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少女 祭奠

作者 ︰ 沉珠

在遠方,一座達的城市里。一輛銀白色的小汽車在公路上飛馳。沒過多久,樹木漸漸多起來,一片片的樹林包圍著一座座村莊。汽車駛入郊區,沒多久,汽車停下來。蔥蔥郁郁的樹木掩映下,一座陵園若隱若現。車門打開,走下三個人,進入陵園——

潔白的菊花被輕輕放在一個墓碑前,「火玫瑰,好長時間沒來看過你了,一定很寂寞吧,對不起!」一個中年男人面帶傷感,站在墓碑前,眼底的憂郁擋都擋不住。墓碑上赫然刻著︰愛妻火玫瑰愛女火蘭星之墓——

一束康乃馨和白菊花緊緊靠在一起,「媽媽,你到底在哪里?我知道,你沒死,妹妹也沒死。可是,為什麼你不肯出現呢?為什麼,你要離開我們?」男孩心里默默地說。他看起來有十六七歲的樣子,眉頭微微皺著,俊美的臉龐上總是看不出什麼表情,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姐姐,這是你你親手栽下的最喜歡的火玫瑰,我特意從冷春叔叔家弄來的,再聞一聞它的芳香吧!這是第一朵,和你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柔和的聲音響起的同時,一枝火紅的玫瑰靠著康乃馨像一團小小的火焰。這個人長得酷似火玫瑰,她就是火玫瑰的孿生妹妹紫玲——

三個人都沉默了,已經十六年了。光明由于平日的操勞使得臉上掛滿人生的滄桑,眉宇間的三條豎紋日益明顯。是啊,他已經四十三歲了。可是他對火玫瑰的思念卻一絲一毫都沒改變——

太陽漸漸升高了,紫玲有事先走了,只留下父子倆背靠背坐在墓碑前——

「爸,你說……媽媽和妹妹真的死了嗎?」男孩子望著遠方的藍天,眼里盡是迷茫,他沉默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問出困擾他好久的問題,他很認真地問——

光明心里一沉,睜大了眼,沒有回答。不用說,兒子的話觸到他心底的痛處——

「或許……」男孩子接著說,「她們只是……」他沒看到父親的臉色已經蒼白——

「好了,今天不早了,我們該走了。你媽媽和妹妹也該休息了。」光明打斷兒子的話,站起來。輕柔的風吹亂了光明的頭,也吹亂了他的心——

「爸,我真的有種感覺。」兒子也站起來,沖爸爸分辯道——

「好了,我還有事,快走吧!」爸爸不理兒子的話,徑自向汽車走去。兒子不做聲了,無奈地嘆口氣,望著爸爸孤獨的背影,也跟上去。他已經感受到父親那顆煩亂的心——

汽車開走了,只留下三種花在火玫瑰墓前靜靜地躺著,散出陣陣幽香——

開車的光明那顆心怎麼也平靜不下來,思緒像風一樣刮到那一刻︰汽車翻進山溝里,當即爆炸,熊熊烈火燒得汽車面目全非,人也沒有了痕跡。看到這幕慘景的他仿佛被掏空了心,立刻昏了過去,天似乎塌了,生活的支柱瞬間倒下。接下來的幾天,光明似是老了十歲,頹唐至極,誰都不見,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而火玫瑰溫柔的話語一直縈繞在他耳畔︰「光明,你看蘭星燒得多厲害,我帶她去看一看醫生。你等我回來!」——

「你等我回來!」光明想到這句話,嘴角忍不住扯出一絲苦笑,鼻子酸酸的,眼淚差點從眼眶里涌出來,于是使勁吸了一下鼻子,咳嗽一聲來掩蓋自己的內心——

葬禮過後,兒子的哭聲哭醒了沉在悲哀里的他。光明抱起兒子,滿是胡子和淚水的臉緊緊貼住兒子的臉,眼淚再次止不住流下來。他看到了一絲希望,他還有兒子!為了紀念火玫瑰和自己可愛的女兒,他將兒子李明歐改名為火雲星。從此兒子成為他生活中的支柱——

雲星果然沒讓他失望,兒子和他媽媽一樣優秀,不但學習好,在武術上也是頂呱呱的,已經幾次獲全國冠軍了。只是在性格上,雲星有些孤僻,極少見他向誰微笑——

光明不自覺地將視線通過車內的鏡子掃過兒子英俊的臉,長得很像他母親。而他不知道自己所有的心思早被兒子不動聲色地知曉——

汽車駛入市區,光明被越來越擁擠的車流拉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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