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帝火靠著兩條有力的臂膀,抱著這無名的女殺手,像急著去股胎一般,專揀無人處,一陣沒頭沒腦的飛奔。有好幾分鐘,他心慌意亂,跟一只沒頭蒼蠅似的!畢竟,案現場,有條人命掛掉了!
他跟這受傷的女子素不相識。他不知道她的來歷!在真相未明的情況下,貿貿然介入其中,無疑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一個不好,很可能萬劫不復!
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帝火一向比較理智。像這次的沖動之舉,連他也說不清楚原因。也許,是這年輕的女殺手在昏迷時,那倔強而淡定的神情,在一剎那間觸動了他的心弦;也許,他潛意識中認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朋友有難,他怎能棄之而不顧?
帶著紛亂的心緒,一口氣把她抱入地下室,帝火都沒怎麼喘上兩口。以最快的度從受傷女的體內取出了一枚子彈。這是一枚獵槍用的圓柱體子彈,它嵌在年輕女子後背的下半部,也就是臀部到腰眼之間偏斜的位置,僅差一公分,便可能殃及腰椎!
從動手術到包扎完畢,共花了八分鐘!
他給她的身體蓋上一層毛毯。這時,女孩緊閉的雙眸睜了開來。帝火想不到,此女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不說一句話,不放一個屁。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後,眼楮一閉,竟自顧自的睡去了!
女孩擺出這麼一副無所謂的架勢,若放在一般人身上,無疑地要大大不滿了。好嘛,我冒著危險救了你,你不領情也就算了,連個起碼的謝字都沒有!帝火卻不是這樣想,說實話,他是有些兒失落,但不致于鬧出這麼大的反應。他救她,純粹是自找,人家又沒哭著喊著非要他救!
想來,這女孩子不肯開口,自有她的道理的。
她隨身的武器是一把雙管虎頭獵槍,腰帶上綁著一只子彈夾,里面剩了八粒子彈。女孩的小腿部位,有一只皮綁,那里插著一柄鋒利無比的匕,還有一只錢夾。除此外,別無長物。
帝火把濺在獵槍上的血跡清洗干淨,放在女孩伸手可及處,坐下來給她留言道︰安心養傷,此處為地下室,絕對安全。牆上有呼叫器,若有事,按之即可。
帝火松了一口氣,想這會兒,徐三斗家,一定亂成了一團糟吧?
只不過,他現在沒空理會,家里的牲口們差不多要餓昏了!帝火月兌了白大褂,匆匆走出地面,驚喜地現,欄里的幾十頭豬已經有人幫他喂過了。豬兄豬妹們,正趴在食槽前津津有味地享用著午餐!
一抹欣慰的笑容,在他略顯憔翠的臉上,花兒般綻放了開來!願意花上幾個小時,到農場來幫他打理家務的,除了英兒嬸,不會是別人了!
兩瓶涼啤下肚,帝火簡單地沖了個涼,往床頭一倒,打算睡個午覺!
才剛閉上眼楮呢,就听見屋外有個女孩子喊救命!一听聲音,帝火覺得很熟悉,趕緊一骨碌跳起來,打門出來一看,便見綠籬外,那小淘氣虞非煙手里拎著大包小包,往帝火的藥圃直闖!
帝火嘎的怪笑起來,自語道︰「就你這鬼見愁,還救命?你不欺負別人就算是燒了高香的!」
再看,似乎不對,虞非煙的身後,嘟的飆上來兩輛摩托,從車上一徑跳下三五個長青年,攔住虞非煙,作調戲狀。正無可如何時,虞非煙眼尖,見帝火出來了,但她假裝沒看到,只是口里叫得越歡實︰「救命!流氓劫色啦!救命!」
帝火二話不說,飛快跑回房中,很快又跑出來,把藥圃的鐵大門 當,落上鐵將軍。快步飛奔出去。
那虞非煙立刻從流氓堆里掙月兌了身,笑嘻嘻地搶到帝火跟前道︰「火哥哥,是你自己要救人家哦,人家,沒纏你了對吧?」虞非煙說著,一臉的得意,好看的大眼楮眨巴眨巴著,小手一點︰「火哥哥,那幾個流氓調戲我,你去干翻他們!嗯,人家,人家會獎勵你的!」
哪知,帝火不冷不淡的丟下句話就走︰「誰要救你?我這是出門辦事去!」
虞非煙一听,懵了。好似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氣鼓鼓的跺腳道︰「帝火,你真沒種!我不理你啦!」旁的幾個小流氓以為帝火怕了他們,囂張地沖著帝火大叫,什麼下流難听的語言都噴出來。
