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祖 听天由命 第八章 祭祀

作者 ︰ 妹馬遷

晴空萬里,風和日烈,蔚藍的天一片詳和。飄渺碧峰連綿萬里,高低起伏,令人心生愜意。

一座較高的山頂,王惜怡俯視此景豪情萬漲,雪白縴長的手指捧著紅唇對群山嫣然叫道︰「啊~~~」釋放出她此時心里的暢快。動听的悅耳聲回蕩群山之間蓄蓄傳向遠方,良久才回復寧靜。白晰俏麗的臉頰一片肅然。

涿研拉著她的手一如既往叫了聲「妹妹」,深情看向她。兩女默契地同時點頭,終于下定決心。

李潔惘然看著她們不知所措。「你不是問我這里叫什麼地方嗎?現在我就告訴你。」王惜怡緩緩道︰「這里是孫家結界,整個地方被結界包圍所保護,結界外就是你以前的世界。」

李潔神呼其呼,听得不明所以。正想問個明白王惜怡繼續道︰「潔潔,二長老親自把你帶到這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麼事呀姐姐。」李潔搶問道,停留在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

涿研痛憐注視著李潔默默不語。王惜怡看著他聲音有些顫抖,趔趄道︰「要,要,長老要,你的靈魂貢獻給老祖。」

這句話象晴天霹靂般打進李潔耳膜里,暢人心懷的山脈不在逸人,湛藍無垠的天空不在美麗。李潔腦海中「嗡」的一聲,前面的兩人不在可親,似乎是兩個惡鬼緊然盯著自己,使人不寒而栗。

一切都來得態突然,李潔無法接受事實,但又不得不信。自己不知不覺來到這個地方,單憑兩女御空飛行能力就知道他們不是普通人「他們要殺我」,這句話徘徊在李潔內心深處。

他顫巍巍站在當地無力的看著王惜怡和涿研,有些微恐懼,顫栗道︰「你們,要殺我?」

三人對峙著,都不知怎麼辦。王惜怡歉然看向李潔無法言語,現在多說一句也無用,在也無法彌補他們之間的那種親密,而且過不了明天,他就要被長老祭祀,世上將在不會存在這個人,有的只是記憶深處的那一點點回憶。

良久,涿研在也無法忍受這種氣氛,看著李潔陰霾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可愛的臉上毫無表情,在也沒有逸人喜笑的神態,恆下心冷冷道︰「這是你的福氣,我簇多少人想貢獻出自己都不行,你有這麼好的命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姐姐」王惜怡哀求看著諑研,示意她不要在多言。涿言終究喜歡李潔,不忍轉過身去,不在理會二人。

走進李潔身邊,李潔下意識往後退卻。王惜怡緊緊擁抱他,沮喪道︰「潔潔,對不起,我們也沒有辦法,這是我們孫家的使命,二長老也是迫不得以才這樣,請你原諒我們。」說著已經聲淚俱下。

王惜怡比李潔高半個頭,抱著他的頭埋入胸脯,緊閉眼眸,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梨花帶雨的臉掛滿了淚痕。

李潔左邊肩膀上被打濕一塊,感受到王惜怡真情的關懷不禁一動,小時候也這樣被媽媽抱著,好熟悉好溫柔的味道呀。輕輕一掙沮喪道︰「姐姐,我好想媽媽」

「對不起,潔潔,對不起。」王惜怡,泣然淚下,痛哭無比。

三人御空飛行,沉默不語。回到那間孤獨的小屋,李潔側臥在床上呆若木雞。他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無奈,失望,痛恨。恨自己為什麼會被選中,成為犧牲品。對自己失望透頂,自己為什麼這麼懦弱,任人擺布,連反抗都不曾有過。無奈這個世界為什麼有永遠不停的紛爭。難道這就是自己的命運。

突然心扉涌出不甘與憤怒。暗自誓,如果不死,如果有機會,總有一天會回到這里。

王惜怡和涿研默默陪著他,面無表情的站在旁邊。成熟冷艷的涿研面現痛異之色,王惜怡從活潑開朗的少女變得沉默寡言,氣氛一直僵持下去。

次日,二長老來到。冷默的氛圍一目了然,知道這兩個簇中出色的門人終于還是老老實實的說出真相,眉頭緊促,厲聲道︰「小研,惜怡,怎麼了,還不快準備,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

二長老聲音明顥,三人齊齊看向他,面色都暗淡無光。終于到來了。

李潔心中不在有懼意,也不奢望出現奇跡,甚至從一開始就沒哭過。他很後悔,感到可惜,自己還沒好好孝敬過父母就要被迫離開他們,如果有來世一定要做個不在受人欺負,不在受人凌辱,好好侍奉他二老的好兒子。只可惜這一切都還會有嗎?

黃昏的天永遠那麼美,火紅雲霞徘徊在夕陽周邊永不停息,懶洋洋的夕陽照在眾人身上,示意新的一天即將過去。

二長老帶著三人徒步走到一處廣場。廣場頗大,兩三百丈地密密麻麻站滿了人,人潮雖多卻站位有序,有條有理毫不擁擠。廣場正前方一座房塔聳立,塔房五層,從下往上由大到小,每層都是六稜形,第五層層頂一個透明圓球,在紅陽有折射隱隱之中透出奪目的紅光。塔房矗立在高三丈寬二十丈的石蹲上,整齊的石階廷向廣場。場中橫豎三排擺放三個大鼎,共計九個高大兩丈的大鼎栩栩冒著青煙。

周圍被村莊包圍著,全都是用石頭做成的房屋,從空中俯視,群山連綿,環繞著一個村莊,整個村莊是圓形結構數十公里面積,黃豎左右布滿線條,那是路。房層全都面向廣場,甚是整齊。

當二長老出現在廣場時,所有人都神色恭敬看向他,面前人潮向兩邊退卻,讓出一條路直向石階。二長老帶著三人緩慢走著,所過之處紛紛恭身施禮虔誠叫道「二長老」,看來二長老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極重。

人們也看向李潔,這個年級輕輕的少年,這個小胖子就是要祭祀的人嗎?

