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祖 听天由命 第二章 暴戾

作者 ︰ 妹馬遷

「你要請客。」薛凱琪在下課後向李潔嗔道。

「啊,哦好呀。」李潔抓抓頭木訥的回答道。不知怎麼面對這位俏皮的新同學有種說不出的服從感,毫無牽強無奈之心.日照當空,不知不覺中午悄悄來臨.由于路程原委,李潔每天中午都會在學校附近飯館就餐,今天正好帶著薛凱琪一起吃飯,順其自然的請客.學校大門附近一家小飯館李潔很熟悉的叫了一份肉絲飯,便坐下.薛凱琪見胖子無動于衷,捏了一下胖子有些生氣的問︰"我的呢?說你請客的."胖子以為她會自己叫東西吃,只給自己點了餐,過了幾秒薛凱琪見胖子問自己,又不好意思說才附出的手極行動."哦,你要吃什麼說呀,我說了我請的,隨便點."李潔恍然道.在他印象中"請"人從來都是別人隨便,自己附錢.這種思想已經有些根深地固,這一想才恍然大悟.薛凱琪白了他一眼,也不好說什麼.哪有這麼請客的,看來平時他沒朋友也是有一定原因的,不會交往"也胖娃,平時都是一個人,今天怎麼有個女同學呀」李潔是這家店的常客,和老板很熟悉,以前都是一人來光顧,今天突然多出一位小妹妹,老板又很豁達,意味深長的笑問道。

「老板,我也要一份肉絲飯」薛凱琪沒理會老板的調笑,直接了當說完便和李潔坐在一邊。

兩人相繼擺談,李潔說起了家里的的情況,薛凱琪也問了些李潔小時候的事跡。原來薛凱琪年幼時,媽媽就去逝了,從小和爸爸相依為命,薛凱琪家傳一些道術,爸爸幫別人看風水,請道符,後來父女倆才搬到這里。

談笑風聲中,兩盤熱氣噴噴的抄飯擺在了兩人面前,正當薛凱琪拿筷子要咀嚼時,看見李潔臉膀呼紅呼黑,她一陣驚異。細細思索後小聲提醒道︰「潔潔,最近一段時間你要小心一點,不要去危險的地方,最好就呆在家里。」

李潔正吃得開心,听薛凱琪一說不明所以問道︰「為啥子也?」

「我和爸爸學過一點相術,剛剛看你臉色呼紅呼黑,我也不知道怎麼,感覺你可能有凶難之災,印堂黑必有大凶,面目黑必有大患,你一會紅一會黑我就不是很明白了,不過還是小心點好。」

薛凱琪皺眉喟然,真心誠意提醒著。

「啊,你還懂這些呀。」李潔正嚼飯听著天書般,一副亢奮甚至是終不縈懷的表情。

薛凱琪看在眼中,見他有些不相信,微急道︰「嘿,我說真的。」

「知道了,我~~咳咳咳~~」李潔大口咆飯回答著,被嗆到。臉倏然漲紅,噴了許多嚼爛的飯到薛凱琪粉紅的臉莢。

「唉呀,你好惡心。」薛凱琪條件反射尖叫一聲,扯下桌上放著的一圈紙快的擦了又擦,憤憤欲如盯著李潔,似雙眼都噴出來。

李潔感到全身都不寒而栗,戰戰兢兢道歉︰「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咳咳~~」說著還咳出幾聲,額頭冒出些許汗珠。

氣氛冷卻一瞬間,薛凱琪眼神有些暴戾耳目赤紅,時間似乎停止,還多虧老板出來解圍笑嘻嘻勸道︰「小妹妹在哈子也,還不吃飯就冷了。」

目前哪還有吃飯的心情和胃口,薛凱琪恨恨看了李潔兩眼,趔趄道︰「你討厭。」站起身轉身就走。李潔付完錢急追上去。拉著薛凱琪的手正要解釋道歉,剛好到門口又被門欄絆了一跤,站立不穩一個踉蹌前撲倒地,又正好把薛凱琪撲倒在地壓在身下。

薛凱琪用力推移,卻推不動李潔龐大沉重的身軀。怒道︰「快起來。」李潔手足無措訥訥起身道︰「對不起,我~~~」話未說話薛凱琪臉紅嬌怒拍打一下李潔就往學校跑。

回到學校。薛凱其一直都不理李潔,李潔多次找她談話,誠肯道歉也是愛理不理。放學後李潔趁周圍沒人的時候鼓起勇氣面對仍有些生氣的薛凱琪道︰「琪琪,今天真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嘛,原諒我好不好。」

薛凱琪頭撇向一邊,嘟著嘴驕蠻的「哼」了聲,眼眸緊閉不理會他。

見狀李潔急了,雙手搭在她肩上,輕輕搖了兩下繼續著︰「原諒我好不好,對不起嘛不會有下次了,好不好,好不好」李潔學起了無賴的方式,也是沒辦法的事。

雖是輕輕搖晃,但在胖子強悍體魄下使得嬌小的薛凱琪被迫睜開眼楮望著他。擋開李潔雙手微怒道︰「你干什麼,不要踫我。」但仍被李潔的真切感動。

李潔被搞得有些手舞足蹈,越來越不知該怎麼辦,急道︰「那你要我怎麼做嘛?」

李潔深情款款專注著薛凱琪,在他看來的確是自己的錯,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大意使她生氣。

薛凱琪看得嘴唇抿笑,胖子樣貌本來就憨厚有趣,還有點可愛,現在又做出這表情,很是覺得可笑。薛凱琪在蠻不講理也被李潔的誠摯動容,實在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右手握拳輕輕錘在李潔大肚皮上,肚皮彈性的把手又反彈回去。

