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陽絢爛,一縷縷暖和的溫度沁入大地。小草女敕綠,花卉盛開,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樹林密密麻麻遐意屹立在茫茫大地。
樹林外圍百花齊放,奼紫嫣紅,遠遠望去,如錦鄉畫卷一般,美得讓人驚嘆。然而花海邊緣的森林陰沉冷謐,林中連一朵花卉也不曾瞧見,鳥鳴聲靜止,有的只是密林壯樹。一絲絲陽光透過層層疊疊樹葉縫隙穿透進來,才不顯得那麼陰翳。
一條石板小路從花海直往林間深處,也不知這條石板路在林中是否有盡頭。
森林某處。一空地,林中難得的看見除樹木之外的草地,草地後面一座丘陵,象是拔地而起挺立在那里。丘陵下有一道扇形石門緊緊閉塞。藤蔓從地下冒出纏繞著山丘,似綠繡錦衣搭在上面,只留下那道石門,藤蔓如有靈性繞過,不曾被遮蓋。
黑暗地房間里。二長老同另外四人恭敬的站在一個紫色長袍老人後面。那老人雙手握香火,閉眸對向前方一排排長長的靈位鞠躬。正中最大的一個靈位赫然寫著「孫祖斗戰聖者之靈」,其于小靈位「孫,司馬,李,成,楊~~~~~」各種姓名都有標刻。
紫衣老人井條絲里緩緩轉過身。他白童顏,鶴骨仙風,出塵的氣質讓人瞧上一眼就會不由自主地心生敬意。環視一眼眾人,注視著二長老絮絮道︰「二弟,我閉關這些天,交由你的事可以辦好?」
二長老袖飽一揖,正色道︰「大哥交由小弟的事已經半妥,只等大哥出關主持一切。」
紫衣老人緩緩一笑,點點頭放心道︰「二弟辦事我一向放心,選個時日舉行儀式,興盛我簇不可怠慢,復活老祖宗是我們這些後輩的使命。」
「有大哥帶領我簇以如昌盛,如果老祖在現那可真是我簇長盛統領各界。」二長老豪情說著,想了想詢問道︰「大哥,老祖宗目前情況如何?」
紫衣老人開拓說著︰「很好,照目前形勢來看,只須在抽取幾條老祖當年的殘破血魂,老祖復活指日可待。」
眾人都各面露喜色,只有二長老面色暗然。紫衣老人看在眼中,淡淡勸道︰「二弟,我知道此等做法態過傷理人倫。但復活老祖只有此等做法而不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只要將來我們宏圖大業,照福百事,也可將功補過,你也不必耿耿于懷。」
「大哥教訓得事,小弟知錯。」二長老敬身道,臉上不在有絲毫不快之色。
「好了,各位都向老祖和為我簇做出貢獻的英杰上柱香,我們出關。」
「是,大長老。」眾人其聲道。依次進前上香拜靈。無一人不嚴肅,無一人不恭謹。
在他們面前的是歷代前人英杰為復活老祖或與抵御外敵入侵而獻出血與淚的歷史,眾人想起往事無一人不感概,無一人不激奮。入侵的敵人代表他們的弱小,為復活老祖代表他們因為弱小而寧可犧牲自我的強烈願望和意志。
不過現在,二長老眾人已經不在仇苦,不在擔憂,現在他們很強大,七位長老的實力已經強大無比不可揣摩,簇中後起之秀更是層層輩出,在加上老祖復活時日不遠。心目中早已然起雄雄烈火,個個激亢高昂。哪里還怕外敵,只想到日後如何復蘇孫家,振興孫家,好洗滌前期之辱。
經過大半日的「休養」,李潔在王惜怡與涿研強親和力陪伴下,已經從恐懼無助狀態走出,就連他自己也未覺,現在的心性已經不在向以前那樣膽小懦弱,換做以前肯定是大哭大鬧彷徨無助。如今卻與兩女開懷笑談。
涿研的成熟細心,王惜怡的天真浪漫深深打動了這個小小少年。李潔與她們是無話不談,無談不歡。與她們在一起總有不說完的快樂。
