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少女 蘭星遇難

作者 ︰ 沉珠

「我叫水雲,今年17歲,爸爸和媽媽都在美國工作。我現在和哥哥女乃女乃住在一起。」水雲很爽快地對蘭星自我介紹,「你呢?叫什麼?和火雲星長這麼像又這麼厲害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你……為什麼被那些人追殺?」蘭星沒回答她的問話,而是很嚴肅地盯著水雲的眼楮。

水雲臉上拂過一絲恐慌,她剛才一直沉浸在被救的欣喜中差點忘記這碴,經蘭星這麼一問,臉色微變,聲音低下來,「我本來是替女乃女乃送藥去的,回來的路上想走近路,踫巧偷听到這些歹徒們的行竊計劃,被他們現了才遭到追殺。」

「哦。」蘭星沒再說話。

「不過謝謝你,讓我幸免于難,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我該怎麼報答你呢?」水雲笑眯眯地盯住蘭星的眼楮。

「噢,不,不用客氣,沒什麼的。」蘭星把頭扭向一旁,不看她。她受不了水雲那感激的目光。那目光讓她渾身難受。

見蘭星不說話,而且仿佛有什麼心事似的,水雲也沒好意思再說話。兩人在沉默中前進。很快,兩人走到大街的盡頭,這里環境清幽,深綠色的大門里可以看見許多高大粗壯的樹木,一個紅紅的十字架在大門上方。

「到了,這就是我***診所。」水雲興奮地說.蘭星也禁不住說︰「的確是個休養的好地方。」忽然,她的眼神變得有些淒楚。小聲自言自語︰「不知道媽媽怎麼樣了,她的傷應該沒有復或者惡化吧!」

「你怎麼了?」水雲見蘭星這樣子,有些奇怪,不解地問。

「沒,沒什麼。」蘭星抽了一下鼻子,提高了音調說︰「我走了,再見!」她甩甩頭上的短,風兒又將它吹起來。她向水雲揮了揮手,轉身就走。她想去探訪一下冷春,而且她知道,冷春家就在老人院的隔壁。

「等等。」水雲急忙喊住她,「請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蘭星站了片刻,沒有回頭,好一會才說︰「叫我火蘭吧!」話說完時人已經走出好遠,再沒回頭。

風好像變大了,天空陰沉沉的,大雨好像就要來了。

水雲望著她的背影,站了許久……

天變得更黑了,不少人家亮起燈光。水雲在***診所里走來走去,她把來時的事情對女乃女乃訴說一遍,反而讓她更加焦躁不安,雙手不停地來回搓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滿是焦慮的雙眼透過玻璃望向門外,大風把樹冠吹得來回晃——

女乃女乃這個慈眉善目的老人看著孫女,也不由地擔心起來——

蘭星抬頭看看天上黑壓壓的雲,加快了腳步。冷春家不遠了。忽然,一輛嶄新的小汽車飛馳而過,嚇了蘭星一跳,縱身高高跳起,躲開了。汽車走遠了,她輕輕松口氣。

然而事情並沒像蘭星想的那麼簡單,汽車又重新返回,左右兩邊同時開來一輛小汽車,車飛快,瞬間打開的車燈照得人睜不開眼,蘭星適應不了這突如其來的光線,本能地用手遮住光,可此時的雙眼已經有些模糊,還沒等她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便听到「砰」的一聲響,同時身上一陣劇痛。她忍住痛,雙手同時甩出兩支x形的飛鏢,背包也甩出去,一支飛鏢深深嵌進汽車的車身里,只露出一個角,另一支通過打開的車窗,嵌進持槍人的手里。車里傳來一聲慘叫。蘭星有點站立不穩,走路趔趔趄趄。緊接著,又是一聲槍響,胸口處又一陣劇痛,全身的力氣仿佛都在疼痛之處流出。她下意識用手去模,滿手全是鮮紅的血液,她再也站立不穩,直倒在路邊,頭咚地撞在牆角的一堆磚頭上。鮮血不斷地從頭上,身上涌出來,地上紅了一片——

兩輛汽車停在路邊,走下幾個人。他們眼戴墨鏡,遮住半個臉。兩個人手中拿槍,其中有一支槍還微微冒著青煙。一個人一邊捂住手腕,血還不停地往下淌。他一邊咒罵一邊用腳使勁踹了毫無反抗能力的蘭星一腳,另一只手拿槍對準蘭星的心髒,扣動扳機。誰知,槍卡殼了,不論怎樣都沒法再出子彈。那人氣得又罵了一句。為的一人攔住他,嘴角上彎起輕蔑的笑,︰「算了,已經兩槍了,活不了了。趁現在沒人看見我們快走吧!反正仇已經報了。」幾人點點頭,鑽回車里,一溜煙,消失在陰沉的天氣里。蘭星半睜的眼楮無力地垂下去……——

一只大鳥在蘭星身邊盤旋幾圈,哀鳴數聲,撲啦啦拍著巨大的翅膀飛向天空,消失在雲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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