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火歸家,先安排弼嫣去地下室打吊瓶。弼嫣張見帝火手忙腳亂的,腦門上的傷口甚至流起了血水,沒好氣地問︰「你很緊張?」
帝火接了這麼大一塊燙手山芋回來,能不緊張嘛。只是他死鴨子嘴硬,氣惱地摔打著膀子,搶白說︰「我緊張,誰說的?要麼不干,干了就不會後悔!」
弼嫣沒有多說什麼,這會兒她很安靜。她思考問題的時候,總會在突然之間,變得很成熟。她倒不是替帝火擔憂。像弼嫣這樣的人,也沒有同情心泛濫的習慣。如果帝火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她甚至不會為他流一滴眼淚。
她指了指額頭,輕嘆著說︰「傷口開裂了,我再替你包扎過。」帝火很快拿了一些藥品下來。今天中午,在留下飯店,帝火為還黑龍公道,九個酒瓶把他的額頭砸開了口子,當時只是簡單地包扎了一下。他坐在弼嫣床前,看著這丫頭輕手輕腳的樣子,一臉的專注。帝火突然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月兌口而出︰「特工!」
弼嫣面色沉郁,沒有搭理他的話。用雙氧水清洗了一遍傷口,撒上消炎粉,敷好特制的藥泥後,最後用紗布包扎。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完了弼嫣一聲冷哼︰「胡扯!」帝火一直死死地盯著她的臉看,現她的臉,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有些失望。指著一皮箱的錢,嘎嘎的問弼嫣︰「這個東西,有你一半。你說說,怎麼處置穩妥些?」
弼丫頭一句話把他嗆了個半死︰「這燙手山芋是你撿的,我可不要!怎麼處置,是你的事!」
帝火兩眼瞪得比銅鈴還大,忙不迭模她額面,嘎嘎的說︰「你沒燒吧?這麼多錢,你不要?」
談到錢,弼嫣一鼻子不屑︰「錢對我不是問題。我只是不賺這種錢,就是這樣!當然,你沒做錯!」
帝火想,現在不是計較這事的時候,等躲過風頭再說。于是不再羅嗦,飛快把皮箱和三把槍械藏到隱秘處。今天,他和弼嫣穿過的鞋子,一並銷毀,他還特意把摩托上粘的泥清洗掉了!
帝火從洗澡間里出來,只覺一身的清爽。時值午晌前後,站到高處遠眺青紗帳,那邊出奇的沒有什麼動靜!也難怪,今天這個日子天氣反常,不刮一絲的風,悶熱極了!
弼嫣一身清涼,從地下室走了出來。她的手上,拎著一只迷彩色的旅行包。帝火扭臉一看,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半天才說出話來︰「你,你要走?」
弼嫣少有的沖他笑了笑,調皮地一眨眼,歪著臉反問帝火︰「我只不過是你的病人。病好了不走,難道賴在你家?」
帝火重重地一點頭,臉上一陣失落。古人說得沒錯,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在這種非常時刻,弼嫣避嫌離開,是為他著想。「你等等!」剎那間,帝火眼前一片灰暗,好像生命中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丟失了。他奔入房內,手忙腳亂地張羅了一大袋東西,里面裝著酒、牛女乃、烤雞以及干糧若干。當然,他偷偷地放了一沓錢進去。塞到弼嫣手里時,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沒有拒絕。
帝火突然羅嗦起來,而且語無倫次︰「你上哪去?要不要我送你?你電話多少?給我電話好麼?」
弼嫣頭也不回,烏溜溜的秀披在肩頭,很飄逸。她一邊走一邊揮手說︰「我上哪不必告訴你。你還是小心自個吧,這段時間,你跟從前一樣過日子,不要有變化。再見!」
就這樣,弼嫣走了。像一滴水,很快地消失在太陽地里!帝火更如石雕泥塑一般,在家門口站了半天,死活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實!
