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黑的時候兩人來到了城市的一個城門前高高的城門樓子上古書滄勁刻著兩個大字︰白山。
城門有兩隊身穿護御的衛兵在把守進城的要交進城稅出城的也要交出城稅。兵小兵和子衿兩人身上可以說是身無分文被攔在城門外。
就在兩人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一輛疾馳的豪華馬車從城外駛來突然在他們兩個人面前停了下來車廂窗戶上的窗簾被掀起一個老者的臉露出來。當他看到兵小兵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隨即放下窗簾對身邊的一個年輕人低語了幾句。
年輕人走下馬車是個很帥氣的小伙高高的個子穿著一身銀白色的護御更顯出英俊不凡。年輕人來到兩人面前很有禮貌地對子衿行了騎士禮。
騎士禮是一個很古老的禮節早已經被現代的握手禮取代了。這讓兵小兵大惑不解難道他在男人山脈近兩個月的時間里外面的世界都變了嗎?難道現在流行復古風潮?兵小兵和子衿茫然地看著年輕人。
年輕人舉止優雅很紳士地對說︰「歡迎來到白山有什麼我可以幫助你們的嗎?」
子衿看了眼兵小兵兵小兵聳肩很無奈的表情對年輕人說︰「謝謝我們想進城可他要收錢我們沒有我很奇怪什麼時候議會又頒布這樣一條法律?」
年輕人很奇怪地看著兩人說︰「難道你們不知道議會已經不存在了嗎?現在世界都回到了本源。」
兵小兵茫然地指著周圍高大的城牆和那輛馬車說︰「本源?你是指得這些嗎?議會怎麼沒了?那世界規誰管理呢?」然後他兩手一攤說︰「不好意思或許我的問題太多了我們一直住在男人山脈中幾個月不出山一次兩個月前我出山的時候世界還不是這樣。」
年輕人微微一笑說︰「原來如此難怪兩位不知道。這話說起來就長了。」
子衿輕笑說︰「那你就長話短說唄!」
年輕人的余光一直在偷偷瞄著子衿美女的吸引力總是無窮的听到子衿跟他說話不由語氣又熱情幾分說︰「如果兩位賞臉的話我想請兩位到我家做客。」
子衿毫不客氣地拒絕說︰「我們又不認識你干嘛去你家?」
年輕人並沒有介意仍舊很禮貌地說︰「請原諒我的失禮我叫伏薩聯邦共和國的光輝騎士中的一員不知道兩位?」
子衿不依不饒地回答說︰「你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查戶口的?什麼光輝騎士亂七八糟的難道這個世界連警察都沒了嗎?」
兵小兵輕輕扯了下子衿的衣角子衿長得本來就夠惹人注意的再加上這張利嘴人還沒進白山呢就已經引起周圍不少人的關注了。這可不是他想要的一旦被人認出他來那熱鬧就更大了。雖然他不知道什麼光輝騎士之類的但他有種感覺眼前這個年輕人還是少搭理為妙。
他不好意思地一笑說︰「我們是山里人見識少你別見怪。」
伏薩淡淡一笑說︰「沒什麼兩位既然不方便說那總該告訴我為什麼來白山吧?」
這樣地位顯赫的人會主動下來和他們打招呼一定是另有所圖莫非不是認出他來了吧?兵小兵不想和伏薩再糾纏索性信口胡謅起來說︰「呵沒什麼不方便的就是說出來怕你笑話山里人不會起名字。我叫郎才這是我老婆女貌。我們和幾個朋友兩個月前約在這里見面沒想到剛出山就遭到強盜打劫現在身無分文幾位守門的兵哥哥又不通融我們進不去城無法和朋友聯系上。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們跟他們通融通融我們都是老實人保證進城不惹事一找到我們的朋友我就把稅錢交了。」
郎才、女貌?子衿在心里笑噴了她還一直以為兵小兵是老實人沒想到忽悠起人來還結巴都不打。不過听到兵小兵說她是他老婆心里又美滋滋的一臉的幸福。
伏薩略帶失望之色他失望什麼?這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就在這時馬車的車廂里傳出一聲輕咳伏薩臉色一變恢復常態紳士地一笑說︰「強盜太可惡了聯邦正準備圍剿他們呢現在是亂世兩位不妨在白山多住幾日。」說完手向城門的衛兵一揮一個小頭目屁顛屁顛地跑上前來。
「放他們進城然後幫他們找到他們的朋友。」伏薩嚴肅地對小頭目說。
小頭目的頭點得就跟小雞吃米一樣不住地應聲說是。
「讓我們進城自己找就可以了就不麻煩兵哥哥了!」兵小兵連忙說。
「沒事別客氣就當是在自己家如果有什麼需要就來騎士殿找我。」說完伏薩轉回馬車一聲鞭響馬車駛入城內。
小頭目剛才還是橫眉冷對的現在就像換了一張臉恭恭敬敬地把兩人請進了城。
