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龍騰 第八十三章 高麗稱藩

作者 ︰ 德遠

大宋靖康元年六月初一日,也是大金天會四年的六月初一日,高麗國王王楷稱籓于金。

大宋靖康元年六月二十七日,以知樞密院事李綱為河北、河東路宣撫使,援太原。

同一天,也就是大金天會四年的六月二十七日,大金國派遣知制誥使韓昉出使高麗國,並在高麗國國都開城受到高麗國國王王楷的熱情接見。

會見是在熱烈友好的氣氛中進行的,大金國國家派遣使節韓昉向高麗國國王遞交了國書,高麗國國王在王宮——大明宮的萬月台設國宴款待最尊貴的大金國國使。

宴會的氣氛依然很是熱烈,賓主落座,一同品嘗高麗國的美味佳肴,並觀看了高麗美女為貴賓奉獻的歌舞表演。

席間,金國國使韓昉向高麗國王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高麗國既然已經對大金國稱臣,必須有高麗國王親筆簽字的誓表才能表示高麗國對大金國稱臣的誠意。

高麗國國王聞听此言,不禁一楞,一邊看著歌舞表演一邊想了想,然後笑著對韓昉說︰「先前呢,小國侍奉遼國和宋國的時候,並沒有給他們簽寫誓表一類的文字東西,就是如此,我高麗小國也沒有失籓臣禮。如今,我們侍奉象金國這樣的強大國家,也應該仿照先前侍奉遼國、宋國那樣才對!而屢盟長亂,聖人所不與,必不敢用誓表!」

韓昉見高麗國王有些耍賴,就正色說道︰「貴國必欲用古禮,古者帝王巡狩,諸侯朝于方岳。今天子方事西狩,則貴國當從朝會矣!」意思是說,如果你高麗國不向大金國遞交誓表,那麼,大金國就要「西狩」了,也就是大金國皇帝將要帶著軍隊來高麗國與高麗國王一起打打獵,玩耍玩耍啦!!!

高麗國王一听這種威脅的言辭,頓時嚇了一跳,沉吟了一會,陪著笑臉對韓昉說︰「貴使能否通融一下,待我們慢慢商量商量再給您回話?」

韓昉冷笑了一聲,仰著頭把雙手拄到席子上,眼楮也不看高麗國王,而是看著晴朗天空中漂浮的白雲,十分隨便地說︰「誓表、朝會,一言決耳!」

無奈之下,高麗國王只好讓太監拿過紙筆,抖著手寫了屈辱的誓表,交給韓昉。

韓昉此行不辱使命,回去以後,受到大金國皇帝完顏吳乞買的高度贊揚︰「非卿誰能辦此!」

韓昉是從6路返回金國國都的。與他一同來的隨行人員共六十五人,但他返回時,只有二十個人隨他回去了,另外四十五人在高麗雇佣了一條海船,從海路向大宋國重要海港城市杭州府進了。據說是要與宋國進行一些貨物貿易。

據說,這條大海船在海上航行時遭遇了很大很大的大風暴,差一點翻了船,還是船上隨行的幾個僧人坐在甲板上拼命禱告,才避免了傾覆的厄運。于是,滿船的人都開始信奉起佛教來了,當場就有十幾個高麗國的船工請求那幾個大金國的和尚給他們剃度,並說從此以後不再當船工了,而是與這幾個高僧一起,學習佛教思想,以求得高深的法力。

那幾個大金國的和尚听船工要剃度,開始時很是高興,但仔細一想,你們都剃度當了和尚,那麼這條船誰來駕駛啊?于是好勸歹勸,勸說這些船工先把船弄到杭州,待上了岸以後馬上給他們進行剃度。終于,這些船工答應了,先不剃度當和尚,等上了岸以後,再剃度當和尚,條件之一就是,這幾個高僧如果四海雲游的話,一定要帶上他們同行。那幾個金國和尚無奈地答應了他們的條件,于是,十幾個要罷工不駕駛船的船工又重新走上了工作崗位。

由于風暴和船工罷工,大海船在海上耽誤了好多日行程,等到了杭州碼頭時,時間已經到了靖康元年的七月二十七日。

靖康元年的七月二十七日清晨,張越先準備動身去杭州府商業行團會所,參加官府舉辦的一個商品代理權的拍賣大會。這個商品代理權拍賣與他有直接的關系。因為,這次拍賣的代理權就是代理他最新推出的新產品——新型洗滌用品肥皂和香皂。