「惜怡姐姐,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呀,我想出去走走。」李潔哀求道。在這大半日中,他們早已混熟,連稱呼也從最初的弟弟,姐姐,變成了更親切的惜怡涿研姐姐。
王惜怡有些為難,不是她不願讓李潔出外走動,只是家簇簇規森嚴,沒有長老同意,決不允許被長老親自帶回的「客人」外出。
涿研坐到李潔旁邊拉著他手莞笑道︰「潔潔,一會兒長老會叫你出去的,現在如果你出去了他來見你不在又要到處找,多不方便呀,你說是不是。」
老實的李潔又怎麼會听得出這是涿研的片面之詞,只是心下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而且她們還沒告訴自己為什麼會在這里。當下假意恍然道︰「哦,那他為什麼要把我帶來這里,他是怎麼帶我來的,這兒又是哪兒,這里叫什麼名子呀?」李潔連珠放炮詢問,他又哪里知道,既然她們不肯讓他出門走動,自然也是不會告知其中原因。
只是,王惜怡與涿研聞之同時不由自主臉顯暗色。心道這麼可愛的一個弟弟居然不久之後就要~~~~「咯吱」一聲門被推開。二長老邁著大步踏進這個簡陋且沉重的房間。曾幾何時,這里被帶來過多少個孩子呀!他們小小年級,自己的命運就被別人所掌握,為了完成家簇的一個使命,不惜干勁天理人為的事情,一直被同道中人稱為「妖人」,那是多麼的不恥。
看了看滿臉期待的李潔,想起曾經家簇的弱小,終于還是恨下心,古板著臉道︰「大長老已經出關,現在正在休息。你們這兩天就好好陪著他,他想要什麼就給什麼,想問什麼就回答什麼,你們知道該怎麼做吧。」
一向活潑的王惜怡見到現在二長老的臉也有些畏懼,不敢忤逆,與涿研襝衽道︰「是,盡听二長老吩咐。」
說完,二長老頭也不回,大踏步向外走去。但誰又看得見,在轉身之後他的臉頓起惻隱。
二女站起,默默地看向李潔,悠然感到家簇的做法是否態過傷天害理,這麼一個老實,純真的少年,也只能在在這個世界上多留兩天。難道這就是這是世界的法則嗎?弱肉強食。
在不敢胡思亂想,還是涿先開口道︰「潔潔,現在我們就帶你出去看看這里好嗎?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我們什麼都告訴你听。」
李潔正高興,看著門外天黑茫茫的,又瞧見二女疲憊的神態,以為是天晚了她們都有些困乏。說道︰「姐姐,你們先回去睡覺吧,陪了我一天你們都很累了。」
盯著李潔真摯的眼神,那可愛無邪的笑臉,突然心中一松,害怕告訴了他一些受不了的話至少現在不用說出。王惜怡眼眸朦朧轉過身輕微哽咽道︰「姐姐,我困了,我們走吧,明天在來好不好。」
涿研也不做停留,生怕控制不住,和王惜怡掩門而去。
李潔卻感到困惑,白天他們都還好好的,和自己有說有笑,怎麼從她們說的二長老來後就變得不一樣了,難道有什麼事情困惑著他們。心中那股強烈的不安越加濃烈。
黎明,如火燒的紅陽照亮大地,沖破了那最後一絲黑暗,稍稍昏暗的天空空闊無垠,李潔所住周圍緩緩有霧霞繚繞,艷花芬芳,馨香隨著微風吹拂傳進屋內。
「咯吱」一聲輕響,在這清晨別有一翻風韻。
「懶蟲,起床了,還在睡。」王惜怡雀雀躍進,把李潔的棉被一揎嗔道。涿言也站在後面微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