白山城內和紅山類似。街道鋪的是石板屋子是用石頭壘成的所不同的就是這些石材都是新的顯然是剛剛修建完不久。市面上看不到一絲現代痕跡明亮的街燈被昏暗的馬燈取代沒有了燈紅酒綠的夜總會確而代之的是魚龍混雜的小酒吧。就連人穿的衣服也趨于古典風格。這一點兵小兵倒是和周圍的人很合群因為他還穿著雷叔送給他的那件粗布肥大的外套就像是一只麻袋套在身上要多古樸有多古樸不時引來路人羨慕的目光。子衿的那身長裙不知是何種材料所制在山中兩月沒破沒髒配上她婀娜多姿的身材更是贊聲一片。
「哇他們的款式太酷了!」
「本源這就是衣服的本源!」
「我也要做一套穿……」
「那個女的衣服也好漂亮啊我要給我老婆也買一套!」
「死鬼趕緊去給我也買一套去不然我們就離婚!」
未來十年的服裝潮流就在街上人們的議論紛紛中出爐了。
這人啊越是想低調越是低調不起來。兵小兵就是如此本想偷模的進城打槍的不要結果還是導致引起眾人矚目。最為頭疼的是身後還有一個護城的小頭目跟著兵小兵幾次請他離開但那家伙卻聲稱奉光輝騎士的命令一定要幫兵小兵找到他的朋友才離開這是他的職責所在。明知道人家是在監視他他也無可奈何。
找了幾家旅館都沒有明月堂的消息這讓兵小兵大為失望小頭目殷勤地為他們安排了一個住處讓他們先休息一下明天再找。兵小兵也知道白山這麼大找人是很困難的更何況是找一群刻意隱瞞自己身份的人也就只有和子衿接受了小頭目的安排。
安頓好兵小兵後小頭目馬不停蹄地來到了騎士府拜見了光輝騎士伏薩。伏薩對小頭目的安排很滿意夸獎了一番又命令他隨時匯報兵小兵的一舉一動。小頭目告退後伏薩來到了騎士府的一個院落。
院內只有一座石屋與騎士府其他雄偉高大的建築物相比石屋顯得十分寒酸簡陋。伏薩來到門前剛要敲門屋內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是伏薩嗎?不用敲門直接進來吧!」
伏薩恭敬地應了聲「是」。推門進屋。
屋內只有一盞昏暗的油燈一床一桌兩木椅別無他物。一個人背對著房門而坐。
「師傅!」伏薩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躬身說道。
那人轉過頭來原來此人就是伏薩的師傅學院會元老堂僅存的兩個骨灰級元老之一的工言。
工言緩聲問︰「怎麼樣了?」
伏薩說︰「已經都安排好了住在噴泉旅館。」
「知道他要找誰嗎?」
「說是要找一個叫雲帥的人。」
「雲帥?」工言念叨著這個名字他並沒有印象。「一定要查清他為什麼會來白山。」
「是師傅。弟子有一點不明白既然您老已經認出他就是兵小兵為什麼不把他抓起來拷問這樣不是更省事嗎?」
「抓他是容易但是這樣會打草驚蛇驚動了他的同黨。」
「師傅認為他有同黨?」
「如果他沒有同黨的話他會以一人之力就瓦解了議會嗎?他的背後一定隱藏著更大的秘密所以我們一定要謹慎。」
「師傅他……」伏薩欲言又止。
「有什麼就說。」工言沉聲說。
「師傅你真的能認定他不是魔族大帝熊貓怪冠希的轉世嗎?」提起魔族伏薩英俊的臉上掠過一絲怨恨。
「雖然他們的樣子一模一樣但他並非魔族他的眼楮我看不到血色的瞳孔。」工言盯著自己這個大徒弟說。多少年過去了魔族就像一個夢魘一樣纏繞著他們。
伏薩猶豫了下最終鼓起勇氣說︰「師傅任何事情都在變化這萬年的時間魔族已經恢復生氣看看現在的教會就可以知道魔族比萬年前更加強大我們在教會的人身上不是也看不到血瞳嗎?」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教會不過是魔族的傀儡並非真正的魔族只是迷失了信仰的人類。血瞳是魔族無法遮掩的特征。即便他能迷惑住眾生的眼楮也無法躲避諸神之眼的凝視。在馬車上我已經用諸神之眼看過沒有看到他的眼楮里有血瞳的出現。」
「可是師傅在紅山他可是教會的座上賓雷霆教皇親自出門迎接他除了魔族的人以外還有誰會享受到這種待遇?」
「孩子那你也別忘記他還被綠野仙蹤莊園請去你應該清楚被綠野仙蹤請去的人都是什麼人?」
「我知道師傅但我也想提醒你一句被綠野仙蹤請去的人還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但他卻出來了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唉這也是我困惑的問題這個叫兵小兵的如迷一般讓人琢磨不透。試問有哪一個人可以讓魔族、教會世家和我們如此焦頭爛額甚至連綠野仙蹤的人都驚動了。就算他是妖……」說到著工言突然住口了心中泛起一絲恐慌如果真的如他所料妖族復出那世界的末日豈不是到來了?
