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音樂一響起,原本被林雲飛擊傷的邪尸張柯又恢復如初了。
「不好骨精」又開始吹簫了!」林雲飛急道。南宮破軍將邪尸岳老三的狼牙棒打落後借機向魂舞身後的靈音沖去。身後的邪尸岳老三一個轉身,竟然擊出了一掌,掌風徑直撲向南宮破軍背上。突然,一道劍風殺出,同邪尸岳老三的掌風相撞,反而形成了一股推力,讓南宮破軍以更快的度向靈音沖去。林雲飛閃身出現在邪尸岳老三的面前,豎揮一劍,將邪尸岳老三的右手整個卸了下來。他回頭向正在操縱邪尸的魂舞挑釁道:「你這兩個玩偶,我一個人就能對付了!下面,可就是我的藝術了!」「找死!」魂舞雖然十分憤怒,但他在操縱邪尸時並不能分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南宮破軍殺過來。
南宮破軍也不理會魂舞,直接從他身邊擦身而過,只是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說道:「就憑你一個連戰斗都得靠別人的家伙,是打不過林雲飛的!」穿過魂舞,南宮破軍的朱雀紅玉槍開始出現火焰般的真氣旋渦,將周圍的空氣燒得火熱,靈音面對這熾熱的真氣,不得不停止吹奏「亡靈序」,他調轉簫頭,一股至寒音氣從他的簫笛中出,轉瞬間便減弱了南宮破軍熾熱的真氣威脅。
雖然失去了「亡靈序」的輔助,兩具邪尸的能力降低了不少,但林雲飛也面對了兩具邪尸的夾攻,所以狀況並未扭轉多少。邪尸岳老三又把狼牙棒握到了左手上,然後直接向林雲飛的腦袋砸去。與此同時,邪尸張柯也殺了過來,他雙手上的兩把鐵扇如同怪獸鋒利尖銳的爪子,只需輕輕一劃,就可以讓林雲飛的雙腿齊刷刷地斷掉。面對他們上下路的夾攻,林雲飛沒有一點慌張,他仿佛已經預料到了所有事一般,雙腿彎曲如弓,然後猛地踏在了邪尸張柯的兩把鐵扇上,同時手中的追雲劍神奇地一提,竟四兩撥千斤地將邪尸岳老三重至千鈞的狼牙棒撩開!接著他的另一只手閃電般扣住了邪尸岳老三的腕部,然後一扭,邪尸岳老三手中的狼牙棒立刻月兌手而出,砸向了邪尸張柯的頭。
南宮破軍此時渾身已充斥著熾熱的真氣,就像一團火焰,朱雀紅玉槍已和他融為一體,仿佛他的手臂,靈活自如地對靈音展開著攻擊。而靈音恰恰相反,他手上的長簫就像一柄匕,雖然短小但卻驚悍!他就像一塊寒冰,連四周的空氣都隱約可見薄如雪花的冰霧。兩個人的兵器每每踫撞,就會激起一陣水霧和液體蒸的聲音。
「朱雀.紅撩!」南宮破軍突然變刺為掃,旋渦般的熾熱真氣立刻變成了如同羽翼般的火焰,連周圍的空氣也染成了火紅色。靈音面露驚色,他雙手輕旋長簫,薄冰在他的旋轉中覆蓋到了長簫上,長簫在冰霧的影響下竟變成了一柄冰刺!寒氣旋成冰錐,擊中了如翼般的朱雀紅玉槍,在剌中朱雀紅玉槍的同時,寒氣和赤氣相撞,相斥的沖力讓兩人都受了內傷,吐出些許血來!
靈音將長簫在空中急舞動著,風透過竹孔化成陣陣寒氣,空氣中的水逐漸凝集到了一起,變成了清晰可見的冰刃!靈音把長簫放至嘴邊,吹出一陣勁音,原本平靜的冰刃被音波一震,以急向南宮破軍刺去!南宮破軍轉動紅槍,赤焰般的真氣旋成一個火圈,將飛刺而來的冰刃盡數蒸,然後只見他紅槍一抖,火圈便月兌槍而出,帶著足以將人烤干的熱氣向靈音滾去。靈音並未慌張,他急地吹奏著手中的長簫,冰霧聚在他的周圍,在火焰真氣即將擊中靈音時,一面冰盾將這道真氣擋了下來。
「這家伙」老實說,現在南宮破軍的功力已經提升到了極限,但對方看起來好像並未使出全力,仍是一臉平靜。靈音沒有進攻,反而退後一步,吹起奇妙的旋律來,周圍的空氣以靈音為中心再次凝聚在一起,竟然開始結成一顆顆晶瑩剔透的冰骷髏頭!其中透露而出的殺氣與寒氣連林雲飛那邊也能感覺到。
「朱雀.浴血重生!」南宮破軍知道這些冰骷髏頭的厲害,也運起了自己全部的真氣,朱雀紅玉槍變得更加紅艷,仿佛從里到外都燃燒了一般!靈音再次吹奏出一道勁音,冰骷髏頭便以勢不可擋之力沖向了南宮破軍。同時,南宮破軍也飛身而上,刺出一槍,這一槍並未像以往一樣氣勢龐大,反而略顯平靜,但在和冰骷髏頭相遇時,槍頭竟一分為二,二化為四,四變為八,在一瞬間將所有骷髏頭擊碎,接著繼續向靈音刺去!靈音運起寒氣,以長簫相擋,只听見脆響一聲,長簫竟被槍頭一剌而斷為兩截!接著,槍頭結結實實地扎進了靈音胸口!音慘叫著,胸口的血液一噴出就變成了雪花落到地上,靈音皮膚變得更為慘白,就像血液全部從胸口流光了似的,身體蒙上了一層冰霜,最後倒在了用雪花鋪就的地毯上。
「醉舞劍飛!」林雲飛這邊也挽出數道劍花,劍氣隨著風而將兩具邪尸切成了碎片,然後追雲劍直接刺到了魂舞頭上,將他的頭給開了道口子。林雲飛將劍收回,追雲劍並沒有沾上一滴尸血,仍白玉為初。
林雲飛看了一眼魂舞的尸體,笑道:「看來,你的藝術果然只能讓鬼欣賞了!」這時,蕭銀劍也趕了上來,林雲飛又把追雲背到了背上,望著閣頂說道:「這下,四只小鬼就只有一只沒有去跟閻王大人報道了。」
誰也沒注意到魂舞的尸體上,一條細絲正無聲地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