薛凱琪嬌笑到︰「這次就算了。」說著還捏了捏李潔的肚子。

李潔也沒想到她會有這麼快的大轉變,撓撓頭呆呆的傻笑。

回到家中,李潔心情大好,一副欣欣自喜的模樣。陶睿和李雲龍都不明所以,不知兒子今天是怎麼了,什麼事讓他高興,不過也好,很久都沒見他這麼高興過,也不是壞事。

清晨,火燒的明陽緩緩升出,東方一片緋紅,藍天上一朵朵白雲形態各異。似猛龍過江,又似柔軟的絲帶索繞,又有象不同動物的姿態。分外動人,念人心曠神怡。一條捷徑,曲折的林陰小道偶而幾片桔葉飄落,清晨空氣清新使人神清氣爽。

李潔背著書包走在這條小道上,輕松漫步,想著一會兒又可以和薛凱琪說話,心中一片開朗。悠然一只沉重大手搭在李潔後肩。「嘿胖子,昨天等得我好苦呀,我還以為你蒸了,今天你終于出現了,怎麼昨天和今天的保護費一起收,錢拿來。」邪氣沉沉的聲音響赤在李潔耳邊。

李潔戰戰兢兢轉過身結巴道︰「昨天,昨天我,我忘了,我還,還以為你會來,來找我。」

話未沒說完旁邊一小弟模樣一耳光打在李潔臉上,瞬間臉膀印出一敞紅色。

「你他媽少裝蒜,把保護費交出來。」打他那小弟惡習暴吼道。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唐單迪那一伙人。以前都是他們上門找李潔收保護費,昨天也不知什麼原因沒來,居然還有理找借口動手打人。

小弟暴吼之後,其余人全都圍上拳打腳踢。李潔突然感到憤恨。自己也是人,也想有朋友,想得到所有的的尊重,恨自己,為什麼自己這麼膽小,不敢反抗。屈辱中一刻一個聲音在耳間悠然想起︰「狠自己嗎?想變強嗎?想打敗他們嗎?那就站起來打吧,我借你力量,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做到。」

流著酸楚的淚,李潔心中一橫,打在身體的拳腳不在疼痛,好象打在自己身上就象打在木頭上,悶悶作響。「剛剛是誰在和我說話,我怎麼了。」

「不要疑惑,相信自己,站起來給他們每人一拳,把他們打倒,你能夠做到」聲音在次想起。

這聲音蒼老,沉穩,哄亮,有磁性。李潔听後也不知從哪里來的勇氣和力量,似換了一個人,堅定而嚴酷的臉在無一絲膽怯。猛戰起身左手一揮推開了一個人,右拳猛力對著面前一人重拳擊出,不偏不斜剛好打在他面門上,那人立刻捂臉蹲下。還有血從手指縫細汩汩流出,眼看不是牙被打掉就是鼻梁骨折。

想混了,李潔如雷庭萬霹般大吼︰「我糟你媽,來呀,來弄我呀。」又是一腳猛踢在一小弟小月復上,那人在地上滾了一圈趴地不起,臉色痛不堪言。

唐單迪一伙人心中稍加慌亂,以前最好欺負的胖子今天是怎麼了,突然變得這麼暴躁,那股氣勢直逼人心魄。一瞬間就打倒兩個兄弟,嚇得其它人都不敢動憚。

作為老大,唐單迪狀膽硬是硬著皮吼道︰「你他媽干什麼,想混了是不是,錢拿來了事,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說是說,可不進前反而踉蹌倒退半步。

李潔滿臉橫肉紅,眼神暴戾的盯著唐單迪︰「來呀,錢老子有,不過要用你的命來換。」最後一句還未說完飛奔踴躍把唐單迪撲倒在地,唐單迪平時就是打架能手,被撲到後快翻身想把胖子壓在地上給他一拳,但無論怎麼動就是動不了,被李潔死死壓在地下,幾拳重拳全部正中面門,嘴角直冒鮮血,門牙全都被打落,鼻梁斷裂,血汩汩從鼻孔流出,雙眼突冒,又紅又腫。意識逐漸迷糊。剛剛還在反抗,現在四肢松柔灘在地上。

除唐單由之外,幾個小弟平時都是欺軟怕硬的小角色,只是社會和年齡原因跟著唐單迪耍酷耍狠,以往搶低年級同學錢時從未被反抗過,這次卻被經常欺負的李潔打得動彈不得,著時讓他們嚇出一聲冷汗,都呆呆站在一旁不敢出手相幫。

幾十拳後李潔站起身如一蹲瘋狂的戰神嘶啞列嘴瞟向其余人,面赤耳紅怒吼道︰「記住,老子叫李潔,不服氣的來找我,我他媽隨時奉陪,現在帶著他給我滾。」李潔指著地上的唐音迪對站在一旁的小弟吼道。

幾人扶著唐單迪驚恐交集退怯。

小癟三跑後李潔如虛托一般緩緩倒在地上閉眼,回想著剛才生的一切,**。但自己是怎麼了,倏然來的那般暴戾之氣就象控制了自己一樣,平時想做而不敢做的,在當時一想起就無法自拔,似乎只有泄出來才能滿足。打架時的那種快樂就象是本性,催動著攻向他人。還有那個聲音,是誰在和我說話~~~~~種種疑問徘徊在腦中,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想變厲害嗎?不想被人欺負,那就跟我來吧,我會讓你得到力量,得到屬于你的東西。」蒼老的聲音在次想起李潔驚醒,全身被冷汗打濕,但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

陽光透過林陰小道樹葉的縫細照在李潔臉上,暖洋洋的。

「糟了,遲到了糟了糟了。」醒後李潔又恢復以前憨厚老實的樣子,焦急向學校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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