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者這一劍既無情又狠辣,透過三娘身體扎傷他。幸虧白衣漢子反應機敏,一聞三娘慘叫,身子縱開,尤是如此,劍尖也刺入體內數寸。他衣襟挑開,懷中物事撒了一地。
埋伏者暗叫可惜,見掉落的書冊,正要去搶,三娘一把攥住他衣襟,右手哆哆嗦嗦地指著他道︰「你……你……你……」一口氣換不過來,倒在埋伏者身上。
埋伏者猛地推開她尸身,俯身去搶書冊。一道凌厲的刀風撲來,埋伏者一個滾身翻出去。白衣漢子憤怒出刀,刀氣撲在地面上,卷起一片塵土,白衣漢子順勢一挑,將書冊收入懷中。
埋伏者滾出去,隨即站起,他面上蒙著塊黑巾,大聲喝道︰「殺了此人,三娘被他害死了。」
連小虎一听口音,就知道他是誰。
木府眾人去了顧忌,沖了上去。白衣漢子怒上心頭,大喝道︰「來吧!」殺氣騰騰地刀法無情施展,鮮血斷骨飛濺,斗場轉眼成了修羅地。但埋伏者那一劍深及肋下,造成重創。而木府眾人殺紅了眼,沒命地涌上,白衣漢子前胸和後背分別中招,一襲白衫轉眼成了血衫。
白衣漢子拼著一股真氣強撐著,他尤恨埋伏者的狡詐,但埋伏者退在圈外冷冷觀戰。白衣漢子身子一個盤旋,圍殺眾人只覺眼前一閃,刀風撲面,情不自禁地跳開。白衣漢子大喝一聲,身子陡然平空飛出,竄躍數人,快若奔雷,一刀斬向埋伏者。
埋伏者不成想作困獸斗的白衣漢子尤有如此迅猛一擊,不及反應,脖頸已感覺刀刃的寒風,心里一涼。耳邊「當」地一響,一桿長槍磕開白衣漢子奔雷一刀。
埋伏者頓覺暖流灌頂,僵冷的心回過神來,閃身躍開。
一個青衣蒙面人手提長槍,擋在他身前。
埋伏者感激道︰「多謝相救。」
青衣蒙面人不言語。埋伏者指著白衣漢子厲聲道︰「給我殺。」白衣漢子身子搖晃,狠狠地瞪了眼青衣蒙面人,冷笑道︰「大爺豈能死于鼠輩手中。」冷月刀一圈,嚇退沖過來的眾人,回刀抹向脖頸。
「當」白衣漢子冷月刀被磕開。竟又是那青衣蒙面人出手,他忽然欺身過去,一指點向白衣漢子。白衣漢子大怒︰「鼠輩敢調戲大爺。」揮刀劈去。但他功力竭盡,如強弩之末,青衣蒙面人閃過他刀式,一指點中他華蓋**。白衣漢子渾身一軟,倒在地上。
埋伏者大喜道︰「多謝恩人再次援手,恩人如何稱呼?」
青衣蒙面人不答,走過去俯身將白衣漢子負在背上,身子一縱,竟然遠在丈外。
埋伏者道︰「恩人……」
青衣蒙面人二縱,竟然上了屋頂。
木府眾人一時沒反應過來,埋伏者驚道︰「恩人……」他喚聲中,那恩人負著白衣漢子再一縱,竟沒了影。
埋伏者恍然大悟,大叫道︰「追!快給我追!」眾人追了出去。可府外日光當頭,大街小巷空無一人,哪里有那恩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