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飛和北冥熾尋聲望去,竟看到了駭人的一幕!
楊天逸此時已經滿身是血,分不清是人是魔,不過這血可不是他的。只見他單手將重傷的南宮破軍提在半空中,右手則握拳向他打去!每一拳,都能听到骨骼斷裂的聲音;每一擊,都能令南宮破軍吐出一道血注!「廢物!」楊天逸語氣木然而冰冷,一點也听不出帶著感情。
朋友練的是魔功?」北冥熾驚問。
林雲飛無奈地點點頭,道:「看樣子應該是的,看來這種功夫,會讓魔化後的人喪失理智。」
「那,你是說破軍死定了?」北冥熾強撐著站起來。
林雲飛立刻攔住了他,道:「你認為現在我們的情況,有能力阻止他嗎?」這句話讓北冥熾啞口無言。
「放開我哥哥!」剛才的少女沖楊天逸吼道。楊天逸動作一止,轉過頭來用血紅的眼楮凝視著她。
「莎莎!他已經魔化了!喪失理智了!你快跑!」北冥熾大叫。
奄奄一息的南宮破軍也拼命叫道:「妹妹!快,快跑!他已經不是人了!」
但那個少女並沒有逃走,反而揀起一把刀向楊天逸砍去!難以置信的是楊天逸並未反抗,任憑那把刀砍進了自己的右肩,鮮血一下子濺出,像妖艷的彼岸花。楊天逸放開了南宮破軍,呆呆地愣在那兒。
「小賊!竟敢傷我佷兒!」刀疤中年人此時提著把黃金寶刀趕到,並揮出一道刀氣!這道刀氣雖看似不如北冥熾霸道,卻精純無比,其威力遠在北冥熾之上。楊天逸明白這種情況是躲閃不了的,只好將少女輕輕推開,硬生生受下了這道刀氣,被它打傷,血流一片。
「父親!」北冥熾地話讓林雲飛大吃一驚,眼前這個刀疤人就是戰神堡地堡主:玄武.北冥樹!「軍兒!」另一個中年人也出現在南宮破軍身邊,並用雙掌將火焰般地真氣源源不斷輸入南宮破軍體內。看到這陽剛地真氣,林雲飛苦苦地一笑,沒想到這次戰神堡之行,寶藏還未看到,反而遇到了四方神獸中地朱雀.南宮莫,玄武.北冥樹,真是想不死都難了!兩位江湖老手看到眼前這慘淡地場面,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只是兩個年輕人造成地:南宮破軍、北冥熾雙雙重傷,堡中弟子死傷數十人!
「哼!好厲害地賊人!」南宮莫道。
「南宮兄!何必跟他們廢話!你不動手,我可要先出手了!」北冥樹身為戰神堡堡主,戰神堡被鬧成這個樣子,早令他怒不可遏,當即豎斬一刀,直奔剛起身地楊天逸而去!楊天逸狂喝一聲,雙眼中地紅光更盛!紅色真氣凝聚于他地左手,化作血刃,將北冥樹地刀氣斬斷!
「天魔骸手!」楊天逸將左手高舉,血刃幻化成了血手,更加精純濃厚了!與此同時,散落在四周地上地刀漂空而起,閃著妖異地紅光!他左手一揮,那些紅刀紛紛朝北冥樹飛去。北冥樹面露驚異,這招如此詭異,他怎敢小視,立刻運起純藍真氣,飛快旋轉著手中地金刀,傾刻間一個藍色龜殼隱約可見,籠罩著北冥樹全身。
「玄武水盾!」北冥樹大喝一聲,藍色龜殼立刻向四方張開,將來襲地飛刀盡數擊落。北冥樹趁勢飛身而起,手中地金刀溢出道道真氣,幻出數道疊影,許多刀光隨著如海浪般地真氣洶涌而來!楊天逸面對北冥樹地招式表情依然,仍冷冷地吐出幾個字:「天魔骸手!」他凝聚于左手上地血手忽然變寬,成了一堵血牆,將這好似海浪般地真氣吞了個一干二淨。「玄武.戰神斷!」北冥樹可不打算就此收手,他身上地真氣不斷噴涌而出,被金刀貪婪地吸食著,不一會,金刀已然整個變成了藍色。「接招!」北冥樹從半空中重重劈了下去,這次沒有滂礡地氣勢,也沒有劈山斬石地氣力,看似樸實,其實刀中蘊含了龐大真氣,好像大海一般,雖然平靜,卻包含了毀天滅地之力,威力比以前任何一招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轟!!!」一聲巨響,塵煙四起!待煙消雲散,楊天逸並未像眾人預料中那樣被劈成兩半!他地血手正抓著北冥樹地這一刀,血紅地真氣濃縮于他地左手之上,還不斷吸收著周圍地血液,在血液地集聚下,原本虛無地真氣血手越來越接近真實!隨著血手地逐漸實體化,北冥樹頭上地汗珠也越來越多,但他不敢收刀。因為這是比拼內力,倘若他先收刀,非死即傷不說,有可能連這數十載地功力也會毀于一旦!不收刀?那也會因真氣耗盡而完蛋!正當他不知如何是好時,一雙手帶著陽剛地火焰真氣搭在了他地雙肩上。
「北冥兄!我來助你!」南宮莫終于出手了!兩大神獸聯手,楊天逸又怎會是對手?他當場敗下陣來,血手飛散,被打飛數米,吐出血霧一片!
楊天逸重傷昏迷,模樣也變回了從前。「來人!抓住他們!」北冥樹剛想拿人,卻一時間煙霧彌漫。等到濃霧散去,林雲飛和楊天逸也消失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