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西涼來使早已領教過她的機敏聰慧,精瘦的呼陀羅唯恐其中有詐,再生變數,便警惕地說道︰「那吹蠟燭的活兒看起來輕松,其實運功一次也頗為折損元氣,恢復需要一日時間……」
「好漢不必再比一回,只當本宮自娛自樂便是。」季荷伊截住了他的話頭,「但是,若本宮成功的話,好漢便需要自認輸家,罰酒一杯。」
「這倒是沒什麼問題……」呼陀羅像是被弄糊涂了,皺著眉頭思索著她方才的話中是否有什麼玄妙。
「為表示本宮再賽的誠意,本宮自作主張百步吹燭,比二位剛才多走一倍的距離,如此可好?」季荷伊波瀾不驚地再加籌碼,此話一出,自然滿場嘩然,兩個西涼使者更是目瞪口呆。
「荷伊這打的是什麼算盤?」太後也一臉焦慮地坐直了身子,「五十步尚且勉強,走出百步如何能將這蠟燭吹滅?難道這孩子在東汶練過什麼絕技不成?」
步瑯飛倒是神色自如地撫著下巴,笑著輕聲道︰「母後稍安勿躁,您的兒媳婦的確身懷絕技,聰明得緊。」
自季荷伊說出「百步吹燭」,他就恍然大悟,她的鬼點子還真是不少,那西涼蠻夷直來直去,腦子必然不會轉彎,哪里能參透這籌碼加倍的玄機。
「如果二位來使沒有意見,那麼本宮便開始了?」季荷伊的目光在兩個來使的臉上略作停留,那絡腮胡子早被她搞得雲里霧里,糊里糊涂點了點頭道︰「皇妃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