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過來了看著新生的皇子有些喜歡當場給他起名叫「顓明」並將恬美人晉封為「安婕妤」。
當恬美人帶著歡喜領旨謝恩時當眾妃嬪都拿羨慕她的眼神看向她時誰又能知道她剛剛生了一個兒子卻又死了一個兒子並且還死在她自己之手。
我問安婕妤︰「那些人你都是怎麼處理的？」安婕妤回答說︰「我都警告她們說把緊口風還賞了點銀子就把她們打得遠遠的了。」我想終究是個不夠聰明的人呀。雖有些小聰明可是到關鍵時候卻不夠心狠手辣終難成大事。
我品了一口茶淡淡地說︰「是活人總要說話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她神色一動知道我所說話的意思︰連自己親生兒子都能殺的人還舍不得幾個奴才的命嗎？
她略有心虛地回答說︰「我是想怎麼也要為剛出生的顓明積些福氣……」我心中冷笑說︰「怎麼婕妤信這個？顓明的福氣是與生俱來的有了同胞兄弟血的祭奠婕妤還怕他日後命不硬？再說若是這事被捅了出去可不只是你和你的孩子活不成就是連你的家族也會因為這種邪惡而被滿門抄斬……你是欺君犯上！」她听了我的話止不住地顫抖起來蒼白的嘴唇逸出了這句話︰「我會做的……」我滿意地微微點頭順便提醒說︰「不要做得太明顯。最好是下點藥讓她們生病不會有醫生給她們醫治就自然死亡了……誰也不會追查到你身上來。」安婕妤「哎」了一聲然後抬頭問我︰「奴兮你是第一次殺人嗎？」我古怪地看她然後悶悶地回答說︰「我沒殺過人從沒。」她追問道︰「那你為什麼這麼鎮定？你就不怕她們死後的冤魂來找你嗎？」我一愣繼而嚴厲地說︰「人是你殺的不是我。安婕妤若是心軟大可不必听我的。我是能自保的只是婕妤自己種的苦果自己嘗吧。」她急了可憐巴巴地說︰「我沒說不……呀。」我听了這話笑了沖她真誠地笑了。
她看得有些愣揣測不出我的態度竟可以變化得如此之快。
這時女乃娘抱著顓明進來了安婕妤看見自己的孩子臉上馬上舒展開來溫柔地沖女乃娘說︰「快給我抱抱。」我看安婕妤抱著顓明充滿幸福和愛意的表情不由得一愣。這便是母親吧。
當我眼楮移向那剛出生沒幾天的小孩子時眉頭不由得一皺。
好丑又瘦又小身上干巴巴的還有青紫色的胎記……剛出生的小孩子怎麼這麼難看呀？安婕妤看見我在看她的孩子以為我感興趣有些自豪地問︰「是想抱抱他嗎？」說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順勢把他塞到我的懷中。
我有些吃驚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點害怕。
安婕妤笑著指導我說︰「你看你胳膊彎得那麼僵硬小孩子會不舒服的應該像這樣抱他……」說著還比畫給我看。
我不自然地換著姿勢孩子身上的女乃腥味讓我聞著有點不舒服。
正巧這時柳婕妤上門來看安婕妤了人未到而笑聲先傳了進來︰「哎喲快讓我看看小皇子。」我看見柳婕妤精心打扮一身光鮮地進來了進屋三人互相應了一聲。
我看著柳婕妤盯著我懷中的小皇子看說︰「柳婕妤也來抱抱孩子？」我心想若是小皇子一會兒不幸出了意外柳婕妤你可有大麻煩了。
