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是季荷伊不是那位千里迢迢只為和親而來的東汶公主更不是那個巧笑嫣然聰慧萬分的蓮妃……
只有她深深地明白無論如何她與他之間唯有一個「錯」字能解。
季荷伊昂起頭迎著陽光只覺得雙眼生痛她極力去看清他的表情緩緩地露出一個笑容來。
然後搖了搖頭。
步瑯飛伸出的右手驀然僵在半空。
他的身子搖了搖仿佛要從馬背上墜下來陽光忽然強烈他如玉的面龐模糊了表情只看到那伸出的手掌緩緩地緊握成拳。
淑儀公主錯愕地看了看季荷伊又看了看步瑯飛只得嘆一口氣低下頭去。
步瑯飛沒有再說話他默然執起韁繩調轉了方向白色駿馬依舊像來時一般矯捷地向路的盡頭奔去只是馬背上那玉樹臨風卻孑然孤寂的背影竟讓人覺得心尖酸。
「紅顏遠相思苦幾番意難相付…^.暖陽高照寒風卻刮面如刀季荷伊的臉頰早已被淚浸得生痛卻恍若渾然不覺只是嘴里輕喃著︰「十年情思百年渡不斬相思不忍顧。」
斬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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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伊你真的沒事嗎我覺得你剛才好失常是不是又和皇兄鬧矛盾了?」兩人已經回到了季荷伊的廂房中淑儀公主顯然還對季荷伊方才的表現耿耿于懷不依不饒地追問著。
「我當然沒事。」季荷伊已然強打精神恢復了情緒她嫣然一笑「魏府的兩樁失蹤案子還未告破我這個兼職偵探怎麼能夠擅離職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