帝火像壓根就沒听見,一高一低地消失在竹林中。
村東,那一排舊瓦房已有了年頭,粉刷過的牆壁上,刻下了歲月的痕跡。小巧的院門,那大紅的油膝早已褪色。米英兒的家就是這里。
帝火大著嗓門喊︰「德彪叔在家不?」
很快,院門吱呀一聲大開,那米英兒看見帝火,眼楮一亮,笑道︰「你來啦。快進屋坐!」
帝火坐下喝茶。他是稀客,女主人熱情地弄了許多瓜子糕點擺上來,還打了一角自家釀的米酒,蒸透了,不住口地招呼他。米英兒家雖然只是不起眼的普通人家,沒有毫宅香車,也沒有權貴當朝,但這家里,每一個角落都被勤快的女主人打理得干干淨淨。
帝火坐在這里,覺得特舒服。他說明造訪的目的︰「德彪叔在不在?我看看他的傷。」說話間米英兒在房子里,出來時已換了一身衣服。婦人笑道︰「德彪下地去了,還有我公婆都在地里。他用了你的藥,好得多了!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呢!」
說得帝火渾身不自在,欠身道︰「英兒嬸,你常來幫我打理家務,累著你了,我該感謝你哩!」說著,從懷里掏出一件東西來,放到米英兒面前道︰「這個送給你。你打開看看——」
米英兒見到一個精美的小盒子,打開盒子一看,失聲道︰「金項鏈?送給我?」語言之間,米英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帝火平淡的點頭道︰「送給你!這是我的一片心意。貨真價實,你收下!」
米英兒兩難︰「你送的東西,我當然得收。可這項鏈,太貴重……」
帝火把一大碗米釀飲個干淨,咂嘴道︰「收下吧!我還要你戴上它。如果有人問起,很好答,你就說是路邊攤子上買的仿貨。你看你,身上連件飾都沒有!」
米英兒心里一陣的癢癢,歡喜道︰「那我就收下啦!以後有用得著我時,只管開口!千萬別跟嬸客氣,否則,跟你沒完!」
帝火淡淡一笑道︰「不會。你那天告訴我,胸口不太舒服,要不要我再看看?」
米英兒就把院門上了閂,引帝火進內室,在床上躺著,道︰「你說怪不怪,小疙瘩好像又沒有了,你再模一模看!」說著婦人袒開了衣襟,原來她里面中空,扭扣一解,那兩團圓滾之物便活生生的跳了出來。
帝火探索良久,沒現異狀。便道︰「你前天模到的小顆粒,可能是吃了上火的東西,跟臉上長痘一樣,沒甚大礙。不要擔心!」
米英兒被他模得雙頰飛霞,閉著眼楮道︰「不急,你再模模!下手重些!」
婦人腰肢扭動,胸口之物早已硬挺,在那里亂滾。惹得帝火火冒三丈,加上他酒醉微醺,春情泛濫,沒口的氣喘起來。
一陣的牛喘,帝火兩眼噴出了野獸那樣的綠光,醉眼迷離問︰「嬸子,你是屬兔的?木命,對不?」
米英兒感動道︰「難為你記得清楚。問這個作甚?」
帝火突然揚起巴掌,扇了米英兒一個耳光,低沉地嘶吼道︰「嬸子!」
米英兒猛地睜開眼,流眼淚道︰「膽小鬼!」
帝火血眼狂睜,胸脯劇烈起伏。突然,他憤怒地咬住婦人的耳朵,用氣聲狂吼︰「誰是膽小鬼!我要日你!」
婦人閉上眼,賭氣道︰「你日……」
帝火再也忍不住,跟米英兒滾作一團……
不知道過了多久,室內喘息依舊不止。米英兒被一陣狂風驟雨橫掃了個透,此刻就像一只上岸的章魚,癱軟無力,連動一下都不想。口中滿足地調戲帝火道︰「小鬼頭,你剛才連門兒都找不到,你是第一次?」
帝火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老實承認︰「嗯,我是第一次!」帝火心里想的卻是,剛才他進入米英兒的身體,並沒有一點寒冷的感覺。看來,米英兒不是至陰之女!
米英兒當然不知道他有這一段公案。見說帝火的第一次給了自己,愛憐的說道︰「嬸這就包紅包去,給你討個吉利的!」
帝火的意識陡地又起來了,忙道︰「呃,我又忍不住了。」
米英兒重重的一點他,笑道︰「小饞貓,你又想要啊!」她意思是照帝火的體格和力量,完全可以更持久,讓女人欲罷不能的。「你才上道,不急。有嬸在,自會好好地調*教你!」
兩個小時後,眼看日頭偏西,帝火才戀戀不舍地下床,穿衣服道︰「我收了個特殊的女病人,你每天早中晚過來,照顧她一下。她會付工資!不過,這事你不能對任何人講!」
米英兒果真把一只紅包塞給帝火,飛媚眼笑道︰「曉得了。小冤家,以後,你農場里的活我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