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鳳兒端來盆涼水,正要揩連小虎額頭。陶思思忽然道︰「姐姐,別忙。」她伸手點了連小虎胸前檀中**,才道︰「好了。」可冷鳳兒才要揩拭,陶思思又攔著她道︰「姐姐,你這里可有繩子?」冷鳳兒笑道︰「你不是點了他**道嗎。」「他功力深,我勁力是才恢復,別……別萬一弄醒他,他又作。」
冷鳳兒一想也是,忙找來牛皮繩。兩女將連小虎手足成大字形結結實實地捆在床上,這才歇手。可兩女看看連小虎形狀,想想情形,捧月復直笑。
冷鳳兒道︰「死思思,他醒來可說是你捆的。」
「哼,有你這樣當姐姐的嗎。哼,就是他醒來又怎麼樣,還能再讓他耍……耍荒唐。」她本想說「耍流氓」又覺的不雅,字到嘴邊改了口。兩女雖說笑,心里也著實擔心連小虎為何還不醒轉。
蒙面人下腳狠毒,連小虎頭面腫成一片,兩女擦拭著,嘴里不住罵蒙面人的狠毒。擦到眼窩,連小虎喉嚨里呼嚕一聲,睜開了眼。陶思思一驚,手里端著的水盆「 」掉在床上,打的被褥全濕。她一拉冷鳳兒,閃在一邊,盯著連小虎動靜。若是他仍象適才的臭態,兩女也不問了,跑人再說。幸好連小虎眼球雖通紅,但眼神不再呆滯,看看兩人,嘴角動了動。
冷鳳兒小聲道︰「小虎兄弟。」
連小虎面上表情似乎是笑了下,聲音沙啞道︰「鳳兒姐姐,思思,這是哪里?」好嗎,敢情他全無記憶了。
二女見他神智恢復,悄悄松口氣。陶思思道︰「我們還是在鳳兒姐姐這里,你忘了?」
連小虎面上露出驚容,道︰「哪個蒙面人呢?誰救了咱們?」
陶思思恨聲道︰「你剛才做了什麼事你自己不知道!」
連小虎道︰「我做了什麼?」他抬手腳想動,這才現手腳被縛,驚道︰「這怎麼會事?我怎麼被綁在這里?」
「哼,你被綁這里?我們綁的是個大壞蛋。」陶思思恨恨道。
冷鳳兒偷偷笑出聲來。
連小虎不解道︰「大壞蛋?你們逮住他了?」陶思思忿忿不再理他。冷鳳兒低笑道︰「我們給你解開。」她倆見他神智清醒,不再害怕,這才給他解開繩索。
連小虎只能回憶起蒙面人噴射粉色煙霧前的事,過後生的恍恍惚惚有些感覺,但到底怎麼樣卻說不上來,心里有些怪異,所以忍不住又問怎麼回事。
陶思思俏臉一板,道︰「你欺負了我們你可都忘了!」
連小虎吃驚道︰「我……欺負你們?」
冷鳳兒悄悄捅了捅陶思思,阻止她再說。連小虎不知道最好,不然多尷尬。陶思思是一時氣憤,才忍不住地說幾句。真要她道出實情,打死她也不開口。
連小虎問了幾聲,見二女不說,心想自己總能回憶起來。他此刻焦心的是蒙面人帶走了那封信!蒙面人是何人呢?連小虎感覺此人對自己恨之入骨,可細想過往,也沒有結下深仇大恨的仇家,難道又是陳宣禮派來的?
連小虎將心中的疑點講出來,冷鳳兒無法解答。陶思思面色忽然慢慢變白,身上藥力散去,頭腦清楚了,一個疑點在她心中放大︰蒙面人從連小虎懷里掏出了鐵盒,反問連小虎知不知道是什麼?他為什麼這樣問?那是因為蒙面人自己知道鐵盒來歷,可蒙面人為什麼知道別人的東西?那是因為這個鐵盒就是蒙面人給連小虎的。他奉有追殺連小虎的命令,一次不成,這又來了第二次,可……可他為什麼那樣對自己?對他的未婚妻能那樣侮辱嗎!
陶思思眼角滴下淚來。
冷鳳兒低聲道︰「妹妹,你怎麼了?」
陶思思閉上眼,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