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少女 外出

作者 ︰ 沉珠

蘭星翻身下床,來到窗前,推開窗戶,帶著陣陣暖意的風拂過她的面頰,吹起輕軟的長,頓時神清氣爽。眺望遠處風景,美景如畫。身體有種異樣的沖動,她想都沒想,從窗戶上跳下去。輕輕悄悄落在地上,又輕松翻越樹木掩映下的牆頭,獨自走在大街上。這是她受傷後次外出。街上人很少,偶爾有人瞧他一眼,只當病號在散步。因為上午表現,也有人認出她,主動向她問好。

也不知走了多遠,她突然停住腳步,想起自己給人治病的情景,和剛才的動作,甚是奇怪,「我到底是誰?怎麼會有這些本領?」腳步隨著思索的進行而移動。不經意間走進一片小密林里。沒多久,陣陣疼痛襲擊頭部。「算了,不想了。」蘭星捂住疼痛的頭,輕輕搖頭,嘆口氣,自言自語道︰「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遺忘,好難受,好憋悶啊!」

林中隱隱傳來「嘿、哈」的聲音,蘭星好奇地順聲音走去。沒多遠,扒開密密的灌木叢,眼前出現一片空地。一個少年在練習拳腳。她蹲,靜靜地注視眼前人的一舉一動。

「這個人的臉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蘭星看清少年的面容,心里暗想。少年收起招式,輕輕揉揉左臂,撿起地上的外衣,拂去衣服上的塵土,聲不響地走了。

蘭星看過這些動作,眼楮異常明亮,閃閃放光,像兩盞小燈,真是目光如電。等少年走遠,她飛身跳到空地上,按著剛才少年的樣子比劃幾下,可總感覺別扭。閉起眼楮,一套套拳路在頭腦中越來越清晰。她的手腳隨意念中的套路不斷移動揮舞,身形越來越輕盈,轉動越來越快。樹葉紛紛掉下,她隨手甩出幾片樹葉,葉尖竟直挺挺地刺進樹干里。蘭星停住手,瞪著杏核眼呆呆注視樹葉,好半天,葉子外露的部分才慢慢彎下來……

蘭星愣了,驚奇地看看自己的雙手,瞧瞧樹葉,似乎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天色漸漸暗,太陽只露出半邊臉。「啊!火蘭不見了!」水雲的尖叫從蘭星的病房傳來。

「什麼?!」水林抬起頭,臉色頓時一變,飛似的跑到病房,蘭星的床鋪是空的,被子散亂地鋪在床上。

「哥,你說,火蘭是不是恢復記憶,不辭而別啦?」水雲的聲音在顫抖。

水林仔細觀察一番,拍拍水雲的肩膀,「應該沒有,她什麼東西都沒帶,連自己的鞋都沒換,而且她的衣服也在啊,說明她現在還穿著病號服啊!可能是出去了,我們找找看。」水林對妹妹燦然一笑。

蘭星走了半天才回到大街上,踫巧遇到焦急無措的水雲。水雲見到蘭星,又氣又喜,幾步跑到她面前,緊緊抱住她,輕輕捶打她的後背︰「你這樣不聲不響地溜出來,想急死我啊!」

「對不起!」蘭星略帶一絲歉意。

水林也急匆匆趕來,看到蘭星,也放心了,說︰「火蘭,餓了吧!走,快回去吃飯,女乃女乃還在等我們。」

三人走到醫院門口,並未進去,而是徑直走過,來到醫院旁邊的一幢小樓門前。蘭星不解地看看兄妹倆,「我們要去哪里?」水雲神秘笑笑,「我家。」

「你家?」蘭星好奇。

「是啊,我家。」水林也溫和地笑了,「今天女乃女乃特意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來歡迎你到我家住。」

「到你家住?」蘭星睜大眼楮,「我住的不是挺好嗎?為什麼到你家?」

「這,呵呵」水林笑著,「醫院畢竟不是家啊,你失去記憶了,也不見有人找你,所以暫時先住在我家。」

「這樣啊!」蘭星有點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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