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飛三人來到豐都城門下,巨大的城門如同一只怪獸的嘴,靜靜張開,一旦他們進入,所直達的地方只有地獄!城門上掛著兩個紅燈籠,就像兩顆紅色的眼楮,城門正中有一匾,上面用純白的顏色寫著:鬼門關。城門兩側則掛著一副用血寫成的對聯,上聯為:路至豐都生人止步;下聯則為:行過鬼門孤魂入內。
星彩覺得自己從骨子里冒出了一股寒氣,讓她打了個冷顫,不由道:「林大哥們還是繞過豐都城走吧!」林雲飛看也不看她,無所謂地答道:「不要!雖然武林大會很重要,但還有足足三十天,慢慢走也不要緊。再說我們不累,馬匹也累了,所以還是找個客棧歇歇腳。」
然星彩平時大大咧咧,但說到底不過是個女孩,面對這樣詭異的地方,她也不禁害怕起來。
此時蕭銀劍非旦沒有安慰星彩,反而擺出一副詭異的表情,陰森森地說:「豐都城,傳說是座只有死人和鬼魂居住的城鎮。听說八年前的一場瘟疫讓整個城鎮的居民一夜間全死光了!從此之後,每當到了夜里,就能看到四處飄蕩的鬼魂和听到冤魂們的哀嚎」
星彩臉色瞬間變成了白紙,她尷尬地笑道:銀劍大哥真會開玩笑界上怎麼會有鬼呢?」「好啦!快走啦!」林雲飛策馬先向城里走去。
豐都城不愧為鬼城,雖然才是黃昏,但林雲飛他們一路走來卻沒有見過一個人,整座城仿佛死了一般。連蕭銀劍都不禁說道:「不會傳說是真的吧?真的只剩下鬼魂了?」林雲飛無奈地搖搖頭,這時他眼前一亮,指著前方高興地說:「誰說沒人,那里不是一家客棧嗎?」
蕭銀劍和星彩朝林雲飛指的地方看去,果然有一間客棧。在黃昏下亮著微弱的光點,布滿風塵和破爛的外觀讓人想到了風燭殘年四個字,風一吹過,整個客棧就出「嗚嗚」的風聲,陰陰森森,反而像一座鬼宅。蕭銀劍吞了吞口水,說道:底是給人住還是給鬼住啊?」林雲飛不滿道:「誰不想住,大可睡在這陰冷黑暗的大街上啊!」
「路遺客棧?好奇怪的名字。」林雲飛一邊嘟囔著一邊拍門道:「開門!有人嗎?我們來住店,有人嗎?」拍了許久,仍沒有絲毫動靜。蕭銀劍半開玩笑地走到門前,敲了幾下說道:「也許不應該叫有人嗎,應該說有鬼嗎!」
銀劍這麼一說,門突然開了,一個骨瘦如柴的駝背老人出現在大家眼前,他掌著一盞油燈,出微弱的青光,讓老人的臉變得可怕而詭秘。
啊!」蕭銀劍大叫著,竟拔腿就跑,幸好被林雲飛抓住,不然早跑得失去蹤影了。駝背老人怒哼道:「年輕人,怎麼這麼沒有眼力價兒?我是人,大白天說什麼鬼啊鬼的,想嚇壞我老人家啊?」林雲飛連神(雖然只是一只狗)都見過,怎麼會怕鬼魂之類的。他走上前,用手指踫了一下駝背老人,說道:「銀劍!人家是人,不是鬼!白痴!」
「老身叫青行燈。」青行燈看了一眼三人,問道:「幾位是來住店的吧?」三人點點頭。青行燈轉身道:「進來吧!入夜以後在豐都城游蕩可不是什麼好事。」
進了客棧里,大家才知道什麼是人不可貌相,雖然這路遺客棧外面看著破爛陳舊,但這里面還算不錯,至少沒有破破爛爛地地方。青行燈帶著林雲飛等人上了二樓,這里兩側都是房間,走廊上僅僅有一盞油燈,讓人莫名覺得一陣寒意。
「你們要幾間房?」青行燈有氣無力地問。
「兩間,我和銀劍住一間,星彩住一間。」林雲飛答道。
「好啊!」蕭銀劍說道。
「不行!」星彩叫道。
大家奇怪地看向她,她扭捏道:也怕」「那又怎麼辦,不可能讓我們住一間房吧!男女有別。」蕭銀劍說道。星彩狠狠瞪了蕭銀劍一眼,咬著牙說:「要死就一起死!我們三個人一人一間房!」
「好吧!就這樣辦!」林雲飛答應道。星彩笑了笑,示威般地向蕭銀劍投去勝利的目光。
可一到了各自的房間,星彩和蕭銀劍都笑不出來了。整個房間只有一盞青燈和一張床,角落邊有一個大衣櫃,按理說這房間頂多只能算古樸,但放在豐都城卻是古樸的可怕,仿佛已經沉寂了千年,突然打開的棺木一樣。而擺在角落的衣櫃讓人怎麼看怎麼覺得像放在地板上的人頭,一但客人入睡,它便會跳起來將人一口吞掉。
「豐都城夜深人回避,還望各位不要亂跑。」青行燈說完,便提著青燈幽幽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