某人正做呆鵝呢,對面竹林里,冷不丁飛來一塊石子,把他打回現實。帝火一抬眼,只見宗紅萼扭著水蛇腰,從竹林里走了出來,咯咯嬌笑道︰「呆子,大熱的天,你張什麼呢?等花姑娘呀?唉,誰家的姑娘又要給你日了!」
帝火之所以一眼看出宗紅萼,是這個女人身上,穿著那日在青紗帳時一模一樣的衣服。
見到此女,帝火一陣的咬牙切齒,拉長了臉,語帶譏諷地說︰「嘿,看來我運氣不錯哦,把花姑娘等來了!」
宗紅萼風騷地飛了一道媚眼,笑罵︰「去你的花姑娘!喂,老娘就這麼不招人喜歡。特意上你家來作客,你都不招呼客人麼?」
帝火一邊邁大步進屋,一邊反唇相譏︰「你這樣的人,無事不登三寶殿!有話就說,有屁別放,我很忙的!」
無憂藥圃響起了一串比機關槍還快的嬌笑。這個女人**猛扭,一雙勾人的桃花眼滴溜溜轉得快,在帝火家四處張看,口里連連驚嘆、稱奇。看夠了便一腳跨入帝火的診室,往床上一倒,嚷嚷道︰「帝火,說好的,給老娘松松骨頭!」
帝火那天答應得爽快,原是要勾搭村長的女人宗綠萼。哪里知道,白高興半天,宗綠萼突然冒出一個雙胞胎妹子來!
說出去的話不好收回,某人只好勉為其難地,侍侯了宗紅萼一個鐘。
一陣的連掐帶捏,女人閉眼,哼哼著,豐胰的**起伏著,一個勁叫嚷︰「舒服,**!」
宗紅萼的縴手猛然一探,飛媚眼笑道︰「你好像不太高興。放心,不怕跟你明說,我跟我姐姐是敵人!」
帝火推拿著她豐滿的粉乳兒,不作聲。宗紅萼見他愛理不理,啪,打了一下帝火的**,笑罵道︰「我說的話你听到沒有?你跟我姐姐也是敵人吧?」
帝火正在想,要不要把她**自己的事揭露出來。見這個女人話里有話,假裝滿不在乎︰「那又怎麼樣?」
啪,宗紅萼又打了一下**,笑問︰「怎麼樣?我問你,敵人的敵人是什麼?」
帝火想的是,老子就怕你這雙胞胎抱成一團呢。現在這樣,三江四海恨,九天九地仇,正好!
帝火生氣︰「不要拿這種三歲孩童都會的問題來問我!」
宗紅萼突然變得一本正經起來,說︰「敵人的敵人是朋友!我是你的朋友。」說到這里,她推開帝火的手,一骨碌滑下床,穿衣服,直視著他說︰「你我應該聯手,建立一種互信關系,一個戰友式的同盟!」
帝火立刻閃得遠遠的,揣著明白裝糊涂,嘎聲道︰「你少跟我攀親戚!我跟你姐有仇,誰說的?」
宗紅萼飛出一串機關槍掃射般的嬌笑,吐了一口濃煙給帝火︰「你在我面前裝糊涂?你覺得有意思麼?行了,算我請你幫忙。」
帝火的左頰出現一個凹陷,似笑非笑地問︰「什麼忙?有什麼好處?」
宗紅萼突然變得低調起來,附耳說︰「我有個好東西,放在你這里。對你也很有用!當然,我有條件,三天後你才能打開看!」這個女人說著,手上亮出一只密封的牛皮紙袋來。「不是白給,你有好處的。」
帝火看了一眼,便猜出里面裝的是什麼。「什麼好處?」
宗紅萼笑道︰「你要什麼好處?嘻嘻,你老二飆起了,想日我?」
宗紅萼跟她姐姐同年同月同日生,二女同是土命。火生土,帝火想起那日,跟村長的女人接吻時被吸掉大量生命元一事,想想至今還心有余悸!當然,現在的他今非昔比了,他已經煉成金童玉女第一層——築基固元,火屬性生命元應不會輕易地大量流失了!
但是,《一品秘卷》明確記載,雙陽煞的人若想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即是說火屬性生命元的人足夠強大了,不再制肘于五行相生相克這些個條框,那只有完成金童玉女第二層上——「陰陽情劫」的修煉才行!
陰陽情劫這一關不僅難度大,還有不小的風險。它講究的是先泄後納。意思是想度過陰陽情劫,就要兵行險著,故意找個土命女,把一定量的火屬性生命元泄掉。照古人的話說就是「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問題就在于,這個「一定量」很難把握,少了不行,多了遭殃。這事風險太大,帝火還不想輕易試水!
宗紅萼哪里知道帝火有這種公案!見他不說話,婦人等急了,一把月兌了衣服,粉乳兒顫巍巍地,猛地撲死了帝火,上下其手,一個勁嬌喘著說︰「還等什麼?給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