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瑯飛背脊一僵,表情更加不悅了,季荷伊甚至能感到背後他冷冰冰的視線游走在她的脊梁骨上,有種不寒而栗的涼意。
「此事任憑母後做主。」步瑯飛語氣生硬地拱了拱手。
听出他話語中的憋屈之意,再想想他萬人之上呼風喚雨的身份,季荷伊險些忍俊不禁。
「好,這可是你說的。」太後一臉得色,老神在在地把玩著手中的白玉扳指,道,「此次須彌山之行,哀家已請相士卜算過了,再過三天便是黃道吉日,宜婚配宜嫁娶,你與荷伊的大婚,還有荷伊的冊封大典,便定在那日了。」
「三天後?」步瑯飛臉色又是一黯,他定然是沒有想到事情會來得這樣快。
「此事已成定數。」太後悠閑地喝了一口茶,「是你說任憑哀家做主。」
「……」步瑯飛無話可駁,只有負手而立,低頭吃著悶虧。
母子二人你來我往斗法一般,季荷伊看得正有趣,又听太後施施然道︰「雖然時間倉促緊迫,但該準備的一切都不可馬虎,這是你的第一次大婚,荷伊可是要成為你的第一位妃子的人,這門和親同時又象征著我天朝與東汶國的交好,所以絕對不能怠慢了人家。」
步瑯飛依舊沒有說話,但季荷伊可以明顯地感受到他的心情似乎越來越糟糕了。
「對了。」太後終于放過步瑯飛一馬,將注意力重新轉回季荷伊身上來,「哀家听說你住在水榭居?」
「是的,太後娘娘。」季荷伊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