前文中已經介紹過,隨著社會經濟的展和科學技術的進步,宋代人更加講究衛生保健。城市的環境衛生,水源清潔,個人衛生方面的洗浴、去污、防止蚊蟲叮咬等,都比前代有顯著的進步。

宋代城市普遍建築公共廁所,官府重視城市垃圾和糞便的妥善管理。北宋東京汴梁城每遇春季,由官府差人夫去監淘城里的溝渠;另外挖坑裝填淘出的污泥,稱為「泥盆」,等侯官府派人來檢查後再覆蓋起來,以免影響晚上居民出入。每逢新春,所有街道巷陌,也由官府差雇淘渠人挨家挨戶疏通溝渠。各家的泔腳,自有專人上門討去。

為了保持城市居民飲水衛生,官府重視水源清潔,防止污染。東京汴梁有槽渠引京水到城西,用木槽架過汴河,從西北水門進入京城,再引入皇城,貫注後苑池沼,稱「金水河」。又命多作方井,官府和居民都可汲用。杭州府一直配備開掘西湖的軍士,「專一撩河,無致湮塞」,「無垢污之患」。平時禁止官民將糞土傾倒湖中,一經現,嚴懲不貸。

個人衛生方面,宋代人們喜愛洗澡。官員在每旬的最後一天休務,稱「旬假」,是官員們沐浴和休息的日子。各地城市普遍開設公共浴室,供居民洗澡除垢。單就杭州府而言,這里有許多澡堂業者,門口懸掛瓢杓為標志,入浴一次,收銅錢1o文。許多佛寺兼設浴堂,供僧人和俗人洗澡。太學的爐亭里,也設立浴堂,專供學生和教職員洗澡。

宋代人也十分重視口腔衛生,出現了許多新的揩齒藥配方。有一些朝廷重臣如蘇軾等,更是倡導在飯後漱口,尤其是用濃茶漱口,他們認為,這樣就能除去煩膩而「脾胃不知」。徽宗年間,人們明了牙刷,當時稱「牙刷子」,是一種用馬尾的毛制成的植毛牙刷。

為了防止蚊蟲叮咬,稍為富裕的人家點燃蚊香。當時在杭州府有些作坊專門生產「蚊煙」即蚊香出賣。宋代還生產出一種紙制的蚊帳,這種蚊帳當然要比用絲織品制作的要便宜很多。所以,一般百姓可以置備。而且士大夫之間還用來互相贈送。

尤其是在去污方面,宋代民間普遍使用皂角作為洗滌劑原料。人們將豆料植物皂莢樹的果實皂角摘下,加工成橘子大小的球狀,用來洗臉、洗衣。兩浙地區皂莢樹很少,人們用肥珠子做洗滌劑。肥珠子樹干高大,生角三四寸長,子圓黑肥大,肉也厚,膏潤勝過皂角,所以又名「肥皂」。杭州府的各行市里,有「肥皂團」經銷,就是用肥珠子制成的。此外,澡豆也很流行。人們將豬的胰腺加工後,與豆粉、香料混合,制成一種小丸子狀的洗滌劑,即澡豆。但是,由于豬胰腺數量有限,因此澡豆只限于富裕人家使用。

張越先利用燒堿礦石與各種油脂混合生皂化反應而制造成的化學洗滌劑,去污能力比上面所說的皂角、肥珠子、澡豆等強過了不知多少倍。而這種新型的洗滌用品一經在四眼井村試用,立刻引起了強烈反響。人們聞風而動,紛紛涌到位于四眼井村的洗滌劑生產工場,索要產品回家試用。僅僅十幾天的時間,整個杭州府就流傳開了這種洗滌用品,甚至建康府、揚州府等地的人們,也都來到四眼井這個小山村,實地考察是否真的有一種人們傳說的強力洗滌用品。

一種看似很平常的生活用品,竟然能夠引起如此大的轟動效應,是張越先、趙鼎等人所始料不及的!于是,洗滌劑生產作坊不得不宣布暫停放免費洗滌用品,改為向外出售。即使這樣,四面八方的人們依然蜂擁而至,大肆購買,一時間,生產作坊即使開足馬力日夜生產,依然滿足不了人們購買的狂潮!!!最後,生產作坊不得不宣布限量購買,每個人只能購買三條肥皂和五塊香皂。但是,購買狂潮依然愈演愈烈,每天在作坊的門口都排著長長的購買肥皂和香皂的隊伍。

張越先有點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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