「啊!」伏薩驚訝的月兌口而出說︰「滅世之王!」
「不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雖然工言連聲否認但他自己的心里卻一點底氣都沒有。他揮了揮手略帶疲倦地說︰「我累了你下去吧記住剛才我們什麼都沒說。那邊有什麼情況立即報告我在沒有我的允許之前不準采取任何暴力行動。」
「是!」伏薩也被自己剛才的猜想震驚了但願這不會是真的。
伏薩走後工言像是又老了許多從椅子上起來步履蹣跚絲毫沒有之前的霸氣。這個世界變得太復雜了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真的老了這個世界不再屬于他。他走到床前在枕頭下取出一個盒子顫抖著從里面取出水晶球。
「魂魄水晶賜予我力量吧!」工言對著水晶球閉目低吟著。
水晶球出一陣光暈兩個小人模樣的魂魄從水晶中射出隱進工言的體內。工言緩緩睜開雙眼瞳孔中隱隱泛出一抹綠光整個人一下又恢復到了年輕時候精力十足。
「不我沒老沒有得到世界之前我是不會死的世界還是屬于我的就算滅世之王真的出現那麼我就是救世之主。」說這番話的時候工言陰氣森森面目猙獰沒有人會想到一向和藹慈祥的工元老竟然還隱藏著這樣一副不為人所知的面孔。
工言裹著一團綠光飛出屋外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第二天一早白山爆出一個驚人的消息聯邦共和國的鐵血騎士營內有兩個鐵血騎士被殺死相恐怖像是被人抽干了血成為兩具干尸。這還了得鐵血騎士營是聯邦共和國嘴精銳的部隊每名鐵血騎士都是藍段異能者勇猛無敵。這一下死了兩個而且還是在人家的營地內這條消息比外敵入侵還讓人震驚。鐵血騎士營大舉出動在城內搜查可疑人物搞得是雞飛狗跳人心惶惶。
兵小兵一早起來就被告之不許離開旅館等待鐵血騎士營的盤問。幸好有那個小頭目作證兵小兵一夜沒有離開過旅館這才被鐵血騎士營的騎士放過。
外面亂成一片兵小兵站在窗前是叫苦連天。他這剛來到白山一個晚上就生這樣的事情似乎他走到哪里麻煩就跟到哪里他怎麼就這麼倒霉呢?看來今天是不能出去這時候出去無疑是惹事還是老實地在旅館帶著吧好在有子衿陪伴倒不是寂寞。兩人纏綿了一會兒突然兵小兵對子衿說︰「去弄些酒菜來!」
子衿問︰「干什麼?想酒後亂性?」
「嘿我不是剛亂完麼?怎麼沒喂飽你?」
「討厭!」子衿笑罵著打了他一拳。
兵小兵一把摟過子衿親了一口說︰「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你快去準備吧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子衿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只好起身去安排了。
不一會兒酒菜備好兵小兵把門外為他們站崗的小頭目叫了進來在房間內喝了起來。
兵小兵給小頭目倒滿了酒問︰「剛才謝謝你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小頭目顯然知道兵小兵非一般人否則也不會驚動騎士府的光輝騎士當下很規矩地接過酒杯說︰「我叫魷魚魷魚的魷郎先生叫我小魚就行。」
兵小兵听到魷魚叫自己郎先生有些一愣隨即就想起來昨天入城的時候自己對伏薩信口胡謅到自己叫郎才的事不禁暗然失笑說︰「這哪能行呢我還是叫你一聲魷長官來我們先踫一杯。」
魷魚連忙搖手說︰「現在不世興叫長官了都叫騎士要回歸世界本源嘛!」
又是世界本源?昨天在城門的時候就听伏薩說過到底這是什麼意思。兵小兵端起酒杯說︰「那我就叫你魷騎士我和我老婆在山里待得太久了都不知道世界現在生了什麼孤陋寡聞了還請魷騎士給我們講講現在外面的新鮮事像是本源是什麼意思呢?」
魷魚被兵小兵一聲魷騎士叫得美滋滋的兩杯酒下肚人就飄飄然話匣子就打開了。把從失落高地的深遠迷宮重新出現到萬神之父海爾的預言傳說從回歸本源到如今的世界格局和變化一一說了個遍听得兵小兵和子衿目瞪口呆。
原來這一切又是和他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