朋友我們六大世家幾千年的交情自古親如一家現在應該是我們團結一心對抗教會和學院會的時候而不是窩里斗。」
雲帥沒有說話這個家伙吝嗇得連說話的力氣都不肯出。這次代替他回答的是子墨。明月堂的人說話的口氣似乎都是一個調就一個字‘冷’。子墨的聲音尤為森冷︰「不用給我們套近乎我們不是你們世家的人別以為只有世家的人才擁有飛天神翅要打就打不打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