二長老等人站到塔房門前階梯之上,二長老恭手作揖道︰「大哥,眾弟子已經準備好了,請你主持祭禮儀式。」

二長老一丈前,塔底拱形大門緩緩打開,「咯吱「清翠之聲不絕于耳。

場中眾人一片肅靜。門打開,黑暗的塔底走出一個鶴童顏老者,目光如電,赫赫注視著眾人。收回如電之摯的目光溫和的眼神看向二長老道︰「二弟,辛苦你了,你就站在我旁邊為我護法。」

二長老點頭示意,目光有視無視看著李潔。經過兩日相處,二女對李潔感情最深,一想到在也不能和他講話,頓時暗然低頭,神色慘淡。

李潔淡漠俯視場下眾人,轉回頭二女關懷慘淡的神情印入眼簾,心中一暖,但仍是面無表情。看著大長老昂道︰「你就是大長老?」

大長老一錚,這少年氣度可不小呀,即將面臨死亡卻毫無懼意。回道︰「嗯,我就是,想必她們都告訴你了,為了祖上傳下的使命今天我必須這麼做,你還有什麼心願說出來吧,能辦到我一定全力去做。」

「沒有,你個老不死!」李潔突然憤怒罵道,仇視的怒光盯向大長老。經過一晚的愁緒,他不在恐懼,只有憎恨,仇視,憤怒,還有一絲渴望,渴望孫家覆滅。

台下眾人一片嘩然,族中從來沒人膽感用這樣的口吻與目前孫家至高無上的人物說話,就連幾大長老對待大長老也是有理代佳,不敢有絲毫不敬。這可是褻瀆他們心目中的神靈。

眾人紛紛言論忿忿不平,有人高聲罵道「小畜生,膽敢對大長老無理態過放肆」「混蛋,哪里來的小雜種」「處死他,處死他,敢對長老不敬」~~~~~~~~~~~~大長老莊嚴盯著場中嘩鬧的眾弟子,右手微抬,台下頓時安靜,就象剛才一幕根本沒出現過一樣。

重新打量這個少年,捋捋細長的山羊須,良久對台階下一花老者絮絮問道︰「其它長老都準備好了嗎?」

那老者回道︰「回師尊,各位師叔都各就各位,祭祀隨時可以開始。」

大長老點點頭「嗯」了一聲。從袖袍中拿出一個紅色盒子,盒子上面刻著復雜的符號。翻開盒蓋,頓時金光四射,光線柔和,金線迸一陣之後金芒慢慢退卻,盒子里面呈現出一枚圓環金色指戒。

大長老把盒子交給二長老,小心翼翼拿著指戒走到李潔面前給他戴在右手拾指上。

李潔毫無懼意,也沒反抗,睜睜盯著大長老的一舉一動置若罔聞道︰「這麼簡單。」

大長老嘴角微微笑「面對未知的死亡竟然恍若不聞,有膽量」隨既憂憂道︰「這只是個開始,你放心吧,很快就會過去。」

李潔知道這一刻終于到來了,緩緩閉上眼楮,等待著,只有心中的怒恨隨著大長老那句話更加旺盛,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死去,但也無濟無事,只有懷著憤怒,憎恨閉上眼楮靜靜離去。

天空忽然變色,原本晴朗的傍晚,夕陽暗淡,悠然一片片烏雲出現緩慢飄向廣場,向這里遽然集聚,火紅的夕陽被滿天鳥雲遮蓋,場中眾弟子絲毫未被驚懼,似乎這一切都司空見慣。

李潔微感頭昏眼花,全身逐漸冰涼,四肢乏力。慢慢倒下。王惜怡看在眼中,痛心疾,瞬間跑到李潔背扶著他,不讓他倒在地上。

風輕輕吹過,微微涼意拂動著孫家心扉深處的悸動,只有兩人面現痛色,涿研站在原地雙手緊握,悲慟注視著這一切。王惜怡抱著李潔聲淚俱下道︰「潔潔,我,我,你,對不起。」

千言萬語王惜怡也只說出這麼一句不完正的話,有生以來,她第一次覺得家族的做法是錯的,這麼一個無辜的少年不該糟到這樣的命運。

「姐姐,我從來都沒怪過你們,也許注定這是我的命運。」李潔虛弱的說著,卻微笑的看著她。他已經毫不在意這些了,在死之前還有一個人對自已真情流露還有什麼遺憾呢?

「快放開他,不然你也會被王之手戒吸取精血魂魄。」二長老在旁邊焦急吼道。

王惜怡似沒听見仍抱著李潔慟哭。李潔突感全身劇痛,當听見二長老那句話猛然推開王惜怡吼道︰「不要靠近我。」

風徒然急劇,唆唆聲一蕭一蕭劃過所有人,拂起人們長袍絲。天空烏動越濃厚,壓迫得眾人有些喘不過氣,天也愈黑暗,失去陽光的滋潤大地逐漸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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