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堡,位于越州城外百里之天鷹崖上。相傳上古時期,天界戰神楊戩曾在此處與魔神齊天大聖相戰,將天鷹山打碎,遂得一崖,名曰天鷹崖。三十年前,戰神堡忽現天鷹崖,門中弟子皆好勇斗狠,個個能以一擋十;堡主北冥樹武功高強,與南宮莫、西門雪、東方雷並稱為四方神獸,有玄武之稱,居龍榜第十三位。戰神堡佔盡天時地利,易守難攻,易進難出,有天下第一堡之稱。
「什麼!戰神堡!摘星!你是瘋了還是傻了!」林雲飛吃驚道。
司徒摘星反而是一臉無所謂:「我司徒摘星像傻子嗎?想我堂堂神偷,只要我願意,一夜之間便能富可敵國!」
「那你還當偷?」
「為了保住我天下第一神偷之名啊!人人都說戰神堡有進無出。如果我司徒摘星能從里面偷出東西來,那我又能名動天下了!」
「戰神堡?行!」楊天逸點頭道。
林雲飛看著楊天逸,心中暗驚:這個人連進戰神堡都顯得無所謂,是胸有成竹,還是孤陋寡聞?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厲害!想到這里,林雲飛也點頭道:「行!」
「哈哈!不愧是好兄弟!我先去準備準備,晚上在同福客棧踫面吧!」說完,司徒摘星腳步一動,消失了。
「林大哥,那我也走了。」楊天逸說道,幾乎同時和司徒摘星消失了。「遭了!」林雲飛這才想到他的錢袋,不過他又笑笑,掂掂手中的新錢袋,道:「這小子!自己有這麼多錢還偷別人的。」
「月寒姐!我回來了。」林雲飛端著一碗粥,推門進來。
「你別姐啊姐的叫,讓別人听到還以為我多老了呢!」沈月寒佯怒道。
林雲飛一邊點頭一邊舀了一勺粥,伸到沈月寒嘴邊:「好!好!那我以後就叫你月寒行了吧!」
沈月寒先嘟著個嘴,道:「哼!嘴巴長在你身上,隨你怎麼叫,我又管不著。」說著,小嘴一口吃下了林雲飛喂地粥。
林雲飛望望天色,站起身來,輕聲說:「好了,月寒。我還有事,第二天才能回來,你吃完粥後睡一會,第二天我才能回來。」沈月寒一把抓住林雲飛地衣角,語言中帶著焦急:「你要去哪兒?」
「赴朋友之約而已。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難道你想我老婆?」
沈月寒臉一紅,有些吞吐道:誰是你地,小!」林雲飛趁沈月寒心慌之際,逃了出去。沈月寒望著已掩地門,咬嘴道:「你一定要平安回來啊!小!」
出了門,林雲飛就看見樓下正在獨酌地楊天逸。
「哦!林大哥!你來了。」楊天逸也注意到他。
林雲飛一個翻身,從二樓來到了楊天逸面前:「還是叫我雲飛吧!我不喜歡那些生疏稱呼,行不?其實我挺好奇的,為什麼你這麼年輕,卻是一頭白呢?」
楊天逸給林雲飛倒上了一杯酒,道:「我這可是銀!帥氣!這也是練功所致啊!」
林雲飛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問:「什麼武功會一夜白頭?」
楊天逸愣了一會,答道:「天魔訣!」
「邪派武功?」林雲飛一驚。
楊天逸沒有解釋,而是反問道:「何為正?何為邪?」
「人心正則皆正,人心邪則萬惡!」
「那你認為我是心正還是心邪?」
「你們聊什麼呢!快走吧!」司徒摘星突然出現,指著客棧外的三匹馬說。
在月色之下,一座古堡屹立在懸崖邊,死寂而滄桑,像一只怪獸,靜靜的臥在那里,等待著食物上門。它足有十幾米高,與城池無異,堡中閃爍的燈火如同眼楮,透著詭異的光芒;時不時經過的守衛讓人知道守備的森嚴。
「各位,我們先各自想辦法進去,再在堡頂會合。」司徒摘星小聲說。楊天逸應了一聲,融入了黑暗中。林雲飛來到正門,這里守衛共有五人,每人的武功修為都不低;而且足有五米高的大門上,還架著兩架連弩,只要守衛一觸動門前機關,就會萬箭齊,任誰都不可能毫無傷。林雲飛揀起一塊石子,瞄準門前機關,運用真氣一扔,石子結結實實地打在了連弩的射機關上。那兩架連弩如同怪蛇,吐出無數寒光,向門下瘋狂掃射,守衛們立刻亂成一團。林雲飛趁機運起浪子游溜了進去。
「看來,司徒摘星這小子平日的工作還真不簡單!」林雲飛躲在一個角落中感嘆道。戰神堡不愧為戰神堡,堡中的道路縱橫交錯,四通八達,並常有守衛經過,稍有不慎便會被現。但這些怎麼防得了林雲飛呢,他運用著浪子游,形同鬼魅般來回于古堡之中,竟無一人察覺。
「哼!雜魚!」楊天逸望著橫七豎八正逐漸化水的尸體,血紅的雙瞳閃爍著嗜血的渴望,他表情木然,仿佛腳下的尸體不是人類一般。
「冰封的淚,如流星隕落,跌碎了誰的思念;輪回之間,前塵已湮滅,夢中模糊容顏」一段悅耳的歌聲傳入了楊天逸耳中,原本血紅的雙眼又回到了往日的清明。誰?是誰的歌聲?楊天逸仿佛丟了魂兒,只痴痴尋著歌聲來到了一間房外。
房門虛掩著,在那一線的縫隙中,一位美麗的少女正對著銅鏡梳理她宛如瀑布的秀。她清純而可愛,好似降落于人間的天使,不屬于這繁擾的塵世。楊天逸視線早已在歌聲中模糊,腦海里也只留下一道倩影,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