沒想到柳婕妤終究聰明謹慎她下意識地背過手去不動聲色地笑著說︰「敢情不巧我昨日在路上看見了一只死貓沾了晦氣……可不敢玷污了尊貴的小皇子……」我听了也就將計就計地說︰「那可真是不走運婕妤踫到這等事可能將近一個月都不能侍寢了吧？」柳婕妤沒想到自己隨口編的理由竟被我抓到了把柄有種啞巴吃黃連的苦楚只得說︰「正是我正打算把這事兒報給敬事房呢……」安婕妤這時說︰「姐姐以後走路可要小心點了踫到了什麼不該踫的東西最後受苦的還是自己。」自從挽霞由恬美人升到安婕妤不只是可以和柳婕妤、皎婕妤平起平坐再仗著自己生了兒子說話的底氣不覺硬了許多。以前柳婕妤曾陰損過她她那時敢怒不敢言現在身份高了又怎麼能放過挖苦嘲笑她的機會？
柳婕妤听了這話臉色一變但是很快又鎮定下來反唇相譏道︰「我是沒什麼事只是妹妹可也要好好照看小皇子也不要踫什麼不該踫的東西招惹什麼不該惹的人。」安婕妤一時啞然。我笑著說︰「下次皇上來看皇子時安婕妤可要問問你為皇室誕下皇子連太後都要說你大功一件你可是招惹誰了？」安婕妤馬上順著我說︰「那若是皇上問我為什麼問這種問題怎麼辦？」我說︰「那你就實話實說說是柳婕妤好心提醒就是了。」安婕妤做出恍然的樣子柳婕妤在一旁臉色開始變得蒼白。
但她馬上換了張笑臉說︰「我這也只是關心小皇子你們倒誤會我了讓不知情的外人听了還以為我想對小皇子怎麼樣了呢……」我就乘勢對睡夢中的小皇子說︰「小皇子你听沒听到你還有一個母親關心你呢？有了她的關心你以後定能安安穩穩地長大啦……」我將目光移向柳婕妤她只得訕訕地說︰「小皇子自然會長命百歲了。」
不知為什麼我覺得巫朗哈穆長得越來越像權禹王了。
其實我知道他們不像但是我還是不自覺地會把他和權禹王的影子重疊在一起。
巫朗哈穆騎馬跑到我面前勒住了我馬的韁繩惱怒地說道︰「你在溜什麼號啊？一會兒就掉下來了！」我這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重新抓住韁繩。
他拿怪異的眼神看我我只得找些話題說︰「你是怎麼認識烏姬的呢？」他回答說︰「那丫頭不知天高地厚馬兒不走就狠狠地抽打催促結果驚了馬自己從馬背上掉下來了。幸好我從旁經過接住了她否則估計非得摔成骨折……」我調侃道︰「所以就來了個英雄救美？」他笑嘻嘻地回道︰「英雄嘛我是。救美嘛還談不上。」我笑說︰「烏姬不是美人嗎？你的眼光還挺高的。」他深深地望著我意有所指地說︰「因為我看過更漂亮的人相比之下就不覺得她漂亮了。」這樣曖昧的話還有看我認真而專注的眼神我的臉開始微微變紅。
他沖我高深莫測地一笑說︰「那個人是我母後。」我知道被他捉弄了又羞又急瞪了他一眼。
他愣了一下然後和我並排把我從馬上輕盈地攬到自己的懷中。
我和他同坐在一匹馬上一驚但是我沒有掙月兌而是睜大眼楮回頭看他。
他的聲音低低的說︰「我們那兒沒那麼多忌諱……若是男人看中哪個女人就會抱她……我們之間是不是已經生了什麼……」他俯來我感覺他的臉離我越來越近。
然後我出乎意料地閉上了眼楮。我的內心出奇得平靜我竟在想他的唇是不是也會像權禹王那般柔軟……
良久我的唇一直沒有印上任何東西而是他的聲音突然冷冷地傳來︰「你就那麼不在乎嗎？」我緩緩睜開眼楮迎上的是他燃有怒火的眸子。
他扯住我的手腕說︰「你在看著誰？」我被他弄疼了他放開我語氣中有些痛楚地說︰「我不是替代品。」我的心一顫低著頭小聲地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